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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八里香-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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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儿个皇妹就要去禁卫营。”皇帝陛下喝着饭后茶,看着将盘里的菜肴席卷一空的凰长,眼睛也没有眨一下,仿佛是再自然不过的事。

    陈八终于从碗里抬起头,将嘴里的食物用力地咽下,才开口,“皇兄,您不要对臣妹报太高期望的。”

    先声明一下,她收过徒弟,也不知道怎么训练别人的,魔教的光明左使,听着挺威风,不过她人懒,有事全找胖五处理;做牢头时,只会懂得看人眼色,顺便光明正大地欺压牢里的犯人,挣点小便宜啥的。

    皇帝陛下点点头,原本就没报太高期望的,只是皇弟的强烈要求,没有办法而为之,他心里也是非 常(炫…书…网)的苦闷。“清澄把你们婚礼已经准备的差不多,钦天监挑的日子是这个月的月底。”

    “嗯。”她听着,只是听着,也没往心里去,反正抱着他办他的婚礼,她抱走大把的银票,过她的独木桥。

    从此是:千山我独行,不必相送!

    裕清澜的眉头没有绽开,深幽的目光落在似乎已经接受婚礼事宜的陈八身上,面无表情,没人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皇姐,你会逃婚吗?”

    一句轻轻的如同耳呓般的话,重重地落入坤宁宫所有人的耳里。

    皇后眉头微皱,忽又迅速地散开,只是把温和的没有点半点压力的目光落在陈八身上。

    皇帝陛下与先帝相似的威严的面容出现一丝龟裂,有些不确定地看着凰长,某人已经过有不良纪录的,很有可能再跑一次。

    两道意味完全不一样的目光,令陈八的心七上八下,斜眼里一瞄身旁让她陷入困境的静亲王,吓!她差点连人带椅地摔倒在地上,幸好反应力还算快,没出糗,连忙收回视线,不敢再看。

    静亲王一片冰冷,面目凝然,狭长的丹凤眼令人一瞥就如坠入冰窖里,再也无法脱身开去。“皇姐,怎么不回答?”

    她伸手一摸额头,才发现细细的汗冒出,估计是冷汗,硬是从让吓得僵硬的双颊挤出一个笑容来,“哪里,我哪里、哪里有这样的念头。”

    说出的话有些下意识地结巴,哪里还有半点说服力,她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嘴巴子!丢人!

    

正文 第五十一章

    

    陈八一讲完,就缩回脖子,怒自己不争,一下子让人给惊吓到。

    皇帝陛下的手亲昵地搭上皇后的手背,面上的威严让浅浅的笑意淡去些许,一如凰长刚回宫时的慈爱,“皇妹,清澄的性子不好,你可要多担待!”性子已经无法用不好来形容的。

    皇后状似平常地抽回她的手,喝着热茶,眸光沿着茶杯的边缘打量着已然是让冰冷气息灌注全身的静亲王,此时此刻,插什么话都是不好的。

    “臣妹不敢。”陈八只能低头喝茶,身旁的冷意几乎冻伤她脆弱的神经。

    担待?谁来担待她这个弱女子?莫名其妙地被赐了婚,她还没有叫屈咧!

    “不敢还是不会?”又是这道冷得令人听了发颤的声音。

    静亲王盯着她的侧脸,一瞬不瞬,“皇姐是不敢逃婚还是不会逃婚?”陈桃源跟小九去了江南,她已经没后顾之忧,也许一眨眼之间人又跑了,这个不是可能,而是一定。

    他身侧修长的双手握成拳,宫灯下青筋可见。

    她眨眨眼睛,又一次怒了,忿然地将手中的茶杯放回桌几里,一把揪住他的衣襟,“你想干嘛?我说了不会就不会,你听不懂人话是吧?”

    皇帝陛下与皇后都侧过身,低低地咬着耳朵,不时微微而笑,对身边发生的事视而不见。

    “不会?”裕清澜的尾音拖得长长的,睥睨着衣襟上毫不客气的双手,“敢以陈老将军的名义起誓?”一个字一个字地从他的薄唇间吐露。

    这下子,把她给惹毛了,“刷”的一声站起身来,双手还是用力地揪着他的衣襟,一点放下的意思也没有,深吸一口气。

    “裕清澜,你个坏蛋,长大了就有反骨了是吧,敢这样对我?”她居高临下地瞪大双眼,眼里满是火焰,恨不得把他掐晕了事。“还要我起誓?起什么破誓,我要嫁的人又不是你,你来掺合什么?”

    静亲王起身,直面着她,冰潭般深幽冰冷的狭长凤眼一直盯着她映着自己身影的怒火双眸,双颊让怒意染红,显得**生气,挥开她的双手,直接走出坤宁宫,也带走他身上的檀香味儿。

    陈八的*蠕动了几下,对着远去的背影,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脑海里浮现的是居然是“落寞”二字,转头看向帝后,一时间怔然。

    重重的声音只要有耳朵的人都听见,何况是装作壁上观的帝后二人,皆是一副谴责于她的表情,明明白白地透露出她的话过头了。

    她低下头,摸摸红烫的脸颊,轻轻地吐出几个字来,“我是不是太过分了?”心里好象有点负罪感似的,从胸口传来闷闷的感觉,令她难得的纠结起来。

    帝后都点点头,一致对她的话表示同意。

    “清澜的性子你是知道的,他怕你又突然走了,你离开的这些年里,他夜夜难以安眠。”皇帝陛下慈爱地伸手抚*的头顶,“去吧,跟他说说好话。”

    闻言,她的胸口更加闷闷的,想着离开时把清澜给打晕,负罪感重得令她快抬不起头,懊恼得想把自己的舌头给剪掉,拿眼瞅向皇后,得到一个鼓励的眼神。

    她起身告退,带着赎罪的心,连忙冲出坤宁宫,迅速地追随着远去的身影。

    “颖儿出的主意不错,凰长得了一大笔银子。”皇帝陛下的视线收回来,淡淡地说道。

    皇后娘娘的闺名是葛颖儿,高坐皇后之位后,也只有皇帝陛下记得她的闺名了。

    “皇上既然知道凰长打的主意,为何不阻拦?”皇后也不惊讶,谁都能轻易地看出来,凰长决没有下定决定要成亲的,总是想着无论如何也要跑开的。

    皇帝陛下摇摇头,“凰长年已二十有六,再不成亲,恐怕子嗣。。。。。。”汗!

    凰长的心思从来不在这里,他又何常不知道,只是皇弟的心思明摆着,让他做兄长的左右为难,不能强令凰长,也不能让清澄放弃,当真是进退不得!

    她叹口气,不由得为凰长说起情来,“臣妾不敢想象凰长端坐后位的样子,皇上,就当没有先帝的遗旨吧。”皇帝陛下只有一子,便是皇九子裕澈,自小体弱,也对朝政漠然,不会是个合格的皇朝继承人;皇帝陛下属意的继承人便是睿亲王,睿亲王执意娶凰长,她无法想象凰长掌管后宫的模样,失去自在的生活,岂不是硬生生地折断她的翅膀?

    “我若当成没有,清澄哪肯善罢干休?”他的兄弟,他焉有不知清澄的性子,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就怕凰长有了跑开的意念,清澄盛怒之下不知会如何!

    私底里,皇帝陛下不自称为“朕”,坤宁宫里只有一对平常夫妻。

    皇后点点头,平时笑靥如花的清澄皇弟,若论起杀伐决断来,怕是比她面前的皇帝陛下还要冷硬如铁。“凰长与他自小长大,早把他当成弟弟般,一时间自然是难以接受的。”

    “让他们好好培养一下,感情是需要培养的。”皇帝陛下显然也深知凰长的心结,年少时亲密无间的兄弟,一下子要接受成为丈夫,是有点困难的。“当年我们不就是这么培养的嘛?”少年夫妻老来伴,他们也是慢慢走过来的,三十年了,三十的夫妻!

    皇帝陛下犹记得曾经后花园里的娇俏身影,忆起相处时点的点点滴滴,以及这么多年来一直陪伴在身边的情景,温情地伸臂揽皇后入怀里。

    皇后依偎着皇帝陛下,静静地听着彼此的心跳声,“九儿才走,我就开始想他了。”

    “等皇弟愿意接我的重担,我们也去江南养老吧。”皇帝陛下许诺着。

    皇后低低应着。

    坤宁宫里静寂一片,帝后相拥而坐,仔细回味着年轻时的光景。

    外殿里,洪公公守着,不见一个宫婢以及小太监,只有他一人,静静地坐暗夜里,守着内室里皇朝最尊贵的一对夫妻,不让任何人来打搅半分。

    

正文 第五十二章

    

    '坤宁宫外,只见有三三两两的宫婢们经过,一见到从里面出来的凰长公主,都低头恭敬地下跪,直到走远,才敢站起身来。

    陈八连路跑过去,竟不见有熟悉的身影,不由得跺跺双脚,如无头苍蝇般地站地冷风,不知如何是好,一想到自己的臭嘴,拿块豆腐去撞晕的心也差不多有了。

    “清澜,清澜?”她只能大声喊着,就期盼望他能回一声,身影有意识地便掠过皇城大门口。

    皇宫的侍卫们亲眼目睹从眼前掠过的身影,仅仅是一眨眼,便消失在眼前,个个都惊诧地张大双眼,一时间也没有作出更深的反应。

    “是不是刺客呀?”有人后知后觉地问出一句。

    说话的人立即让同僚用力地拍了一记后脑,“敢说长公主殿下是刺客,你不要命了?”

    他一转头,就看到侍卫统领大人一脸严肃的样子,连忙挺直胸膛,不畏寒风,风雨无阻,也决不退缩。

    “统领大人,长公主殿下的轻功真是出神入化了。”他讷讷地说,要是皇宫出了如此这般的刺客,当真是危险万分的!

    统领大人闻言,原本严肃的脸变得黑黑的,更加令人觉得难以亲近。“别大惊小怪的,刚才殿下喊的是谁,有没有听到?”

    年轻的侍卫仔细回味着刚才听到的声音,好半晌,才抖着唇不太确定地说,“统领大人,好象喊的是静亲王,好象是这个。”

    “静亲王?”统领大人顿了一顿,望着身影飘去的方向,“静亲王出宫了?”

    “没有,好象是去景瑞宫了?”年轻的侍卫知无不答,答无不尽,他亲眼看着静亲王往景瑞宫的方向走去的,出来的时候感觉整座宫殿都要结冰似的,好后悔来值班时里面没多穿些。

    “景瑞宫?”统领大人的眉头深深起皱起,想到刚才洪公公吩咐的事,脸色更加黑上几分,静亲王已经进了景瑞宫,还可以请他出来吗?“你们快去找长公主殿下,就说静亲王已经在景瑞宫等候。”

    年轻的侍卫连忙遵命,带着几个人迅速地前往宫门口。

    皇城的门口,并没有见到长公主的身影。

    “有没有见过长公主殿下?”年轻的侍卫有点着急。

    “长公主殿下已经回宫。”禁卫军的回答一丝不苟。

    年轻的侍卫不着急了,考虑了一会,觉得算是完成任务,回原地去继续值班。

    陈八提着满是纠结的心晃荡地回到景瑞宫,长长的裙角提在手里,精致的丝履从裙摆下露出,她抬腿*灯火辉煌的景瑞宫,满园的梅花令她黯然,鼻间的清香令她怀念起檀香。

    殿外的青玉一见到来人,连忙小碎步地跑过来,“长公主殿下,静亲王来了有一会,奴婢回绝了一番,又不敢。。。。。。”

    洪公公的吩咐已经下来,可她一个一个小小的宫婢,哪敢真拦住景瑞宫的大门,只能让静亲王进来这,而自己守在殿外等候长公主回来。

    陈八眼睛一亮,“青玉你叫人全退下吧,我跟静亲王有点话要讲。”

    青玉点头,“奴婢遵命。”

    她不紧不慢地*殿内,没有惊动窗前的静亲王,将一旁侍候着的宫婢与小太监们带出,一起去了旁殿。

    一身深蓝的锦袍,颀长的身影迎窗而立,遗世而独立。

    “清澜。”陈八轻手轻脚*内室,一眼望见他的临窗的孤单身影,一股淡淡的心疼涌上心口,好一半会,才涩然开口,快步走到窗前,与他并肩而立。

    窗外一片深幽的竹影,迎着寒风,优雅地浅浅摇曳着,月光里拖着长长的影子,清清冷冷,又似欲言又忘语。

    仿佛没察觉身边来人,又仿佛没听到她的声音,静亲王的目光里没有焦距,美丽的脸庞里没有点情绪,执着地站在窗前,没人能看出他的想法。

    她使劲*着脸颊,嘴巴张了张,竟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轻轻地探出手,纠缠住他的左臂,将头亲密地侧向贴近他。

    “清澜,我不是故意的。”她困难地吐出话来,脑袋轻轻地撞向他,放软姿态,“不要跟我生气了啦,我只是脑袋不拎清,不要这样不跟我说话。”

    他收回游离的视线,眸光浅无痕迹地落左侧手臂上试图撒娇的脑袋,没有开口,静静地看着她软下来的姿态。

    陈八见他没有反应,于是一咬牙,便狠下心来,从侧边搂住他的腰,跟小时候一样,只是场景对调一番,当时是清澜依赖着躲在她身边。“你这样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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