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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千医百媚-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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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风大人一说出口,当下里后头跟风来的大人皆皆应声俯和,薛尚书的额间有褶皱在轻绽,当年宫大人谋反一事原就据理不足,若非不是有风大人在其间作梗,先君怎能龙颜大怒,仅凭着同着南辽的书信就定了宫大人一家满门抄斩九族诛灭。
眼下里风大人当然不会让着君上彻查,薛尚书倒是对彻查不以为意,他只担忧君上会因此被世人所诟病,毁了对先君的孝义。
“风大人说这话倒是轻巧,下官却是不知风大人当年同着宫云奕交好,为何单单风大人坐稳了这上大夫一职。”薛尚书实是瞧不上风大人那一脸小人得志的面色,宫大人当年忠君爱国,怎么可能会因此而谋反。
“薛大人说这话,难不成是指老夫陷害了宫云奕不成,哼。”风大人拿了眼眉瞪向了薛尚书,言语之中带尽了不满之色。
“下官可未有如此想过,公道自在人心,君上自有定论。”薛尚书说得风淡云轻,这般的面色叫着风大人心下微微动了怒,这个老匹夫,处处与他作对便就罢了,眼下里还拿着宫云奕的事朝他泼尽脏水。
“好了。”君上冷着声线说出了口,当下里各位大人便又俯了身子在地界之上,恭恭敬敬地回了一声是。
“宫大人当年之事原就据书不足,人非圣贤,本王又岂能无过错之处?先君定案之时,正值龙颜大怒,如今细细想来,宫大人谋反一案事有蹊跷,宫大人任北周上大夫一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若是宫大人想要谋反,何需在家里等着人前去逮。”
薛尚书闻听得此言,却是微抬起了身来,瞧着君上满面的坚定之色,还是拦不住呢,君上性子直拗,哪能轻易就改变了去的。
风大人眉头一皱,跟着几位大人在私下里眼线过了一翻,心下有些微惊,但很快又平缓了下来,当年处置宫云奕之时,先君一怒之下将所有的书信随着宫云奕的身灭而毁了,想要彻查便是难上加难。
“君上万万不可啊,先君下了旨意,任何人不得替宫家翻案,如今黄纸固封已存在了皇案里啊,君上。”风大人高呼了一声,覆又低下了头首埋在了地界之上,言词凿凿地拦了君上想要彻查的念头。
君上拢着一身暗红色的王袍锦衣,手撑在王座间的软枕间,一副就等着风大人如此言说的面色。
“风大人却是忠君爱国,连先君下的旨意都记得清清楚楚的。”君上唇线一扯,并未有多在方才争锋相对间牵扯上几分,只拿风大人当下里的那一番话堵了风大人的嘴。
风大人眉目间上扯上来一丝的不安,但这不安与着君上砸下来的话相对在一起,却是叫着他觉着好似漏了些什么。
“微臣不敢,若是能替君上分忧,微臣万死不辞。”风大人紧着朝君上叩拜了一番,身子也跟着打起了抖来。
“既然如此,本王的忧,风大人便是要分上一分了,是吧?”君上的思绪叫着风大人有些拿捏不准,莫说是风大人,单单就是薛尚书都有些摸不着脉络,但他隐约觉着君上像在将风大人带进了一个圈子似的。
风大人额间滴了些冷汗出来,当下里身子抖得更加厉害,对着君上的言语便只能连连应是,“是,是,微臣理应如此。”
“那好,李元碌,去拿了先君当年对宫云奕谋反一案的圣笔御旨。”君上抿唇一勾,连头首都未转到李元碌的一旁,吩咐了李元碌前去取了先君的御诏。
李元碌弯着身行了礼,自侧间踏出了正阳宫的殿门外,去取了先君的御旨。风大人面上一僵,隐隐有些知晓君上这一番行事是为了何意。
只是,风大人望向君上的眼风里,那般瞧好戏的面色,难不成君上知晓了其间的事宜了不成?不,不可能,当年的君上年纪尚轻,根本不可能会想到那里去。
风大人强自地按住了自己的心思,将那压迫力吐出了唇线之外。君上自是明白风大人那面目中的意思,这世上,死人是不会撒谎的,宫大人是何类人,他心中难道不知么?否则他怎会应了上官淳耳彻查太子太傅谋反一案的。
眼下里,是非曲折,也是该要有个了断了。
 。。。

☆、第七十八章 火烧御旨

李元碌领了君上的旨意,去了朝阳正殿书架子间取了先君当年的御笔亲笺,笺书由暗色松木方盒所盛,外头用了黄纸封了盒盖,上头飞舞着先君的劲笔隶书。
李元碌双手捧着暗色的方盒一路去了正阳宫,他想着,君上取这御笔亲笺目的,不单单是为了请出来那样简单,至于君上想要如何做,他也有些不解。
老丞相祁元跪在上大夫风唯幸的左手边,临着君上最近,如今却是手指绞在身前,半份一副高深莫测的面容,君上最不喜有人结党营私,风唯幸这大上夫一职,当得可真真是好,好得连他这个丞相也不放在眼里了。
君上瞅着李元碌递到桌案间的那方木盒子,眼风在四下里转了一圈,却是唇线微动,落到木盒间的黄纸固封之上。
这一方木盒,父王是当着他的所有手足兄弟,文武百官御笔勾陈,粘糊固封的,于今日,已有些年头了。
如今想来,当年若非不是他想要坐上帝王位,宫大人一家也不至于会因此全部殒灭,这,是他欠宫家的一个天大的人情。
朝中重臣宫大人,兵权在手的宫大人长子,一品护国夫人宫大人夫人,重重身份压下来,父王不得不顶着宫大人之压册立储君,而宫大人在临死之时,都不忘送他一个锦绣前程,是故因他亲身监斩而迅速上位,
君上颀长的身子自书案桌前的帝王位上起身,衬在素白孝服里的暗红色绣八爪龙纹蟒袍也随之而轻轻溢动,先君已薨逝,活着的人难不成还要固步自封么?连上官淳耳都懂得知恩图报,身为北周朝的君上,他又怎么能够忘记。
风大人同着当下里的其他百官瞧着君上自王位间步了过来,当下里心下一紧,却是见着君上背立于众人之前,王袍的衣摆一掀,就地跪了。
李元碌瞧着君上都跪了,迅速地也弯了自己的膝头,匍匐在地间之上,没敢再动弹上一番,君上下跪是因着先君之旨,他为奴才命,岂敢还单单站立于人前。
“父王在上,傲天并非有负父王厚望,但百姓因安居而乐业,百官又岂能不因清白而立世,父王日后若有怪罪,不怪乎于所有之人,由着傲天一力承下便是。”君上言语一毕,手掌撑地,重重地叩拜了三声。
所有的百官也随着君上行礼而重重地迎盒拜祭已故的先君,风大人在心下里有些焦躁,君上如今是铁了心地想要掀案,连着先君的御笔亲笺都已搬了出来。
君上拜祭已毕,骨节分明的大手伸向了那木盒上的黄纸,当着众位大臣的面,就地给掀飞了去,他取了里头的御笔折子,转身朝着众大臣的面扔向了正燃着袅袅火苗的炭盆,火苗如舌,迅速地卷了明黄?色的折子在腹内。
风大人瞧着炭盆烧是正欢的折子,张了张唇线,未有一句话说得出口来,君上这是当着他们的面把先君的折子给烧了,如此一来,他还能说上些什么言语出来,君上连手足都要弑杀,更何况是故去先君的折子。
“先君的御诏已被焚毁,至此之后,有关宫云奕谋反一案,本王定要查个水落石出。御史台,本王令你联合左右陆尚书台,兵部尚书,吏部尚书四使查清宫云奕当年谋反之事。”君上瞧着那明黄?色的折子已变成了一团墨色的残渣,眼角一收,朝着风大人旁边的御史台季大人吩咐了一番。
领了御旨的五人当下里叩拜了一番,高呼了一声遵君上圣意。薛尚书在心下里一片的清明,君上如此一手,便是堵了忧忧之口,即便是上大夫风唯幸也只能作了哑巴之势。
君上贤君如昊天之月,这般行事,当是万古唯一的,宫大人身灭故去,唯今也该要洗洁冤情了。只是,他有些好奇,为何君上会选了在这最不恰时之机来洗清宫大人清白。如今南征的军情紧迫,这时候来掀案,有些操之过急了。
薛尚书欲言又止,身为文臣,必是要进逆耳忠言,但他瞧着眼下说这番事已无益,君上岂是他们想拦就能拦下来的,君上王威甚惧,定是已有自身的打算。
事情既已如此,便已无回寰之理,更何况,老丞相都未有多发一句嘴,一副做壁上观,毫不被牵扯的面色。
正阳殿里的一干大臣朝着君上告了退,薛尚书临着最后走之时,被君上喊住了,“薛尚书。”
声线明朗,风大人的背心也一凉,只回头扫了一眼同为素白孝服的薛尚书恭敬地朝着君上俯身行礼,这老匹夫,当真是可气得很。风大人广袖一甩,大步地走了,鹿死谁手,还未曾可知呢
“君上。”薛尚书唤了一声君上,就瞧得君上背了双手步过了他的面前,望向了碧蓝如玺的天色,面目上头虽则一片爽朗,但薛尚书从君上的步子里,隐约觉察到了些微的沉重。
“大人的门生,果真是非同凡响,连本王都不得不受他的恩情。”君上的唇线里无奈之意甚重,他当真是无奈得很,求要什么不可以,偏偏要求他彻查宫大人谋反一案,他就是连生气都生不起来。
薛尚书的眼眸连眨了两下,门生里在君上跟前儿说得上话的,便就只有上淳耳了,他不由得恍然大悟,怪不得君上会因此不顾得时势就做下了这样的决断。
唉,他如今想来,也不免觉着君上的这一句言语当真是说得极对,就连他这个上官淳耳的恩师,都只得一笑了之。
他的所有门生里,上官淳耳的资质不算是上乘的,但却是最令他操心的,这孩子,性子却是越来越叫他都猜不透了,他不明白,为何上官淳耳单单会求君上彻查宫云奕谋反一案呢。
“君上,上官大人近年来的心思越发的难测,微臣愚钝,上官大人为何会单求这一案子呢?”薛尚书心下里疑心大起,按上官淳耳的心性,常钻习医术之精,万般不可能会对君上言说朝堂间的事宜,莫非,上官淳耳与宫家有所联系不成?
君上扭了头首望了薛尚书一言,摆了摆手,“他的心性还算是纯澈,即便他是宫家有关系的人,眼下里便是随他去了吧。”
薛尚书的担忧他岂会不知,上官淳耳会如此问,自当应是有他的想法,虽则当时上官淳耳口里言说着宫大人与其有救命之恩,但这词锋太过于牵强,凭着上官淳耳那医术,何需要宫大人去救的,况且,若是寻常百姓,怎么还需要当朝上大夫去施手救的。
王都京畿自是有官郡二十四司,又有戍卫营守城,何事会使得上官淳耳有杀身之祸?除却宫家一脉谋反之案,于此,也就不难想得通了。
“是,君上。”薛尚书微点了头,花白的胡须间微有赞同之色,连君上都要护着上官淳耳,他何需再多言上几分的。
李元碌瞧得薛尚书告退出去,便是缓步挪到了君上的跟前,“君上,上官大人方才出得正阳宫之时,晕厥在了官道间。”
君上眉头一皱,转了身过去看了一眼李元碌,“可请了侍医去瞧了?明知自己手腕间有伤,天冻路滑的,过来请什么脉,送什么汤药。”
真真是叫着人不省心,身为侍医也得顾全着自己的身子,瞧那单薄的身板,难不成等着自身得了重病之后,还指望着能替自己看不成。
李元碌微俯了俯身,回了君上的话,“朱侍医大人已去瞧过了,说是上官大人梦魇症疾发作,身子骨虚,这才会生了晕厥。”
何般的梦魇竟会使得人当众生了晕厥,君上眼下里更为的确信,这上官淳耳与宫家之间,确有其间的联系。
“本王去瞧瞧他,他那里你多去盯着点。”君上心下里对上官淳耳已万般无奈,出宫那会子不是还对着金锭子垂涎三尺么,怎的转眼之前就要生梦魇之症,若非不是心里有事,何故会如此,总是自己个儿拿身子不当回事。
“是,君上。”李元碌岂会不知晓君上的心性的,这满朝的文武百官想拦都未有拦得住,他一个做奴才的,敢说些什么话儿。
更何况,上官大人那是在君上的跟前儿都能扯到君上心思的,旁的人眼瞧着只有拉拢上官大人的份儿,必是不敢在此间多有唇舌上的话头。
王后娘娘正一手端了一方青瓷莲花瓣纹的粥碗,轻巧地饮了一口清粥,一旁候着的是发髻梳成侍女头饰的晴竹姑姑,瞧着王后娘娘饮下了清粥,便是递上了锦帕。
“君上素来铁血无情,上官大人在君上的跟前儿受了惊惧必是会如此。”王后娘娘眉目间上头满是了然的神色,她进王府多年,岂会不知在君上跟前会有何种的面色,如今她的权柄下放,不就是君上的有意为之么。
君上,当真是狠心的很呐,多年的情分竟然不如权柄,自古以来,又有多少女子甘愿瞧着自己的夫君抬了一房又一房的宫嫔进来,她,心下里是极恨的呵。
 。。。

☆、第七十九章 君上亲临

晴竹守在一旁,瞧着自家王后娘娘面目上头的戚色粲然,当下里鼻间一酸,娘娘若非不是被君下卸了权柄,何需得眼下里去拉拢一位侍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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