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觞歌之悲殇汉末-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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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哥哥，哥哥谢谢你们”马云禄突然又流下了泪水。
“傻丫头！”卫宁和马超不约而同地应道，相视而笑，各抹去了马云禄小脸上的一注晶莹。
“云禄，一定要做个坚强的人！做个不敢让世人小瞧的人！做个让马家骄傲的女英雄！”卫宁似乎从这个坚强而又弱小的女孩身上看到了什么，认为她应该能够做到；也许只是单纯的疼爱和怜惜吧，希望她能做到！卫宁好笑地摇了摇头，自己居然对一个这么小的孩子说这种话！
卫宁的自嘲并没有影响单纯可爱的小女孩的想法，她咬了咬下嘴唇，稚嫩的脸上写满了坚定：“我一定会成为马家的女英雄的！因为我是马云禄！”
①本书中“名字”单指古代的‘名’，不外加‘字’的意思
②马云禄在《反三国演义》中是马超的妹妹，正史中无
第三节 残月来袭
更新时间2008316 9：20：00 字数：2335
马超回了卫府，将收马云禄作妹妹的事告诉了父亲马腾。马腾知道后欣喜不已，自己只有三个儿子一直都想要个女儿，现在上天终于赐给了马家一个女儿。在征得卫老爷允许后亲自去将她接到了卫府疗养，还给她买了一大堆东西。马云禄再次成了泪眼花猫，幸福地住进了卫府。
入夜，马超将卫宁、徐晃约到了一起。马超提出了个建议，卫宁面色沉重坚决反对。马超吵了会，最后盯着徐晃看，徐晃瞄了眼卫宁后也犹豫地跟马超一块去了。
马超、徐晃快马加鞭在通往京都洛阳的大道上疾驰，幸而今晚月色明朗，真是难得的良夜。莫非他俩还有此等雅兴，趁夜策马兜风？
徐晃一摆手，二人立即减速下马，把马拴在近处便摸到了一伙露营人的营寨外。只听轻微的步伐声从身后传来，正准备要动手拿下。对方却抢先开口了：“别动，听，好像有另一批人来了。”来人正是卫宁，他指了指营寨的正南方。
果然隐约可闻急促的马蹄声，三人又将身子埋得更低了。小半会，营中的人骂骂咧咧地出来了，又过了会，人声更加嘈杂，似乎两边的人打起来了。一个公鸭嗓子展示了他音喉的魅力，“天籁”在野外的夜空下久久回荡着。
“咱们出去帮忙，趁机干掉段珪！”马超跃跃欲试。
“不，再等下。”徐晃摇了摇头。
继续埋伏了两刻多钟，突然一人从北营门逃出。马超一看，三步变两步冲了过去，只听其一声怒吼将那人拉下了马，夺过他腰间的剑将他砍翻了。
“卫哥，段珪死了。”马超兴奋地朝身后的卫宁和徐晃喊。
卫宁一听，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徐大哥，你赶紧骑马先走一步。恐怕有麻烦了。”
徐晃也感觉马超干得太鲁莽了，肯定不妥，便坚决要留下来。此时那伙人也已经解决了段珪手下，冲出后寨门，把马超包围了。
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卫宁赶紧吩咐徐晃去将马牵来，自己走向被围住的马超。
走近一看，原来是一支队军，约摸百余人，而且全是骑兵，看来武力逃脱不太现实了。“将军，如此阵仗所为何事啊？”卫宁朝一个姿貌威容、被兵士围护着明显是首领的人诘问。
将领一挥手立即十数人端着乌黑发亮的各式兵器也给了卫宁特宾级待遇。“你们谋杀朝廷命官，段珪乃皇上近臣，你等竟敢忤逆犯上。本将军决定将你等就地正法，再传报圣上。”
心里冷笑两声，果然和想象的一样，要拿自己当罪魁祸首。
“可你们刚才也和段阉人打……”帮了忙不领情也就罢了，居然还要陷害自己。马超心中不快，大声辩解，说到一半就被卫宁的手势打断了。
卫宁慢慢地走近那人，直逼逼的眼神射向他。半晌，悠悠地说道：“快下马随本公子去官府认罪吧！”
将领好玩地看了卫宁和马超一阵，又瞧了瞧自己身边的众多将士，畅快地笑开了：“你似乎还不清楚情况啊！叛贼，你等袭击段珪一队人马，幸好本将军经过，将你们擒拿。但段常侍却已命殒匪手，我等悲愤之下将贼人正法。皇上悲痛之余，也许会褒赏我们的。哈哈哈！”
“哈哈哈！”卫宁笑得更狂更大声，迫人的气势逼得他愣住了，“不对吧！似乎是将军与段珪有私仇，狭路相逢，煽动手下杀人。我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却惨死于将军手下。将军你说我说的对吗？”
“哼，真相是活人说出来的，死人只能给活人作证。”将领一挥手，士兵眼看就要动手。
马超怒声吼道：“狗贼，如果你伤了卫哥一根汗毛，我马超绝不放过你！”
卫宁叹了口气，这马超也太直率，把自己的姓和他的名字都说出来了。
“别多嘴！”卫宁向后喝道，随即冷笑着摸了下自己的鼻子，“不知一刻钟过去没呢？”
马上将领虎躯一震预感不妙，不露声色地问：“你什么意思？”
“呵呵，不瞒您说，我们是专程来杀段珪的。可你认为我们两个人就敢来招惹他三十多人吗？没有数十人我会来吗？我会没有料到你见到他杀段珪后的反应吗？我会没有准备就来到你面前吗？刚才已放暗号通知后续人马撤离了，一刻钟不知道将军还能追上吗？现今应该只剩下一人接应我俩了！”卫宁冷冷地看着那刚才还自信无比的人猛地危机起来，心底升起丝丝惬意。或许这就是玩弄命运于手掌之上的快感吧！
气氛变得十分诡异，静谧得仿佛天地间只有尸体的存在。渐渐地马蹄声打破了这种氛围，卫宁冷笑了声向马超招了招手径直走出了包围。徐晃奇怪地看着二人毫发无伤地大步走向自己翻身上马，并不多问。
士兵们刚才一下被二人的举动给弄愣了，见其毫无阻碍地出了包围圈，颇为气愤，又自主地困住了他们三人。
“将军，我那些兄弟要是天亮后还见不到我们回去，可得找十常侍禀报领功去了。皇上可能不信我那些弟兄，十常侍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卫宁面无表情地看着天上的圆月，似沉醉了。军队派系是何进的人，十常侍肯定是会借机煽风的，到时大将军何进要保他也不太可能。
“你们走吧！”将领大笑着说道，骑兵们以为自己听错了，但见主将那坚定的眼神只能撤掉包围。“小兄弟，可否相告姓名？”
“河东卫宁！”卫宁对这个身躯凛凛、仪表不凡的人有了几分欣赏，无视徐晃劝阻的眼神面色轻松地说了出来，策马而去。
“河……东……卫……宁……”将领轻声念道，随后大声地朝远去的背影喊道，“汝南袁绍！”
……
“刚才他为何不杀了我们？反正你骗他我们有同伙跑了时，所谓的同伙也不知道他们是谁啊！”徐晃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如此大规模的骑兵部队过境，一查便知。”
马超和徐晃点了点头便不说话了。
“一个不容小觑的人！”卫宁驰骋在夜色中，任夜风吹拂着已湿透的后背，看着悬挂在天幕上遥遥的满月喃喃地道，“残月来袭！”
第四节 历史的记忆
更新时间2008317 7：51：00 字数：2790
段珪的死，朝廷没有调查出什么，最后定论为遇悍匪抢劫。中军校尉袁绍于北上犒劳刘虞军之时发现，上报朝廷，被敕令原地搜剿数日无果后继续赶赴幽州战场。
而卫府中马云禄的伤势随着时间的流逝恢复得很快，马腾便执意以有要事在身为由向卫固告辞。卫固、卫宁却再三挽留，使得马腾不能成行。
“寿成，你虽为军司马，督军凉州。①可最近西边并无战事，在外迁延几日也无妨啊，何故如此着急着走呢？”面对又要告辞的马腾，卫固挽留着，卫宁则在旁边如捣蒜般地点头。
对于如此热情的卫固、卫宁，马腾总显得很无奈，只得告诉其真相：“卫兄，实不相瞒，我与犬子此次出行是为了找寻‘枪王’童渊②的。”
听到童渊这个名字，卫固身心俱动，掩饰性地咳嗽了下问：“不知寿成找他有何事？”
马腾并没有注意到卫固的不妥，欣慰地拍了拍爱子的肩膀回答道：“犬子马超修习马家枪法十载，已达登峰造极之境③。故我带其遍访名家，然皆不如意，长进甚微，现只能寄希望于‘枪王’了。”
卫固看着马超惊讶得当场愣住了：“他如此年纪竟然已达到登峰造极之境界？莫非他可以达到传说中的境界？”
马腾略显激动地点了点头，手不由自主地握成了拳。自古以来武人追求的至高境界——混沌无为，也许自己的儿子将可以企及。这样的高手就是“武圣”，那可是最接近神的境界了。
卫固呆滞了许久许久，武者能达到返璞归真的从古至今也只是寥寥数十人，认为那已是人所能达到的极限了，可现今居然有可能在自己眼中诞生一个“神”。
传说至今只有两个人成功地到达了那凡人不可企及的境界，那就是魔皇——蚩尤和水师——共公。
相传魔皇达到混沌无为境界后，兴兵反对炎帝的统治，炎帝连连败退。无奈之下，炎帝只得臣服于黄帝。二人请不世出的绝顶高手九天玄女相助，又重金利诱蚩尤手下两大高手风伯、雨师，已达返璞归真境界的五大绝世高手血战之下才杀死蚩尤。尽管最后获胜，可五大高手之中的九天玄女、风伯、雨师当场重伤而亡，蚩尤之名真正威震天下。
“昔者共工与颛顼争为帝，怒而触不周之山，天柱折、地维绝，天倾西北，故日月星辰移焉；地不满东南，故水潦尘埃归焉。”此虽不实，但也并非全为杜撰。共公因治水治农名动天下功高震主，颛顼便谣言共公触怒天神，从而夺取了民心。又拉拢神农、女娲、高辛偷袭共公，无备之下，共公被打成重伤。颛顼四人伤势也不轻，不愿死拼共公。共公只得相誓遁入昆仑，有生之年绝不出世。不想，颛顼事后反悔派祝融追至昆仑，伤势尚未恢复的共公不是祝融的对手。祝融敬佩共公的修为、为人，让共公自尽，共公仰天长啸撞死在昆仑山巅。
听完二人的述说，马超不禁热血沸腾，全身的力量忍不住要窜出来。卫宁则一脸的平静，稍显不解地看了眼正莫名激动的马超。回头一看马云禄，心想还好，这个小的还算正常。
不料马云禄蹦着跳了出来，朝马腾撒娇：“父亲，我也要学武功，我也要当个像哥哥一样厉害的人。”
马腾蹲下身子，摸了摸这个可爱至极的女儿的小脑袋宠溺地说：“小禄想学什么，爹就让你学什么。好不好啊？”
马云禄开心地跳进了马腾的怀抱，恣意欢呼着。
看来是没有理由再挽留他们三人了，卫宁心一宽，其实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人总有自己的追求，何必强留呢！
“寿成，你们没有必要去找童渊。呆在这，这个月十五他自然会来的。”卫固说完颇显颓唐，可随之眼中又闪现无尽的疯狂和快意。
马腾自上次饭桌上想动手对付段珪被卫固以连绵不息的深厚内力给稳住后，就知道眼前的这个大商人不仅身怀绝技，而且必定有着什么内幕。也许就和自己要找的“枪王”有关，于是也不问，只是静静地等待着卫固自己说出来。
卫宁惊讶于父亲为何会如此疯狂，十五？为何是母亲的忌日那天呢？卫宁走到父亲面前，极其平静地问：“到底怎么回事？母亲的死也和他有关吗？”
卫固脸上略带潮红，显得有些激动。平息了一会，将事情概要简略地说了下。
卫家显赫始于汉武帝时的卫青，卫青与霍去病乃舅甥，二人皆乃不世出的武学天才。二人因意见不和，常相攻击于朝廷。后霍去病因功高被人下毒并谣言是卫青干的，霍去病之子霍嬗④便找卫青报仇。卫青与霍嬗之战，没有人知道过程，只知道最后走出来的是霍嬗。从此，卫、霍子孙仇杀近百年。后来俩家相约每二十年决斗一次，败者则自尽。后来因霍家绝后了，便由霍家最后一代所收弟子继承。
二十年前，童渊代其师傅前来挑战，当时卫固之父已经仙逝，便由卫固临战。卫固虽比童渊虚长几岁，但武功修为确稍逊童渊一筹，苦战三百余合后落败。卫固只得进屋和刚生完孩子的妻子仲氏告别，并给襁褓中的孩子取了“卫宁”这个名字后便要自尽。
哪料仲氏跪倒在了童渊面前，希望自己能代替丈夫“殉武”。将怀中的孩子塞给卫固后，一把拔出袖中的匕首自尽身亡。弥留之际叮嘱卫固一定要把孩子培养成人，不要再让孩子陷入这种无止尽的仇杀中了。
伤心欲绝的卫固当场便要自尽随心爱的夫人而去，童渊打掉了卫固的匕首，冷冷地说了句：“如果不想你的儿子二十年后死在我手上，便活着接受我二十年后的来访。”从此卫固便逼着卫宁练武，可卫宁天生聪敏，对儒道墨法、诗词歌赋有着极高的天赋，少有才名，偏不爱习武。卫固想起妻子临终前的遗言，对他宠爱有加，便不怎么逼迫他。
马腾父子看着卫宁，颇显气馁地叹了口气。
其实卫固还有些话没有说出来。徐晃的出现是个变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