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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一指流砂-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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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我觉得不公平,为什么我们同样触犯了法律,而他就能置身事外袖手旁观?”她挑起眉毛说:“对了,有件事你肯定也不知道,去年年底到今年年初上面就有意盘查这边的烂账,苏瑾南收到风提前上北京转了一圈,不得不说他真是神通广大。后来我和楚襄樊上岳凉山上玩掉包计买下了一条钻石项链,谁知道第二天就被苏瑾南派人原封不动的送回来来,我看见的时候真是想把它砸在苏瑾南的脸上,有钱有势的人果然就是能把人玩弄在鼓掌间。”她笑笑又说:“其实那条项链你见过的。”

    “不是还回去了吗?”

    “楚襄樊把它送给女朋友了,我听说当时你也在场。”

    原来苏瑾南要去北京不能一起跨年不是因为他爸例行规矩要教训他几句,而是……还有那条项链,没想到那么漂亮的东西竟然会和这种令人不齿的事情扯上关系。我不敢往下想,仿佛那是个肮脏不堪的深渊,我害怕连自己也会失足坠崖。

    “这一次的安全事故我们谁也不想,可还是发生了。”她表现出些许后悔,我一想到那些无辜被葬送的人就怒火中烧,我责问道:“你们做这些事就不怕良心的谴责吗?”

    她恢复泰然自若说道:“良心那东西能干嘛?只能喂狗!”一句话听得我险些坐不稳,如果人没有信仰那么道德就失去了约束力,如果连良心都能被埋没,还有什么事不能豁出去的?

    白桐看出我神色有变接着说道:“我明知道如果苏瑾南帮手的话连他自己也会暴露,但我还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去求他,果不其然,卸磨杀驴鸟尽弓藏。我不甘心,我知道苏瑾南在乎什么,还有,我不希望你到最后才发现自己成了瓮中之鳖。”

    她走了很久,我看着桌上的黑咖啡,那应该就是她的心情吧,尝一口我的柠檬汁,酸中带甜,捞出柠檬轻咬一口,酸涩难耐,亦如我此刻的心情。

    忽然想起楚襄樊说的话:这城市太脏。今天之前根本就不懂其中的深意,更加参不透他当时有多无奈,那应该是对这个城市的深深绝望吧。我虽然不喜(…提供下载)欢这城市的拥挤,但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觉得它十足可怕,真不敢就连我一向坚信的苏瑾南也会和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扯上关系。过去只觉得出了事他便是我最好的港湾,可现在才发现,原来他和这城市里许多阴暗的人物一样如出一辙,甚至比他们还要精明残酷。不由头皮发麻,我这是在怀疑什么吗?

 第一百一十六章 破灭

    “嘉鱼,你在哪里?我过去接你。”苏瑾南的电话把我拉回现实,我慌张的接了起来:“喂……我不舒服。”

    “你怎么了?”

    “没什么。”

    “可是你的声音听上去很不好。”他有些担心。

    “我想休息,今晚可能去不了了。”

    “没事,我跟他们解释就行了。”

    “对不起。”说出这话的时候差点忍不住哭出来,刚才白桐的话给了我太大打击,我也不知道这三个字是针对谁的。

    “嘉鱼,你一个人真的可以吗,要不要我过来陪你,或者让孙医生去看看你?”

    生怕他察觉出异样,赶紧敷衍道:“不用了,我睡一觉就好了。”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家,话到嘴边却生生的咽了回去,我多想问问他究竟白桐说的都是些什么,可是真的没有勇气开口。一整夜辗转难眠,苏瑾南、吴渊、白桐、葛周、孩子,这些词反反复复出现在我脑子里,我们就像食物链一样环环相扣,里面的厉害关系不是我能觊觎的。好不容易熬过一天,终于决定去找苏瑾南,我渴望从他嘴里知道真相。

    “有些话我想跟你说。”

    “嗯。”他坐在沙发上并不看我。

    “我和吴渊的事情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他双手交叉在胸前:“我知道你迟早会来问这些,没想到你会这么直接,一点修饰都没有。”

    “我不喜(…提供下载)欢拐弯抹角,这一点你是清楚的,我昨天和白桐谈过了,她说你早就调查过我。真希望白桐是骗我的,比起他们,苏瑾南更值得相信。

    “没错,所以她来找我谈的时候我认为她提供的一切都没有价值,因为我比她还要清楚你们之间的一切。”他终于正视我的脸,可是看不出任何情绪,这让我有点慌张。

    “到什么程度?”

    “你想要我到什么程度?”既然他知道,那么之前那些讳莫如深的表情和另有深意的话语全都变得通透了,尤其是那两个字,嬲和嫐。

    我看着他笑意不明的脸有些不知所措:“那么我可以知道车祸的始末吗?”

    “白桐还真是精明,自己不好过也决不让我们舒服,她是怎么说的?”

    “她说什么我都打了问号,我只想听你怎么说。”

    他嘴角勾起一抹轻笑:“要是你真的不相信她,又何必来问我呢?”

    “瑾南,你有些偏激了。”

    “好吧,我承认车祸只不过是掩饰,我有事要请葛周帮忙,我知道白桐是她的情妇,于是就故意撞了白桐的车子,用交通赔偿的手段进行权钱交易,我料到葛周有一天会落到这个地步,所以我自认这个方法是安全的才付诸行动。”他倒是坦率,可我简单的期望却别打破了。

    “白桐的车?可是那天开车的明明是个男人。”

    苏瑾南从书柜里拿出一张照片递给我,那是车祸过后跟梁少喆一起吃饭时要来的那张,我们都被拍得很清晰,被撞的车子里男驾驶员一脸惊慌,苏瑾南指着那辆车说:“这是白桐的另一辆私人座驾,开车的只不过是司机,她本人当时就坐在后座上。”

    怪不得他会要这张照片,我第一次发现后座上好像隐隐有人得样子:“那么当时遮掩这件事的另一方就是葛周?”我想起梁少喆那日的评说。

    他点点头,我突然有些难受,原来我只不过是顺带被表白的,他那天真正的目的是要行贿,而且手段那样精明,就算葛周出面掩饰,别人也只能查到是因为他不想曝光和情妇的丑闻,苏瑾南恰好遮掩的只不过是寻常的交通事故而已。

    “嘉鱼,我知道你挣扎什么,我承认那天我是将计就计,可是我早就想好了要跟你摊牌,我不想再跟你玩那种暧昧猜忌的游戏,我想跟你名正言顺的在一起,只不过两件事正好碰在上了,所以,我才在同一时间解决这些。”他还是很冷静理智,在我看来越发觉得不可忍受。

    不禁小声问道:“如果没有白桐的事,你还会用那么激烈的方式来表白吗?”

    “嘉鱼,这跟我们之间的感情没有关系,不管我做了什么,我对你的心始终都是一样的,甚至是有增无减。”

    “你连表白这种事都能骗我,我还能相信什么?”我突然控制不住大吼起来:“你为什么要坦白,你知不知道你很残忍?我只想我们之间不夹杂任何利益,我要的是纯粹的感情,可是今天你让我看见我们在一起的故事背后是那么肮脏,那么不堪入目,为什么要把我的感情和**裸的交易放在一起,这让我觉得我才是那个该死的人!”

    他激动起来:“不是的,嘉鱼,这跟你没关系。”

    “你明明知道迟早有一天我会知道这些,你也清楚我的感情不是玩物,为什么还要那么做?为什么要骗我?”我从来没有这样无助过,我再一次鼓起勇气去爱去付出,得到的竟然是这样丑恶的真相,我没有办法再面对他,我拿起包要走,他从沙发上跃起一把抱住我,整个身体紧紧的贴着我的背,我又哭又嚎的挣扎起来,他就是不放手,任由我在他手背上抓出道道血印。

    他尽量凑在我耳边说:“嘉鱼,我不能说对不起,我害怕我一旦说出口你就会这么跟我一刀两断,就像当年你和吴渊那样,我承认我做的不对,可是你对我有多重要你到底明不明白?”

    “我无法面对你,无法接受我们的感情有着这么大的漏洞,你让我静一静好吗?”我没了力气,瘫软在他的禁锢里。

    “嘉鱼,我等了你那么久,我不确定我还能再这么傻傻的等到什么时候。”他在我背后声音有些沙哑,这是我第一次听见他用这样的语气跟我说话,近乎哀求。

    我突然想起上次首映礼苏瑾南说的那句话,不是不伤心,只是没扎到心窝子。现在我们的心就像被针扎一样,虽不见得就能一针见血,但至少在那个细小得看不见的伤口里心血早已凝结。

 第一百一十七章 逃到安祥地

    爱情里的谎言和隐瞒都是必要的甜蜜调剂,我们通常都希望它们瑕不掩瑜,可是每每都会用显微镜去解析它们,结果便是什么都禁不起细细推敲。

    现在的我只是伤心,不敢说自己错信了他,他本身并没有错,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只是气自己太天真,太容易被眼前的事物蒙蔽眼睛。我说:“如果你真的想做些什么,不如考虑一下白桐跟你说的吧。”他双手缓缓放开,声音有些失落:“嘉鱼,我做这些不是单纯为了我自己,我背后有太多人需要我负责,我不能倒下。”

    同样犯了错,可是我竟然觉得苏瑾南是对的,我一定是疯了,要么就是太爱了,爱到没有了原则,爱到分不清是非。

    我们沉默以对,根本不敢回头看他的表情,久久之后,我迈着轻浮的脚步出了别墅。

    两天之后收到苏瑾南的短信:“嘉鱼,我能做的只有这样而已,我有我的苦衷,不敢要求你全都明白,但至少希望能稍微减轻你的负罪感。”

    眼泪一滴一滴的打在屏幕上,这一字一句都是他的心里话,他何曾这样低声下气的求过谁,可是我心里的疙瘩真的就能解开吗?

    我试着联系白桐,幸好她还是自由身,实在很想见她,不为别的,就是莫名其妙的想去做这件事。费了好大劲才找到她的住处,她好像知道我要来,客客气气的请我进屋坐下。

    “你还好吗?”连我自己都觉得很虚伪。

    “你看上去比我还疲惫。”她语气轻松,确实如此,我现在看上去像游魂一样。

    我绞着自己的手指,忽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现在能这样心平气和的坐下来谈话本身已经太难得,似乎说什么都会显得多余,因为我帮不上忙,也没有什么立场能真正让我插手,为吴渊?为孩子?为白桐或者是我自己的良心?好像理由都太轻。久久之后我说:“我求过苏瑾南了。”

    她并没有惊讶,语气淡淡然:“我知道,葛周已经到了看守所,现在就等着走司法程序了。”

    “对不起。”那声音连我自己都快听不清了。

    她说:“你不需要替他道歉,我反倒要感谢他,是他提前结束了葛周地狱一样的双规,我早上去看过他,也是苏瑾南打过招呼的,葛周好像释怀了,我还有什么好争的呢?”白桐今天不施粉黛,原来她也可以这样清秀飘逸。

    “苏瑾南也有自己的苦衷,所以……”我没办法再说下去,现在说什么都无异于落井下石。

    白桐反而很看得开:“我知道,能让他这样伤心,我也算扳回一城了。这种事从来都不是比谁赢得多,而是比谁输得少,我和葛周现在还是那么相爱,比起你们,我们在这一点上好得太多。”她一语就说出了我和苏瑾南现在进退维谷的境地,确实如此,我们在感情上输的一塌糊涂。

    “我有件事想厚着脸皮求你。”我自觉有些不合适,赶紧补上一句:“你可以不答应的。”

    她笑笑:“你说吧。”

    “孩子的身世可不可以别告诉吴渊?”心里陡然疼痛一下,想起吴渊当时双手掩面的苦楚,他已然禁不起那么多变故了。

    “本来就没想要告诉他,我已经很对不起他了,我不是什么好人,可我也不会卑鄙到在他伤口上撒盐的地步。我那天之所以告诉你,是想利用你来打击苏瑾南,现在看来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再没什么心情去管别人了。”

    “谢谢你。”

    “是我该谢谢你才对,说实话,你才是最可怜最无辜的那一个,是我们硬把你拖进这滩浑水的,有时候想想好像你一直在被我们耍一样。”

    “苏瑾南犯的错,我也有份承担。”这一句是真心的,毕竟我早就置身迷局了。

    她有些自嘲的笑笑,门铃突然响了,白桐从容的打开门,她今天一直在看表,总觉得她还在等谁,就在开门的一霎那,她的笑容告诉我她终于等到了。门外进来几个穿检察院制服的人,例行公事的说了开场白之后就请白桐跟他们回去协助调查,她释然的对公职人员说:“给我两分钟,我送个朋友。”

    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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