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色沉沦-第2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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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和小东西的一阵对话让自己的心情略好了点，杰妮与夫人的事也看开了一些，但那股抑郁之气依旧存在心中，她还需要好好休息，然后，明天再度回归皇城。
……
当希娜恢复后，她曾上法师塔与莱恩斯大师诉说了当时的真实情况，这名帝国最有资历的大法师神情有些低落，却也并不是很悲观，毕竟希娜也说了，杰妮是消失了，并没有尸体留下，那便意味着可能的希望。这个世上什么都可能，他宁愿与希娜一样相信奇迹的存在，既使它来得再晚。
和莱恩斯的一通对话，希娜心情好了一点，杰妮的事也看开了一些。再次回到皇宫的时候，一众家伙皆是高兴地前来祝贺，若非皇城现在正处关键时期，陛下一直卧病在床，希娜肯定会受到相应的大嘉奖的。
希娜又回到了原来的职位，明显的感受到，现在城中的氛围变得更紧张了。
夜晚时分，当希娜回到鳞姬的宫殿时，心下估量了一下，还是睡回了自己的那张小床。
没过多久，听到那阵熟悉的脚步声，随后，鳞姬再度躺在了希娜的身边，一旁轻轻抚摸着希娜的脸颊。
“怎么，消失的这段时间，感觉有些陌生了？”
“只是近来心情有些不好，不想影响到你而已。”
“听说你的老师及关系亲密的师姐消失了，一直在为这个难过吧。”
“是吧。”希娜如实地回道。
“和你说个消息，也许也再不了多少，我就算自由了。”
“自由？”希娜转过头，目光有些惊疑地问道：“怎么了？”
“陛下终于快要过世了。”
“看起来你挺高兴的？”
“难道我还要哭么？”鳞姬笑了笑，让自己的身子可以离希娜更近一点，感受到她的体温。
“谁会希望自己永远交给一名又老又不爱自己的人身上。为了那些生存与自由，我已经付出了很多东西了，无论得到什么都是我应得的。何况，这本是艾尼路计划之中的事。”
“计划？”
希娜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对，就是计划。”鳞姬笑了笑，无比妩媚。
“包括陛下的重病什么的，其实也都是艾尼路的一手计划，甚至为了这个计划，我甚至要付出一生的代价。”
“如果很重要，那就不必说了，你没有义务和我说出这一切。”
“你有权力知道，因为你很可能卷入既将而来的风暴，在你离开的这一段日子里，宫中的情况继续升华着，艾尼路所能做的准备已经差不多了，快有信心翻开底牌了。”
“我对他的计划不感兴趣，我只想知道你那个一生的代价，指的是什么？”
“在我跟随艾尼路身后做事，我已经不可能爱上任何一名男子了，你知道的，我对于任何一名男人的吸引力。”
希娜点了点头道：“确实，没有别的束缚，加之你的主动，没有男人愿意放过你。”
“正是因为这点，当初艾尼路特意寻来一名圣阶的诅咒术师，似乎还是圣域通缉榜上的名人。通过长期喂食我各种符咒而使我达到一种所谓的诅咒之躯。它的效力很强，占有我身体的男人会被诅咒所影响，随着时间的增长，身体每况愈下。当然，既使是最差的情况，只要最后占有我身体的男人，只要我死，也可以很快将那名最后的男子诅咒，强到圣阶强者都抵挡不住的死亡！”
“这诅咒确实太阴毒了，只是没想到，艾尼路是这个样有心机的人。这其中，倒是苦了你了。”
“我能有什么，一点必须的代价而已。何况于我而言，我已经不可能相信任何男人，既使我没有那个诅咒，现在的情况也许会变得更糟。这于我也是一种保护，既使是艾尼路，他并不介意我以后做她以后的妃子，但他却是最明白我的可怕之处的人。也许所有男人都愿意占有我，但唯独他不会。而拥有这层诅咒，我可以很容易地报复那些让我憎恨的人，至少我并不在乎同归于烬……”
当鳞姬说出这话时，眼中难得地泛过一丝阴狠，随后又回过正常，侧翻过身子，轻巧的滚在了希娜的身上。
“所以，艾尼路让你呆的这五个月里，他已经确定五个月足够让自己的父皇驾崩，而他也有信心准备好应付他的一干敌人的手段了。”
“祝他好运了，也就这两个月了，这两个月后，我将前往圣城，再不管这里的任何事，什么都将与我无关，我本身就并非依兹坎尔之人，没那么强的归属感。”
“不过这两个月，却是最要紧的两个月！一系列事迹已经渐渐浮上明面，只有确定艾尼路真实上位了才是这件事的结束，至于你也要万分小心，没必要为艾尼路太过拼命，毕竟你为他做的已经够多了。”
“我心中有数，像这种情况，我有信心全身而退。”
随后，希娜抬起眼，认真地看鳞姬的眼睛。
“既然你说你也要自由了，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鳞姬笑了笑，道：“我？我哪有什么打算，只要艾尼路上位了，我获得自己该拿的东西，我就不想与这里惹上半点纠结。我可以弄套居所，看书睡觉，也可以选择去外面游历一番，长长见识。现在再不像以往般，什么事都做不了，我一直以来的想法，只用少少的金币就能满足我所有的愿望，像我这样档次的女人，其实很好养的。”
希娜的眼神多了几分关怀，说道：“不如到时随我一同去圣城吧，相比于其他地方，那里至少不会存在太过黑暗的角落。如果你有什么问题，我也可以帮助到你，至少，对于既将而来的乱世，千百年来圣城一直是最安全的地方。”
“谢谢你的好意，但这些到时再说了。我也曾说过，好的地方不意味着真的适合自己，太过温暖，也许会将我融化。静静的感受到此刻能感受到的温暖，融于心间，既使只是回忆，也是我一生无比铭忘的存在。而现在，夜了，你所要做的，只是迎接新的明天……”
……
……
第376章 王上的嘱托
“说，是谁派你来的！”
此时，希娜提着长剑指在一名蒙面刺客的脖颈上，冷冷的问道。而她的身边，正躺着四五名同样黑衣打扮的刺客死尸。
就在一周前，艾尼路突然被刺，若非护身戒指的保护早已殒命，这也是艾尼路直临死神最接近的一次。
那一次事变让艾尼路相当恼火，而他手底下的人才皆已经分派得差不多，而他的一些得力助手相继也被暗杀了，人手显得有些紧促。
艾尼路虽然在皇城里的地位已是独一无二，但其真正的能量其实根本不多，每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掌控中，而他也不得不深居简出常在自己的宫中。
为此，他不得不指派希娜特意过来作为她的贴身护卫。毕竟在圣阶之下，没有人可以在希娜的手中逃脱。而至于统卫那边的情况，暂时交由贝尔来执行，刺客们的手段并不是一般禁卫能发现的，而鳞姬也重新交由哀拉来守卫。
此刻，身前的刺客喉结不住地抖动着，他的身上已是密密的剑伤，希娜怕他自行了断，手筋挑断了，她还要从中了解幕后的那名主使。
刺客没有回答，身子突然不住的痉挛起来，希娜大惊，赶忙上前扣住刺客的嘴巴。
一注暗红的鲜血从刺客嘴中流出，希娜发现自己的动作还是慢了，继各种自杀之后，这些刺客还有最后一道咬破嘴里含着的剧毒毒囊自尽的手段。
希娜转过身，任由最后的一名刺客倒在地上。她的身后，艾尼路的一众侍卫终于追了进来，开始清理这些暗杀者的尸体。
艾尼路从房中走了出来，身上还穿着一身睡衣，他看着那几名被拖走的暗杀者，脸上泛现一丝笑意。
“看来，有你在果然不一样，基本上没有人可以逃过你的眼睛。说来这些刺客的隐逸入段真是高超，估计应该是杀手公会中重金聘下的金牌杀手，仅次于那些逆天的圣阶暗杀者了，你来保护我的这些天，我觉得睡觉也更加安稳，想来经过这么多的失败，应该不会再出现更多无聊的刺客了，这只会更加浪费他们的资源。”
希娜回过头，面无表情地对着艾尼路答道：“殿下，还有一个月。”
“是的，一个月后就再没你的事了，只要我掌握宫中的最高权力，我就不用像现在这么畏畏缩缩了，你不用着急，也许，明天就会有新的消息了。希娜小姐，明天你就随我去我父皇的寝宫看望既将过世的他老人家吧，也让你见识见识当年叱咤风云的依兹坎尔之王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呵，再伟大的人，也敌不过时间。”
随后，艾尼路转过身，继续向着屋内走去。
……
第二天中午，希娜作为艾尼路的随身护卫，尾随他前皇陛下的寝宫，参加一次内部家庭会议。
来到这座布置华丽却略带腐朽气息的宫殿，在这里，聚集了不少人。
基本上，能出席的公主、皇子、陛下的妃子什么的都出席了这场仪式，希娜作为下属，只是负责站在外围看守这里的安全。
在这里，大皇子艾灵顿与五皇子艾克西站在陛下床头的右边，艾尼路独自站在陛下床的左边。
老陛下病重，现在已经只能一直躺在床上休息了，已经无力爬起来了。
说来也怪这名依兹坎尔皇自找，一两年前，他的身体尚还健康，只是发现自己越来越老之时，觉得自己的人生应该及时行乐，怕以后再没机会享受了。就着那段时间里，他的几名乖顺的儿子都为他献了一两名女子，其中鳞姬就是艾尼路当初被献上的。
因为鳞姬在后宫中的脱颖而出，夺去所有后宫妃子的光彩，使得陛下终日流连于她那里不可自拔，陛下想起了艾尼路的种种好处，加之那顶至尊皇冠的吸引，终才下了决定，所以逐渐放弃了皇后所生的大皇子，艾尼路的地位才开始真正崛起。何况艾尼路虽是几名兄弟中较小一名，可他的资质本是在几名孩子中出类拔粹的，更是有理由将皇储一位交由给他，而他那时的身体，体内毒咒积累的他，已经有点不好的征兆了。
艾尼路在旁边好言劝说着老皇帝的病情，告诉他他的病情一定会好转的。艾尼路做足了孝子应做的事情，而鳞姬作为陛下最宠爱的妃子，亲自向宫女拿了一碗药汤为陛下喂食着。
相比而言，大皇子等人对这些东西所做的实在笨拙了点，也难怪拥有着诛多天生的优势，最后还会失宠于陛下面前。
老皇帝卧在床上，呼吸低沉，有如随时都将死去般，看着正喂食着自己进食的鳞姬，他抓住鳞姬的手，浑浊的目光闪烁，对她深情说道：
“鳞姬，我觉得我的日子快要到头了。”
“陛下，别这么说，也许你还能活好一段时间。”
“没意义了，我这一生该活的已经都活过了，没什么遗憾，到时死就死了，没必要像现在这样苟延残喘。其实，我最感激的就是上天最后将你赐予我，享受了最美妙的时光。现在的情况，我也不说什么虚伪的话了，其实在宫中我最舍不得的就是你了。最后的时光，我从你这得到了真实的快乐，那是我一生难以忘记的，可惜我现在给不了你什么……”
“陛下，您言重了，伺候好您是我应尽的责任。”
“确实，只是责任。我知道，你心中不可能真的爱过我，毕竟我的年龄足以当你父亲有余了，让你一名花样女孩来陪伴我这样一个垂死的老头，甚生命中最珍贵的东西也赐予给我了……也许别的女人也能做到，但你却与那些人不同，你从没向我这索要过什么，要知道，在我最后的日子里，我很少拒绝一名宠幸过的女人不是太夸张的奖励的。趁着我还有口气，你说，我能答应你的全部答应你。”
鳞姬笑靥如花，摇了摇头，轻轻在老皇帝的额前吻了一吻，道：“我真的不需要什么，陛下，你好好休息就是。”
“你太善良了，这样不好，你过来，我有一些私话要单独说与你。”
鳞姬凑过脑袋，垂老的陛下轻声在她耳旁说了什么，随后转过身子，再度安逸地侧躺在床上。
床边的人都很好奇陛下为鳞姬说了什么，这样的待遇可是陛下的其他妃子都不曾享受到的。当鳞姬的事结束后，接下来，陛下的一众皇子与公主纷纷向老皇帝对话了几句。
希娜一直注意着一众人的反应，只是觉得这种家族会议很是虚伪，人人都戴着一张看不见的面具，若说唯一真实的面孔，也唯有人之将死的陛下了。
在此期间，希娜特别注意到大皇子的目光。
很多时候，他的目光都是盯在鳞姬那里，希娜可以感受到，那赤裸裸的占有欲望。若是让他继承皇位，陛下的一切都逃不开他的手掌，皇位，财富，亦或是女人。无止境地占有欲却没能力守护，这是艾尼路给他这名兄长最中肯的评语。
与此同时，希娜尚感觉到大皇子与五皇子那边偶尔注视向自己的目光，似乎带着别样的意味。希娜明白，因为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