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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听说你要嫁给我-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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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么简单?”锦年想起方才那个铁面无私的前台,不禁怀疑的看了他一眼,刚巧望见阳光斑驳在他俊挺的侧脸上,他琥珀般的眸子越发温柔。
    锦年呼吸微窒。她好像知道为什么了。
    所以,这个世界有时候是不公平的。
    “可是,你并不是被劫持。对不对。”他问,用的却是肯定的语气。声音在安静的车厢里显得格外低沉。
    锦年沉默了许久,才咬住唇,“嗯。”
    江悯淡淡一笑,“锦年,你觉得我今天该不该出现?”
    锦年一愣,“我不明白你的意……”
    “是他么?”车子疾驰过一片树荫,他的眼睛忽明忽暗,情绪难窥。
    “谁?”锦年望着他,双手猛地抓紧垂落的裙裾,心里突然很慌,很乱。
    “早餐时候,你盯着我发呆,但实际上正在看的那个人。”他不愠不火,慢慢说道,“你心里的那个人。”
    他知道,一直都知道。
    想起第一次看见她,她跌倒在雪地,嚎啕大哭,像个迷路的,被亲人抛弃的孩子,他偶然路过,不经意的一瞥,忽如其来的心疼。
    现在想来,当时就不该驻足,更不该心动。
    因为他渐渐明白,他来晚了。
    “你为什么会这样觉得?”她问。
    “我们一起,走过那么多风景,遇见过那么多人。可是,只有他对你而言是不同的。”他说。
    “世界上没有两片相同树叶。江悯。”她轻轻笑了,眉眼间是数不清的疲惫,渐渐合上眼睑,呢喃几乎不可闻,“所有人对我而言都是不同的,包括你。”
    江悯不想和此时的她诡辩下去,只好不说话。片刻之后,他不经意间的一个回眸,却发觉了不对劲,“锦年?”
    锦年合着眼睛,眉心却痛楚的皱起,“嗯?”她极轻的应了声。
    他在路边停车,“怎么了?又不舒服了?”
    锦年点点头,又摇头,“没什么,只是头痛,一会儿就过去了。”
    江悯不赞同的皱眉,“你昨晚就痛了半宿。”
    锦年无力反驳。
    江悯调转车头,“还是去医院看看吧,我不放心。”
    锦年靠在车座上,幅度极小的点点头,同时,似乎同时又发出一声叹息。
    病房中,江悯盯着护士帮她扎好输液针管,然后握住她的手,轻声苛责,“医生说你思虑过甚。你在想什么,我不问,也不管,但起码现在好好休息会儿,别再想了。”
    锦年闭上眼睛,全身心放松下来,忽然很想掉眼泪。
    “我睡不着,”许久,她侧着脸,对着空气轻轻呢喃,“你抱抱我,好不好?”
    四周很安静,窗外风吹树叶的声音显得分外嘈杂。
    锦年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没有一丝成人的旖旎,与*无干。
    这样的感觉,仿佛幼时走夜路,在乌黑幽深的小巷子里,一个人战战兢兢的走了许久许久,而后突然看见一盏灯,灯下站着你最依赖的亲人,然后你冲上前,不管不顾的要一个拥抱。
    她听见江悯的呼吸,平稳规律,仿佛无风的雪夜,纯洁安宁。
    他说,好。
    一阵细细簌簌的声响,她感觉到周身被一阵温暖所包围,有力的,不犹豫的怀抱。
    “不要松手。”她轻喃,靠在他的胸口,眷恋着他的体温,短暂的甜蜜。
    “傻瓜,”轻柔的笑语伴着吻细碎的落在她发间,江悯的声音温和而宠溺,“不会的,安心睡吧。”
    “嗯。”她相信。
    这拥着她,护着她的怀抱,是全心全意的呵护与疼惜,没有那么多莫名的挣扎及退缩,没有那么多的克制。而且……永远不会突然推开她,再放任她一个人。
    恍惚间,有种被人捧在掌心宠爱的感觉,这让她觉得,她是被需要的,被怜惜的,被爱着的。她……也可以成为某人的全世界。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静止下来,有种天长地久的温柔。
    这样的话,大约永远也不可能从另一人嘴里听到吧?
    “江悯。”她又喊他,不待他答应,就径自说道,“下午陪我,我想搬家。”
    ****
    “温锦年,你不是小孩子,起码还是个女孩子,你还没有嫁给他,还没有和他结婚,你就带他回去过夜,你想想你自己像个什么样子!”
    脑子里头乱哄哄的,今天上午的那场争执反复回放,最终,定格在这句。嗯,应该就是这句,在之前,她没有突然生气,也不会那么尖锐。
    是……他说重了么?
    他伤到她了?
    可是,他只是陈述一个事实,她……
    暮色中,视线落在那座小筑,房间里亮着光,显示着有人在。
    安瑞在脑子里,将可能发生的场景了一遍又一遍。然后烦恼的吸了口气。
    下车,进院,拾级而上,手搭上扶手,门被推开,正有人走了出来。
    安瑞抬起头,漂亮的凤眼危险的眯成了两条线,视线从二人交握的手上的移到江悯手中的箱子上。
    花费一整日功夫做好的心理建设,顷刻间土崩瓦解。
    “放心,我这就搬走,不会再碍你的事。”锦年平静地开口,甚至没有看他一眼,就和他擦身而过,往大门走去。
    江悯看了他一眼,礼貌的点了一下头,也跟着往前走。
    安瑞突然有些生气。
    “站住,”他冷然出声,“为什么突然搬走?又要搬到哪儿去?”
    她压根没有理会他。他不相信她是没有听见。
    安瑞脸色一沉,上前捉住她的手臂,“你站住。”
    锦年依旧不看他,冷冷淡淡的,重复了一遍上午说过的话,“放手。”
    他没有松手,盯着她,语气专断而不容转圜,“你回答我的问题。”
    “有什么好回答的。”她恍然浑然不在意,“你把这里当成宝,我却觉得小,住不习惯,江悯帮我找个地方。”
    “哦,”安瑞静静的应了一声,无视她语气里火药味渐浓的讽刺,“不用找了,你想要什么样的,我让人安排。”
    “好啊,你知道的,我爸的遗产中有在爱丁堡给我留下一个城堡,这些年我一直住里面,住的可习惯可舒服了,你能不能在周边给我找个一模一样的?管家菲佣司机备齐,哦,还有,不能离市区太远。”
    安瑞望着她,沉默,旋即缓缓低下头,不知是在思考还是记忆,片刻,淡然应允,“如果你想的话,我试试。”
    “我谢谢你啊,”锦年抽出手,“‘叔叔’你怎么比我爸对我还好呢?”
    “温锦年。”他在听见她那一声刻意加重的“叔叔”时脸色阴沉,于是连名带姓的叫她,想要再去拉她,“不要任性。”
    江悯却伸手打断,将锦年拉向自己的身旁,看着他,“先生,你应该看的出来,锦年她现在不想见你,不管你们之间有什么矛盾,彼此都冷静一下不好吗?”
    安瑞将目光移向他,半晌,忽然一笑,不答反问,“江悯,是吧?”
    江悯一愣,有疑惑,却只是点头。
    “嗯,锦年和我提过你。”他笑得越发和气,凤眼上挑,“她很喜欢你。”
    江悯不知道他何意,更不知该如何回答。不过安瑞似乎也没指望他的回答,径自说了下去,“但是我不喜欢你。”
    顿了顿了,他又道,“知道为什么么?”
    不知不觉,被他绕了进去,江悯虽然没问,但心里确实存了疑惑。
    安瑞依旧笑得优雅矜持,“因为你在不合时宜的时间,做不合时宜的事情。”一边说着,他强硬的将锦年从他手里拽回来,目光却一直牢牢锁着他,“你们关系还没到那种地步,不要再让我看见你的手放在不该放的地方。”
    许久没出声的锦年忽然抬首,讽笑的瞪他,“我们到了什么地步,你又知道了?”
    安瑞看都不看她,只盯着江悯,带着笑,一字一顿,“记住没有?”
    江悯心里有火,然而看了眼锦年,还是勉强压下米需 米 小 说 言仑 土云,语气却冷了,“先生,不管你是谁,又是她的谁。但是做人总是要讲道理。”
    安瑞收起笑,语气风轻云淡地,“我就是道理。”

☆、第86章 chapter82劳燕分飞

始料未及的,他会迸出这样一句话来。
    锦年几乎呆掉了,江悯也是。
    这样的他,是她所陌生的,那种懒散却放肆的气息,口吻有几分玩笑。
    但她知道他是认真的。
    “你到底要做什么?”锦年盯着他黑黝黝不见底的眸子,那里,现在,已经完全掩藏不住几欲喷薄而出的怒火与强势。
    记忆中的他,并不是一个喜怒形于色的人。待人接物,总是一派风轻云淡的沉静,很少有多余的情绪。爱憎喜怒,并不轻易叫人窥见。
    他依旧不理会她。只是盯着江悯,慢慢的,一字一顿道,“现在,我有话要单独和他说,请你回避。”虽然用的是请,但语气却完全是毋庸置疑的命令。
    江悯没有动,“凭什么?”
    “凭我不允许,凭你没资格。”他说,言简意赅,
    再好的修养,也经不住这样再三的挑衅,诓论年少轻狂,江悯将箱子推向一边,解开衬衫的第二个纽扣。锦年拉住他,挡在他身前,瞪着某人冷冷讽笑,“安瑞,你还可以更无耻一点。对他说这样的话,你又是凭什么?”
    安瑞望着她,根本听不见她在说些什么,只看着她,只看着她挺身而出,为了另一个男人毅然决然的和他站到了对立面。
    脑中嗡嗡作响,“啪”的一声,有一根弦断掉了。
    “是啊,我又是凭什么?”他脸色微白,“凭不了什么,从小到大,calvin宠着你,臻惜惯着你,我也被管不了你,没人管了你!温锦年,你长大了,翅膀硬了,习惯了这样无法无天的感觉,觉得处处不听管教和人作对觉得自己很厉害很了不起是不是?”
    锦年气的浑身发抖,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冷冷道,“我现在二十五岁,不是十五岁,不是青春期,我很明白我自己在做什么,也没觉得哪里错了,更加不需要谁来管教!”
    “是啊,当然,温锦年,你当然明白自己在做什么。”越说,越怒,言辞越发不受控制,他听见自己恶毒,刻薄的声音响起,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可以一边口口声声的说爱我,可转个身就就另结新欢!到底是谁这么无耻?”
    因为暴怒,他进而口不择言,话音甫落,锦年忽觉浑身气力流失,像是迎面被人掌掴,踉跄着后退了一步。
    这是他今天在她心口插的第二把刀。她彻底被他激怒,呵呵,说的好,说的真好。她确实无耻,无耻到义无反顾的去爱,不论年龄的差距,不论世人纷扰,就算他一次次的将她推开,残忍的把她扔到最深最黑暗的境地,她也无耻的不去记恨他,她还想着他的好。
    从没有哪一刻,她觉得如此难堪,这样痛,他竟能说出这样的话,将她的一片真心砸碎,还用这些碎片来切割她!
    是,她才是最无耻的那个!
    “好,好。”她一气说了两个好字,冷笑连连,“那我今天就把话说清楚了。也省得我这个无耻的人再给你留下什么可笑的幻想!”
    “我另结新欢?哈,”胸口剧烈起伏,她笑意更深,“安瑞,你不是早知道会有这样一天么?你不是……很期待么!”
    “要我放弃这份感情的是你,赶我走,让我去寻找,去接受一个真正的值得我倾心相待的人也是你!要像一个亲人一个父亲一样对我,望我叫一声叔叔的人还是你!说从未想过爱上我,希望我幸福的都是你!如今你摆出这副样子给谁看?我问你摆出一副不能接受的样子是给谁看!”
    他当她是什么?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宠物吗?
    他还要将她戏弄,欺凌到什么地步?
    话说的可真是漂亮,一副情深义重的模样,天知道这七年是谁海角天涯自我放逐,好容易才寻到一点光亮试图着走出?又是谁夫妻恩爱合家美满,连女儿都活蹦乱跳开始上学了?
    她还要做什么?他还需要她做什么?难道他不爱了,不要了,她还要三贞九烈替他守一辈子,临死了再抱着他的相片火化么?
    “安瑞,你未免欺人太甚,我这人,我这颗心,在你这里到底算什么?”
    从未见过她如此咄咄逼人的样子,事实上……他从来都没有看见过她真正生气是什么样的。他甚至都快要以为……她是不会,不需要生气的。或许,二十多年的愤怒都在这一刻爆发出来了吧?
    安瑞看着她,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握着她的手在颤抖,指节泛白,然而他只能死死地盯着她,目眦欲裂,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他根本……无法回答。
    他找不出一个词,找不出一个词来形容自己当下的心情,更难以寻觅任何一个字眼去回答,反击她的指责。
    是啊,为什么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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