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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清风何处与君归-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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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何处与君归 卷三 绝巢还凤仙泽露 第一百二十七章 主兴衰 凤飞于天1

    把脉的时候,秦庄脸上很冷。他问我和我交手的是谁。
    我犹豫上一下说:“是扶烈。”我说的时候很平静,但锦木和秦庄面面相觑,似是不相信。我又说了一遍,看他们的脸上依旧迷惑,连带着我也有些不知为何了。 
    锦木皱眉说:“扶烈与姑娘一属同脉,从来见他对姑娘都是照顾有加,就连他来西弦都可能与姑娘有关,他怎么可能伤害姑娘呢?实在叫人难以置信。”
    我冷哼了一声,那是过去的他,而现在的扶烈究竟想要什么,只有他自己最清楚。兄妹又如何,在权力、地位、金钱……面前,情总是要退后一步的,耶若是,扶烈又何尝不能是呢?锦木还想说什么,我摆手阻止了她,侧脸对秦庄说:“能看得出掌风门道吗?”直觉秦庄见多识广,也许会知道。我现在觉得这一掌霸道的很,似乎有一股力量屯聚在我肩膀上,而我对于这股力量,不能很好的控制。这种感觉太过奇 怪{炫;书;网}了。
    当秦庄说可以的时候,我便不再犹豫,让锦木帮我退下左肩上的衣服。锦木面色不豫,她是在担心若是让别人知道,恐怕又要付出什么流言蜚语了。我都明白,可是现在我必须要这么做,否则如何能够根治呢?况且,那时候背上受箭伤的时候,秦庄也是看过我的背的。医者父母心,还能生出什么污言秽语来不成?

    如削香肩露在空气中,赫然可见,其上一个宽大泛紫的五指印痕,秦庄说了声:“失礼了。”我点头,示意他继续。锦木见劝不住,也只能就近站着,按她的意思是,以后就算有人说起,她也好反驳说,当时她就在现场,事情根本不是他们想象的那样。解释,从来都是对不真正了解自己的人,若是了解,就应该清楚当事人的为人品性,又如何会产生什么误解呢?我不置可否地摇头。
    秦庄的手按在上面,我立刻感觉紫色加深,甚至开始呈现黑色,心中震惊:难道这一掌有毒?只见他下手不重,但是我却疼得直抽气。一波一波的碰撞穿过肩周骨,直达心脏、脑髓。额上冷汗直冒,四肢不自学地颤抖。

    不知过了多久,秦庄才停手,只见我肩部那一块已经接近黑色,入眼很是恐怖。但秦庄却说:“那人用掌倒是寻常,只是一来你身体尚虚,二来他内力浑厚,因此掌风的威力一路穿体,若是到达内府那就伤恐怕就不是现在这么简单了。我刚只是借力将残余的力道引至肩部,然后再用火罐吸附。”
    听完心安不少,这样大概就没什么问题了,还要跟他们继续斗下去,我可不能比他们早一步倒下。这个时候我问了秦庄,林宇那边是什么情况。
    秦庄说:“林宇稍后会进宫来,到时候你可以亲自问他。”我不由多看了他一眼,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历,这么短的时间他就已经说服林宇了?
    锦木的担心确实是有道理的,因为在拔火罐的时候有人闯了进来,而这个人就是林宇。
    看着他目瞪口呆的模样,我只能叹息。锦木机警,明白现在林宇能进来,难保别人不能,于是立刻出去安排人手守住殿门。而林宇在最初的惊诧过后也平静下来,只是看我的眼神还是有些怪异。
    我出声说道:“林兄弟,别来无恙啊。”本来还想抱拳来着,可是肩上正挂着火罐,于是只能颔首示意了。
    林宇却像是听到什么奇特的事情,从椅子上跳起来说:“你恢复记忆了?”
    但见他想个大男孩一样,什么情绪都藏不住,我勾唇笑道:“林兄弟请坐,此事暂且不提,清风只想问你一句,家中可是安好。”
    他盯着我看了半天,失望地继续坐下,口中还在喃喃自语:“原来还没有,可是这语气也太像了……”随后恢复了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无关痛痒地扯了几句。
    我脸上的表情可能不大好,秦庄看了我一眼,手上一用力,挂在肩上的火罐就这么下来了,而我感觉就像是什么东西从肩膀上出去,痛但是痛过之后有舒坦的感觉,看了一眼肩膀,那里的颜色也变浅了很多。秦庄收起火罐说:“今天就先这样吧,我去配些药。”说完他转身出去,在经过林宇身边的时候,他停了一下,看了一眼,而就是这一眼让林宇的脸色变得认真起来。个中含义我不解,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就是,秦庄手上有林宇想要的或者是忌惮的东西。秦庄有事瞒着我?这个想法让我对于秦庄这个人的怀疑加深了几分,原本他就半道跟上来的,而他对于我的过去的了解甚至不必锦木差,他与耶若说了解一番话就让耶若安心地让他留在我身边,而他去找了林宇,林宇也愿意现身来找我,这种人太过深不可测,而若是他和这场混乱有所牵扯,那么我真是防不胜防。不过从目前来看,他对我还没有什么恶意,方才我之所以愿意让他靠近我医治,也是存了心思要看看,他会不会趁机偷袭。
    但是很可惜他没有,而这就又难办了。若是他选择偷袭,那还能说明这个人的心机没有那么深;而若是没有,则有两种截然不同的可能,其一是他确实问心无愧,他也许就是来帮我的,至于出什么目的就不得而知了,另一种就是,他藏得很深,他要的比我能想到的还多。后一种假设是我最不希望却又是最担心的。
    林宇见我不说话,主动开口说:“那些人不是我找来的,他们要为我宇林家平反与我无关。”
    我把玩着他的话,回味地说:“无关?你说我会相信吗?”他们是借着宇林家的名义来的,还是一帮两朝元老,若是没有宇林家的首肯,这些人怎么可能会做出头鸟,难道官场几十年还不够他们了解明哲保身的道理吗?
    “不管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总之我没有参与。”他赌气的样子让人气愤,这人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啊。
    我一时拔高声音说:“你既然要为宇林家平反就是看中了家族的尊严与荣耀,就凭着这一点你如今的做法就让人失望。没有参与?你的话真是可笑,任由别人借由自己家族的名义来行一些谋乱的事情,难道你要宇林家再一次背负叛乱的罪名吗?还是说你要平反不过是嘴上说说而已,你的心里根本不介意自己的家族会遗臭万年、受世人唾骂?”
    他瞪大了眼睛看着我,眼中从震惊到迷惑,最后话到了嘴边只听到他说:“真是像,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还是那个你。”
    对于他的浑然不在意,我只能用失望二字来形容,我刚才一番掏心掏肺的话就这么如过耳之风,真是浪费口舌。于是我摆手做了一个送客的动作:既然说不通,那么我也不愿意在他身上浪费时间。
    我是被气愤冲昏了头脑,竟然没有发现一件事,林宇和白无尘的关系一直是很密切的,如今白无尘出事,他怎么可能连问都不问我当时的情况呢?要知道白无尘的死和我脱不了关系。
    我忙冲口叫住了林宇,问道:“白无尘的后事安排的怎么样了?”我毫不迟疑,林宇可以使是这里对白无尘最中心的人,白无尘的后事,他怎么可能任由别人插手呢?
    他脸上的一丝尴尬落在我眼里,难道所谓的忠心也不过如此,他对之前跟在白无尘身边也只是觊觎他的权势?虽然林宇给我的感觉很单纯,但我不能不考虑得多一点。若真是如此,我还真替白无尘感到不值,从他出生开始,空间有什么人是真正对他好的,在他身边的人哪一个是毫无目的的?
    闭上凝神,心中暗思:也许白无尘的死是件好事,至少他不必在面对这些恼人的事,再没有背叛,没有利用,当一切归零,他又可以等待下一次轮回,希望下一世他身上不会有这么多不堪之事。
    心思起伏不定,而林宇的回话直到他离开我才慢慢反应过来,他说:“他终于不欠你什么了。”
    我微微叹息,白无尘说过,他曾经做过对不起我的事,但是在听过他的过去之后,对他的敌意已经慢慢消失了,我能够理解他这样做的原因,当年我只是一个陌生人,若是我在他的位置上也会这样做的。我就真能理直气壮地说自己没有对不起任何人吗?不能,我们每一个人的手上都是不干净的。而白无尘会出现在遗韵他们设好的陷阱中,他会丧生在火弹中,这已经远远超出我的预料,他非但不欠我的,而且留给我一个还不起的遗憾。
很久没有出现的头痛再次袭来,破碎的感觉很熟悉,好像是心里有什么东西被撕碎了,扯裂了,而这个伤口没有流血,只剩下一片蔓延的空寂,怎么也填不满。
    过度的情绪会夺人心智,猛然想起这一点才发瑞方才自己被一种心思控制,差点迷失,心中暗惊,最近每一次想到白无尘自己都会有点失控,不得的承认,白无尘对我的影响很深。
    我稳住了心神,恢复冷静的样子。强迫自己好好思考如今要做的事情,白无尘的葬礼定是要由耶若来主持的,而之前的准备我可以代劳,念经超度一番,应该能够支撑几天。而宇林家,我冷笑一声:既然秦庄这么强大,那么把任务交给他,由他和林宇来解决,若是他有异心也好尽早防范,可是他大概还不想这么早就跟我闹翻吧,好戏总是要到最后时才会发生戏剧性变化,这样才更让人震撼,不是吗?
    国不可一日无主,耶若不在,但朝政不能乱。这一点着实难办,我一介女流,要如何才能够跻身朝堂呢,即便是我逾越身份到了朝廷,我又怎么样才能取得话语权,让那帮老臣子听从我呢?或者说我有什么身份可以依仗?
    这么一想倒真让我想起一个来,慎清王之妹,白氏清风,这不正是我吗?既然如此,这样也算是能勉强和权力沾上点边。
    我叫来了锦木,问过她派出去寻找耶若的人怎么说,她依旧是摇头,进展全无。我暂时压下失望,转换了话题:“如今白氏是由谁主事?下一任的族长推选是什么时候,有什么条件吗?”
    锦木吃惊地看着我,随即了然地说道:“白氏的根基在东琴,这次白无尘的死讯传去东琴,势必会引起白氏的混乱,这一届的白氏人丁细薄,就连白无尘的母亲也只是白氏的旁支,族中真正能接任的人少之又少,而且白无尘身边的三大护卫:林宇、闻框、刘益章,林宇是经常跟在白无尘身边的,而刘益章则是留在东琴处理族中诸事,只有这个闻框行踪不定,但也是个不容小觑的人物。若是谁能得到他们三人的支持,也许就是下一任的族长了。”林宇的支持也许可以争取到,但刘益章、闻框这两人,我是连面都没有见到,又如何得到这两人呢?
    突然想起什么,问锦木:“白无尘的丧礼,有办法安排他们过来吗?”锦木眼中一亮,点头,她也想到了,说道:“那我提前派人去请他们,就说是要商议白族长之事。”
    在锦木离开之前,我又交给她一项任务:暗中去白府,看看白无尘还有留下什么东西没有。总要有些凭证,这样把握也会多一点。
    天暗,暮色蔓延,睡意全无,我在等待一个时刻,胸前中混杂了紧张、兴奋、忧虑……


清风何处与君归 卷三 绝巢还凤仙泽露 第一百二十八章 主兴衰 凤飞于天2

    锦木帮我准备好了一套丹青束腰广袖连身裙,尾摆长拖及地,勾得身形修长姣好,腰间坠着一块青白玉甸,隐隐发出清冷的光,笼在身上只觉得虚渺异常,胸前绣了青竹细流,望之成喜;高领竖立于脖颈两侧,贵不可言。青丝盘起,挽成飞云髻,大有凌空飞翱之态,横插一直青田九叉开玉簪,远远观之甚至尊贵清丽,深奥便如同遮着一层青烟,飘渺之意凛然于众。
    我照着镜中自己的模样,忽然之间有些恍惚,只想问一句:镜中人为谁?明明知道是自己,但仍是不能相信,这般高洁质气、无双风华,竟真是我吗?锦木眼中亦有一丝惊叹,只闻得她默念着:“这套衣服等候多年终于找到主人了。”
    蓦然回首,不解地望着她,而她仍沉浸在某种幻境之中,双眼迷蒙,似乎是记起什么难忘的事,离百官上朝还有一段时间,闲着也是闲阗,我便跟她闲聊起来。她说,这是十几年前的事情,那一日国主耶若忽然从宫中消失,太监宫女遍寻无果,从从皆以为国主被妖孽劫走,于是人心涣散,朝政更是混乱,赵怀遂政权没落,国师一党兴起,那是西弦最昏暗的时候。眼看着国师要编制皇宫,更名换朝,就在这个时候国主从宫门外走进来,手中托着这一套仙服,口中喃喃着:“凤于飞,神鸟归巢……”而也正因为国主的再次现身,朝政虽被国师控制,但好歹还留了一个虚名给国主,这也成为国主再度掌政的根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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