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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清风何处与君归-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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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思当真是可怕。”

    原来如此,为了那个令所有人震惊的结果,他这一局棋竟下得这般的漫长,那是要从什么时候就开始算计呢?救助白无尘不过是一个引子,二哥的消息也并不是他真正要的,朝中有人,国都也已经安排了人潜入,那么一大批的军队,要潜入只怕是花费了不少时间的吧。而我是否也无意间成为了他手中的一颗棋子呢?

    那日他手持龙渊宝剑,英姿飒飒,在马上睥睨众生,我只觉得眼前是一片耀眼的光芒,在那遥远的天际,祥云相伴骐骥导途,邈远至极。忽然胸口传来钝钝的疼,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感觉,不知道我对他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是爱恋吗?呵呵,我何时也变得这样鄙俗,在他如战神一般降临的时候才用这样迟滞的情感企图获得什么,生性高傲的我绝不会让这样的情况发生在我身上,况且他还欠了无欢,我留下不过是为了替无欢要回她应得的,那样我可以安心躺进自己的坟墓之中了。

    八角雕龙鎏金鸾车从西方驶来,恭敬地俯首帖耳,只等耶若踏上征服之印。那一刻他的眼短暂的停驻在我身上,似乎是在召唤我与他同上,我有些迷蒙不清,眼前又是一道道白光。无欢的呼唤教我猛然惊醒过来,我牵着她上了后面一驾丹红色缀满香花的雕刻着百鸟朝凤图样的宫车,逃一样地不敢抬头。

    二哥后来又出现过几次,但都被我拒在门外,最后一次我终于让无欢开了门清他进来,他仍是问我同样的问题,他说,只要我愿意他会带着我离开。我对他说,妹妹是要去西弦享福的啊,二哥你也看到了,国主他雄才伟略,指不定真能成为这四海之主,到时候妹妹也跟着水涨船高了,以后肯定是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他那天走的时候没有再说什么,我想他是懂了我的决心,只是我不知道那时候耶若也在门口,我不知道他站了多久,听到多少我说的话。那一刻我有一丝慌乱,但我最后还是平静的望着我,我天生适合伪装,但凡还有一星半点理智在,我都能教自己表现出自己认为正确的模样。

    西弦的仪仗从行宫经过东琴街市,一路西行而去,与来时悄无声息不同,走的时候是这样轰轰烈烈,即使我坐在车内,掩下了所有的帘子,这样刻意地与世隔绝也不能阻止外面熙熙攘攘的人声,不知是谁竟然还放起了礼花,闹得街市越发的混乱难以控制,后来我听说耶若派出了手下一路维持了秩序,仪仗才得以顺利通过。 

    我不喜外人与我靠的太近,因此车内仅无欢与我两人。无欢还是像原来一样,仔细地布好茶水,又嘱托了下人准备些果腹的小点心,还有一些是她自己亲手做的。我拉住忙碌的她,道:“你现在身份不同了,也要懂得拘些礼数,莫要让那些下人将你看轻了去。”她憨憨一笑,说服侍我习惯了。只是她终究要懂得尊卑,其实若是仔细论来,我现在还应该向她行礼的。

    遗韵果然说到做到,无欢如今是东琴华阴公主,也入了东琴皇族的玉牒,虽说没有进行大肆的宫宴庆典,但她现在的身份毕竟是不同了。如今瞧她,浅碧色天水绣香团凤宫装,胸前簪着三条长拖及地的炫红金线玉带,庄重大气,衬得她整个人气质凛然,一直不曾发现,原来无欢装扮起来果真有尊贵之气,只不过她现在仍有些不甚习惯,举止不似皇家儿女一般自然罢了。假以时日,她定是能绽放出令人仰视的光彩。离开之前遗韵对我最后说的一句话就是:“你替身边的侍女也求了高贵的身份,那么你有没有想过,今后你与她究竟谁人是主?”想过吗?我问了自己一遍,再看看忙碌着的无欢,不由笑自己想多了,我不过是一个将死之人,到时候两腿一蹬,万事具无,他们的未来是与我没有半点牵扯了,那么我还担心这些做什么。

    这一次的东琴之行,不知不觉间竟过了如此之久,西弦的国主在东琴过了年节,这在历史上也算是不小的一笔,而此间发生过的事情,还有此间出现过的人都将成为百姓津津乐道的奇人奇事。

    沉沉帘幔挡住外面的光线车内显得昏暗,无欢掀起帘子一角朝外面望了望道:“小……姐姐你看外面阳光很好。”此时我谢谢地躺在车内,身下垫了一只厚实的靠枕,身上盖着一条绣着凤鸟的云锦被,这样身上很是暖和,于是让无欢将帘子半卷起来。明晃晃的光辉自窗门上糊着的纱帐透进来,挡去了三分的刺眼,照在脸上熨帖了融融暖意,蓦然发觉已是春日光景。不知觉间路边岸上沙汀浮芷,干枯的原野之上零星点布了三两绿意,想着再过几日蛰伏的虫兽花鸟也会慢慢复苏过来,到时候景象自会更加热闹一些。那个漫长的萧瑟的冬日终于快要过去了……

    许是国主急着赶回朝去处理大政,仪仗行进的速度很是快,我这不顶用的身子骨此刻就有些吃不住,浑身上下说不出的酸痛,而路上司职方位路径的侍从说,到西弦还须得半日光景。半日?比我们来时可是少了不少时辰。无欢似乎是感觉到我的不适,靠过来探了探我的额头,又比照了自己的,其后问我有什么不舒服吗。

    我告诉她没事,不想惹人注意。

    和国主的关系一直是冷淡的状态,我需要冷静,他也一样,因此我们很默契地谁也没有找谁,却又很默契地知道会一同归去。而现在我依旧不愿惊动他,否则三人尴尬的关系要如何处理,我没有把握自己能控制好。

    睡眠是最好的止痛药,一旦入了梦就能暂且忘却身上的疼痛,于是我强迫自己入睡。枕着春日阳光,纵使闭上双眼还是能感受得到那明媚的存在,心思转过一幕幕故去的景象,最后浮现在脑海中的是父亲的背影,小时候我喜 欢'炫。书。网'靠在他的肩膀上睡觉,仿佛靠在那上面所有风雨都不用担心,只要被他牵在手心里就可以把性命都交给他。迷迷蒙蒙间听得父亲唤我一声“风儿”,顿时眼眶酸涩,一股热流自眼睑间隙簌簌地流了出去,无声的默默的落起泪来。

    之后应当是睡着了,但睡意很浅,能感觉无欢帮我拭了脸上的泪痕,还有她不时地为我掖被角,甚至还能听到车辙轱辘辘的行进声,只是不愿意醒过来。只是睡得仍不安稳,车迹颠颠,身上的骨头就像是散架一般,扯得一阵阵的疼。恍然间听得一声声混乱的叫喊,更是觉得恼人的很,于是睁眼欲呵斥几句。只是见到外面密密麻麻站满了人,他们众星拱月一般将国主围绕在中间,见我醒来就纷纷扰扰地说:“主子,您总算醒了……”我不解,出了什么事了吗?

    
 


清风何处与君归 卷三 绝巢还凤仙泽露 第七十二章 望归路 陌上花开2

    无欢不知去了哪里,车里就只剩下我一人,我看着他们一群人齐刷刷地盯着我,真是一头雾水。许是因为国主在,他们见他不说话,也都自觉地闭上了嘴巴。我暗自准备,调整心理,想着接下来就算是他们要说什么惊世骇人的话,我也不至于那么措手不及。

    半天才等到国主开口,他面无表情地道:“我们到客栈休息一晚再走。”说完扭头就走,似乎是很不愿意看到我,我不懂这又是出了什么事情,不是说还有半日就能到了,我睡了应该也有一会儿了,这不仅没有到还要住客栈?我问了下人无欢哪去了,他们顿时噤若寒蝉。逼问之下才知道她已经先行一步住栈了。

    心知再问也问不出什么,我也只好由着他们领我去了房间。客栈里早已经清空了其他的住家,不小的地方尽数都是西弦的人,前柜掌柜的地方此刻也换上了西弦的内监,他们一一用银针检查酒水是否安全,那一刻我才发觉过来,耶若是西弦的国主,他是终于要好好做一回国主了。

    直到我被带着进房,我都没有见到无欢,问身边的宫人就更加是百般遮掩。我心知有事,但也不多在这个问题上停留,长时间乘马车耗去了我大部分的精神头,此刻一沾到平稳些的房间,就歪脖子斜倚在床榻上。宫人知道我的脾气,于是识趣地上了门出去。

    此刻房内空荡荡的,离了无欢,我身边一个心腹都没有,像现在心里有事也只能靠自己,只是我现在的身手只怕是还没出门已经惊动了守在我身边的人。此事终是隐患,必须要找一心思活络的人,只是这里的人可信吗?若是要从外面带来,那也要有机会啊,如今一入后宫,只怕是想要再看看外面的模样已经是奢望了。

    这样一想,睡意全无,打开了窗子想透透气,但我忘记了这是在客栈,开了窗子见到的也不过是一条狭长的过道和对面紧闭的客房罢了。正欲关上窗子,却看到对面灯火通明,两道身影映在昏黄的纸窗上,听不清声音,但看动作似乎是两人有什么争执,宫人说过我的对面就是国主,那么那两道身影是国主和谁呢?从影子看来此人相较于国主要矮了一个头,是女子吗?

    像是看无声的皮影戏一般,透过那光与影的对驳,仅凭了影子的相互纠缠,猜测窗纸那边的人正在发生着什么。

    门外本该守着两个侍卫还有些随侍的宫人的,只是我看戏了这么久竟然都没发现周围有人,看来里面人要商量的事情很隐秘,可既然是这样他们为何要在我的对面,难道就不怕我知晓了这秘密?猜人心思总是最费精力的,然而无奈的是若不能早一步猜出旁人的伎俩,也许等待自己的就是诸多意料不到的“惊喜”,喜不喜还两说,只怕这惊是一定的,平素的蛛丝马迹其实都已经预示着将来会发生的意外,有些人看到了,但不愿意相信或者不以为意地错过,至于后来回想起来的时候满脑子就是懊丧。


    但愿是我多想了,只是任何可能的情况我都必须要考虑到,时间不给我喘息的机会,我要在短暂的有限的时间里完成我想要做的,这样才算对得起我自己,我所求的从来都不过如此。

    思索间对面的影子顿时停住,像是被谁施了定身术,他们是沉默吗?话到最精彩的部分总是不能避免地陷入无声,我的猜测也在这个时候陷入了困境,我没有金晶火眼,没有招风顺耳,如何能够仅靠了皮影就想到发生了什么事情,如果我真能这样,那么我就不必在这里了,九重天上,神籍簿里恐怕也有了我的名字。妄想罢了。

    免费的戏总是不那么好看的,代价也许此刻没有,但稍后或者更远一些的后来,它会一点不落连上复利问你要回来。

    我不知道在那晚关上窗子的一刻自己心里想的是什么,我着实记不清了,但我清楚地记住了那骤然熄灭的灯火和长久的沉寂,竟连我出门在长廊上来来回回地走动都没有人发现——尤其是里面的人。我想我是不喜 欢'炫。书。网'这样抓不住的感觉的,就像是看着什么东西在我心里拨撩,使得我一阵阵的慌乱,却总也看不到它究竟是什么模样,就如同我不能够扒开自己的胸口一样。一夜的无眠,脑海中一幕幕相似的景象掠过,有时候那女子的脸我看得清一些,有时候模糊一些,然而梦最终还是将我的猜测幻化成形,在梦境里出现最多的女子是她。如今我应该唤她华阴公主了吧,从我下车的那一刻开始心中就一直疑惑她去了哪里,要知道她从来都是随我一起,不会这样长时间看不到人影的,宫人说她已经住在客栈里了,可为何我没有见到过。

    梦的残酷与真实就在于它将你心中想到的不敢想的东西揉碎了给你看。

    被梦惊醒的深夜,我听到了开门的声音,隔了很久才关门,这两道本应该相邻出现的音律,中间夹杂了一长段的空白,给了我无尽的想象余地,你说我是该感谢呢,还是厌烦呢?我似乎还听到有女子的哭泣声,这迷乱的一夜原来不止我一人在这边独自纠结,这样也是好的吧。

    休整了一夜之后所有人似乎都是精力充沛的样子,而我,可能是昨晚想得太多,没有恢复多少体力。在我上车之后进来了两个眼熟的宫女,不是无欢。这之后仪仗行进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马匹在前闲庭信步不像昨天那么急着赶路了。

    就这么靠在马车里,有些无趣,我让人将帘子掀起,看着外面的早春景象能暂时转移一些注意力吧。其中一名宫女道:“主子,还是不要了吧,这一路过去若是让人看到您,终归是不好的。”我随意地应了一声好,就眯起眼来。耶若是不想让我看到什么东西吧,他安排了这两个宫女是来监视我的吗,好确定我安安分分地在车里,不会惹出什么麻烦事?

    淡然一笑,其实他不必这样,我既然已经跟他来了,就不会再改变主意,我是个不会选择的人,很多时候我都希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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