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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四王擒妃-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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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说快说,陛下将那公主许配给哪个皇子,还或是哪个大臣的儿子了?”
“呵呵,”男子干笑了两声,卖了个关子,喝了一口茶,这才慢慢悠悠的接着说道:“陛下啊,将合亲公主指给四王爷了。”
四王爷?冰玄卿?
锦容一惊,手中的茶杯一歪,茶水瞬间倾倒下来,溅落在桌上,又顺着桌沿急速而下,滴落在她的襦裙之上。
“嗳呀,小姐。”紫儿一惊,忙站起身来,抽出丝帕手忙脚乱的替她擦拭着,到是锦容毫不在意,搁开她的手,示意她不怀惊慌。此刻,她只想将那消息听个清楚明白。
“四王爷?不对吧,四王爷新婚未多久,陛下怎会又赐婚呢,定是你说错了。”男子轻笑了一声,未将他的话放在心上。
“错不了,是陛下昨儿个在早朝上定的,这圣旨啊说不定今日已经下来了。”
不可能,不会的。
握着茶杯的手不停的轻颤着,她不愿相信自己亲耳听到的消息。
易王怎么可能只在短短的几日之后又再次指婚,她还是新妇呢,定是那人说错了。
锦容霍的站起身来,将坐在一旁的紫儿吓了一跳,拿着糕点的手就僵在唇边,愣愣的抬头看着她,讷讷的轻叫了一声小姐。
“紫儿,我们回去了。”
话毕,她便提步匆匆的往楼下而去。
“嗳,小姐。”紫儿丢下手中的糕点,急急的掏出碎银放在桌上,而后追着锦容下了楼去。
冲出茶楼,锦容看着人满为患的街市,迎风飘动着的各式招旗,显的烦燥不堪,一时间竟然找不着回府的路,只能茫然的站在人流之中,左顾右盼,举足不前。
“小姐,小姐。”紫儿冲到她的身旁,紧张不已的看着她,不明白小姐为何突然间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着实令她摸不着头脑。
“紫儿,我们回府找爹爹去。”她已然没了主意,只想回到那个令她可以安心的家,身旁可以有个安慰她的人。
“小姐,到底怎么了?为何要回府呢,明日便是大小姐的大喜之日,我们明日再回去吧,今天府里肯定忙的很,小姐回去也帮不上什么忙啊。”
是啊,明天就是宛音姐姐的大喜日,她现在回去,也不能和爹爹多说些什么,许是爹爹早已知晓了此事,若是真的,爹爹也是没有法子阻止的,她冒冒然然的回去,只会替家里人平添烦忧而已。
“小姐。”看着一时间又沉默无语的锦容,紫儿担忧的不停看向她。
闭上眼,她沉沉的吸了一口气,待再次睁眼的时候,眼中的惊慌失措已消失不见,又恢复到了以往的淡然从容。
“我们回王府吧。”她淡淡的说着,而后从脚慢慢的向前走去。
或许,这只是坊间的流言而已,未必是真的,她又何必在这里杞人忧天呢。
但倘若是真的,她,亦无法改变。


第三十三章、银月公主
漠然若失的回到王府,才到门口,锦容便感觉到今日的府门口气氛极为怪异。
虽说是四王爷的底邸,许是冰玄卿为人孤僻怪异吧,往日出入王府的人便极少,更不用说像这大型豪华的马车停在门口了。
看着眼前这辆将府门堵了得的马车,红色的缦帐将四面围的严严实实,四个挑角的轿角上挂着叮当作响的银铃,四匹黑色毛发的高大骏马正喷着粗气,有些烦燥的刨着地面。
这阵势,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难不成今儿个王府里来了贵客。
锦容只是稍作迟疑,便轻移莲步走向大门。
“王妃。”门口的守卫看到她回来,即刻站直了身子,把挎刀按在了身后,毕恭毕敬的叫着。
“今日可是有贵客来访?”再次回头看了一眼停于正门口堵着的马车,锦容略皱起眉头轻声问着其中一人。
只见那人犹豫了一下,转而看向其余三人,眼神交会间,无声的商谈着,而后皆是沉默不语。
“王妃,您可是回来了,”正待她不知是该发怒,还是计往不究之时,从门内跑出一人来,不正是那个时常紧随在冰玄卿左右说长道短的李罕么。
“李管事。”
不知为何,她看到他,总觉得心中不快,自然对他也无好脸色看了。
“王妃,王爷在府里。”
这李罕今日到也奇怪,没头没脑的便丢给她这么一句话,冰玄卿在不在府内与她又有何干系,反正从他远行而归之后,是人都看得出他们之间冷若冰霜的关系。
“王爷在府内又如何?”她只是扯出一抹讪笑,径直越过他的身侧,向内走去。
“王妃,王妃。”李罕迈着有些老态龙钟的步子,紧赶慢赶的跟在她的身后,生怕跟丢了。
锦容只觉得身后的声音不甚烦人,步子也越发的快了起来,累的身后之人赶的气喘吁吁,若是他一口气接不上来,或许便要躺下了。
她只是憋着一口怒气,匆匆的赶往后院自己的寝房。
于是,王府里来往的下人皆惊讶的看着这一幕,他们平日里端庄稳重的王妃在前头急行,一向对他们指来喝去的李管家远远的跟在后头,一副快要断气的模样,中间还夹杂着一个不知所措的紫儿亦步亦趋的跟着自家小姐。
“小姐,走慢些,等等紫儿。”紫儿扯着嗓子在后头喊着。
只是,锦容仿若未闻,只是顾自往前冲去,穿过丛丛花草矮树,后院的景致慢慢呈现。
虽说已是初冬之际,但王府的后院仍是能找到不少的绿意,潺潺小溪旁的丛丛碧草,鹅石小径两侧终年长绿的乔灌,犹如屏障一般隔断了冬季的萧索,也阻挡了她的视线。
待她看清突然出现在眼前之人时,已然来不及收住步子,只能任由身子下意识的向前冲去,与从一旁突然闪出来的人撞作了一团,纷纷跌坐在凹凸不平的鹅卵石上。
“小姐。”
她只听到紫儿的惊呼,而后又像是硬生生被捂住了口一样禁了声。还未抬头,便已感觉到压在头顶之上的阵阵怒气。
呆呆的注视着与她一样傻傻坐在石径路上的女子,色彩艳丽的锦衣,珠环玉绕,胭脂轻点,特别是柳眉之下一对勾人心魂的媚眼,正盈盈流转着一股子的娇弱,令人不住的心生怜惜。
她正出神打量间,那女子已被人扶了起来,她循着视线望去,正是她的夫婿冰玄卿,只是此刻他扶着的却是一个陌生女子。
难道说,坊间的流传是真的,她便是……
锦容定住心魂,不敢再想下去,而后单手撑着身子,在紫儿的扶持下站起身来,稍整衣裙,这才冲着冰玄卿曲下身去。
“妾身见过王爷。”
那冰玄卿只是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将全副心思都放在了身旁的女人身上,像是她从未出现过一般。
“王爷,这位是?”女子眉眼一挑,纤指柔柔的向她一指,又像是受了惊般的缩回手,一副想问又不敢问的柔弱模样。
“她便是本王前几日新娶的王妃秋锦容。”
“原来是锦容姐姐,妹妹这厢有礼了。”女子挣开冰玄卿扶着的双手,上前一步,曲着柔软的身段向锦容行起礼来,到是令她看得一头雾水。
“妹妹?”锦容后退了一步,侧头看着缓缓起身的女子,唇角挂上轻柔的浅笑,“这位姑娘可是叫错人了,在锦容之上只有一个姐姐,我爹爹在外头可没私出。”
举袖掩唇,状似轻笑着的看着女子。眼前这阵仗,若说她还不知这女子的身份,那她真是笨的无药可救了。
她笑着,那抹挂在唇边的笑意却渲染不到眼角,在嘴角形成令人有些不快的讪笑,只是没人看得到。
女子一愣,许是没料到她会如此直白拒绝她的示好,顿时觉得失了面子难以下得台来。
“公主这回到是真的叫错了。”冰玄卿冷笑了一声,这才看向锦容,看着她一脸讶然与不解,甚至还夹杂着一丝的欣喜,而他却只是冲着她冷笑着。
“父皇的旨意,你们二人并无大小之份,又何来姐妹之称。”
他的脸上,极尽嘲讽之意,看着她有些微变的脸色,心中的郁烦却未减丝毫。
这原本该是一个与他毫无瓜葛的女子,她原该是嫁与一男子,而后相夫教子,平凡渡日,但她最不该是身为秋鸿亭的女儿,不,确切之说,她不该是兵部尚书之女。
这种女子,注定了要成权势之下的牺牲品。
若他不是身处高位,或许,他们可以成为一对相敬如宾的夫妻,而如今,秋鸿亭已不是兵部尚书,她之于他而言,也不再有任何可用之处。
“陛下的旨意?呵呵。”她突然仰头笑了起来,像是抑止不住一般的肆意狂笑着,犹如失了心魂,无情的看着那名女子。
他也依然笑着,只是眉眼中却带着一丝烦燥。
她在笑什么?从今而后又将多一人威胁到她嫡王妃的地位,为何她依然能笑得如此随性,莫不是她转了性子,不再留恋这王妃之位?
“不错,正是父皇的旨意,你若是不信,回房去看便知,那圣旨本王还特意替你留着,已送到你房里去了。”
锦容的脸色顿时面若死灰,她连最后一丝自欺欺人的力气,在听到这句话之时消逝殆尽了。
抬起头,她木然的看向冰玄卿,看着同样冰冷无情的眸子,如入冰梏。
她笑着,即使是一抹苦涩不堪的无奈之笑,她亦不能失了她的礼教,那是爹爹时常挂在嘴边,却也是她以往最不屑的东西。
紧握成拳的双手蜷在暖筒之中,她仰起下巴,延着脖颈拉出一道美完的孤线,那高傲的模样,似是谁都不能将她的尊严踩到足下。
层层裙袂飞扬,轻移的莲步如漫行于云端一般轻盈。
她越过长长的一行人群,无声的向自己的寝房而去。


第三十四章、又见圣旨
金黄鲜明的颜色,亮丽到有些晃眼。
锦容紧紧的闭了闭眼,眼角溢出一些湿意。
上等的绫绵织布上,卷云仙鹤,银龙盘身,静静的躺在雕花圆桌之上。
对于平凡人家,这该是何等荣耀之事,但对于她,却如一把利刃,狠狠的刺入了她的心头。
提步重如千金,她只费力的慢慢走向它,伸出的手久久不敢落下。
她的命运便是由这一卷绸布摆弄着,从嫁入皇族世家,到如今与其他女子共侍一夫,这一切皆因此物开始,从那个高高在上,不问世事的易王开始。
不,她甚至还不能算是侍夫,她与冰玄卿并无夫妻之实,只不过是在他人面前得了个虚名而已。
是老天不待她吗?但她却从一个被人遗弃的孤女,成了秋府的二小姐,衣食无忧,无烦无恼。
倘若是老天待见,她却为何落得如今进退两难的地步。究竟她错在了何处?
“小姐。”紫儿一脸担忧的站在她的身后。
这般模样的小姐她真的从未见过。
还在秋府时,每日里搅尽脑汁的找着法儿寻开心的小姐似乎不见了,像此刻混身都散发着漠然的小姐,让她陌生到有些害怕。
纤指终于触上了明黄,微微使力将搁在桌上的卷轴缓缓推开,暗沉的字衬着明亮的黄,是那么的刺目,令人不能直视。
“奉天呈运,易王召曰,汉陵国银月公主,温柔闲贤,才德兼备,特赐婚于四王爷为妃。”
“小姐,别看了。”紫儿冲上前去,一把将桌上的圣旨扫落在地。
“紫儿。”她厉声阻止她,看着摊在地上被完全打开的绸卷,心头更加不安,只能压低了嗓子呵斥道:“捡起来。”
“小姐,”紫儿只是惊叫了一声,最终屈服于她凌厉的视线之下,默默无声的曲身捡起了那卷轴,搁回原处。
透过开着的窗子,不远处的喧哗之声借着风势清晰入耳。
她漠然的转过头去,在丛树间若隐若显的一抹抹亮丽,比那夏日的日头更令人觉得刺耳。
他们的欢笑像是在极力的讽刺她一般。
只闻新人笑,哪闻旧人哭,嫁为新妇才几日,她便要成为旧人了。
“公主若是喜欢,本王命人将此地也种上秋菊。”她听到冰玄卿说着,而他手指的方向,便是她小院矮墙外一角的小竹园。
虽是稀稀落落的,但那竹叶却仍顽强的挂于枝头,原来碧绿青翠的竹杆,此刻已带了些枯意,斑驳间犹如泪滴一般。
那是她最喜欢的院角景致,难道现在这个也要被他们夺了去?
“恐怕来不及吧,我们的大婚之日便在七日之后,这大肆的修改庭院,着实让我心中过意不去。”银月公主回道。
“来得及,只要公主喜欢,不用七日,三日本王也能将一切都处理的妥妥当当。”
三日。
她转头看了一眼桌上的卷轴,上前几步,伸出手将窗关上了。
“小姐。”紫儿紧张的看着她的一举一动,还真是有些怕她做出冲动的事来,若是依了小姐以往的脾气,定会冲上去和那女人理论一番才是,不知为何,现在的小姐像是怕事了一般,什么事儿都往自个儿肚子里咽。
“紫儿,去帮我折根竹枝回来。”看着关上的窗,她说着。
紫儿一时间有些不明白她的用意,只是听她这么说着,自己只能如此照做着,转身走出了房门。
悠悠的轻叹了一口气,她突然自嘲的笑了一笑,而后伸手将卷轴紧紧的握在手中,走进了内室。
梳妆台前,铜镜映出她毫无血色的脸,以及唇边的那抹苦笑。
垂下头,将台面上的锦盒打开,取出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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