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机器女友-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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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五星级酒店，居然在举行重大舞会时停电，不知道当初这个五星是如何评上的？”经过未婚夫身边时，王安茹甚至率先抱怨起来，话里有点指桑骂槐的味道，显然她对这场家族联姻很不满意。
莫谦被未婚妻指责，急着向她解释爷爷选择华泉的原因，一时间顾不上找张小白麻烦，再加上看到本不应该出现在舞会上的潘朵，他的心有点乱，决定先安抚好自家的后院，再论其他。
王安茹和莫谦走了，张小白困扰的摸着后脑勺，不知道怎么解释刚才的一幕，语言上有些结巴：“是她自己扑上来的……”
“其实我本来挺生气的，为了进来辛辛苦苦把电弄停，没想到帮你造就了一场艳遇。鉴于你是被动一方，本殿下原谅你了。”潘朵没有说谎，她看到张小白和其他女人搂在一起时，数字心核突然涌起陌生的负面情绪。酸酸的，是吃醋的感觉吗？哼~为了另一个女人吃醋，真实女人心态呢！父亲，我的人格女性化进程即将完成，这个结果正是您所期望的吧。
当初编写拟人程序时，文若明特意将它的性别定义为女性，因为男性人格中隐藏着潜在的暴力因子，女性人格更为平和。万一不停研发升级的拟人程序拥有了自我思想，她也不会对人类社会造成毁灭性危害。
让一个没有性别概念的数码智能完全拥有女性的思维，是件很有挑战性的课题，文若明也没有成功。潘朵逃出TTF时人格女性化程度刚刚达到70％，这时候她对小白定义是“关系亲密的人类男性朋友”。以女性身份生活了两个多月，潘朵的女性化程度日渐加深，量变引起质变，今天终于吃起了飞醋。张小白的定义从男性朋友变为男朋友，一字之差，意思相差万里。
感觉到潘朵话中的吃味，张小白欣喜不已，正准备说些什么，一阵洪亮的道歉声响起。
“各位尊贵的来宾，实在对不住。”一个满脸横肉，脖子快和脑袋一样粗的矮胖男人，晃动着满身金饰来到大厅中央，不停向四周弯腰道歉：“刚刚的停电事件纯属偶然，是一只走失的宠物鼠咬断了电线，我已找到责任人，炒了他的鱿鱼。为了弥补停电给大家带来的麻烦，现免费向大家提供鄙人窖藏多年的红酒，82年的拉菲，波尔多……”
什么叫暴发户？这长相，这打扮，这言语，活脱脱的暴发户形象。
张小白没有听他报上的大串拗口酒名，光听到那个82年，他就忍不住大发感慨：“据说82年气候异常，欧洲葡萄减产，葡萄酒产量降低所以价格较高。世界上的名流一喝酒就是82年的，喝了几十年还没喝完，看来当年的产量并不低嘛！”
潘朵道：“我建议你别选拉菲。我计算过中国每年的拉菲消耗量，比它的全球产量还高几倍，国内消费的拉菲80％是假酒。”
“比起红酒，我更喜欢喝没脱糖的葡萄酒。”张小白找了一圈，舞会提供的大多是甜度很低的干红，没找到他想要的甜味葡萄酒。
“我们往酒里添果汁吧！这样就甜了。”潘朵最近学会了逆向思维，要把干红变成葡萄酒，只需加点糖。
两人从侍者那要来几大杯橘汁，大肆的倒进装满名贵红酒的高脚杯里。欧洲庄园千辛万苦降低红酒中糖的浓度，直接被两人的橘汁倒回几百年前的水准，看得周围的名流绅士们大摇其头，将以万为结账单位的名贵红酒变成几百一瓶的甜味葡萄酒，浪费啊浪费！
围着王安茹摇了一会尾巴后，此刻莫谦恭敬的站在爷爷身旁，聆听他老人家的教导。
莫老爷子穿着一身发白的中山装，面容拙倔，稀疏的银发之间可见道道暗红的刀疤，是他年青闯荡社会留下的纪念。莫老爷子有个很土很贱的名字——莫二狗。在南方商界摸爬滚打的半生，人们淡忘了他的本名，似乎他就叫莫老，而不是那个违和的土气名字。莫老爷子一直没改名，这是身为成功者的高度自信——我，莫二狗，不需要附庸风雅，改名更姓。
“看到那孩子背后的琴匣了吗？去把他的琴赢过来。”莫老爷子淡淡的说道，只是命令，没有给孙子解释为什么。
“是，爷爷。”莫谦躬身领命，异常驯服。
看着独孙自信的走下楼去，被家族生意困扰多时的莫老爷子，心情稍微好了一些。
“老张，你害我一时，我害你一家一世！拿走那孩子最宝贵的东西，打掉他的信心，你心会痛吗？”说道最后，他声音越来越低，仿佛在自说自话。
莫谦快步下楼，不敢让王安茹多等，因为该他俩以未婚夫妻的身份接受众人的礼物。
诸位到场的大人物送上的礼物，自然有他父亲代为答谢。莫谦需要应付的是和他同辈的年青一代。
“莫少，恭喜恭喜。”
聚友综合投资公司的大少爷张晓天带着他的美女保镖，大步走了过来。来到两人身边，他递上一个戒指盒子。
“两颗彩钻，一黄一红，黄色的那颗颜色很艳，安茹戴上后绝对闪耀全场。”
张家在南方商界的地位和莫家相当，两人都是独苗，即是竞争者又有些惺惺相惜。在这种场合，张晓天送的戒指肯定价值不菲。
王安茹很淑女的行礼答谢，没有好奇打开盒子，以王家的财力，什么样的宝石她没见过？
大人们自觉空出中心的位置，给年青一代腾出交际的场合，莫谦收礼物收到手软，互相说了无数恭维的话，终于看到张小白和潘朵走了过来，他的精神为之一振。
“小白，你要自罚三杯！”宛如多年的至交好友相见，莫谦上前一把握住张小白的双手，真诚道：“上次见面你忘了为我引荐身边这位美女，该罚该罚！”
感觉到对方手掌传来的压力，张小白用力的捏了回去，莫谦吃痛，松开了手掌。
“我叫魏薇，是小白的女朋友，恭喜你们。”女士这边没有刀光剑影，潘朵和王安茹友好的握手之后，递上了自己的礼物。
“小白，你一个大男人，不能光让自己的女朋友表示吧！”莫谦揉着发痛的手掌，挑衅的看着这个下黑手的穷小子。
张小白早已经将这个人看通透，不值得和他虚伪来虚伪去，于是直奔主题：“我为三年前的约定而来，你准备好了吗？”
51 玻璃樽上绽开冰菊纹
张小白的直接了当，打乱了莫谦的计划。从小被爷爷当成继承人严格培养，他不是只会花钱享乐的富三代，立即找到借题发挥的机会。
“尊贵的客人们。”莫谦挥舞着手臂，引起了全场的注意。待众人的目光聚集到自己身上后，他高声宣布：“我有一位多年的至交好友，近来得到一把极品小提琴，决定为我和安茹送上一曲祝福。我们多年来一直较量琴艺，却从未分出胜负，他说如果我今晚能胜过他，就将自己的琴送给我当礼物。下面有请我的好朋友张小白展示他的小提琴，请大家欣赏品评。”
“你！”张小白忍不住前跨半步，要出声反驳，潘朵急忙拉住他的手，“别激动，认真你就输了。置之死地而后生，从现在起放下一切。顺着那混蛋的意思表现自然一点，反过来给他施加压力。”
呼~张小白深深吐出胸中的燥气。是啊，不管对方怎么耍小聪明，自己只要专心赢他就好。放开胸怀，他坦然打开琴匣，取出血染的风采，展示给围上来的名流们观看。
浙江省委副书记成平潮是今晚的重量级客人之一，并且颇通音律。
“听木板音质，是很有年份的梧桐，好琴，好琴！琴头改成如意，棱角以东方的圆润代替西方的尖利，原木本色不上漆，制琴师胸中颇有古风啊！”成平潮一番点评，引得周围人连连点头。评价完整体，看着琴面上那朵朵红梅，他疑惑道：“这是哪种上色之法？红梅入木三分，色鲜而不显俗艳，让整把琴活了过来！”
“这是心血渲染之法。”张小白说了个自创的名词，不再进一步解释，没必要用爷爷的故事博得众人的同情。
成平潮在官场纵横多年，人老成精，听出了少年话中隐含的一丝不平意味。这场比试恐怕不像莫家小子说的那样简单！他开始好奇，这场比试会以什么样的结局收场。
果如潘朵所料，张小白的自信表现让莫谦看不清他的虚实，心中不由得有些打鼓。今天晚上发生的事太多了，先是自己的未婚妻趴在仇人怀里，那个叫魏薇的女孩莫名其妙的出现在舞会上。尤其是张小白，他最擅长的三个曲子被自己弄成了背景音乐，还敢应战，他的自信来自哪里？
老式唱片机被关掉按钮，周围宾客安静下来，大厅中心缓缓升起弯月形的舞台。
没时间考虑这些问题，莫谦从仆人手中接过有上百年历史的意大利名琴，心一下静了下来。自幼在名师的教导下刻苦练习，他对自己充满了信心，手指接触琴的那一刻，他放下了所有的疑虑，仿佛穿越回幼时无忧无虑，不带功利色彩的美好练琴时光。
手臂摇摆，轻松优雅的旋律缓缓流淌，琴弓在高音区摩擦，奏出饱含深情的旋律，好似来自情人的绵绵情话；乐曲转入第二阶段，柔美的曲调中多了一丝哀怨，好似追求某位佳人未得准信时的复杂心绪；曲子缠绵悱恻，尽情表达对情人的思念和患得患失的情绪后，开始逐渐减弱而终至于无声，莫谦高超的技艺无限延长了这一过程，直到他演奏完毕之后，仿佛仍有情人的喃语情话在人的耳边轻轻回想。
《情人的问候》，是艾尔加献给妻子爱丽丝的求婚曲，典型的小夜曲旋律极适用于舞会和沙龙等场合，莫谦在自己的订婚舞会上拉这个曲子应情应景。
场面安静了一会，紧接着响起热烈的掌声，连一向鄙视莫谦的王安茹看他的眼波都柔和了一些。这种关键时刻，莫谦没有朝宾客答谢，没有注意未婚妻的目光，反倒看向了张小白。两个男人目光接触，相识一笑，一个笑中带着得意和一丁点感激，另一个苦涩中透着跃跃欲试。超水准发挥，两个人都知道这是一次超水准发挥的演奏，在各种压力之下，莫谦收起了各种小心思，反倒能够超水平发挥，下面就看张小白能不能顶住压力。
掌声逐渐平息，场面重新安静下来，默默无名的张小白成为了舞会新的焦点。这个古怪的年轻人，戴着宽厚眼镜，上衣下衣不搭调，有点土气，有点木讷，他是莫少的对手吗？欣赏了莫谦的精彩表演，众人集体看衰张小白。胜负转机不大，方平潮有些怜悯的看着张小白，莫谦拥有主场优势，即使张小白能够同等发挥，也会被众人判定失利，除非他有更加惊人之举……
“别害怕，打败他就好。”潘朵一如往常，似乎任何困难都不会让她产生一丝困惑。
“爷爷留下的最后礼物，我怎么会输给别人！”对血染风采的首战，张小白充满了自信。临上台前，他郑重的扳过潘多多的双肩，凝视着她清澈的眼眸，神色冲动而又热切：“多多，为了确保胜利的天平倒向我的方向，我需要更重的砝码，做我的女朋友吧！”
做我的女朋友吧！张小白人生的第一次表白，缺点多多：冲动，直白，没有鲜花，没有戒指，没有前。戏……他能成功吗？
突然被人表白，潘朵和人类姑娘没有两样，数字心核一时间微微紊乱，所幸尚未拥有100％的女性人格，她很快从特殊的状态下扭转过来。
“好啊，把下面的曲子当做送我的礼物，我就答应你的请求。”已经确定自己对张小白拥有了特殊的情感，潘朵顺势答应下来。
得到肯定的答复，张小白的信心膨胀到新的高度，现在已经没有什么能阻止他取得胜利。他往舞台上走，莫谦从舞台上下来，两人交错而过。不能演奏最擅长的曲子，你拿什么赢我，莫谦心中这样想着。秦大师，我要向您偷师啦，张小白心中回忆着当时听秦钟羽拉《爱的罗曼史》的那种美妙感觉。
在众人怀疑的目光下，张小白缓缓拉动琴弓。优美，质朴，清澈，琴声温柔浪漫，一下子抓住了周围宾客的感官。张小白完全陷入了乐曲的旋律，开始忘情的低声哼唱……你是我月光下一片竹篱笆，你是……
众人抛下其他情绪，陪张小白一起忘情，只有一人没有忘，也不能忘。莫谦脸色铁青，没想到这小子居然拉起了吉他的曲子！不能让他得意，莫谦朝自己的狐朋狗友使了个眼色。
“他拉的是什么，挺好听的，小提琴有这个曲子吗？”
四周低声的议论此起彼伏，此招阴险，明褒实贬，将很多人从沉浸的气氛中拉了出来。
潘朵将这些人的小动作全都看在眼里，见张小白陷入困境，她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合着琴声的起伏，玉齿开合，吟唱起来。
“μソφ§φ？№§メ∑∪~”
没人听得懂潘朵在唱什么，因为她用的根本不是世界上任何一种语言，歌声中许多单音节汉语拼音都无法拼出，这并不妨碍人们欣赏，欣赏她吟唱中的韵律。
俗话说北音嘹亮，南音清越。发音不同，习惯不同，每种语言，甚至同种语言不同地区方言都有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