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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凤月无边-第1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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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那护卫退下不久,卢萦派出调查那国字脸的青年一事的护卫过来了,他给卢萦递上了一份资料。

翻了一会他递上来的资料,卢萦突然哈哈一笑。

大笑声中,卢萦不忘挥了挥手,把那护卫和婢仆全部赶了出去。

众人一退,卢萦便笑吟吟地站了起来。她伸掌在几上重重一拍后,眯着眼睛低语道:“阿疆,你实在不想我再出风头对不对?你也不愿意我惊动了陛下,真正成为你大汉的朝臣是不是?哈哈哈,可惜啊!我卢文啊,便是被你遮着挡着,也会显耀于人前,闻达于天下,也能有机会成为范阳卢氏的嫡长子!啧啧啧,阿疆,这下你又得失望了,可怎办是好?”说到这时,她得意洋洋地摇头晃脑起来。

第二百四十章 目的接近和刘疆震怒

刘疆身为太子,又刚刚收服了黑龙水匪,得到了王莽宝藏,声威之盛,一时无两。刘阳那样的皇子,现在是被他照得再无光芒,哪里还有以前那种可以比肩的架式门这种声威,令是原本中立的很多大臣向他臣服,也有一些隐藏的夭儒,等着他去劝服。

在刘疆第二天出门朝离洛阳有二百余里的苍云山去访问名儒时,卢文一封奏折,送到了陛下案头。

这奏折上说,荆州翁氏一族,于这一月秘密收购粮食近百万担,一时令得荆州谷贵,令得洛阳百姓苦不堪言。

这奏折看起来普通,可陛下一见之下,却龙颜大怒,他重重朝几上一拍,喝道:“查!马上彻杏此事!”

在陛下的暴喝声中,众臣面面相觑,同时想道:又有一场风暴要来了。

任何人都知道,粮食乃是国之根本,甚至朝庭曾有明令,私人不得蓄粮。当然,这种命令通常不能起作用,不管如何,那些以运粮为业的商家总要蓄粮的吧?

可是,任何一个商家,也不可能购得粮食百万担。那荆州翁氏要这么多粮食,他是想造反,还是有什么隐密不可对人言之事?

刘秀的命令下达后,各路人马纷纷出动。同时,奏折书写人卢文的名字,再一次在朝堂中被慎而重之地提起。

根据询问显示,卢文之所以得到这些资料,一是他到了太子那里后,自作主张成立了一个市集监察司,专门留意市集中各种关乎百姓生计的物品价钱变化和流通情况。其次,是荆州翁氏的三房长子翁洋在卢文上街视察时,逼迫他与自己一道嫖妓,被他拒绝后出言嘲笑,令得卢文怀恨在心。

随着卢文这次资料摆土皇帝案前,众臣同时想道:便是那些粮食杏出来并无异常,这翁洋白日官淫,还逼迫正在忙碌的朝庭命官与他一道淫乐之事,也足以令得翁洋再无翻身的可能,那翁氏一族,也在陛下心中埋下了一根刺。

刘秀自是没有注意到众臣的想法,得到太监递上来的关于卢文近期的所作所为后,高高在上的皇帝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不管是长安时放玉佩赌人品,显出她的识人知人之明,还是这一次见微知著,从市集的物价上猜度农耕,或是他土一次洛河拦船之举,都显示了这个卢文有着非司一般的才干!

这种才干,好生磨练一番,可是堪为宰辅的啊!

寻思了一会后,刘秀下令,“唤卢文进殿!”

……“卢文进殿——”

太监尖利的叫唤中,俊美如玉的卢文,第一次踏上了洛阳那个最至高无上的所在,而此时,刘疆还在苍云山上。

刘疆得知这个消息时,巳到了晚间。

他面无表情地翻看着护卫八百里加急送上来的信件,一张俊美的脸上,渐渐弥漫着一抹沉寒。

好一会,他冷冷地问道:“这是卢再这一天的所作所为,你说说,她到底想要做什么门“

郭允接过他递来的信件,看了几眼后,他额头汗出,喃喃念道:“只一天,她怎么做了这么多事门今儿下午,她还,还纳了二个妾室?”

刘疆脸颊的肌肉猛然一抽,他森森地冷笑道:“是啊,孤才离开她不到一天,她就纳妾了,还一纳就是二个,,,”,

不知怎么的,听到主公这语气,郭允突然有点想笑。

他连忙死死忍住,把注意力转移,细细又看了一下信件后,郭允蹙着眉头说道:“主公,卢文这次的风头出得大了,她的才干,看来是入了陛下的眼。”想了想,他又说道:“荆州翁氏门这只是一个以商起家的家族啊,短短一个月不到就秘密购粮一百万担,他们想干嘛?”

这个自是没有人回答他。

郭允把那信翻来覆去地看了一遍后,突然咦了一声,抬头看向刘疆,“主公,我明白卢文的用意了。

在刘疆毫无表情地盯视中,郭允低声说道:“主公,以我猜测,这卢文突然纳妾,一是对那些谣言不忿,想有这个举动表明自己男儿本色,二则”,他顿了顿后,认真说道:“卢文只怕是担心有孕,在提前做准备。”

这话刘疆听不懂了,他蹙着眉不耐烦地喝道:“细细说来!”

“是。”郭允压低声音说道:“这阵子,卢文与主公你日夜恩爱,卢文又一直身体强健,难免有孕。她是想过避孕,可主公你不是一直派人盯着她吗门她上次稍有异动,你还让人警告了她。她避又避不开,这般下去,迟早是会怀上孩子。”

说到这里,不知为啥,郭允有点乐,他咳嗽一声,努力让自己严肃而气愤,“因此,她置了两个妾放在房中,万一有孕,便找个机会生下来,然后便说是她的妾室为她所生……

郭允刚刚说到这里,刘疆便巴脸色发黑,他咬着牙慢慢说道:“所以,到时她就可以对外官传,那是她的庶长子,孩子可以名正言顺地姓卢?”“是”,郭允接口道:“再则,卢文还没有娶妇便有了庶长子,在洛阳世家中名声定然不会太好,以后有人要她娶妻,这事也可以让人退缩。”

他后来这段话,刘疆却是一个字也没有听进,这时的他,直气得都要哆嗦了,“所以,我刘疆的长子,我堂堂刘氏皇族的长子,以后就得姓卢了?是了,是了,难怪她费尽苦心,用尽心机也要出头,还总是说,她要做范阳卢氏的嫡长子,原来,她的后招在这里,她争来得来的基业,还可以由她的庶长子继承是不是”

刘疆气得唇色发青,只见他的拳头慢慢握紧,握紧,说出来的话,更是愤怒得冰寒,“她还敢骗我,还敢说她之所以想出头,想成为范阳卢氏的女儿,便是为了好名正言顺地嫁我!原来,她的后招在这里,她的算盘在这里!”

气到了极点,刻疆反而不恼了。

他闭上双眼沉吟片刻,这才哑声说道:“还有什么见解?继续说!”

郭允想了想,摇头说道:“我能想到的就是这些了。”

“很好!”

这时,又是一阵脚步声传来,转眼,一个仆人禀道:“殿下,卢府有飞鸽传书。”

“念!”

“是。”那仆人打开一张纸条,朗声诵道:“戍时许,卢文郎君再上一折,奏折中,她将这三日来,洛阳各大市集的各种物价,从大豆到粟米,从盐到铁刀,一一整理记录在册,然后奏之于陛下。卢文在奏折中说,臣闻一富家,主翁直到老死,都以为鸡蛋要一两黄金一救,这都是小人欺侮上位者不知农耕俗事啊。他还建议陛下,统计各地物价,勒令天下灾年富年,凡百姓基本生活所需,如粮豆之属,其价格起伏不得超过一定数目,还说此令一成,定然不会再有谷贱伤农的事,百姓也不会再害怕灾年。”

听着听着,不管是刘疆还是郭允,都沉默了起来。

好一会,刘疆挥了挥手,示意那仆人退下。

他瞟了一眼那纸条,突然长叹一声。

而郭允则是在一阵沉默之后,苦笑着说道:“主公,不得不说,这卢氏确有真才。”转眼他又低声说道:“堪为国母!”

刘疆一直没有吭声,过了许久,他才冷冷说道:“那是以后的事,你说说目前!”

目前?

郭允眉心跳了跳,讷讷说道:“这个奏折一上,陛下定然深爱其才。”刚刚一统天下不久,一心一意想开辟新的盛世的皇帝刘秀,怎么会放过这样一个大才门他青定会宠信有加的。

可是,卢文本已是太子的人,是东宫洗马。皇帝就算要过去,卢文的身上依然还有太子府的烙印……不会一心一意向皇帝效忠,为皇帝办事,为皇帝真心疼爱的儿子办事。不过,卢文才入太子府不久,只要皇帝愿意重用,还是可以收服于他。而惯于收服天下英才的刘秀,一直最擅长一手,那就是投其所好!

卢文有什么喜好需求呢?那肯定就只一个了,替她父亲卢及正名,以及,恢复他范阳卢氏嫡系长房长子的名份!

真没有想到,这一转眼间,卢萦真凭着一巴之能走到了这一步!而且从这架式看来,她达到目的的日子指日可待!

沉默了良久后,刘疆冰冷地说道:“孤安排她成为现在那范阳卢氏的女儿,等时机成熟便嫁与孤,难道这样还不够?”

他站了起来,一张俊美的脸因愤怒,因说不出道不明的复杂,因感觉到卢萦太过聪慧而难以掌控的不安而阴沉至极。

薄唇成了一线,刘疆再次冷笑出声,他恨声说道:“让孤的儿子变成婢生子,让孤的血脉冠上她的姓!这个卢氏,孤此次断断饶她不得!”

一侧的郭允却在暗中嘀咕:孩子还没个影儿呢,主公就口口声声孤的儿子啥的……

正当他胡思乱想时,只见刘疆衣袖一拂,命令道:“通知下去,马上启程。”

“现在启程?”郭允一怔,说道:“可是,我们还不曾见过范公,”,

“不见了!孤要是再放任卢文,只怕明天他连妻也娶了!”

郭允一呆,点了点头,竟是说道:“这也有可能。”

说到这里,他大步走出,不一会,一支车队便趁着夜色,驶向了洛阳城。

第二百四十一章 卢萦的志向

车队来到洛阳城外时,城门还没有开。等到城门大开,车队入内,刘疆直入太子府,刚一下地便头也不回地命令道:“把卢文叫来见我。”

“是。”

当刘疆在书房坐定时,才派出的护卫大步走来,叉手禀道:“禀殿下,今晨天刚蒙蒙亮,卢文便突然坐船,从洛河水道出了洛阳城,至今末归。”

虽是低着头,这一瞬,那护卫还是感到浑身皆寒。

直过了一会,刘疆不怒反笑,他冰冷地说道:“看来还知道怕……让人守在卢府门口,她一回返,马上禀报于孤。”

“是。”

洛河之上,大船当中,卢萦双手撑着船舷,任风吹起她乌黑的长发。额侧纷飞的发丝掩盖下,她一双眼睛熠熠生辉,只是,与这双明亮兴奋的眼睛不同的是,她的眉头一直微微锁着。

一阵脚步声响,一个护卫来到她身后,禀道:“郎君,船走了大半个时辰了。”顿了顿,他问道:“郎君,我们什么时候回返?”

卢萦回过头来。

她瞟了这个护卫一眼,知道他的意思。昨日里,自己两刮奏折惊动天子,今日肯定会引得陛下垂询,此时此刻,她最应该做的是老实呆在洛阳,哪里也别去。因为天子随时会派人前来召见她。

因此,想了想后,卢萦长叹一声,道:“到了前面码头,我们便回吧。”

“是。”

于是,一大早离开的洛阳的卢萦,才离开不到大半个时辰,又坐上返航的货船,回到了洛阳。

载着她的马车刚刚回到卢府门口,只见一个护卫大步走来,对着卢萦说道:“卢文,殿下要见你!”

良久马车中传来卢文的轻叹声,“殿下不是出城了么?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回答她的是郭允的哧笑声,“卢文不是一大早就想开溜么?怎地又灰头土脸地回来了?”

这哧笑声一传来,围在卢萦马车旁的护卫们齐刷刷散去,而郭允的马车则靠近过来。他伸出头把卢萦瞅了又瞅突然眯着眼睛咧嘴直乐,“卢文,看来这阵子主公对你太温柔了让你皮痒得厉害啊。”

说到这时,他直接命令卢萦的驭夫,“去太子府第。”

他令驭夫赶过马车,在与卢萦并驾而行后,又瞅向她摇头说道:“卢文,我是真的不懂你在想什么!”他压低声音,直盯着卢萦认真地说道:“你当知道,你是女子之身!你当知道,你现有的一切不过是水中之月。也不要做别的事,只需把你是一妇人的事公布于众,你现在的一切,便才崩然榻陷。卢文,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此般折腾,到底在折腾个什么劲?你知不知道,主公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卢萦如往昔一样,依然是一袭白袍,不过经过船上二个时辰的颠覆,她的头发有点湿润白袍也不再那么笔挺。

听到郭允的疑问,卢萦慢慢的眯起了眼。

她灿烂一笑后抬起头来看向郭允,突然问道:“在前几日,如果刘疆说要娶我为妻,你们虽然不反对,却也觉得他太过抬举了我,对否?”

郭允看着她,老实地点了点头,道:“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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