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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伤爱-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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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知道那个爸爸跟本不在。」

「那护士怎麽知道我的名字?难道我儿子的脸上刻了我的名?」洛森真的为了自己不是第一个抱儿子的男人而脸黑,所以更在意自己的重要性。

「嘿,这个你问小妈妈吧。」克莱瞪著妹妹,不屑地笑说,「说吧,我的乖妹妹。」

瑰若狠狠地瞪著克莱,两兄妹在用同样深睿的眼睛互相的瞪著。

「也是,为什麽那护士知道爸爸的名字?」连夫人刻意的问,好让兄妹停止眼神的敌视。

「呃?那……」瑰若的脸即时的红了,却说不出来。

「哥代你说吧。」克莱扮了个鬼脸,之後却怒目的盯住洛森说,「那是因为这可怜的被男人抛下的小妈妈在痛不可当的时候,仍不住叫著那个坏男人的名字!」

「是这样?」洛森立即挽住瑰若的手,轻声说,「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下次你生女儿时,我一定一直伴著你。」

「你……不要胡说啊!」瑰若羞得几乎要把脸躲到餐桌下了。

「好,好啊,再生个跟夏兰一样漂亮的女儿吧。」瑰若猜不到父亲竟然开心得连声说好,克莱却觉得父亲是真的老了。

「不如今晚就留下来吧,让小森跟我一起,好吗?」连夫人整个晚上也把小东西捧在手,彷佛生怕再也看不见小孙子似的,「就这麽决定罗,我现在就给小森洗白白去。」

连夫人下的命令一点没有权威感,却叫人没法回绝。瑰若连一个不字也没机会说连夫人已抱著小森欢天喜地的溜了,克莱托著腮低叹,他是最了解老妈此技俩的人。

「也好,我也想看看瑰若的恐男症是否真的消失了。」克莱瞪著妹妹说,眼神里似在骂──「蠢材,你竟仍要跟他?我才不会批准!」

就是这样,瑰若被关进房里,一间早就为她预备的房间。那落地玻璃的窗子外是宽敞的阳台,美丽的星空就贴在玻璃上,美轮美奂的房间内有摆满古典音乐收藏的柜子,一组音响座,一座钢琴,地上是又厚又软的地毯,毯上有几个软枕,还有一张大大的公主床。床之上却躺著一个男人──洛森。

「我……今晚就睡在地毯上好了。」瑰若刻意地避开洛森的眼睛,才入房便一直在看柜子里的唱片,两手事实上是紧张得不住的抖。

洛森却装作没听见的,只走到钢琴之前,说「很久没听你的钢声了,可以演奏一曲吗?」

「嗯。」她也乐得有事可干。才坐在下,指尖按在键上,不知怎的,她就自然地弹出母亲生前最爱的<卡浓>。

琴声把窗子的帘扬起,音符像温柔的夜安抚著每一只听见的耳朵。心里最受安慰的自然是连威廉。

「她不单样子像夏兰,就是连琴声与心怀也如出一彻的,能够找回这女儿,又有小森这可爱孙儿,那是上帝给你一点点的补偿。」连夫人抱著已安睡在怀的孙子,低声的跟老伴说。

「我没什麽损失,一直都是我让你们受苦了。」威廉叹息的说,「能够遇上真正的爱情,有真正爱我的女人,有儿有女有孙子,如此的人生,还可以投诉什麽?」

「你不怪我把夏兰迫走。夏兰和瑰若也从不怨恨我,」连夫人眼眶湿湿的,「这叫我更难过,更後悔。」

「我的好太太,那不是你的错,都是我。」威廉看著窗外的下弦月,低说,「夏兰爱上这样凄美的下弦月,就是因为她的人生本就是注定如此地凄美,这是爱神给每一个逃到人间的天使的诅咒。」

「瑰若也是逃到人间的天使?」连夫人忧心了,「那洛森真的可以让我们的小公主幸福吗?」

「瑰若不是逃到人间的天使,她是天使的女儿。」威廉微笑,「真正的爱情不能垂手可得,他们要经验痛苦与伤害,从火里走过去,他们都勇敢地走,不是吗?」

「你说得那麽玄,我真弄不明白了。」夫人微笑笑,「我只要她幸福,一定要。」

「你这个妈妈也真心急啊。」威廉笑了,「你放心,夏兰一直在守护著,这琴声不就是她的祝福吗?」

两老看著灿烂的星空,天使的爱意於琴声里流转,彷佛在诉说幸福不一定从轰烈的恋爱而来,细水长流相伴相知的情感才是最大的祝福。

威廉轻握著妻子的手,那宁静与平安的温度让她感动,在爱里的眼泪最後仍是流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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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3家长日

在另一个房间,克莱专心地倾听,他很久没听见妹妹弹琴了,上一次是什麽时候?不就是仙迪生日的那天吗?那时候的仙迪穿著她最爱的T恤,上面画了一朵玫瑰和一朵水仙花,她说那就是她跟瑰若的代表。可惜,瑰若没有再弹仙迪最爱的<给爱丽斯>,因为他们的爱丽斯已回到她的童话世界了。

他望向星夜,用飘扬在风中的音符构想出仙迪穿上公主华美礼服的模样,感觉是那麽的遥远。

「仙迪,你听到没有?瑰若的<卡浓>啊,那琴声彷佛结婚进行曲似的,充满了幸福感。」他把手中的杯一饮而尽,轻声说,「那混蛋洛森,真服了他,究竟他是用什麽方法让女人对他如此死心塌地?瑰若如是,柏安琪则更痴。嘿,真有一手啊!」

而此刻,洛森的手正轻握著完成了最後一粒音符的指尖,轻轻的吻著,那纤细的指尖因被吓了一跳而剧烈地振动,那惊吓却不是来自他轻握而来的手与轻轻的吻,却是来自那偷袭而来,把她束住长发的丝巾扯下的另一只手。

她瞪大了受惊的眼睛,他却伸出两手来,丝巾就挟在两腕之间。

「今晚你就把我绑起来吧,那麽你便不用担心我的手不规矩了。」他认真地说,「要绑紧些,紧到让你安心的程度。」

「你……说真的?」瑰若犹豫地轻咬住手指,「可以吗?」

「当然。」洛森笑说,「我要让你知道我其实是正人君子。即使跟你同床,我也可以一直忍耐著,我只会整夜的守护你。」

「可是,我不敢睡。」瑰若面有难色,「我怕我会发恶梦。如果被爸及克莱听见我的尖叫,那就有大麻烦,我们也休想取消那保护禁制令。」

洛森听了,心里甜得想大力把她抱住,她说的是──我们。

他的微笑灿烂如小森的可爱脸,她不觉的也笑了。

「那麽,我们都不要睡吧。」洛森用被绑住了的手挽著瑰若的指尖走到床前,「就让我整晚地看著你,若我睡了,你就叫醒我吧。」

「你伴我一起整晚眼光光地看著天花板?」瑰若不太相信。

「不,天花板有什麽好看?我当然只会看著你。」他轻拉她一起躺下,「我们就来比赛,先睡的就输了,明早要为对方穿鞋袜。」

「只是要穿鞋和袜而已?那麽简单?」她觉得这游戏也不错,输了也没什麽伤害,她却没留意自己竟已安然地跟他相对而视的躺著。

「难度你想要更大的赌注?可以的,如果我输了,我买一间新屋给你。」洛森紧扣住自己的十指,像祈祷一样放在胸前,他的每一句话也似在向女神祷告,心里有说不出的喜悦。

「你就是买了,我也不会住尽去的。」瑰若知道他的鬼主意,「比赛要认真,不可以刻意让我。」

「那你一定输的啊,那两年在沙漠的日子,我几乎每晚也看著月亮来想你,想著想著,就天光了。翌日仍如常的去工作,脸不改容。」洛森似在说明什麽无聊事似的平淡,瑰若的眼睛却红了。

「你真的那麽挂念我?」瑰若轻细的声音如呵气一样。

「是你难以想像的那样挂念。没有你的两年,我简直想死。如果没有工作,我想我早死了。」洛森说。

「嗯,我也是。如果没有小森,我想我也不在了。我那时候,伤心得想立即死了。」一滴眼泪偷偷的滑下,嘴角却泛著笑意,「幸好有小森。」

「嗯,也全靠小森,那天你才会不小心地把门开了。」洛森笑说,「幸好有小森,他是爸爸的小爱神丘比特,全靠他把你拉回我身边。」

「小爱神,」一说到儿子,瑰若笑得更甜了,「是,他的我的小爱神。」

「是我们的,不许再把孩子私有。」洛森投诉,「女儿出生时,我会伴你进产房。」

「拜托,你说得我好像已有了。」瑰若的脸火红了,却又很担忧似的,「我……不知道,我是否可以跟你……」

「我们有的是时间。」洛森明白她的忧虑,「你会好的,现在都很好啊,不是吗?」

「但,其实我仍在怕,是怕得不敢停止说话,我怕自己睡了,更怕你是否真的可信。」瑰若抱歉的说。

「那麽,你就用这晚来考验我吧。」洛森一点不生气,「为了证明我是可信靠的又真正爱你的好男人。」

「嗯。」

「我们一起睁著眼吧。」

「嗯。」

「你会知道我是可靠的。」

「嗯。」

「你会更明白我对你的爱。」

「嗯。」

「我爱你。」

「你爱我吗?」

「嗯。」

「说爱我啊,不要嗯,瑰若。」

「唔?」

「爱吗?」

「爱。」

「瑰若。」

「森。」

「瑰若。」

「森。」

「瑰若。」

「森。」

……




58。衣柜

从连家大宅回家之後,洛森为瑰若买了一张大大的公主床,而在接下来一星期的每个早上,瑰若都为洛森穿鞋与袜,因为洛森就是可以乖乖的看著瑰若睡,每晚也一动不动的。瑰若也终於可以安心地躺在床上睡了。

「不如,今晚试一下不用绑著我的手,可以吗?」洛森拿著那已被拉扯成绳子似的丝巾说,「我应该是可以被信任的吧?」

「噫?」瑰若接过丝巾,心里在犹豫,「我把你的手绑得太紧,让你痛了?」

「不是,我只是觉得,你可以信任我,不需要借此丝巾才能相信我,不是吗?」洛森希望她可以快一点进步,他实在太希望她可以正常起来。

「但是……」她才习惯他的存在不久啊,「我仍然在怕……」

「没有,你这星期也没有作恶梦了,不是吗?」洛森急切地想推动她作出更大的尝试,「总得进步嘛!」

「那……」她不太愿意,因为昨晚才作恶梦,只是没有尖叫那麽严重,但她不想让他担心。

「来,休息吧!我今天真的倦透了,你也不是吗?听说你们今天排新舞,连续排了八小时啊。」他已拉著她躺下,就像过去的几天一样,只是他的手没有被绑上。

「嗯,是的,今天真是倦死人了,艾特的要求又提高了,真累人!」瑰若合上眼,她也希望自己可以尽快好起来,也讨厌自己对洛森的防卫心,再也不想花精神在这事上了。

「那就睡吧。」洛森把床头灯关了,月亮的光取而代之的从窗子照进房来,瑰若竟以高速入睡去了,那轻浅的鼻息在胸怀的起伏节奏间呼出甜甜的味道,他不禁撑起头来把她细看,实在太美了。

「嗨,小猪妈妈这就睡了?」他轻声的问。

「嗯。」她回答,这可能是她对声音的反应,却不是真的知道洛森在说什麽。

「你怎麽可以说睡就睡的?那麽好睡,想不叫你小猪妈也不成了。」他仍然轻声的说,事实上,他才不担心把她吵醒。

「睡公主啊,其实,你真让我痛苦死了,你知道吗?」他猛然转身,把枕头掩住脸,他在心里大叫大嚷,「上帝啊,她是我的女人啊,祢偏不许我碰她,这是什麽道理?最要命的是,她就是愈来愈迷人,祢叫我怎麽忍?」

他又转过脸去偷看她,低声的问,「你相信我是正人君子了没?」

「嗯。」

「我若再一次向你作出不君子行为,你就会再一次自杀去?」

「嗯。」

「但我们不可以一世都如此相敬如宾地相处下去的,我们仍然要为小森生个妹妹啊,不是吗?」

「嗯。」

「那,你可不可以快点好起来?我真的是忍无可忍了,你知道吗?」

「嗯。」

「你知道我的痛苦了吧?」

「嗯。」

「那麽,」他忽然坐起来,很认真地问说,「我可以碰你一下吗?」

「嗯。」

「是你说可以的啊!」他给自己一个干坏事的批准权,大手已落在她的细腰之上,轻轻地滑过她一身的曲线,他立即拉回自己的手,实在怕自己真的会再干出坏事来。

他看著睡美人的容姿,不禁想起在西班牙的那天,他是那麽凶猛地攻占她,想起就觉得惭愧,却又极之兴奋。不觉地,两行鼻血竟如激流般喷出。

「老天,我真想死!」他急忙跑去浴室冲冷水浴。

「不成了,再这样下去,我一定会再次变成没理性的恶魔。」他在冷水中清醒地跟自己说,之後,他又想起昨天跟苏珊在电话里提及的事。

心理医生说,让瑰若回到案发的地点,也许可让她心内的恐惧完全释放,再针对她的需要,让她的伤口得以治疗。

「说得那麽玄,又不是保证有效,那……怎可以冒险?」洛森无奈地从冷水中起来,再次回到瑰若的身边,她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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