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去做假太子-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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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些大臣也确是没有让苏离失望,除顾青瑞及裴仲等少数几人外,几乎所有人都力挺弹越,认为不可轻罚弹越,至此楚王也该非常清楚,弹越现在在朝廷之中的影响已经有多么庞大。苏离相信,楚王此次不罚弹越,看似是顺应臣心,实际上却也不过是觉得就算在此事上罚了弹越,也罚不到多么严重罢了。然而楚王此刻一定已将弹越视作心中芒刺,此后若有机会,就断不会轻易的放过他了。
苏离抱膝背靠着院中的桃树坐着,听菱倪跪在她的身前一点点低声陈述此事之后弹越非但没有去寻黎阖麻烦,反而有意交好黎阖,却被黎阖冷言拒绝的余韵。菱倪讲过之后,苏离也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便让菱倪退了下去。
苏离一个人坐在树下,将头枕在膝上,有些疲惫的闭上了眼睛。虽然这件事情的发展一直都在她的掌握之内,结果也令她颇为满意,但是对于自己竟然会迫不得已的卷入这种莫名其妙的斗争,她却真的觉得有些难受。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若人生忙碌只是因为看不破名利二字,那她如此费心算计却又是为了什么呢?苏离多想没有这些烦恼,只寻个天高气爽的天气,拉了子沉和燎洛出去抓鱼,现在想来,刚来时候那些不经意过去的玩乐日子却是多么弥足珍贵。
苏离越想越是觉得难受,几乎就要流出眼泪,然而耳中却听到一阵脚步声越来越近,她暗暗的深吸了口气,将眼泪憋了回去,然后抬头看了过去。
却见橙衣已经跪在她的面前,口中说道:“橙衣想求太子一事。”
架空设定:纳言大夫:可以直接向楚王禀告和劝谏的低层官员,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其他权力,简称纳言。
左徒大夫:可以直接向楚王禀告和劝谏的高层官员,负有考核纳言之职,可以申请弹劾或罢免其他官员,必要时可以将庶人以下犯人先斩后奏。
第四十六章 橙衣的请求
橙衣跪在苏离的面前道:“橙衣想求太子一事。”
苏离一愣,橙衣从前从未称呼过她为太子,更没有如此卑躬屈膝的在她面前过,而今突然如此反应,又怎能不让她感到奇怪。苏离也没有急着让橙衣起来,只是淡淡的道:“你有什么事情要求我?”
橙衣跪在原处,默然了片刻后,道:“离儿可知我国国君此刻已重病卧床?”
苏离因为橙衣口称的“我国国君”而挑了挑眉,却也没有多加询问,只是道:“是吗?这是你什么时候得到的消息?”
橙衣道:“就在不久之前。”
苏离站起身来,走远了一些,橙衣赶紧也起了身跟着苏离。
苏离默默的走了段路,这才悠悠的问道:“那我又能帮你什么呢?”
橙衣道:“离儿聪慧,该能想到,若我国国君驾崩,那么第一个危险的人就是橙衣。”
橙衣虽口称离儿聪慧,但这话苏离却是使劲的想了一想才终于明白。若是越国的国君此刻死了,而橙衣又在楚国为质,那么结局其实无外乎也就是几个。最好的是楚王二话不说送橙衣回国继位,再要他另派他人过来为质也就罢了。稍微不好一点是楚王以送橙衣回国一事要挟他将越国的几个城市再划给楚国。而最糟的情况便是楚王与此刻仍旧身在越国都城的其他王子达成协议,将橙衣杀死在楚国以换越国城市。
若然楚王真是有心利用越国的继位问题来白得越国的城市,那么与越国其他王子的交易无疑是更加方便。毕竟若是与橙衣交易,那么城池的转赠就一定要等到橙衣回国继位之后,若是那时橙衣毁诺,楚王也莫可奈何。但若是与其他越国王子进行交易,那么主动权自然就完全握在楚王的手中,越国城池一日不交,楚王就一日不杀橙衣,若是对方毁诺,楚王还可再送橙衣回越,帮他夺回王位,以报对方毁诺之仇。
不论怎么想来,只要楚王有心利用此事,那么最可能的策略便只有杀掉橙衣以换越国城池。
苏离看了一眼橙衣,他穿着一身玉色的长袍,面色沉静,虽然口中说着请求的话,却无一丝一毫谄媚或惶恐的颜色。此刻的橙衣,有些与往常不同。从前,他总给她一种长了刺的百合的感觉,明明有着一张精致而出尘的面孔,可脸上的神色却总是带着讥诮和魅惑。但是如今站在苏离面前的橙衣,沉静若水,却隐隐的泛着忧伤。
苏离道:“这件事情我却如何能帮你呢?”
橙衣默然了片刻,道:“我知道这件事情其实你帮不了我。我本是想着,竟然能在机缘巧合之下结识你,进宫做你的伴读,那么若是能够与你深交,说不定你会为我去楚王面前求情。可渐渐在这宫中行走久了,却才发现,楚王待你,竟是如同陌路,平日里根本连召见询问也没有一次。原来其实你不过同我从前一样,都只具太子之名,却根本不得父王宠爱……”
苦笑了一下,橙衣继续说道:“我知道,就算是我求你替我到楚王面前说项,怕也不会有什么大用。所以我只想求你一事……”
苏离问道:“什么事?”
橙衣道:“我想要一个机会在一个月后的楚王生日宴上操琴,这件事情还想要你帮我。”
苏离一愣,一个月后的楚王生日宴,这她可还从未听过,然而苏离也仍旧没有多问,只是道:“这件事情我要如何帮你?父王的生日宴会如何行进,也并不是我可以做主的。”
橙衣顿了一下,道:“这件事情应该是由内史令负责的,我想如果你肯去说,内史令是无论如何都要卖你这个太子面子的。”
苏离道:“可就算你能在父王的生日宴上演奏,那又能够如何呢?”
橙衣苦笑道:“橙衣虽非操琴名家,却好歹是一国太子,若是在楚王的生日宴上演奏,怎也都算给了他充足的诚意了吧。现在除了放低身份让楚王看到我的诚意外,我也实在是不知还能做些什么了。”
苏离想了想,终于将这件事情应承下来。
第二天的时候,苏离请了内史令顾子息入宫。
仍旧是桃花树下的酒宴,只是那时花已落尽,没了春夏时分的灿烂,而多了一丝秋后的寂寥。
顾子息来后,苏离却先没有提起橙衣之事,而是先行为上次宴请子息却又弃他而去一事又道了歉意。虽已是过去好久的事情,苏离却仍旧执着致歉,顾子息也不敢多言,只一直低垂着头表达着身为一个臣子的谦恭和惶恐。
致过了歉,苏离又同顾子息说了一些闲话,兼请顾子息开怀饮食,然而他却也仍旧只是每样吃食都略略尝些并不多吃。
倒是苏离在吃得差不多时,才向顾子息提起要橙衣在楚王的生日宴生抚琴一事。
顾子息静静的听了,然后恭敬回道:“既是太子想要橙衣公子在王上的生日宴上抚琴,那么下臣自然会尽力安排,还请太子放心。”
苏离点了点头,送了一块肉食入口,然后一边咀嚼一边漫不经心的问道:“那么内史大人想要如何安排呢?”
顾子息想了一想,回答道:“王上此次生日,会请影淮姑娘前来献舞,届时便请橙衣公子为影淮姑娘抚琴,不知太子以为可否?”
苏离好奇的问道:“影淮是谁?”
顾子息道:“影淮姑娘乃是名动天下的舞姬,去年王上生日的时候便曾请过影淮姑娘献舞,今年也是特意再请萦怀姑娘的。据说影淮姑娘的师傅本是越人,所以她的越舞也是跳得最好。而既然橙衣公子也是越人,若是能请他抚一曲越歌,配上影淮姑娘的越舞,那就自然是最好不过的了。”
苏离笑了一笑,点了点头道:“的确如此最好,既可以安排橙衣,又不需在费心多填项目,顾大人想得周到。”
顾子息谢了苏离夸赞,两人再闲话了几句后,苏离便罢席送了顾子息离开。
顾子息一走,苏离便速命人出宫去请了燎洛过来。
燎洛本还因为前些日子被人取笑而有些不快,来了之后也只是直接的往苏离屋里的榻上一躺,慵懒无心的问道:“又怎么了,这么急着把我叫来?”
苏离在燎洛的对面坐下,正色对燎洛道:“燎洛,我想要你再帮我仔细的去调查一次橙衣。”
第四十七章 生日宴前夕
苏离对燎洛道:“燎洛,我想要你再帮我仔细的去调查一次橙衣。”
燎洛正了正身子,挑眉道:“怎么了?为什么会突然又想要去调查橙衣呢?”
苏离将橙衣求她一事以及她向顾子息提议的过程向燎洛说了一遍,然后道:“我觉得有些奇怪,这件事情未免有些巧合和顺利。虽然橙衣关于其自身处境的讲述似乎没有什么有明显破绽的地方,而且也还可以解释得通他从前的一些行为,但我总觉得如果橙衣真是在担心越王去后他的处境的话,那他应该不会等上一个月这么久。毕竟父王的生日是在一个月后,如果这期间越王便去了的话,那难道橙衣就要束手待毙了吗?我想如果是我,肯定没有这么大的耐心去等上一个月了,一定会尽快想办法解决自己的困境。而且我也总觉得顾子息答应的太过简单了。想想看,橙衣可是越国太子,让他在父王的生日宴上抚琴,这合不合礼数,有没有妨碍,难道顾子息都不怕万一出现什么问题吗?而且就算他觉得让橙衣参加父王的生日宴也没有什么关系的话,可好歹橙衣也是越国太子吧,就算他今日为质在楚,可他的贵族身份摆在那里。顾子息身为内史令,掌管宫廷礼仪,却怎么会不顾橙衣的身份,而想到要他去给一个平民舞姬伴奏呢?这实在不像是一向谨守礼仪的顾子息所会做出的事情。”
燎洛沉思了一下道:“的确……有点奇怪。”
苏离道:“可是,这如果这只是我的过于敏感的话,就好了。”
燎洛道:“既然你觉得不对劲,那又干吗还要答应橙衣呢?”
苏离道:“这个倒没有关系,反正父王的生日也是在一个月后,如果真的有什么问题的话,再把橙衣撤下来也就是了。不过橙衣不说,我倒真是不知父王的生日呢。”
燎洛耸了耸肩,不太热衷的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吧,不过就是像平常一样的宴会罢了,很没意思。”
苏离道:“可是我听说去年也有影淮的舞蹈呢,燎洛看过吗?”
燎洛偏头想了想,道:“看倒是看过,不过印象不深。舞怎么不知道,反正就是人长得挺漂亮的。而且宴会上不仅有影淮的舞蹈,还有很多其他的节目啊,像是杂技啊,唱曲啊,还有其他的舞团啊,反正挺多的。年年都有各地赶来的表演团体,可年年也都是那些团体,差别不大,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意思。”
苏离笑道:“这怎么叫没有什么太大的意思?平日沉闷,也没有什么有趣的事情,难得有这样热闹的时候。这要是子沉,便指不定有多么期待了。”
燎洛瞥了苏离一眼,道:“你倒是时时都不忘子沉。”
苏离笑道:“是啊,我又没有间歇性失忆,当然时时不忘。”
燎洛不明白的道:“什么东西?”
苏离继续笑道:“我也时时不忘燎洛。”
燎洛侧身向里倒了一倒,撇嘴道:“稀罕!”
苏离继续道:“尤其燎洛射箭时的英姿,我总是回想起来……”
“呀!”燎洛翻身坐了起来,一脚踹向苏离。
苏离起身跑开,笑道:“燎洛,哪天我们三个再一起去打猎吧。”
燎洛不说话,顺手拿起榻上的枕头掷向苏离。
苏离伸手接住,一个转身在燎洛的身边坐下,挨着他道:“好嘛,好嘛,要不我们就再去河边抓鱼好了。”
燎洛瞥了苏离一眼道:“怎么突然就这么热衷去玩了呀?”
苏离将头枕在燎洛的肩膀上道:“没什么呀,只是突然觉得当小孩子很好。”
燎洛伸手推开苏离,不屑的道:“你以为你不是小孩子吗?”
苏离笑了笑,道:“我的心态很老。”
燎洛仍旧不屑,却不再说些什么,只以眼神来充分表达他对苏离的鄙视。
第二天的时候,燎洛来告诉苏离实在查不出来橙衣有些什么古怪。燎洛甚至还曾派人趁橙衣不在,他的小厮也出门的时候派人搜查过橙衣的房子,但也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东西。不过尽管如此,燎洛却还是继续命人严加的监视了橙衣,若是见他与任何人有所往来,或有任何不妥,便赶紧来报。
只是日子一天一天过去,也还是发现不到丝毫的不对,倒要苏离开始忍不住怀疑起究竟是不是自己太过敏感,误疑了橙衣。
而随着时间的过去,楚王的生日也越来越近,各地的使团和表演团体开始一批批的进入楚城,使得整个楚城开始变得异常热闹起来。
期间苏离、燎洛、子沉三人也曾出去玩过几次,甚至最后一次流波也易装跟了出来。那丫头也不知是从哪里又听来了些关于橙衣的闲话,拉着苏离非要去见橙衣,最后终于被苏离以橙衣正抓紧时间与影淮排练为借口拒绝了流波请求。流波被拒了,有些不快,又不敢跟苏离置气,只得拿了子沉撒气。后来又不知怎的怪罪燎洛冷淡,险些又闹了起来。四人分手各自回家的时候,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