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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四王擒妃-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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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怔怔的看着他,一时之间,竟不知晓该如何接口。
他怎么会知道她并非爹爹亲生,知道此事的,除了府里上了年头的下人和爹爹姐姐,便只有孟家两老和孟大哥知晓,其余应该是无人知道才是啊。
到底是谁走漏了消息。
“秋鸿亭之妻在生下一女之后,未多久便香消玉殒,之后又未曾听他继弦,这突然之间多出的女儿,想必只需一查便能查个一清二楚,你以为能瞒得了何人。”
锦容垂下头,无语以对。
是啊,有心之人只需一查,不必多费周折,定能查得清清楚楚,更何况是位高权重的他。
“如此说来,只怕此事父王也是知晓的,否则那赐婚的圣旨也不会写的如此含糊不清,这秋鸿亭到也算是精明,还晓得利用你来代嫁。”
冰玄卿轻笑了一声,不屑的转开了视线。
“王爷错了。”锦容抬头,看着他说道,“妾身并非代嫁,妾身虽非爹爹亲生,但打从进了秋府那日开始,爹爹对妾身犹如已出,妾身在秋府的身份便是秋家二小姐,故而,妾身并非如王爷说言,是为代嫁。”
“好,说的好。”他站起身来,一步步的向她踱来,“能说会道,好一张利嘴,果然是秋鸿亭那只老狐狸教出来的。”
他在她的面前站定,居高临下的看着:“本王为了他手中的兵权才娶了他的女儿,他到好,怕得罪了本王又怕得罪皇兄,左右摇摆举棋不定,如今更是为了保命远走他乡,将你一人弃之不顾,你心中可曾恨他?”
她不安的挪了挪身子,双手紧握着扶手,僵着身子避重就轻的回道:“妾身怎会恨爹爹,王爷是在说笑吧。”
他俯下身来,凑近她的脸说道:
“你怎会不恨,若不是他,你现下又怎会只身处于王府,这日后的日子,你比本王更明白会是如何,这犹如监牢的日子便是拜他所赐,而他,最终只是在乎自己亲生女儿的终生幸福。他若真是待你如已出,是断然不会同意将你推入深渊的。”
冰玄卿的话,如一根根芒刺,深深的扎入她的心底,又痒又痛,却又抓不得抚不得。
她明知事实并非如他说言,她明知是自己硬要替宛音代嫁,为何又会为了他的缪缪数语而心中渐起怨念。
“不是。”抬起头,她瞪着双眼直直的看着他,大声的反驳着,“是我自己要嫁的,是我自己贪求荣华富贵,是我自己想要这王妃之位,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的。”
他盯着她的眼瞧着,除了隐隐而显的泪光,那里只有一片坦荡。
她说的都是真话。
倏的退开身子,他的眼中流转出浓浓的鄙夷之色。
她,也不过如此,与那些贪慕虚荣的女子并无异样,这世间的女子皆是相同,他怎会觉得她会有所不同。
轻声一笑,像是自嘲,又像是在嘲讽她的虚伪。
她愣愣的看着他。
他从未如此明显的向她表示过他的鄙视,在她面前,即使他心中再如何轻视她,却从未如此不加修饰的表现过。
这个原本对她而言是个陌生人的男人,此刻是如此的疏远。
他们,永远不可能站在同一条阵线上。
他默默的转过身,向外走去。
锦容长松了一口气,虚软的坐在椅上,怔怔的望着地面出神。
“迟早有一日,你会恨他们。”站在门口的人说着,是那般的笃定。
她撇过头去,视线只来得及抓住消失在门外的一块衣角,而后,便是一片空无。
苍白的静寂,心,却在无力之中时沉时浮。
她,不会恨的。


第三十七章、刺痛
持续阴沉了好几日的天际,终于再也扛不住了。
片片如鹅毛般大小的晶莹白雪,纷纷从阴霾的天空扬洒而下,轻盈的飘落在各处。
锦容坐在窗前,透过支着的窗子,看着被阴暗天色渲染成如水墨画一般的小院景色,顾自沉思着。
从前院隐隐传来烦杂的人声,更有那李罕的呵斥声时不时的闯入她的耳中,纠紧她的心神。
今日,是冰玄卿迎娶合亲公主的日子,也难怪这府里会乱作一团了,现下也只有她才会这般悠闲的在清晨赏雪。
“吱呀”一声,房门被人从外头推开。不用回头她便知道,一定是紫儿。
平日里便甚少有人进出她的寝房,更不用说是今天这种大日子,一个个都在前院忙的晕头转向的,又有谁会得了这份闲心来看她。
“紫儿,我饿了。”
双手交叠搁在窗台之上,将下巴搁在手上,她半眯着眼说着。
只是不知今日的紫儿是怎么了,以往可是一天到晚喳喳呼呼个不停,今天怎么和她说话也不见她回个声。
她缓缓的转过头去,却看到了一个意外的身影。
冰玄卿。
在还有些昏暗的天色之下,他看着那个慵懒的靠坐在窗前的女人,一袭白色的裘衣,外面随意套着一件暗色的外衫,一头及腰黑发有些散乱的披在身后,与外衫融为了一色。
脂粉未施的脸上现着一抹淡淡的红晕,红艳欲滴的唇瓣轻启着,露出白齿一点。
他平日里见惯了端雅庄重的女子,而像现在这样慵懒的,他还真未曾见过。
身边来去的女人不少,只是,他却从未关心过她们的一切,连这眼前的女人也是一样。
锦容愣了一会儿,忙伸手扯了扯披在身上的外衫,顺了顺一头青丝,站起身来微倾着身子行了个礼。
“王爷不是该去迎接公主了么?怎还有时间来妾身这儿,可是还有事情要交待妾身去办的。”她的嘴角始终挂着浅笑,只是,他却没在她的眼中发现笑意。
冰玄卿收回投注在她身上的视线,随意的在房内走动着,最后驻足在她的梳妆台前,随手拾起一枝珠花摆弄着。
“本王只是想来提醒王妃,待会儿可不要忘了去喝杯清茶。”
她一怔,笑意未减,视线随着他手中的珠花转动着:“王爷都说了,妾身和公主并无大小之分,这杯清茶又叫妾身如何敢喝呢。”
敬茶!这种俗礼她又何必在乎,她若是能保得王妃的尊严,又何需喝她敬的茶。
他侧头看了她一眼,啪的一声将手中的珠花扔在了妆台之上。
“随你。”
说罢,他转身拂袖而去。
锦容慢慢的向前走了几步,站在他适才站过的地方,望着那珠花兀自出神。
他为何会在这个时候突兀的出现,又为何要和她说这么一句话,他到底是何用意?
“小姐。”紫儿端着铜盆,迈步从门外走了进来,将铜盆搁在一旁,看着她说道:“我看到王爷了,他是来找小姐的吗?”
锦容只是点了点头,坐在了妆前台,拾起玉梳,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着长发,而心思却又转到了别处。
紫儿见她未再说话,便径直走到衣箱前,开始翻找起衣裳来。
今儿个是王爷再娶的日子,她可不能让小姐失了面子。
“小姐,穿这件怎样?”扯出一套喜气的红色衣衫,她像献宝似的跑到锦容的面前,摆弄着。
“怎么,你是想让我抢新娘子的风头不成。”停下手里的动作,她侧过身子斜睨了紫儿一眼,说着,“去,帮我拿那套粉紫色的。”
不理会紫儿哀怨的眼神,她转回身来,对着铜镜慢慢的梳理自己的一头黑发。
无奈之下,紫儿只能顺着她的意思,将那套粉紫的衣衫取了出来,服侍她换上,洗漱之后,又仔仔细细的替她上了妆,梳了一个飞仙髻,轻缀上珠花金步摇,高贵亦不落于俗套。
“小姐,我去命人备早点。”
“不必了。”她开口唤住正要出门的紫儿,冲着她轻轻的摇了摇头,“这会儿都忙着,咱们就别添乱了,反正我也不饿。”
“小姐,”紫儿闻言,十分气恼,蹭蹭蹭的走到她的面前,说道,“小姐总是为他人着想,总不替自己想想,他们忙又怎样,再怎么说您也是王妃啊,即便是再忙,怎么可以不替您备早膳呢,您也犯不着这么委屈自己啊。”
“我这啊,不是委屈自己。”她安慰的拍了拍紫儿的手,而后亲昵的挽起她的手臂,却又被她换了过来,两人慢慢的向房外走去,“正因为我是这府里的主子之一,今天这种大日子,我若是还在那边悠闲的吃饔,难免让人说出些闲话来,再怎么着,这表面的功夫咱们总还得做足了吧。”
紫儿嘟着嘴,沉默了半晌才不情不愿的开口,“反正啊,紫儿就是说不过小姐。”
她轻笑了一声,伸手轻轻戳了戳她的额际,“走吧,他们越是想看我们的笑话,我们越是要做的滴水不漏。”
“是,小姐。”
锦容便如她自己所说那般,从头至尾都挂着和煦的浅笑,在这寒冬之中看得人心生暖意,自然对她大加赞赏。
她笑着,听到不时钻入耳中的赞耀之声,心中明白,今天所忍受的一切已算是有了回报。
她要的,不只是这王府上上下下的尊重,她还要府外之人,人口相传她的温柔贤淑,识大体,知礼仪,她要人人都觉得,这个王妃,她做的实至名归。
站在一侧,听着满室的喧哗、喜气的奏乐,曾经历过的一切如今在眼前重现着,只是,如今她却成了一个冷眼旁观的外人。
“容王妃,请坐。”
锦容看了一眼站在跟前请她入座的老太监,笑着点了点头。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又多了容王妃这么一个称谓。
扶着紫儿的手她浅坐在椅上,然后看着新妇被扶到她的面前,双手被搁上一盏茶。
她在心中暗自冷笑着,也知那冰玄卿正坐在一旁看着她。
他,是在等着看她的笑话吧。
银月公主上前一步,合着喜盖,锦容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只听到她清脆的声音在大厅内响起。
“请姐姐用茶。”
这是瞿云国的规矩,即使是皇亲也不能例外的规矩,只是,她今天却要打破这一切。
她站了起来,接过那杯茶,转手便递给了紫儿,让她搁在了一旁。在众人一阵的惊讶和抽气声中,她柔声说道:
“这杯茶,我不能喝。公主远从汉陵国而来,带着两国和睦相处的喜讯嫁给王爷,你我都是服侍王爷之人,并无任何区别。若是公主看得起,日后叫我一声锦容便可。”
话完,她便听到周围私语四起,而她依旧只是挂着笑看着那个艳红的喜帕,不知那公主被她如此公然挑战,心中是何想法,只怕是被气着了吧。
“王爷真是好福气啊,”突然,人群中传来一道声音,她循声望去,原来是爹爹在朝中的好友,因他时常出入秋府,她也见过几次。
“是啊,”冰玄卿站起身来,走到两人身旁,“能有两个识大体的王妃,的确是本王的福气。”
他笑着,那抹笑意味深长,只是她却不在乎。
“送洞房,送入洞房。”
许是老太监察颜观色的看出了些端倪,忙叫呼着命人将新妇送进婚房去,而心中亦是一阵嘀咕。
怎么四王爷两次娶妻,都看的他是心惊肉跳的,比他服侍起易王陛下来还需小心谨慎。
唉,他是老了,看不懂这些事事非非了。
锦容看着远去的人群,挂起了笑,转过身来,招呼起前来贺喜的宾客们,而心中却是一片的茫然。


第三十八章、反抗
入冬之后的第一场雪,从冰玄卿再娶的那一夜开始,便未曾停歇过。
肆意洒脱,随风乱舞,白雪纷扬而下。
这雪没日没夜的下,可是苦了那些穷苦百姓。
京都里不少穷人家的房子被压垮,作物被毁,一时之间,震惊朝野。
锦容倚在房门口,看着院子里厚厚的一层白雪,它已经将檐下第二个石阶掩得严严实实,若不是府里的下人一刻不停的清理着府内的积雪,否则她可真是要寸步难行了。
也不知溪平可曾下雪,爹爹的衣裳可曾带够,这些日子里,她时常担忧的食不知味,睡不安寝。
“小姐,”紫儿端着托盘,上面搁着一壶冒着热气的清茶,远远的向她走来。
“一清早就瞧不见你的人影,又躲哪个地方去喝茶聊天儿去了。”她睨了紫儿一眼,笑着转过身,走在她的前头坐到了寝房内的小桌旁。
“小姐可是冤枉紫儿了,紫儿只是想替小姐煮一壶清茶而已,就被那个李管事叫住了。”紫儿嘟着嘴,一边替她倒着茶,一边说着。
“李罕?他找你做什么?”她只是接过杯子捂着手,双眼直直的看着冉冉上升的热气,口中问道。
“李管事来传话儿,说是新王妃请您一起品茗看戏,这会儿正在前院等着呢,说是挑新年进宫祝贺的戏码。”
“看戏?”她抬起头来,看了一眼紫儿,再转头看向房外,“这种天气看戏,她到是有那份闲情。”
“那小姐,咱们是去还是不去?”紫儿问着。
“呵呵,”锦容轻笑了一声,“那李罕什么时候跟着那个银月公主了,我还道他是寸步不离的跟着王爷呢。”她一挑眉,看着紫儿说道:“去,为何不去,我若真不去,才会被人说闲话呢。”
“那紫儿这就准备。”
“准备什么?”她叫住紫儿,“去,把我的披帛拿来,咱们就这样去。”
一把绸伞,两人慢慢悠悠的向前院走去。
如今这府里的一景一物都是照着那银月公主的喜好摆设着,冰玄卿对她的宠爱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而她也不屑去争这些无用的事物。
只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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