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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语梅情-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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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内室,他抱她上榻,手一旋,衣裳鞋袜尽皆拂去。

红色的镜缎被絮上,她莹白的身体分外妖娆。这些日子的调养,加上孕期的嗜睡,她已经渐渐变得丰腴。手抚上她滑润的肌肤,月光晕洒在梅花绣纹的薄纱床幔上,五瓣的斑纹,一朵朵在她身体上绽放开来。感官和触觉的双重刺激差点让他被自己身体里猛兽吞噬掉。

“敏梅。”他高大的身躯迭上她的,那身体的高热让她忍不住颤抖。她皱眉看他,矛盾不明,为什么这个拥有如此滚烫肌肤的人,心却那般冷冽?

当他的手碰触到她的湿润时,他都要忍不住叹息起来,身子的兴奋已经到了莫名的地步。欲望终于占领自己全部的思绪,他匆匆剥去两人全部的阻碍,完美的结合在一起时,他无法遏止的低吼出声。

“孩子。。。”她低吟出声,声音是低媚娇柔的,她怕他的粗暴伤了腹中的孩子。

常宁顿了顿,目光浑浊的看着她,她可以淡漠对他,却珍视腹中他的孩子?“我不会伤了你们。”他低醇的嗓音在幔帐中荡开。若她有仔细听,就会发现,这句话里饱含的承诺意味。只是那时她早已经坠入无边情Yu中了。管戎去了五天才回,一路风尘仆仆,进门的时候,他看了眼阴沉的天空,记得自己出门那日还是晴空万里。刚刚下过雨的地面还有些***。不容停顿的脚步踩在一个个小水洼上,溅湿了他的衣裳,也浸透了他的鞋底,可是他都无暇顾及了。

推开内室的门时,尖锐的吱呀声滑过静寂的房间,带着他的焦急迫切。

“格格。”他哑声喊了一句,整整五天,不曾停下脚步,眼眸赤红,盈满血丝。

坐在榻上陷入沉思的人被这一声叫唤打断思绪,浑身一颤,腾地站了起来。看着管戎,心猛的一沉。他那沉凝的面颊上泛着青色,浑身透出一股子死气。

定了定神,才哑声问到:“奶娘。。。”

管戎眼眸一黯,僵硬的说出两个字。“死了。”

她身子一软,跌坐在床上。目光呆滞,口中喃喃念着:“死了。。。”其实一早就有预感,只是真的知道这一刻还是难以置信。

“我一路询问,到了奶娘老家,只看见奶娘的家人。她的家人竟然还一直以为奶娘留在京城,十几年来从未回去过。”管戎一口气说完。却又怕她承受不住,大步上前一步,立在她的面前。

“十几年。。。”那就是说,奶娘十几年前离开京城就失了踪影,并没有回家。可是当时她明明从宫里领了赏银,临行前还对她说,要拿着那些银两在家乡购置几亩天地,颐养天年去。还有她初初离开那些年传递到她手上的报平安的信件。。。

她闭了眼,不敢想,却还是无法控制的在脑中闪现许多血腥画面?路上遇劫?不可能,皇奶奶明明说当时有随行护卫一路送行。那么。。。她一直不肯相信,让管戎去一趟,也是因为心存最后一点希望。希望那泰必图所言不过是妖言蛊惑。

她仰起头,看着内室屋顶悬梁上雕龙刻凤的皇家图纹,放在腿上的手紧紧绞扭,神情变得冷凝麻木。

“格格。”管戎不放心的喊到。

她疲惫至极的撇头看他。干涩的嗓子挤出几个字。”让我静静。“

管戎不放心,只以为她是因为和奶娘感情深厚,一时受不了奶娘也许死于非命的打击。只能沉沉安慰的说到:”格格节哀,要顾忌自己的身体,毕竟。。。肚里还有孩子。”

…炫…敏梅猛的一震,眼光徐徐看向自己已经有些微凸的腹部。孩子?她嗤嗤笑了,爱新觉罗家的孩子。待到查明真相,杀害父母的真凶真是那高高在上的御苑皇家,到那时,她要如何对待这个孩子?手紧紧抓握住腹部的锦缎。

…书…她神情已经有些迷乱,却还是在最后一刻找回理智。不!孩子何辜。她又想起福全家的保泰,那个失去母亲庇佑,生活在仇恨里的孩子,从人之初就被逼迫得不得不扭曲了灵魂。她能放任自己的孩子如此吗?恨,不该牵涉广众,贝齿咬了咬。杀了奶娘,不过就是欲盖弥彰,杀人灭口的低劣把戏。这反而激起她更加要探寻真相,阿玛额娘何罪,那晚城外遇袭,额娘喃喃说着的是要他二人的性命,而非阿玛一个。纵然有罪,也应该罪不及家眷。为何连额娘也不得幸免?

…网…”让我静静。“她又重复说了一遍,这个时候她真的需要一个人理理思绪。

管戎再不放心,也只得低头应了声“喳。”退后出门。确实,这个时候除了让她安静的沉淀情绪也别无他法。

看着满室奢华,这是太皇太后赐给她的。眼底酸涩,她不禁要想,若幕后真凶真是那至高无上的极权皇家,她要如何应对?自保不及的多罗格格,空有高人一等的名号,却并无实权。她不可能拖累允承进来。她获悉这些事情是情非得已,父母生养七年,她不得不报这重恩。允承不同,阿玛额娘双亡时,他还在襁褓之中,对于自己的生身父母他其实并没有半点印象。他,还年轻,还有大好前途,她不可能让他进来趟这浑水。

躺靠在床榻上,她只是茫茫的睁大眼。要想一想,这一刻却不知道从何想起。

正文 第五十九节 送别

奶娘已死,最明晰的一条线索也就断了。关于当日种种,因为年幼,因为年久,她已经很是模糊。靠记忆是不可能恢复情景原貌的。

阿玛的部下也在那一夜里全都战死。她苦于没有一个当日的证人。泰必图到底知道些什么?他口口声声的真相又到底如何?几条罪状加身,再者他已经成了皇上眼中不得不除的芒刺,自然不可能再有生还的机会。

莫非一切真的要如他所言,随他的斩首而掩入黄土?她不甘。宫中十余年,她一直把那里当成自己的家,那里面的人当成自己的家人。如果真是一场预谋的欺骗,她也要心如明镜。

所以在那泰必图被斩首示众之前,她定要去与他见上一面。

想过让管戎带她夜潜而入,可是那宗人府大牢是何等森严的地方。管戎武功高墙,却也只可只身来去,带上她,怕是还没有入到地牢,就已经被生擒。

宗人府大牢附近如今已由常宁安插派兵看守,若和他说,只要他一个令牌便可以入内,只是他若问起这事的端由,她要如何回答。不能,想来想去,都是不能告诉他,起码在事情真相还未浮出水面的时候不能告诉他。她心中还抱有一线希望,不愿意相信两人真的缘深份浅。

已经是喜春时节,内室后窗的一棵槐树枝干已长,微风轻舞时,一晃一晃的,敲打在窗格上,像是急欲闯入。她走过去,开了窗格,那树桠果然伸了进来,也带进一阵馨香的春风。眼神淡漠的怔怔看着窗外开得正艳的百花,这灿漫的春日里,万物攀新。她的心却已经是惆怅郁结。

白驿丞端药进来,看见她穿着单衣立在风口,心情复杂的走了过去。

衣裳让人很轻柔的披在肩上,她淡淡回头,眼眸中并没有惊诧,深拧双眉,神情忧虑。

“怎么站在风口?”他的声音醇厚,收敛了冷漠,轻柔说话的时候,总是能给人心带来一种暖风过境后的平静感。

“春花开得正好,就想要看看。”她撇了撇唇,笑不及眼底。

白驿丞叹了口气。“明明不快乐,何必强颜欢笑。”

她的嘴角更加上扬,淡淡的嘲讽着:“原来这样明显。”她一直不是个懂得掩藏心思的人,快乐不快乐,其实一眼就能看出。叶儿懂,管戎懂,白驿丞也懂,为何独独那人不懂?

“有些事情,总要顺其自然的好。”

“顺其自然。。。”她喃喃念着。如何顺其自然,若是事事都顺其自然,她这朵飘萍怕是早已不知去向,就是因为心中还有执念,她才能坚持至今。只是这一刻,她却甚感虚浮,曾经拥有的,仿佛都只是幻想,皇奶奶对她的宠,皇帝哥哥对她的疼。她不敢想,这一切的背后原来是包含其他意义所在。是愧疚吗?害她变成孤儿的愧疚?还是另有原因?直到这一刻她也还是不愿意相信,人心真能复杂到这个地步。“白驿丞,你说人与人之间若是少了信任,还能否长久?”于她与皇奶奶,于她与常宁。怀疑在胸口阴魂不散,过往的种种竟然就被掩埋在那些云雾之中了。感情少了信任,何其脆弱。

仿佛看透了她的心思,白驿丞低柔的说到:“我是医者,讲究实际,定断之间没有‘或者’‘能否’这样的词汇。我只能说,该你就会是你的。多想无益。”

他忽然转身走开一步的距离,回身再看她,琉璃色的眼眸已经由淡转浓。深深看着敏梅。“敏梅,我对你说过没?我父母其实就在京城。”

她错愕的看着他平淡无澜的面颊,只是眼波已经变得浑浊复杂。白驿丞一直都是一个人,身边除了徒儿就是仆佣,偌大的空庭小筑没有他半个亲人,她一直以为他同自己一样,只剩孑然一身。

“十二岁那年离开,我从没想过还有一日会回到京城。”是的,这土地上虽然有他的血脉至亲,却没有家的眷恋。总是冷然的脸上,此刻虽然表面看来并无异常,但还是散发出一股悲愤的伤痛。

“管戎说你在京城不得脱身。我几番挣扎还是来了。就只为你!”不需赘言,他知道这话她定能听懂。其实要他说出这番话,何尝不是反复挣扎。他白驿丞早已经看淡生死,冷对世人,原本倨傲的以为这世上再不会有让他牵念的人,直到那年她来求诊,坐在空庭小筑门前的那棵树下,淡漠却不惊惧的眼神,一下就攫住他的心。收下管戎为徒,让她入住空庭小筑,后来细想那日的冲动,仅仅只为从此留下那抹梅香。

冷邪阴戾的妖魔神医,一世英名尽皆毁在这个女子手中,他却只是淡笑着,没有太多抗拒就臣服了。闲云野鹤之人,从不拘泥于世俗。只是他却无法罔顾自己在意的人的感受。这么一踌躇,竟然四年过去,再想要拥有,已难。

四目相触,一时竟然无言。

她或者愚憨,却并不迟钝,白驿丞一路相伴,虽然偶尔也会对她冷眉冷目,却还是纵容居多,他的易喜易怒在旁人看来或者怪异,她却知道那不过是他的真性情罢了。四年相待,其实她一直视他为交心挚友。溪边钓鱼,屋后赏月,那安逸的画面至今还在脑中萦绕不去。

看着他世人皆羡的骏逸容貌,翩翩出尘的卓绝气质。这样的男子,该要遇上一个堪称完美的女子才能足够匹配。自己,早已经颓败凋零,即使残喘活过几年,也不愿意再成为别人心中的负累。

“白驿丞。。。我。。。”她竟是极难开口,白驿丞这个人,爱恨极端。她知道即使开了口,他也不见得为她所言而变。心中不免怅然,若是一开始自己命中遇见的就是他该有多好。空庭小筑,她是极喜欢的。那种闲来煮酒弹琴,笑看天朗天阴的日子,她也是极喜欢的。他待她并不单单是一个女子而已,这样的男子世间难寻。

还在挣扎之际,他却已经先开口。“相逢恨在未嫁时。”他懂的,知己不就贵在知心吗。原本以为是四年不曾争取才招至落败,这一刻却是黯然明白,他是从一开始就迟了。

眼中恍惚有泪,定定看着他。他却已经潇洒转身,拿过桌上已凉的汤药,递到她手中。保命丸只够她熬到临产,生死一关,他仍然需要另想办法助她度过。西方传言有救治之经可取,他便要学那唐僧,一路西行而去。

一切一切,皆只因为她!

见她一口饮尽碗中汤药,这才再度开口。“敏梅,我明日就走。”只因为放心不下她,他已耽搁许久,再经不起拖沓。西方一去,来回路程就要花上几个月的时间。他怕到她生产时,会赶不及回来。

“明日?”这么③üww。сōm快?

他缓缓走至她的面前,竟轻轻将她抱入怀中。她狠狠怔住,只觉这样的举动太过逾越。却在这时听见他埋首自己发间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心中一软,化为春水。这男子,她必定要负,只但愿伤痛能降至最低。

门外突然传来细微响动,她惊得猛然推开他。想起前日常宁一席话,她怎么就忘了园中那随身监看的四珠呢。

白驿丞有几分错愕,片刻之后却又回复如常的平淡之色,还举在半空中的手缓缓放回两侧。只是直直看着她。“敏梅,知道你定要嫌我赘言,但前前后后我仍是只有那一句。答应我,在我未回来之前,不要让自己有事。”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点了点头。

“那就好。”语气平直,眼眸中却是波光晃得。说完,他便决然转身出门而去,没回头再看,只因心中明白,再看也是徒然。

身后的她,只来得及看见他坚定的步伐,和稍稍带着愁绪的背影。

宗人府。如今的宗令是由裕亲王福全兼任。宗令,其实就是一族之长的意思。即使是贵为天子的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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