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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活色生仙-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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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妨,苦口才是良药,能治得病解了毒就行,味道并不要紧。”

    他把那一包药粉递了过来交给了我:“这药便交给你了。恕我冒昧,不敢请问姑娘贵姓芳名?”

    “我叫巫宁。”

    他点了点头,念了一遍:“巫宁……巫,这个姓可是很少。”他笑起来很好看,就象个大孩子一样毫无机心。让人没法把他和毒药,暗算,杀人这些字眼想到一块儿去。

    他说:“我叫姚自胜。巫宁姑娘。我要走了,可咱们一定还会再见面的。”

    他走时涂家庄也没一个人能拦得住——又或是不敢拦,不想拌。

    巫真扑来抱着我上看下看左看右看,气得直哆嗦,话都说不清楚:“我要告诉义父!回去我就说。你这不是自己寻死么!你现在觉得怎么样?哪里疼?哪里不对劲?你怎么能吃毒药?他们自己家人还没站出来呢。要你多什么事?你不要命了你!”

    “打住打住,我这不是好好儿的吗?”

    “你别跟我说这个,保不齐一会儿你就毒发身亡了。”巫真急的不知该如何是好。我拉着她手,低声说:“这肯定不是毒药,我不会有事儿的。”

    我跟她小声解释理由,那边涂宥已经把药接了过去惊世废物小姐:第一狂妃全文阅读。吩咐人张罗着给涂夫人灌药救治。

    巫真听了我的解释,有些将信将疑,可总算没有再紧紧拉着我不放。也不再吓得手脚发抖。文飞把涂三姑娘扶过去放在一边的榻上,我们俩帮着照顾起涂三姑娘来。

    文飞离我极近,我正低头察看涂三姑娘颈上的伤痕,文飞俯过身来,在我耳边轻声说:“你太莽撞了。这岂是能以身相试的?”

    他的呼吸温热而轻柔,吹在耳边。我觉得半边身体都战栗起来,脸莫名的便觉得发涨发热。定了定神,低声说:“那药一定是没有毒的,我要不是笃定这个,也不会站了出来,再说……”

    巫真转过身来看我,我下面的话便没出口。

    再说,谁说我把那药粉给吃了?我手垂下时,一些细碎的粉末儿从袖中悄没声息落下,无痕无迹。

    我只舌尖轻尝了一点,用了一点障眼法,连巫真也没看出端倪,就是舌尖的那一点粉末儿,我还借着喝水的遮掩,没有咽下去,而是和溢出唇角的水一起沾在袖子上。

    说到底我又不是一个极莽撞的人,从小跟父亲习练幻术,父亲说过一句话我记得牢牢的。

    他说,幻术就是要骗过所有人。只要世上的人都认为是真的,那这件事便一定是真的。

    刚才我只想瞒过那个姚自胜,但是这屋里的人都没有看出来我施展了一点小小的幻术。

    我心里有些微微的得意,也有一些疑惑。

    我自己知道这件事不是真的,可是其他人都认为是真的。

    那这事,到底算是真,还是假?再过若干年,倘若再提起这件事来,是我的认知和说法是正确的,还是别人说的是正确的?纵然我自己知道不是,可是其他人都认为是,那只有我一个人知道真实,又有什么意义?我知道的真实不被人接受,这真实还能算得是真实吗?

    那药给涂夫人灌下去后,涂宥让人按着姚自胜说的,刺她的手指放出毒血。从涂夫人指尖滴下来的血不是鲜红,而是暗暗的沉褐色,看得人微微心惊。毒血放过之后,涂夫人脸上的青紫颜色便缓缓消褪,呼吸均匀,看来情形大为好转。

    涂宥他们这才顾得上朝我道谢,我连忙说不敢当。事情到底怎么样只有我自己知道,那药我没有真尝——可是现在这话无论如何也不能出口。

    涂家庄的事情,我们没办法再管。他们自己人尚要争斗不休,恐怕不必外人来推一把,已经要一败涂地。我们在第二天不约而同一起告辞,沅陵遭了这次事变,码头很难找到船,后来好不容易寻到一艘,众人先上船一同离开。似乎只要离了沅陵,就与这个涂字再也不沾边,不会再惹事生非。

    文飞同我们搭一条船。

    同行四天,终于到了一处更大的市镇,众人有的换搭别的航船,有的便转走陆路,各奔东西。

    巫真扯着我到舱外晒太阳,笑着说:“好了,天总算晴好了。连着阴了几天,身上都一股霉气。”

    文飞也在船头,闻声转过身来。

    “巫姑娘是要回万华山么?”

    我点头说:“是啊,出来有些日子了,家里父亲一定放心不下。”

    他浅浅笑着说:“那正好,咱们还可以同行一段,我到茂城再改道。”

    阳光下,他的笑意温软如春水。(未完待续,)

第一卷 第三十章 旧约 一

    我们在茂城停留了两天。

    白天在城里逛了一圈,进了茶楼,上了戏园,还去了解空寺。

    寺里香火鼎盛,香客们虔诚地跪拜,在佛前祈求。求财的,求平安的,求前程的……

    还有求姻缘的。

    巫真就替自己求了一根签,是根上签,上面是一句话,写的是:归来笑拈梅花嗅,春在枝头已十分。

    我就笑她:“咦?这是支姻缘签啊?恭喜恭喜,是枝上签。”

    巫真脸上红红的,不搭理我,自己去找人解签。

    文飞远远过来,一路大姑娘小媳妇儿的都不住偷看他。

    “巫真姑娘呢?”

    我指指解签地方那一堆人:“去解签了。”

    他微笑着问:“你没有求一根签吗?”

    我摇了摇头。

    “求一根吧我的盗墓生涯。”

    我还是摇头:“父亲有位好友,是位方丈,那间寺在山顶,寻常人只怕都攀不上去,寺里香火也不盛。我有一次问他这寺为什么建在山顶,香火寥落,难道佛就不会觉得被冷遇而动怒吗?”

    他问:“那么方丈怎么说?”

    “他说,佛在心中,有什么想问佛的话,其实自己心中就有答案。”

    一位方丈说这样的话,似乎有些离经叛道。

    但是我却觉得,他说的没错,就是这样。

    文飞也沉默了。

    “想要的东西,只有自己奋力去获取,求了佛之后,或许心里会更有底气。说到底,商人求财,求了之后仍旧要努力营生。读书人求前程,求了之后也得辛苦读书。”我说:“求佛。其实也是求己。”

    庭院里有一口大鼎,香气缭绕,来来往往的人身上都沾上这种烟火气。

    “我也有想求的东西。”他眼望着远处,低声说:“我和涂宥一样,母亲都进不了家门,小时候被人欺辱,长大了被人忽视。就算我剑练得再好,书读得再多……”

    我觉得心里闷闷的,被揪着似的,细细的疼痛泛上来。

    为他。心疼。

    “文家是世家,家规森严,家里有一座藏剑楼。以我的出身,永远也不能踏进一步。可是我那几位哥哥,他们即使年满十六,能进得去了,却还是庸碌无能。那些高深的剑法剑诀他们再过几十年也领会不了。我却只能被家规拦在门外面……我想堂堂正正站在人前说我也是文家子弟。我想踏进藏剑楼,他们只能在一层二层打转,我想直上八层,学到文家祖上留下来的最高深的剑诀——”他声音渐渐拔高,脸上透出薄红,忽然又顿住。低声说:“我想让母亲不必再对文家的大小主子屈膝,不再口称奴婢……”

    他转过脸去,但我依然看到。他的眼圈红了。

    初见时候他那样清雅完美的样子,还有现在象个委屈的倔强的孩子一般的模样,奇异的,糅和在一起。

    渐渐丰满起来,他在我心中的形象。从一张美丽的画儿,渐渐变了样子。人从画中浮起来。有软弱,有欲望,有执着,有诚挚……让人觉得分外真实。

    “我从来没和人说过这些话……”他回过神来,一向稳重从容的那一面还没来及摆出,而倔强软弱的那一面也没来得及收回,因而显得有些局促,甚至有点忸怩。

    好……好可爱啊。

    我心里发酸,又泛着淡淡的甜。

    从来没有哪个人,让我有这样的心情。

    我回过头看着大殿里的佛像,佛一脸慈悲的,垂注众生。

    我从来没有求过佛,因为我……还从来没遇到什么事情,需要求佛来帮助实现。

    没有忧虑,也没有渴盼。只是想将幻术练得更好些,让父亲高兴。

    可是现在我却有了一个隐约的念头,越来越强烈。

    我想让他快乐。

    我希望他能快快乐乐的活着,希望他能实现他的愿望,堂堂正正的有一个身份。

    他的外表越完美,其实内心越不安。

    在那样的环境中长大,他给自己套上了一层壳子姐控的加速世界。

    也许面前这个倔强得有些脆弱的孩子才是真实的他。

    巫真解了签回来,眉梢眼角都透着一股喜气,看来那签是解得不错。其实解签的人吃着这碗饭,肯定都是朝好处说,即使是下签,也会给人解得逢凶化吉,好签更是说得锦上添花。

    我问她:“解签先生怎么说啊?”

    她瞪我一眼,不过那一眼里的害臊多于羞怒,闭着嘴不肯说。过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小声说:“解签先生说是好签……说不必心急,因果就在眼前……”她忙又补充了一句:“我可没有心急。”

    “是,你自然不心急的,你年纪还小呢,那解签先生是就事论事,又不是说你心急。”

    “巫宁,你……”她立起眉毛来:“我撕了你的嘴。”

    她朝我扑过来,我笑着躲开,绕着寺院门前的石碑同她转圈儿。

    只是,两个人都有些心不在焉。

    我若不是心里存了另一个人,就该发现巫真的笑容和厮闹都有点欲盖弥彰的意味。好端端的,为什么突然要去求姻缘签?又为什么求完签后笑容神情那么不同?

    而巫真也是一样。以她平时和我的亲近默契,她该能发现我的心绪也与平日不同。

    许是阳光炽烈,脸微微的热起来。

    “咱们去划船吧?”

    “你这些天坐船还没坐够啊?”

    “不是,你看那里……有唱歌的。”

    我早看到了,那可不就是花船么?我虽然没坐过,可是总是认识的。

    “不成,咱们钱不够啦,你以为听人家唱曲子那么便宜么?三五十个钱就打发啦?”

    巫真想一想,也想明白了,有点垂头丧气:“咱们又不能变钱出来花。”

    “对。”

    文飞朝湖上望了一眼,说:“难得来一次,茂城的歌很有名的,去听吧,我这里盘缠还有剩。”

    巫真连忙摇头:“算啦,我只是随口一说。谁要听她们唱啊,巫宁唱得比她们好听。”

    她不是顺口一说,文飞却当真地问:“是么?”

    “哪里,其实我就会唱两只曲儿。”

    我们找了一只小船,讲定了价。那船夫年纪大了,头发都半白了,可人很风趣,看我们要去湖中,笑着说:“三位想听曲儿吧?我跟你们讲个好法子,不用花钱的。那湖心岛边的柳荫底下地方大很大,随便找个地儿一窝,那些船上的人唱曲都能听见,旁人花钱咱们听乐儿。”

    我们忍不住笑,巫真说:“看来你老人家常带人来听白曲。”

    “嘿嘿……”

    船果然泊在柳荫下,笙管丝竹声响清晰可闻。岛边泊着不少大船,上边挂着红艳艳的灯笼,大灯笼下面一字排开的小灯笼各具特色,有鱼儿灯莲花灯走马灯六角宫灯,不一样的灯上各写着一个花名。什么月娇、春香之类,船夫指着那些灯笼说:“你们看,那些都是有名的姑娘,若是哪个被点了,另坐船走,就把灯笼也取下来一块儿挂着走了。”(未完待续,)

第一卷 第三十章 旧约 二

    上面琵琶一响,船夫也来了精神:“这肯定是一品红,她的嗓子最好,调门儿起的比别人都高。”

    巫真骇笑:“你连这都懂啊?”

    “嘿,她从十一岁开始上船唱,我就在下头听啦,听的多了就知道了,过门儿一响就知道是谁。姑娘们拿手的曲子都不一样,还有位步步娇,她一切伴奏的家什都不要,只敲着小鼓点儿唱,唱得那叫一个脆亮。”

    我心中有些恻然,十一岁就上船卖唱卖笑讨生活,大概唱不到二十就要下船了。

    可下船之后,也许会更糟。

    这种时候我不会说什么煞风景的话,天色暗下来,我们这船舱里只一盏小油灯,微弱的火苗在夜风里微微晃动。巫真把她买的糖花生和小面果子拿出来摊在小桌上头。

    我捏了一粒花生没吃,大船上面一品红宛转莺呖地唱起曲来。

    曲子里唱的是花好月圆,湖上水波轻响,长长垂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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