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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原来,你一直都在-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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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一直以为他不爱呢。

这么多的细节,怎么之前,就一点都没发现?

树欲静而风不止,她欲爱而他不在。

苏浅轻巧的褪掉拖鞋,静静的躺回床上。

背对着另一侧。

她不敢回头。

因为,他,永远都不会,再出现在另一侧。

永远,都不会有,那个温暖,而熟悉的怀抱了。

永远,都不会了。

苏浅缩进被子里,紧紧的攥着被角,忍了半天,还是忍不住哭出声来。

为什么。

为什么离开的那个人,偏偏是你,偏偏是我最在乎的你。

为什么我用力的骗自己,骗自己说你还在,却还是骗不了自己。

为什么我告诉自己,要恨,要恨那些让你离开的人,却仍旧恨不起来。

我以为知道真相的那一刻,我会哭,会闹,但是为什么,我却突然不知道,究竟应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这个世界。

如果,恨能让我觉得真实。

那么我究竟,该恨谁?

恨为了家人甘心奋不顾身的张然?还是恨为了你而付出一切的子弦?

她们的爱,如此的沉重而博远。我恨不起来。

是该恨张然的母亲当初不该遇到你父亲?

还是该恨你父亲不该为了事业娶了你母亲?

这样的义无反顾的爱情和背负了太多的婚姻,我亦恨不起来。

子墨,你告诉我,世界这么大,身边的人这么多,我究竟,应该恨谁?

或许,我谁都不恨。

亦或许,我只恨我自己。

恨自己为什么要在那样的时刻遇到你。

恨自己为什么这样容易的就爱上一直爱着我的你。

恨自己为什么那天没有坚决的要跟你一起,不管前方会是沼泽,还是荆棘。

恨自己为什么就让你,这样容易的离开,这么完美的把我隔离到一边,然后真的,就这样把我留下。

子墨,你说,我是不是应该恨我自己?

恨我的迟钝,恨我的不坚定,恨我就这么轻易的相信了你的话。

恨我,连离开,都没有办法。

(五十六)苏浅,你走不掉了

唐绍礼最终没有等到苏浅自己出来。

整整两天的时间,两次天亮,两次天黑。

最后实在忍不住,还是决定过去看看。

门是锁着的,唐绍礼拿了周子墨留下的备用钥匙,开了门。

门口的鞋还在,二楼却没有人。

卧室,书房,甚至天台,都没有。

唐绍礼走过客厅,穿过餐厅,最终找到窝在厨房门口的苏浅。

一脸漠然的看着整修过的煤气管道,直愣愣的不说话。

唐绍礼把厨房门关掉,拽着苏浅的手腕用力拖去客厅沙发前的白色长毛毯上,“苏浅,我不是他,没有那么多的耐心。”

苏浅收起腿,蜷缩了一下,头埋在臂弯里,不言,不语,不动。

唐绍礼稍稍的施了力,俯下身来拽她胳膊,“苏浅?”

这才发现她哭了。

哭的很淡,暗暗的落着泪,不出声音,模样也并不凄惨。

却让人觉得莫大的落寂。

被唐绍礼稍稍的拉离地面,却也不反抗,手按在腰侧,眼神淡淡的看他。

脸恰好笼罩在灯光下。

唐绍礼借着灯光,这才觉得她的脸色有些不对劲,额头上是一层细密的汗,脸色有些惨白,嘴唇抿着,越发的不见血色。

唐绍礼稍稍觉得有些不对劲,目光猝然下移,盯准了她下意识按着的地方,“哪里不舒服?”

苏浅手揉搓着收回来,倔强的别着脑袋,“没有。”

唐绍礼却没有听她继续说,手按上苏浅手腕,只轻轻一搭便拧了眉,丝毫不顾及苏浅反抗,用了十足的力气把她禁锢住,一把抱起,走出去,塞回车里,猛然关上车门,急速右转,然后一路狂飙。

十二指肠穿孔。

刚才只觉得她脉搏跳的有些不正常的快,检查过后才发现,血压跟体温都高的吓人。

再晚来两个小时,恐怕真的就晚了。

唐绍礼支着额头翻着苏浅各项检查的指标,舒口气,却不禁有些后怕。

竟然,不知不觉中,变的如此迟钝。

那敏锐的触觉呢,引以为傲的细致呢,哪去了?

难道连他最后的愿望,都保护不了了么?

唐绍礼,你这是怎么了?

苏浅麻醉还没退,沉沉的睡着,因为刚做过手术,面色有些暗沉,但并不惨白。

唐绍礼不敢再离开,拉过椅子,坐到床边,就这样两眼不挪地方的看着她。

间或有护士过来劝他休息,他也是淡淡的摇头,丝毫不见离开。

苏浅这一觉睡了好久。

醒来的时候看见他在旁边,勾了勾嘴角当是打过了招呼。

唐绍礼起身,稍稍拉开了些窗帘,问她,“感觉怎么样?”

苏浅低垂着眼睛,“好多了。”

然后就是无言的沉默。

她不说,他也不再问。

一直持续到她出院,两个人的话基本上就只有屈指可数的几句。

“要喝水么?”、“感觉怎么样?”

“谢谢。”、“我很好。”

“谢谢。”苏浅把钥匙递给唐绍礼,“我之后在家住就可以了。”

唐绍礼问她,“都收拾好了?”

苏浅环顾一圈,点头,“嗯。”

房子是唐绍礼的,苏浅本来就是暂住,所以东西并没有多少,简单的几件衣服和零碎的几样东西。

唐绍礼抱起并不怎么大的纸箱,“走吧。”

车停在门口。

“谢谢你。”苏浅眼神真挚,“谢谢你为子墨做的,为我做的,这一切。”

唐绍礼勾勾嘴角,“职责所在。”

“那我进去了。”苏浅颔首,转身。

“苏浅。”唐绍礼叫她。

苏浅停住脚步,回头。

“照顾好自己。”唐绍礼看她,“如果有事,随时打给我。”

眼睛里,满载着真诚。

“好。”苏浅笑,“晚安。”

“晚安。”唐绍礼看着她,微笑。

今天晚上的星空格外的美。

苏浅赤脚立在天台,裙角被风吹的上下翻飞着。

也是这样的夜晚。

他曾经问她,“你有什么愿望?”

那时候,她只觉得会有很多的以后,一切可以慢慢来。

她跟他,可以不紧不慢的幸福着。

却忘记了,有个词语,叫做,沧海桑田。

她缓缓的勾起嘴角,自他离开,第一次,真实的笑。

子墨,没关系,真的,会有以后。

苏浅拖过纸箱,最底下,藏着一个套娃。

是小时候的玩具,说不上有什么意义,只是习惯性的带去每次常住的地方。

那天从车上离开,套娃跟其他的零碎一起,留在了车的后备箱,后来清理过现场,辗转很多人,又再次回到苏浅手上。

最里面那层,藏着一个白色药瓶。

里面,是唐绍礼亲手交给她的安定。

只是这回,她能保证,是真的。

成者王,败者寇。

那句他拿来送她的话,终于,可以再送回去。

她一直就说,无论生死,她都不会是输家。

只是这次,她能走的更放心一点。

公司有唐绍礼在,所以,不必担心,

而之于两家老人,这边有自己的弟弟苏格,那边有子墨的妹妹子弦,至少,有人能在她走之后,照顾好他们。

她再无牵挂。

兵不厌诈,上次,她用自己,去赌唐绍礼的心。

而这次,她用唐绍礼的同情,去赌自己的幸福。

终究,都是她赢了。

子墨,等我。

苏浅一层层的旋开套娃。

第一层,第二层。

第三层,第四层。

五层里面,就是她积攒了很久的未来。

苏浅微微的笑了。

手攥在两端,轻轻地,用力。

药瓶还在,却多了一张折起的纸条,打开的瞬间,轻飘飘的掉出来,落在地上。

苏浅捡起,打开。

是体检报告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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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简单的两行字,却让苏浅,彻底呆住。

唐绍礼说的对,她走不掉了。

那天从机场回来,苏浅挤在一堆小朋友的队伍里排着队,等着新出炉的椰奶蛋挞。

看着身边叽叽喳喳的小孩子,苏浅突然转头问陪在身边的周子墨,“哎,你喜欢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女孩儿。”周子墨言语淡淡的,伸手扶住苏浅不停地乱动以至于差点踩空的身子,“小心点。”

“哈?”苏浅打量了他一会儿,笑意冒起,“喜欢小萝莉的怪蜀黍。”

“女孩儿会像我多一点。”周子墨看她,“所以,是女孩儿。”

什么意思?

苏浅刚想问,却正好排到她。

于是没来得及问,就被叫住,“要什么口味的?”

“椰奶的。”苏浅接过周子墨递过来的零钱,“两盒。”

临行前的晚上,苏浅毫无例外的吃多了。

窝在周子墨怀里感叹,“明天就吃不到这么地道的小吃了。”

抬头看一眼他,迷迷瞪瞪的朝着怀抱深处蹭蹭,“困了。”

周子墨关了灯,拥着她,格外的满足。

半梦半醒之际,他覆上她的耳,丝丝的痒,“苏浅。”

“嗯?”她意识混沌,眼睛都睁不开,下意识的出声。

“我们,生个孩子吧。”

(五十七)桃之夭夭

   五年后。

“苏老师,有人找你。”宁小果从门外探进头来,因为跑的太快还有些气喘吁吁,小脸红红的,还是坚持一口气把话说完,“是个帅叔叔哦。”

苏浅从教案上抬起头来,恰好看见唐绍礼站定在门口,一脸和煦的笑着摸摸宁小果的头,“谢谢你。”

“不客气。”宁小果跟苏浅挥挥手,噗噗的跑远。

苏浅站起来,走去门外,“你来啦。”

“换办公室了?”唐绍礼大体打量了一圈,“光照好很多。”

“上次忘记跟你说了,找了很久吧。”苏浅不好意思的挠挠脑袋,“主任说以前的办公室太阴了,正好用这间办公室的老师退休了,所以就给我换了。”

唐绍礼点头,伸手,“车钥匙给我,我去接桃桃放学,晚点再来接你。”

“哦。”苏浅跑去办公桌上拿来钥匙,交给唐绍礼,“停的还是老地方。”

时间还早,幼儿园还没有到放学的时候。

唐绍礼跟门口登记处打过招呼,上了楼,老师已经在门口等,把手上挎着的小书包交到唐绍礼手上,“下午两点左右烧了一阵,吊了一瓶水,现在烧基本退了。”

唐绍礼认真的询问过用药情况,点头朝老师道谢,“您费心了。”

老师摇摇头,微微的有些心疼,“桃桃很乖,说不想让妈妈知道,但是我觉得这种情况,还是告诉你们比较好。”

唐绍礼点头,“我知道了。”

另一名老师正好抱了桃桃出来,裹在小小的毛毯里,只留个脑袋。

唐绍礼熟练的接过来,笑着跟老师道别,“那我们先走了。”

桃桃脸色有点异常的红润,头发润湿着,有两绺留在额头中央,平坦的贴在额头上。因为高烧过后的虚脱,一点力气也没,被他抱在怀里,也只是慢慢的找了个位置窝好,脑袋靠在他的肩上,颈边净是她湿润的呼吸,声音弱弱的,带了感冒时浓浓的鼻音,尽是黏腻,“唐唐。”

唐绍礼舒口气,怀抱紧了紧,“咱们回家喽。”

桃桃在车上睡过一觉,到晚饭时间已经恢复了一半的精神,拽着唐绍礼的袖口打着商量,“唐唐。能不能不把我打针的事情告诉妈妈?”

唐绍礼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把养乐多插好吸管递还给她,“为什么?”

桃桃低低头,小小的手握着唐绍礼的,“妈妈昨天晚上又吐了。”

唐绍礼身形一顿,蹲下身来直视着她的眼睛,“有血么?”

“妈妈不让我进去。”桃桃皱着小脸,认真的回答,“我看见她吃了好多的药。”

唐绍礼皱眉,一把把桃桃抱起来,“我答应你不告诉她,但是你要听妈妈的话按时吃药。”

“好,拉勾勾。”桃桃把养乐多换到左手,右手举起来去勾唐绍礼的。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晚饭照例是老地方,饭后,桃桃磨了苏浅半天终于磨到一份草莓冰沙,笑的格外开心,躲在苏浅背后朝唐绍礼眨眼,一脸欢愉,丝毫不见之前病恹恹的模样。

唐绍礼回了她一个隐暗的笑,心里,却怎么都轻松不起来。

很多大人都盼着孩子能早点懂事,可是,桃桃懂事的如此之早。

让他看来,只觉得心疼。

回去的路上终于撑不住,趴在唐绍礼怀里沉沉的睡过去。

到家都没有醒,甚至连姿势都不曾变一下。

唐绍礼帮着苏浅把她放到床上,盖上被子,站在旁边看着她睡得无拘无束的睡颜。

苏浅抱臂站着,笑了,“她天天问我你什么时候来,总感觉跟你的感情比跟我要好。”

唐绍礼跟着苏浅走出去,淡淡的笑着掩上门。

苏浅去厨房倒了杯水递给他,“你去沙发坐着等下,我去拿她这次的体检报告给你。”

唐绍礼喝了两口水,苏浅就把一小打纸张递了过来,“给。”

他接过来,一张张的仔细看过,原本紧闭的眉淡淡的舒展开,“比我预期的要好一点。”

苏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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