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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清风何处与君归-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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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愤怒就像是软软地砸在棉花上,出手迅速,力量十足,但打上去却没有一点的影响——因为我也不得不承认,他说的确实是事实。
    泰庄没来,来的是耶若信任的御医。若是我没有记错的话,那位御医也是曾经替我医治过的人。
    御医进去了很久,我和耶若就在外面沉默地等待着,趁这个机会我好好地打量了他。他面色很平静,看不出他心里在想些什么,但是他愿意这么长时间 守在这里,可见他对安平确实不错。一个爱小孩的男人本应该是心肠柔软的,但是我印象中的他却是阴沉腹黑外加奸诈狡猾的人,这样的人以自我为中心,他们行事的最重要的标准就是是否能为自己带来最大利益。所以跟在这个人的身边,我能让自己也变得更加的强大,直到有一天,我会强大到能与之为敌。回顾我和他认识的这段时间 ,我曲曲折折的都是在与他交手,但似乎从来都没有真正取得过胜利。
    蓦然,耶若抬起头,目光直视着我,嘴角带着讥笑:“觉得朕很英俊潇洒吗?所以才这么喜 欢'炫。书。网'朕?”热血冲上心头,杂红了脸颊,但是那不是害羞,在耶若身边,他虚虚实实的试探一波接一波,若是我连这点都不能承受,那我可真的连一点招架的能力都没有了。所以我这绝对不是羞涩,确切地说,我应该是恼火,为他这么四两拨千斤的手段,为他总是能将一切掌握表在中的架势,为他脸上那股嘲弄的不信任的模样。
    我学着他的模样,很是哀怨地说:“你到今天才发现吗?不然你说我为什么大老远地跟着你来到西弦,难道不走为了你吗?”才现成的师父在,我这个徒弟能表现得不好吗?若真是这样,那我也太对不起他的悉心教导了。    在我为自已的放开而沾沾自喜的时候,我发现耶若难得的没再反驳我,而他脸上的表情也是那种不怀好意的。茫然、不解,看着他以目示意,让我回头看看。
    当看到棉木和御医就在我身后的时候,我不镇定了。脸也更加的红了,这一会我真的是害羞了,为了自已好不容易让下内心的包袱,带着不服输的心态说了这一番话,但是我发誓,我真的不是这么想的啊,这话也就是两个人私底下开玩笑时说说,哪能让旁人听到呢?
    锌木和御医站在那里,似乎不好惫思。老御医更是提着医箱说:“老臣什么都没听到。”老小子,还来装聋作哑这一套。谁让他这么说了?听到就听到呗,偏生的他要做出这么虚伪的样子,让人想解释什么都成徒劳地掩饰了。
    我最担心的是锦木,不知道她听了之后会怎么想。看她的表情有些劫后重生的威觉,可能是因为有御医看过,安平的情况移稳定了吧。不过除此之外,我还能看出什么?她在笑,不过笑得并不自然,我很自然地想到一个词:吃醋。
    不过我话都已经说了,还能怎么样,若是她真的记恨了我,我也没办法,只能是日后再慢慢跟她解释好了。
    三个人聚在一起终究是尴尬,我很明白地借口说去看安平,为他们制造了独处的机会。我想在成人之美这方面,我做的向来是不错的。只是在转身进入内室的时候,我的心不知为什么竟然是沉闷压抑的,好像什么东西再一次被压制住。对自己笑了一下就不再理会。
    御医离开之前说过,安平己经没有大碍了,不过是因为膳食紊乱,小孩子身体吃不消。我放松的同时也有一点不明白,安平不过是晚上多吃了一点,可是看她刚才的样子很是恐饰,她的身体这么虚弱吗?
    小小的身体躺在我床上,此刻的安平比平时都要安静,让我不习惯,在我看来,有小孩就意味着热热闹闹的好像过年,而面前这个孩子给人感觉更是古灵精怪的。
    轻轻握住她的手,小心她塞回到被子里。在离手的手,安平却忽然睁开眼来,垮下小脸对我说“阿木在吗?”
     生病的孩子最想要的就是母亲在自己身边,这种威觉我能够体会,毕竟我也是从小孩过来的,小时候练功伤到的时候我都很希望那个时候母亲能出现在我面前,只要袍着我就好。
    我轻声说:“阿木就在外面,你等着,我去叫她来。”话音刚落,安平更是紧张地拉住我的手急急地说:“别叫她,你别叫她……”
    回首见其模样,这倒是奇了,她不要找锦木?是想让锦木好好休息一下吗?
    安平招手示意我靠近点,她苍白的脸色,依旧虚弱的身体,却用很严肃的神情对我说:“这宫里,权力最大的女人的是谁?”
    我挑眉望着她,笑了一声说:“难道小安平也有心要嫁给你若叔叔?”虽然这话玩笑的成分居多,但我还是觉得不无这个可能的,毕竟耶若的手段真是老少通杀,而他对安平的好也实在是特别。没名没分地养在宫中,却从没有人有胆欺负她,这其中耶若定是安排了什么。听说她在宫中调皮捣蛋,大多人对此都选择视而不见,不是他们真的没看到,只是不愿意得罪这小祖宗,凭她一个小丫头能有什么本事,依靠的也不过是有人在身后支特吧,而这个除了耶若还能是谁?
    安平凑在我耳边说:“如果没有的话,你来做这个人吧。我只信你……”    我皱眉,侧脸望向安平:这小丫头在想些什么,看她郑重的样子,好像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看得出她在担心些什么,可是我并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东西。
    这直觉让我不禁问她出了什么事情,安平咬住嘴唇,半天才说:“如果是你的话,我和阿木会安全一点。”瞧她小脸皱成一团,脸色很不好。
    我摸了摸她的头,安慰道:“宫里还有人胆敢惹你这个小魔王吗,你不去招惹别人,他们就谢天谢地了。”我微笑着说,脸上很平静。
    可是安平也使劲他摇头,神情越发的冷静地说:“我知道,我就是知道,有人要害我,可错我命大,这回他们没有得手,下次呢?也许就是阿木了。”
    听她的话,我心中震惊,童言无忌,因为童言最真,而他们纤细如尘的心思也比大人更加的敏感。按她的意思来说,她觉得今天她的病不是因为膳食紊乱,而是有人刻意要害她?当时带她过去吃东西的是安平身边的教养姑姑,此人跟在安平身边有一阵子了,看她的样子也挺老实的,难道会是她受了什么人的指使?即便不是,安平也不能再有别人来照顾了,小心为上。
    我将她搂到自己的怀里,柔声说道:“放心,安平是阿木和我的宝贝,我们怎么会让别人伤害你呢?”我轻抚她的背,试图让她安心,可是她还是不放心,直拉着我的手说:“你会答应我的,对不对?你来做国母,那你的权力就是最大了。”
    我叹了一口气,没再说话,或许我的沉默让安平误以为我是答应她了,她终于在我怀中睡着。即便是在梦中,眉头也是皱紧的,她心里的恐惧竟到了这个地步了吗?这个宫里,清理了国师一党,连扶烈也不在了,难道还有什么人心怀不轨吗?
    我突然想起那日听到的一群东琴来的女子的对话,心中猜测:会不会是她们做的呢?这样幕后主使就是东琴遗韵公主?
    这个想法让我动摇的心再次不平静了,这个时候我能够离开吗?我能够抛下她们,一个人离开吗?我想到一个可能性,我可以带着她们离开,只是锦木一心在耶若身上,她不会愿意离开的。况且要她们跟着我过漂泊无定的生话,我也过意不去。
    于是… … 我应该留下来吗?
    这个问题一直在我脑海中回荡着,那一夜很长一段时间,我的思绪就是围绕它来旋转的。我罗列出诸多的原因,想着,自己离开之后一时也想不出该去哪里:我已经脱离了扶家,再回去只怕又会引起扶家的动荡不安。
    等到我察觉到锦木进来的时候,我已经想通透了。她微笑着冲我无声的说了句:“小家伙睡着了啊”安平紧紧地霸住我的衣袖,若是强行扯出,大概会把她惊醒吧。
    锦木为难的看着我,而我摇头说:”没事,她累坏了,让她就这么睡着吧。“
    被人依靠的感觉让人很有成就感,我大概能体会到锦木看到安平时那种由衷的笑意了。
    锦木犹像了一下说:“国主明早还要上朝,所以我请他先回去了,没跟姑娘说… … ”她这么跟我解释是担心我吃味吗?她怕是认定了我对耶若有情吧。

    趁着今晚没什么事情,我倒是可以好好跟她解释解释,我失意地坐在对面,轻声说:“在回殿之前,国主带着我逛了一周,他是个尽职的主人,收留了我这个过客这么久,一直尽心尽力,倒是叫我不好惫思了。”我这话里的意思,相信锦木能听的明白,我是过客,注定不会在这里长留,因为这里不是我的归宿。若是你要问我我的归宿在哪里,我也不敢回答你,因为我自己也不清楚,可我,至少此刻能够确定,我想要的东西不在这里。我不是一个无情之人,只是我要的情恨纯粹,纯粹到容不得一点杂质。至少这里和这宫里的人给不了我这样的情。
    我看到锦木平静的神情,听到她悲怆的声音:“姑娘这几日如此反常,我又怎么看不出来你有心离开,只是今日听她们说你和国主两人共游皇宫,还以为你们已经和好了。原来连国主也不能留下你吗?”
    我笑了一下,留下我?耶若是有心要让我走的,我的利用价值已经差不多了,我留下还能帮上他什么忙?难道锦木跟在耶若身边这么久还没有看清他的为人吗?不过,也许耶若对锦木她们母女不一样,让她有错觉了吧。
    见我没说话,锦木再度说道:“你想想,那天为什么我能取来仙服让你穿上。”
    因为… … 那是你取来的,不是因为我。这话我没有说出口。
    锦木说:“因为国主在之前就已经有过交代,而你穿上仙服让我更加确定,你就是它的主人,只有你才能驾驭得了它。这还不够明白吗?你才是命定的西弦国母,没有人能够取代。”难得一向沉默的她说了这么多话。虽然我不信,但我还是感谢她这样掏心掏肺地对我。
    我在想是不是:只要我争一争,我还是有可能成为西弦国母的。慎清王之妹,这个身份让我也具有争夺后位的势力,只是可惜了无欢,还有锦木。
    可是若是安平的怀疑是对的,那么就说明宫中还有一股势力在暗中窥伺,他们已经开始动手,今日是安平,明日呢?是锦木还是无欢?
    一个答案,一个决定,慢慢在我心中成行。
    我望着窗外苍茫的暮色,心下坦然,我听到了虚幻的镜像在心中碎裂的声音,似乎迷雾在一点点散去,而我又恢复了那个目标明确的永远都知道自己要做什么的扶风。好 久:炫:书:网:没听到旁人这么唤我,如今想来竟也带着三分的陌生。


清风何处与君归 卷四 浮华终是梦一场 零壹

    一场病之后,安平算是安分了一阵子,成天成天的和我,和阿木腻在一起,一提到出门就仿佛听到什么恐怖的事情,吓得三魂去了七魄,连一直跟在她身边的教养姑姑也不让靠近。锦木以为她是因为身体还虚弱,特别腻人,而又有我从旁宽解,于是她便没有什么别的想法。有时候我在想,若是她知道安平在担心些什么,她会怎么做。趁着锦木忙碌的时候,安平告诉我:阿木一定会找那个伤害我的人去拼命的。小小的脸上布满了担忧,我却长久地感觉到了心疼与喜 欢'炫。书。网',这样一个惹人心疼的孩子,这样一个让人喜 欢'炫。书。网'的孩子,锦木果然好福气。
    因为有了这层秘密的关系,安平更加的亲近我了,而锦木有时候会装作吃醋的说:“小丫头,你现在是有了清姨就不要阿木了吗?”关于怎么称呼我,我们几个人争论了很久,想法五花八门,三个女人头碰头聚在一起讨论哪个称呼好听的情景,那是极度放松极度无聊的状况下才会出现的,只能说我们都太闲了。
    与我们成鲜明对比的是那若还有无欢,从各方的传言得知:那若最近在忙着找大臣商议,经常是一商议就是一整天,御膳房的人还经常抱怨说,国主最近都不按时用膳,他们心中焦急,担心是不是他们准备的膳食不合国主的胃口,连太医院也忙碌起来,御医更加勤快地往紫宸殿跑:那若是西弦最重要的人,如今他的身体状况也是西弦人最关心的事情。
    至于无欢,这丫头算是苦尽甘来了,那若将宫中的打理权交到她手上,如今的情况已经很明显了,无欢在不久的未来很可能是新一任的西弦车母,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为了这件事情,她还经常往我这里跑,不断地询问,唯恐做错一点辜负了那若的信任。而事实证明她处理得很好,可以说是面面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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