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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千医百媚-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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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护卫,全用着与药材相关的菜式,总是有些矫枉过正。君上见着了,怕是会想着方才小人划破人家腹部皮肉的一幕上来呢。”
君上刚端了桌案间的茶盏,幸得没喝进口里,听得了这话,再瞧了一瞧茶盏里碧青的茶水,堪堪真真想起了腹部划开后流出来的脓水,只轻飘飘地扫了一眼上官淳耳,终是没再饮上一口,只将茶盏搁回了桌案间。
“你们同着本公子出来,总不能叫你们饿着肚子。坐下吧。”君上岂会不知上官淳耳是啥心思,眼风回转,只听得上官淳耳言语中的调子,便就能明白,这端上来的菜肴上官淳耳这是在言说其只能瞧着的份。
上官淳耳可没有青彦那般的直拗,君上如此一手,当下里拍了拍袖口,衣摆一掀,立时登椅上了桌案间,还勾了一抹的微笑替君上盛了一碗热呼呼的肉汤,“公子,冬日寒冻,喝上一口羊肉汤,通体都能暖和呢。”
“公子。”青彦恐是食物里有毒,在一旁提醒着君上,君上抿唇一扯,摆了摆手,能在这光天化日里下毒的,心思便也就不足为惧。
她也没客气,也替自己盛了一碗,瞧着君上拾了羹勺轻啜了一口,这才手捧了瓷碗亲口喝了,真鲜,入口滑润。
“几位爷,菜肴还合着口味吧。小的已吩咐了后房烧了热水,等着诸位消食完了,小的会将热水送去几位爷的两间上房里。”
掌柜言说的话十分的讨喜,君上吩咐了青彦又打赏了掌柜一只金叶子,不过,上官淳耳的所有思绪没在那金叶子上,只落到掌柜说的最后几个字上头,“两,两间上房,不应是三间么?”
等着掌柜走远了些,她侧过头询问了青彦一声,青彦点头应是,“公子居一间,青彦着同侍医一间,不正正是两间么?”
上官淳耳神色一冽,跟,跟青彦同住一间?天,她可是女儿身,怎的能跟着男子住一间的,“方才你打赏掌柜的不是有金锭子么,怎的也如此小家子气,只开了两间上房?”
青彦有些无奈地摇摇头,“侍医说笑了,青彦来得不巧,这客栈里的客房都住满了,只留着这两间上房,因着银钱颇高,一直未有人就住。”
上官淳耳觉着自己的退路都被拦了个干干净净,她笑得极其的尴尬,跟男子睡一起,还不如杀了她更容易一些。
 。。。

☆、第五十四章 拳脚功夫

君上慢用了一口小白菜,眼角里是上官淳耳有些无奈的神色,一道银光刮过了君上的思绪里,但随即又被否决,这声线总是骗不了人的,上官淳耳也没那个胆子敢犯欺君之罪,辗转计较之后,这才未有在这疑义上多作了停留。
“近日营地不平,青彦,本公子有事交待于你,待会子你同着本公子一间。”瞧着上官淳耳那般的面色,君上也是有些体恤下属,再者说,方才上官淳耳划破人肚皮一事上,可十分的细致,他可不想趁着月黑风高,枕侧的人动了那般的心思。
即便,上官淳耳也未有太大的能耐,但心思上总觉着是不舒服的,叫着青彦同一间,他却是有事吩咐着青彦去办。
上官淳耳面目上头有笑意在弥漫,“公子,恐怕这有些不妥吧。”言语中她处处为了君上着想,实是上觉着心里头稳妥得很,但这不是要先推诿推诿么。
“你能有拳脚上的功夫?”一语中第,上官淳耳刚巧夹了一筷子的翡翠鸡汁卷在口里,闻得这话,立时连着舌头都被咬到,她眼眸里生了泪光,对着君上这一席话,只能表示无奈。
拳脚功夫,那便是说笑哩,说她饱读诗词,精通女工活儿,怕是还能信上几分,倘若说是如同男子般挥舞弄棍,只怕世人皆会捂着唇线偷笑。
“公子却是取笑小人了,小人除了会研习些医术外,确是身无长物了。”她努力咽掉口里的菜肴,笑得极为的附庸风雅,就算是歹人拿住了她去,便只能毫无利益可图了。
君上眼风下落,将上官淳耳仔细瞧了一圈,只轻笑了一声,青彦恭敬地应下了,出门在外总是不同于宫内之处,有些个儿规矩,也无需得拘泥于小节。
好不容易用完了晚膳,上官淳耳舒舒服服地宽了衣带,解了身上的束身布,淌进了兑好了水温的木桶里,在兵营里走了一圈,身子也是乏力得不行,再加上骑马一件上的担忧受怕,如今身子泡在了温水里,真真是无比舒畅着。
她拿了帕子在脖颈上头走了一圈,瞧着如今这般的女儿身,却是微微叹息了一声,倘若未有那一天的风波,她又怎么会作茧自缚,将自己埋身在了深宫之中,也只是在最危险的地方,才是她安身立命之所,想来,她未免觉着鼻间痛痒,委屈难忍。
热气氤氲,雾色袅袅,镜花水月般的过往,残存在了她这单薄的身子里,回回想起来,都是这般的难以承受。
上官淳耳抹了一把自己眼角下的泪花珠子,没敢在木桶里久待,起身迅速地擦干净了身子,裹了缠身布,将衣衫一层一层地套上身,君上受了那一棍,还得她去诊诊脉瞧瞧伤势如何。
她拢了拢衣领子,把药箱背在了身上,这才打开门去了隔壁的天字一号房,刚走到天字一号房的门边,她便听到君上唤她进来的言语,她没敢耽搁,推门就进,身负些拳脚功夫的人,总与她这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多有不同之处不是?
 。。。

☆、第五十五章 与君验伤

门沿覆了上去,房内只有君上一人,青彦想来应是被君上吩咐着前去差办了事,她脚踩着房内沁了些许水气凑向了君上的跟前,因着只有两人之故,上官淳耳掀了衣摆,微微朝着君上弯了身子,轻唤了一声,“君上。”
“起来吧。”君上瞧了她一眼,挽着的袖口间是玉白的手腕,衣衫已被新换了一身,银白色的长衫内衬衣料,背子里的绒毛全换成了同色的。
君上两字一唤出口,上官淳耳骨子里头,多了一层的恭敬肃穆,她仿佛又看到那一日面对着王爷头首被砍翻时,那一位冷血得如同没有人气的君王。
“君上原本的落枕之疾就未好得全,如今脊背又受了棍棒,微臣担忧病疾反复,还请君上容微臣把脉。”她说得无比的恭敬,万般没了方才在食桌前那般的口齿灵便。
当着人前,君上只是一位富家公子,而且连着面色都要和缓得多,而在人后,君上始终是君上,容不得她有一丝一毫的逾越。
“方才不是还对着钱财上趁些小家子气的言语么,眼下这是唱的哪出。”君上的唇线上头有笑意,也不问罪于她,只朝着她打着趣。
上官淳耳险险喊出她不是小家子气,只是从未有见过那般大的金锭子罢了。但话到嘴边,只得小心地回答,“回君上的话,微臣小时家境清贫,如此大的金锭子便是堪堪从未有见过的呢。”
她弯着身,头顶上复又一次悬上了钢刀,君上为天,与她之间身份相差太甚,她绝计不会因着君上在眼下里朝她言语中和暖就多生几许其他的心思来。
君上朝她摇了摇头,随着她去了,上官淳耳恰时将药箱中的软垫取了出来,搁在了君上所坐桌椅旁的桌案上,君上支了手,由了她去把脉。
脉象沉盈,稳定有力,三脏六腑未有丝毫的损伤,上官淳耳微微吐了一口气,那棍棒打下来的,只是皮外伤,无有大碍。
“君上,请容微臣查看一番脊背的伤势。”皮外伤那也是伤,寻常百姓家抹了药草休息休息便就是了,可君上不同,不能有任何一丝的闪失,即便是微小的伤势,她也不能有丝毫的怠慢。
君上唇线一冽,也不拒绝她,只站起了身来,双手伸了开去,上官淳耳脸色一僵,如今未有任何的侍女在侧,这更衣的活儿还得由着她这太医一并当了。
君上的衣衫倒不同着女儿家的襦裙繁复,解了背子前的盘扣,去了腰间的腰带,衣衫便有微微有一些松动。
她尽量让着自己的心思只落到那衣衫上,不作他想,君上身形颀长,整个人魁梧精壮,解开了纯白的内衬衣衫,她这才吐了一口气,埋着头挪向了君上的身后。
她手指轻抬,自君上的领间将衣衫拉了下来,耷拉在君上的腰间,印进她眼眸中的,是由肩胛骨到腰间斜进的微紫色,接近肩胛骨处还有些许的擦伤。
若非不是君上会些拳脚功夫,只怕这棍棒下的创伤,便是会暗下沁出些皮子血来,她不由得生了怒火,这个该死的粗人,下手可真真是狠,若是她挨了这一记,也不知能不能当场站立得起来。
 。。。

☆、第五十六章 晶莹的眸光

查看清楚了伤势如何,上官淳耳侧转了身去,朝着君上俯了俯身形,“君上,那一记棍棒伤,已使皮子上存下了淤青,肩胛骨处的擦伤较重一些,幸得微臣备下了些创伤药,再使了些药酒抹散了淤青,不出几日,便是能痊愈。”
君上拢上了自己的衣衫,精壮的胸膛就晃在了上官淳耳的眼前,上官淳耳心下一惊,没敢再多看,将头首埋得更低了些。
“那一记棍棒的力道倒是拿捏得极为好,若非不是本王身负些功夫,怕是受之不住。”君上的这一席言语说出口,前一句她隐隐感觉君上说得有些嘲讽,后两句却好似多了些赞赏之意味来。
英雄惜英雄,君上施仁政,体桖百姓之疾苦,兵士之辛酸,而那位李将军,虽则性子急了些,但若非不是善待兵士之人,必不会做得这般的急切,面上的活计能做得出来,但在最关键时辰的行事,便是实是做不出来的。
“李将军性子直爽,但也是太过于急切了一些,君上仁和不与他计较,微臣为臣下,却是有些瞧不过了。”上官淳耳真真有些恼了这李将军,这要是打在了她的身上,她受些内伤是小,那名兵士的性命,怕也就此断送了。
君上拢着衣衫,往着床榻间缓步而去,上官淳耳取了创伤药,药酒瓶,跟在君上的一侧,“本王若和他计较了,这兵营里的兵士怕是要被寒心了去。军中能有这般武艺者,也算是北周朝的福气。”
上官淳耳点头应了,君上都如此说了,她还敢再有其他些许言语么,她扶了君上背心朝上的躺下了,厚实的脊背间被她轻轻倒了些许的药酒,冰冷的触感使得君上的脊背突地一颤。
她也没敢耽搁,这房内未有燃上些炭盆,又不同于宫内那般的方便,可不能叫君上也顺时沾上了风寒。
手指轻重有力,避开了擦伤的地方,一寸一寸地自君上的肩胛骨处揉过,她熟悉穴位,一路揉下来,手也不会太酸,还揉到了对处。
棍棒伤分轻重,重者,皮下沁血,骨头碎裂,恐有性命之忧,轻则,便是如同君上这般,轻微擦伤,淤青残存。
君上过劳,由了她的轻揉,身子便是整个放松了下来,上官淳耳的手指按到了君上腰间之时,君上闷哼了一声,有热气自小腹内漫了上来,俊气的脸面微微转头弧度。
暖热轻漫,恰好与着正埋头轻揉的上官淳耳脸面相接,两眸相对,落进君上眼眸里的,正是一双晶莹的眸子,闪着些许光色,十分的纯澈。
上官淳耳眼瞳往着后头一缩,与君上的眼眸错落开去,有些事宜,她不敢想,也不能想。
时辰若是注定好了,就只能徒生隔墙。君上乃一国之君,鼎立傲绝,而她只能为男子侍医,人微言轻。
君上微微一咳,怎的对着这样的男子生了另类的心思,莫不是他长年手心沁血,砍杀手足下,便只能得之这般的动心之意来?
豢养男宠,是为他所不齿,籍孺之流,是为北周所不幸,这,永不会更改。
 。。。

☆、第五十七章 重疾太甚

气息淡默,有些诡魅难测,上官淳耳心里微叹,有些人,岂是她所能肖想的,何况她身上背负的,早已压住了她的脊背。
手离背心,暖意也渐渐地退去,仿佛方才所有所挑起来的波动又一次回归了静谥。欲戴其冠,必承其重,她早早地就已知晓了。
她的灵台回归了清明,一入后宫深似海,最薄情的不过君王,何必去自讨苦头吃。自床榻边离开,上官淳耳取了金创药回来,轻轻酒了一些,待着金创药稍微混进了破伤之处时,她这才站起了身来,朝着君上告明。
“回君上的话,微臣已处理好了伤口。”她恭顺地垂首在一边,君上唔了一声,没有任何的答话,只待着翻起了身来,拢上了衣衫之后,才不轻不重地应了。
“嗯,今日事宜繁复,你早些回去歇息吧,就不必在这里伺候了。”面色分外的冰冷,也没有看上官淳耳一眼,垂着头首,仔细地理着自己的衣衫。
上官淳耳回了声是,细细地瞧了一眼君上,这才转身整理好药箱,自去了隔壁的上房睡了。
一夜梦魇无数,竖日晨起之时,她眼角上头的暗色多添了一圈,等着她收拾妥当前去天字一号房时,青彦已候在了君上的房内,禀明事宜已待办妥当。
君上瞧着上官淳耳进得房内,招了她过去,“你正得正好,昨日本王已知会了太医院,今日青彦备齐了腹部疮痈所需的药材,此时怕已送抵了戍卫营。”
原来君上唤青彦置办的是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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