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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语梅情-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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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过得很好。”突然的领悟让她变得冷然,她站起身来,眼里的坚韧的隐忍。她知道敏梅的到来,也代表着允承,她已经为他牺牲到此,那就必然没有回头路可走了。从相识的那天开始,她本就是希望能让允承过得幸福,到如今又怎么能成为他的负累呢。

敏梅走上前,紧紧握住其其格冰冷的手。“别怕,我们会帮你的,我们都信你。”她已经不能让这个女子幸福了,但是她却下了决心要保她的安康。

其其格的唇瓣微微颤动着,但是却让她死死咬住了,这个时候,敏梅还能来她这重华宫,已经是不易了,何况她还带来此刻自己最缺乏的信任,前日自己的阿玛闻讯赶来,竟开口问她是不是她做的,连自己的亲人都会对她生出怀疑来,敏梅和允承却说了信任她的话,这一刻她除了感动,就是更加肯定自己当初的决定是对的。

她是心甘情愿为他牺牲,只因为他是懂情的人。

敏梅是一路虚浮的走出了重华宫,出了宫门,她靠在墙角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一直隐忍的泪水终于淋漓的流落成行,回头深深看了眼那高大的门墙,其实皇上根本不需要对其其格下禁足令,那女子,早已经被这皇宫捆实锁死,连一丝挣扎的意思都没有了。

正文 第四十四节 掘证

仙蕊依然住在慈宁宫里,听管戎说因为胎儿一直不稳定,有了诚皇后难产丧命的前车之鉴,皇帝对于仙蕊的有孕更是小心呵护,便下令把其他嫔妃每日的请安给省了。奈何即使这样做也挡不住那些难防的暗箭。她心里叹息着,这宫殿里向来没有太平可言。女人之间的战争一样会有死伤,战况激烈的程度并不比真正的沙场逊色。

这皇宫里,仙蕊即使不怀疑其其格,但也已经自顾不暇,如今能帮得到其其格的也只有那慈宁宫里的老祖宗了,这么想着,她就朝那慈宁宫走去。

莫尔姑姑领着敏梅进来,还没迈入门栏,就听见里面传来低声交谈,走进暖阁,这里除了皇奶奶还有其他人在,她仔细看了看,才发现都是皇上的嫔妃。

太皇太后坐在软榻上,边喝茶边挑着眉听那几人说着些什么,压低的女声让远距离的敏梅听不真切,她却看见太皇太后的手指沿着杯沿不停的画着圈圈,看似平淡的面容高深莫测得让人看不出喜怒。发现敏梅进来,太皇太后便敛起眼里的精光,打断那几人的滔滔不绝,笑呵呵招呼敏梅到她的榻上同坐。

敏梅一一行过礼后,才缓缓走向皇奶奶身边坐下。一时间,原本热闹的内室因为她这个不速之客的闯入转而变得异常的寂静。

太皇太后叹了口气,拉起敏梅的手,语重心长的说:“去看过荣妃了?”

临近过年,慈宁宫的殿宇里,太监宫娥们忙着往横梁窗格上绑缚红色的锦缎,暖炉里的火苗与充斥着房间的红色相辉映,显得格外的喜气。敏梅看着这满室的红,不由得想起其其格的重华宫里的灰敗,心头一紧,黯淡的点了点头。

那几位妃子听到太皇太后这句话都是一愣,谁都知道如今那重华宫已经成了众矢之的,各家都避之惟恐不及了,这敏梅格格怎么还不知轻重的去亲近那荣妃?

“其其格那孩子,我也是看着长大的。什么都好,就是太单纯了点。”太皇太后意味深长的扫了一眼屋内的那几个女人,那眼神的凌厉让她们皆是一凛。

敏梅听了这话,微微的笑了笑。她看得明白,这话虽然是对自己说的,可实际上是让那几位嫔妃听的,皇奶奶话带偏颇明显有保其其格的意思。屋里那几人面色变得凝重,低着头若有所思。

想来刚刚她们就是在和皇奶奶说其其格的事吧?这宫里果然人心不古。一人落难,少了伸手拉拔的人,落井下石的却从不缺乏。

“好了,你们几人都下去吧。我也乏了。”太皇太后摆了摆手,驱了那几人离宫,嫔妃们也不敢多言,行了礼悻悻然离去。敏梅提着的心到这时才松了一松,她知道皇奶奶刚刚那几句话是颇有深意的,隐晦的迂回中已经暗示了她的立场。

摒退了一干下人,暖阁里,只剩榻上坐着的两人和随伺在太皇太后身边的莫尔姑姑。太皇太后放开她的手,起身背着手缓缓走到窗边,敏儿见皇奶奶起身,连忙也离了软榻,垂手立着,沉吟不语。

太皇太后凝着眉说:“敏儿怎么也来趟这浑水来了?”这宫中的池子深不见底,她已经被风霜雨雪涤去尘埃,又何苦来惹上这一身脏呢。这孩子虽然外表变了,心却依然没变。看着敏梅剔透如玉的面容,清水般灵澈的眼眸,她既感觉欣慰,又感觉担忧。欣慰的是,即使命运如此坎坷,她依然活得坚毅且不失最初的善良美好。担忧的却是,依着她这样不懂迂回的性子不改,还真是不容易在这利欲横流,人心叵测的皇城里生活。

“皇奶奶,敏儿不得不来。”她恭顺的低着头,语气里却有着无比的坚韧。“她是允承心头那块肉,我也爱过,懂得那种他痛我也痛的感觉。敏儿怕她若有个万一,允承也就完了。”其其格把允承的安康当作的支撑,允承又何尝不是呢?“而且我也是真心喜欢其其格,求皇奶奶看在敏梅的份上多帮帮其其格吧。”

太皇太后颇为无奈的笑了,想当初自己给予她的自由得以让她翱翔天地一圈,当年她还只有常宁那一个牵连,断了也就断了。奈何她却在回来后反而让越来越多的感情牵系给绑缚住,那情感带来的盘根错节的支系就像一张大网,让她更加不得抽身。

想起这些太皇太后不由得长长出了一口气。颇为感慨的说:“我的小敏儿真的长大了,都懂得要保护他人了。你当年一心求死,皇奶奶的心痛心惜之情想必你如今也体会深刻了吧?”

敏梅听了,泪忍不住滑了下来,是的,只有感同身受才能明白那样的感情。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肆无忌惮,天真烂漫的把这一切的好运当作理所当然的小格格了。她明白生活中美好事物的来之不易,她是感激太皇太后的,甚至为能得到那份至高的宠爱而让心生出惶恐来。

“怎么一下又成孩子了,说哭就哭。”太皇太后看着她心疼的摇了摇头。莫尔姑姑细心的为她递来帕子,她道了谢,接过帕子低头缓缓的拭着泪水。

外室突然传来嘈杂的声音,她听见宫娥由远及近的尖细嗓音焦急地喊着:“恭亲王,容奴婢通传太皇太后,您稍等片刻。”

敏梅心里叹息着,他哪是那种恭恭敬敬等候传召的人。果然,宫娥的话音还没落,那雕花镂空木门已经被他的大掌推开,丰朗昂藏的身影已经踏入内室。

他看见敏梅泛红潮润的眼眸,眼神里有着显而易见的柔情。

躬身对自己的奶奶行了礼,立起身来,没有走去她旁边,眼神却始终胶着在她身上。那眼神里的担忧之色,让敏梅忍不住心头一暖,刚过已时不久,他应该是直接从朝堂上赶过来的吧。梨花带泪的面颊上不自主的浮上一抹红晕。

太皇太后看了他们也欣慰的笑了,清了清嗓子对常宁揶揄“怎么?怕我这老婆子吃了敏梅不成,这般不放心。”身后的莫尔姑姑忍不住笑出声来,敏梅只是低着头默不作声。

常宁听了,这才收回目光,挺直着身子恭而不顺的说着:“孙儿不敢。”

太皇太后轻哼了一声“你不敢?你还有不敢的事?”这孙子自小就与她有心结,对他是重也不得,轻也不得。奈何自己最喜欢的小敏儿却对这他一往情深,不然她还真不想让他得了这么好的敏梅回去。“好了好了,你二人也退下吧。一早上,这慈宁宫里就没个安静。”说完便再不看他们,按了按太阳穴,颇觉疲累的朝那软榻走去。

“皇奶奶……”敏梅还想再开口,却让领步莫尔姑姑一个手势止住。

出了内殿,莫尔姑姑让常宁在门口等着,自己则拉着敏梅离开一段距离,在咸若殿的屋檐一角站定后,才微笑着附耳过来,用几不可闻的声音对敏梅说:“格格不用担心,荣妃的事,太皇太后心里有数,皇上更是明白人。”

敏梅听了一顿,怔仲间抬头却见那莫尔姑姑已经走远。

明白人?皇帝明白一切,却还是让其其格陷入那样的境地?她又想起常宁昨晚的那番说辞,后宫俨然成立皇帝喜怒的晴雨表,君心难测,君威不可触,皇帝又何苦为难一个无辜的女子呢。她的皇帝哥哥可曾真心爱过一个人?不带一丝利用,没有半分矫情纯纯粹粹的只因相互吸引而爱。她撇唇嗤笑着,原来至高无上的皇帝也可怜,那随意操纵别人命运的人,恐怕连什么是真爱也不知道吧。

她竟深深的可怜他!

紧锁双眸,极目迥望,竟皆都是宫墙,前朝皇帝花费巨资打造的豪华居所,在她眼里看来却等同于一桌牢笼。这宫墙一层一层,宫门一道一道,将人锁得死死的,外面的人都盼着能进来,里面却只想要逃离出去。

宫人三三两两,正在咸若殿与慈荫楼的小园子里忙碌着,她低头一看,才发现,那园子里的梅花落了一地,本该盛放的时节,却零落成泥,无意间显出一份不合时节的颓败。

她缓缓走了过去,宫人见了她,都规规矩矩的起身行礼。她挥手示意他们不必理会自己,那些宫人也就低头各自忙碌着整理起地面的落花来。

地上的梅花显现出一种异常的色泽,红得过分妖娆,让人感觉有些失真。

一个小宫女边扫地,边说:“今年这梅花也奇怪,开得早也败得早,这还没到春节就全没了,过年的时候可就办不得梅花盛宴了。”

敏梅听了微微一惊,是的,今年这慈宁宫的梅花树确实是奇怪得紧,她在这里住得久,皇上看它开得比其他宫里的梅花娇俏,每年过了上元,都会为皇奶奶在这梅花树下办起梅花盛宴。现在才刚刚临近过年,那花就都凋了。枯秃的枝头连一朵花苞都不剩。

蹲下去,抓起一把被宫人扫罗成堆的花瓣,放于鼻尖,那淡雅的清香并不如记忆中的味道,隐隐还有着一股熟悉的气息。

是红花!不敢置信的伸手去扒那梅树根基处的土壤,早已化作泥土的肥料看不出原本的颜色,胡乱的抓了一把软土闻了闻,这味道她不会记错,是红花!真的是红花!

她惊得猛然立起身子,起身起得太快,眼前竟陷入黑暗,踉跄着退了两步,就在以为自己快要跌倒的时候,腰身被人扶住。跌入熟悉的怀抱中。

她听见那人惊喘的喊了她一声格格,她的手臂紧紧攀住那人纤纤素手在那并不华贵的衣裳上慌张的游走,就像溺水的人,找到了浮木一般。朦胧的光线中什么也看不清楚,只是嘴里喃喃的说着:“管戎……我找到了……是红花。”她纤柔的身子细微颤抖着,似激动,也似惶恐。“就在那梅花树下,以红花为泥。”

管戎听了不由得骇住。红花为泥?他连想都没有想过有人会这样下药,红花作为花泥,药性顺着梅花的枝蔓而行,花开,便顺着花粉的飘散,扩到整个园子里,本来这点剂量的药性并不至于让人流产,但配合皇贵妃一直服用补血的四物汤,长此以往,皇贵妃那肚中的孩子生出来也就毁了,不是变得痴傻,就是体质孱弱活不过百日。这手段比让她落胎更加狠毒。

怪不得皇贵妃昨日吃了荣妃送来的梅花鸡汤就出了问题。

两人还在各自思索,这时却突然伸出一双强而有力的手臂,将她从管戎怀中夺了过去。她听见常宁阴冷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你们在做什么!”

原本颤抖的身子,停了下来,冷硬的怀抱透着他的愤怒,这时的她却来不及体会他的恼恨从何而来,她只是觉得这个怀抱让她感觉安全,那些激动和惶恐不安随之消逝。晕眩感慢慢散去,她对上他幽潭一般的眼眸,心蓦然一怔。看着周围那些宫娥打量的目光,她竟感觉到害怕。

慈宁宫里也保不皇嗣的康平,这些打量的眼神里有多少是敌是友,她分辨不出。

常宁圈着她的手臂又用了用力。他颇具警告意味的瞪了一眼敏梅身后的管戎,拖着她往外走去。':。。'

“你到底是怎么了?”感觉她身子软了,一路虚浮,仿佛丢了魂一般。他不过放开她让她和莫尔姑姑呆了一会,怎么就这副模样?到底出了什么事?她又怎么会和管戎在花园里拥抱的?这么想着,胸口又一阵闷疼,咬咬牙,心里恼恨的想着,她让自己忐忑的能力真是惊人!

“常宁,我找到了。”她的眼神黯淡下来,深觉无力。开始为了找到这害仙蕊的根源而兴起的高兴,在思绪清晰后陡然变为一种浓重的哀伤感。找到了症结所在,他们就离抓到那个凶手越来越近了。这皇宫里必然将因为真相的揭露掀起一场腥风血雨。她心里明白做这事的十拿九稳是这后宫里的某位娘娘。做得如此隐蔽,却因为其其格的无心之举被破坏,难怪皇帝按兵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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