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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

嫁值千金-第2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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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肃摆摆手,上了台阶,坐在阮筠婷身旁的空位,至此,亭子中六个位置,已经坐下五人,阮筠婷的对面是君召英,右侧是罗诗敏,左侧是韩肃,萧北舒则是坐在罗诗敏的右侧。

    气氛越来越不对,因为阮筠婷感觉到目光的凌迟,凉亭外的姑娘们,各个都用炙热的目光望着里头,让她颇受波及,背脊发凉。倒是徐凝巧和徐凝霞两人,大大方方的上了台阶,分别在阮筠婷和韩肃身后挨着扶手坐下——左右阮筠婷和罗诗敏都在。

    气氛有些诡异,阮筠婷和罗诗敏对视一眼,原本的好谈兴,在众人目光的凌迟下也要消失了。刚打算起身告辞,让这些招蜂引蝶的人自己应付姑娘们,戴明已快步进了凉亭。

    “原来你们都在这里清闲。”看了看阮筠婷身旁的韩肃,并在君召英与韩肃之间的空位入座。

    罗诗敏心下好笑,识相的站起身道:“这不是也热闹起来了么,小戴大人,请坐吧。”将自己的位置让给戴明,到君召英和韩肃之间坐下。

    戴明感激一笑,大大方方在阮筠婷右侧的位置坐下,旁若无人的道:“湖边风大,你穿的淡薄,可不要冷着了。”

    不等阮筠婷说话,徐凝霞便笑了,插言道:“戴大人真是君子,连对妾室都如此体贴。”说话时,眼神总不经意的往萧北舒那边瞟。

    戴明听得出徐凝霞针对阮筠婷之意,当然不会接茬,只与萧北舒和韩肃讨论起土地改革之事。

    亭子外头的姑娘们见心目中的良人都在,又不好直接奔去诉说衷肠,有机灵的,便带头去与阮筠婷和罗诗敏攀谈,一人,两人,十余人……小小的凉亭被挤满,女子们醉翁之意不在酒,莺莺燕燕的说话声,让阮筠婷觉得头都大了,心里不耐烦,又不能走开。

    君召英本就不喜欢那些做作的女子,刚才耐心都已经用光了,好容易躲到一个清静处,这些不懂矜持的女人竟然追来,还在他耳边七嘴八舌的学蚊子叫。他没有萧北舒和戴明那么好性子,更没有韩肃那样超然,好似听不见的模样,君召英黝黑的脸上不多时就忍不住怒容,推开挤在自己身边的几个女子,蹭的一下站起身,“啪”的一巴掌拍在八仙桌上。

    “都给我住口,滚出去!”

    任谁也想不到,游湖大会上竟然有如此暴躁的公子,而且最可怕的是君召英的掌力十足,那八仙桌的桌腿和桌面居然应声而断,稀里哗啦倒塌在地,木屑飞溅,吓得姑娘们纷纷惊叫着往后躲去。

    阮筠婷目瞪口呆,看着站在原地叉腰瞪圆眼睛的君召英,突然想起当年手持大刀冲进屋来救了她,将三太太吓的尿了裤子的他。无论如何,他都没变啊。

    姑娘们落荒而逃,凉亭内终于归于平静。君召英金刀大马的坐下,骂了一句:“奶奶的,吵死了!”

    寂静,还是寂静,亭中几人还处在呆愣之中,是姑娘们落荒而逃的脚步声打破了安静,让他们回过神来。

    银铃般的笑声从阮筠婷身后传来,阮筠婷回头看过去,笑的人正是七姑娘徐凝巧。

    “你笑什么笑!”君召英认得此人是曾经表面被自己打败,实则自己技不如人的徐家七姐,脸上难免发烧。

    徐凝巧笑的越发欢了,好半晌才到:“做的好,我早就想这么做了。真是吵死了。”

    话音刚落,亭子中众人都难免忍俊不禁,笑了起来。

    游湖大会之后,君四少脾气暴躁的恶名不胫而走,人尽皆知。

    清晨,阮筠婷上学前照例去松龄堂给老太太请安,进了松龄堂大门,觉得气氛与往常不同,没见画眉和韩斌家的在院子里此后,而是由小丫头引着她往偏厅去。

    “老太太还没起身?”阮筠婷边走边问。

    小丫头恭恭敬敬的回答:“回姑娘,老太太与太太们到东花园散步去了,吩咐姑娘们稍后。”

    偏厅里,徐凝巧面对着大门坐在八仙桌旁,在她身旁的是徐雪琦和徐凝敏,徐凝霞则是背对着大门。

    阮筠婷迈进门槛,先与几人见礼,在徐凝霞身边的绣墩坐下,道:“几位也是来给老太太请安的?”

    “是啊,老祖宗今日兴致好,竟出去散步了。”徐雪琦道。

    几人闲聊起来,徐凝霞想起昨日游湖的事,鄙夷的道:“君四爷真是粗鲁,自小到大,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般只长身子不长脑子的,竟然一点风度都没有,对着姑娘们大呼小叫的,简直就是个白痴!”

    徐雪琦赞同的点头,徐凝敏垂眸不言语,阮筠婷刚要反驳,徐凝巧笑吟吟的道:“倒是有些人好,眼瞧着步入中年,别说妻室,连个妾也没有,这样的人说不准有什么怪病,竟然还有人爱慕,爱慕他的人才是白痴。”

    徐凝霞起先没明白徐凝巧的意思,想了半晌,才知道她说的那个人是萧北舒,而爱慕萧北舒的人,不就是自己?想明白了,徐凝霞愤然起身,怒道:“你说什么!有胆子再说一次!”

第342章 心机

    “我说什么了?”徐凝巧无辜的眨眨眼,笑吟吟的道:“八姑娘做什么这样着急。”

    “你,你还装傻!”

    “装傻??”徐凝巧缓缓站起身,做恍然大悟状:“难道八姑娘知道我说的是谁,你不会喜欢……”

    “住口!”徐凝霞脸上羞臊的通红,想不到七姑娘这样有心计,几句话就逗弄出她的心思,她竟也傻乎乎的着了她的道,当着这么些人的面不打自招。

    看看一旁垂眸不言语的徐凝敏和阮筠婷,又看看忍着笑的徐雪琦,徐凝霞羞愤难当,嗷嗷大叫的冲向徐凝巧:

    “你这个满嘴喷大粪的贱蹄子!我跟你拼了!!”

    “哎呀,八姑娘!”

    一旁众下人惊呼一声,如何也想不到大家闺秀会出手打人。可姑娘毕竟是主子,哪里有仆婢伸手的道理,若是出手,倒底是要拉着哪一边?跟着徐凝霞的丫鬟都围在她左右急得跺脚,没一人敢上前拉住她。

    徐凝巧在徐凝霞骂萧北舒时就已经火冒三丈,如今看她张牙舞爪的冲了过来,真想借此机会好好教训她一顿。可这里毕竟是松龄堂,她再生气,该有的理智也是有的,老太太说不准一会就回来,让她看到了成什么样子。

    徐凝霞冲至她近前时,徐凝巧闪身往角落躲去。眼角余光看到老太太和大太太、二太太一行人一同进了院子,瞪着徐凝霞提高声音惊慌的道:“八姑娘这是做什么,自家姐妹。用的着动手吗?”

    “你少给我装模作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肚里多少花花肠子,你就是看着我不顺眼,看我们三房不顺眼!”

    “八姑娘。这话可不能乱说!”

    “我乱说?徐凝巧,你别忘了,这里是我的家。你想在我家里称老大,还要问问我徐凝霞答应不答应!”

    徐凝霞自小在徐府长大,在她的认知里,这里就是她的家,徐凝巧却是中途回来的,且还没有回来多久,老太太的心目中。她的地位一定要比徐凝巧的高。

    阮筠婷摇了摇头,看着那边徐凝霞乖乖钻进徐凝巧的圈套中还不自知,当真觉得无奈。她在高门大院中活了十几年,连远了香近了臭的道理都不懂?单单如此看,徐凝巧的心机也要比徐凝霞多出十倍不止。

    徐凝巧这厢眼角余光见老太太带着大太太和二太太买进门槛。徐抿了嘴唇,伤感又愤然的道:“八姑娘,咱们是一家人,你何苦这样苦苦相逼?这里是徐府,咱们都是徐家人,何苦自己为难自己?”

    “呸,谁跟你是一家人!少往你自个儿脸上贴金了,你个边关长大的土包子!”

    “你,你怎么能这样说话。”徐凝巧眼里含了泪。心中却在冷笑。

    “我不光骂你,我还要揍你呢!看谁敢拦着!”徐凝霞大叫着上前,扬手朝着徐凝巧脸上掴去,出手之时,徐凝霞心下爽快的很,可眼前徐凝巧毫无反应不闪不避。甚至眼神中还闪过鄙夷之色,徐凝霞疑惑了,下一秒,她的手腕子被背后突然伸出的一只手抓住。

    “大胆,谁敢拦我!”徐凝霞怒冲冲转过身,却见自己的手腕被老太太有力苍老的手攥在手心。

    “老,老祖宗?”

    老太太瞪着徐凝霞,看到她那张与三太太肖似的脸上怒容未退的跋扈表情,气结的一甩手,“孽障!”

    老太太虽已经年过古稀,可身体硬朗不说,年轻时候也有功夫底子,这一下子又是因为怒极而发了全力,且在徐凝霞没有防备的情况下。后者被甩的踉跄退后跌坐在地,尾椎骨磕到地面,疼的她哎呦一声,哭了起来:“老祖宗!你怎么打我!”

    徐凝霞的哭音还未落,屋门前突然传来一声大哭:“哎呦我地儿,我地心肝啊,老祖宗,您不疼霞姐儿不打紧,怎能出手打她呢,她也是您的孙女啊!”三太太一面哭一面冲了进来,将跌坐在地上的徐凝霞搂进怀里,哭声之凄惨刺耳,会让不知情的人以为是徐家的老人病故了。

    老太太气的七窍生烟,脸色铁青的怒斥一声:“孽畜,还不给我闭嘴!”

    “老祖宗!您是我的奶奶,怎么总向着外人说话!”徐凝霞见三太太来了,说话也有底气。

    老太太单手点指着徐凝霞,转而看向三太太的:“好啊,好!君氏,你看看你教导出的好女儿!一个五姐儿被你教糟蹋了,如今又连着八姐儿也学你那跋扈张扬的样子,还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她一个孩子懂什么?莫不是你背后教她这样说的!”

    三太太眼泪流的更汹了,“老祖宗怎么能这样说我,您,您这样说,是要将媳妇儿赶出去啊!”

    徐凝霞也急了:“这话是我自个儿说的,与我母亲什么相干,老祖宗就是偏心,她一回来,您就不疼霞儿了!”

    “疼你,我要疼你,你好歹也要给我争气!”老太太气的直拍桌子。徐凝霞成了今天这样既冲动又没脑子,还不都是君氏教的不好?

    “张牙舞爪的,竟然还要对自家姐妹动手,成何体统!就罚你抄写女论语五千遍,抄完之前,你哪也不许去,就在房里呆着,少给我徐家丢人现眼!!”

    “老祖宗,我……”徐凝霞一听要抄那么多遍,唬白了脸。

    老太太却极不耐烦的一摆手:“下去。”

    老太太积威已深,她的话,徐凝霞哪里敢不听?三太太这会子虽然不服气,也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要再老太太气头上再忍怒了她。可心底里的怒气难平,徐凝霞说出的那些,其实也是她的想法,老太太的确偏心二房和长房,三房的人虽然多,却各个像是后娘养的……

    站起身,三太太与徐凝霞退了下去。屋内只剩下大太太和二太太站在老太太身后。阮筠婷此刻则与徐凝敏、徐凝巧合徐雪琦站在一旁。规规矩矩的不敢作声。

    “老二家的。”老太太过了许久才开口。

    二太太笑着上前,行礼道:“母亲您吩咐。”

    老太太又看了眼徐凝巧,才道:“这个家是我说了算,只要有我在一天,谁也别想让你们走!”

    徐凝巧心下感动:“多谢奶奶。”

    老太太却不似平时那般拉着徐凝巧的手,反而淡淡看了她一眼,道:“今日之事,你也有错。”

    徐凝巧闻言忙跪下:“是,我知错了。”

    “嗯。”老太天拉长声应下,看了看徐凝敏/阮筠婷和徐雪琦,道:“才刚巧姐儿说的好,都是一家人,自家姐妹何苦相互为难?若是今后我看到你们之中有谁不知道团结姐妹的,就休怪我严加管教!”

    “是。”阮筠婷和其余两人一同行礼应是。

    老太太如何想的阮筠婷能猜到七八分,她大概以为刚才屋子里那么多人,没有一人提醒徐凝霞,她们也是要看徐八出笑话的。

    其实她心里恨着三太太,连带着对徐凝霞也不喜欢。,刚才徐凝巧故意找茬,她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看不见。只不过她没想到老太太回来的这样快,将徐凝霞捉了个现形。

    老太太又讲了半晌的团结友爱,眼看着时辰不早了,才撵他们去上学。

    一日过去,下午阮筠婷才散学,就见戴明微笑着站在厢房门前。

    “之浅?你今日没有公事?”阮筠婷笑吟吟上前。

    戴明很久没有仔细看阮筠婷,今日见她脸色白里透着健康的粉红,气色也好,心下也是欢喜,温柔的道:“今日事情忙完了,下午来书院看看,特地等你散学。”

    阮筠婷笑了:“之浅你日理万机,还特地来等我,我怎么担当的气?”

    “我说当的起就是当的起。”戴明与阮筠婷并肩走向台阶。发觉自己的话语太霸道了,又道:“不论你我是未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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