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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槿色如伤-第21章

小说: 槿色如伤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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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沉昊摇摇头:“不,那时我并没有发觉,虽然有点疑惑,但也并没放在心上。”顿一顿,又道:“真正知道你不是他,却是在将你衣裳解开之后。” 
觉出齐槿颤了一颤,燕沉昊不由又将他往自己怀中带了一些,然后将原本裹住他手的自己的手伸过来,轻轻拉开他的衣襟。 
齐槿一惊,一把按住他的手,惊愕地回眸看着他。 
燕沉昊却是轻轻将他的手拨开,然后轻柔地将他的衣襟解了开来,露出胸口一片雪白的肌肤。 
略微粗糙的手指轻轻点在无暇的肌肤上,指着心口处,低柔的声音似是恍惚浸进回忆:“当时,我就是从这里发现了你不是他。” 
齐槿身子猛然僵住,目光缓缓落到那手指所指之处,长睫亦随着低垂的目光覆下,将眼里所有的动荡都悄然掩住。 
燕沉昊却并没发觉他的异样,只继续道:“虽然你们长得一模一样,但我清楚地记得,他的胸口有一朵梅花状的红色胎记,而当我解开你的衣裳时,却什么都没有……” 
齐槿的身子已经不可遏制地颤抖起来,连嘴唇亦是轻轻抖动着。燕沉昊再不可能不发觉,当下一惊,忙道:“怎么了?是不是又开始痛了?” 
齐槿却并不说话,只是摇着头,紧紧抓住他伸过来的手,睁大眼睛死死地盯着他。 
燕沉昊反手握住他的手,却只觉手中的手冰凉一片,又见他嘴唇抖动着,却是连声音也发不出来,第一反应便是他体内余毒又发作了,直觉地便抬起了手凑到嘴边。 
不料齐槿却是一把抓住他的手,用力得指尖几乎要掐进肉里。燕沉昊虽觉到手上痛楚,却仍是任他抓着,只担心地问道:“到底怎么了?槿,你说话呀!” 
齐槿闭了闭眼,深吸了几口气,努力将心头的狂涛压下去,半晌,似是恢复了平静,这才看向燕沉昊,声音涩哑地问道:“为什么当初和亲,你会点名一定要齐瑾?” 
燕沉昊不料他忽然问出这个问题,当下一怔,却见他身子不再颤抖,面色亦似平静下来,不再痛苦的样子,这才微微放下心来,将他往怀中裹了裹,又将他冰凉的手包在自己掌中,这才缓缓道:“因为,我只要他。” 
觉出怀中身子一僵,燕沉昊马上醒悟过来话中之错,一时间竟也僵在当场,半晌,方有些艰涩地道:“我不想骗你,那时,我爱的确实是他,便是现在,他在我心中亦永远是无人可替,所以,我说你不是他的替身,并没有骗你……”见齐槿表情有些恍惚,心下不免也跟着有些茫然了,思量了好一阵,方开口道:“我知道你怀疑我,有时候连我自己也怀疑自己,但其实,你跟他是不同的。我喜欢你,是因为你就在我身边,而我喜欢他,却是因为他离我很远,便似永不可企及……”低眸看见齐槿面上的微微困惑,顿一顿,缓缓道:“齐瑾,他其实是我的救命恩人……” 
“三年前,我因追剿一伙淫贼而到了东苍。那淫贼一共有三人,人们称其为‘桃花魔’,他们武功颇高,专门淫邪作恶,且不论男女,一旦看上,绝不放过。那时,我虽然尚且年轻,亦颇好在江湖中行走,但此等事,若与我无关,倒也不会去管他。但偏偏这伙人却惹到我头上,将我身边最宠爱的一名侍女掳了去。玲珑你知道罢,她便是玲珑的姐姐,名叫琳琅,自小便跟在我身边的,又比我大,始终像姐姐一般照顾我,便是行走江湖出去游玩她亦是一直陪在我身边的。但那次却被淫贼将她抓了去,而我带人找到她的时候,她早因不堪受辱自尽。我痛恨异常,发誓要灭了那伙淫贼为她报仇。” 
“但那伙淫贼颇为狡猾,我追踪了好多天,却是一直追到了东苍境内。那时年轻气盛,一心想着要为琳琅报仇,于是只身前往,并没有带任何侍卫。其实想想,若那时将手下护卫带在身边,我应该也不会受伤,但,我若不受伤的话,也便不会遇见他了……” 
“我追着那伙淫贼直入了东苍一座山中,却是中了他们的埋伏,虽然最终将他们毙于手下,但我亦是多处受伤,更是不慎中了他们的暗器。我努力撑着在陌生的山中行走,想找到出山之路,却终是不支,撑到一株梅树下时,终于昏了过去……” 

第十五章 

齐槿怔怔地听着,脑中不由自主便浮起了三年前的那一幕。 
东苍本是温暖之地,但那一年,偏难得地下起了一场大雪,远山近地皆被覆得一片莹白。虽是寒冷,但齐槿却是被这难得一见的雪景慑住,心中欣喜之余,忽想起后山中似有一树白梅,梅逊雪白,雪却输香,而这梅雪相映之景,却是极美妙的了。一念忽起,齐槿便冒着大雪自寺中出来,往那后山而去。 
却不料,来到后山,未见梅白,先却见了一片刺目的红色。 
一名男子倒在梅树之下,身下雪地早已被鲜血染成了一片殷红之色。齐槿一惊,快步赶过去,却见那人早已昏迷,身上更是伤痕累累。虽自性子安静,但是时齐槿毕竟只是个十七岁的少年,且久居山中,从未见过这般骇人的状况,当即吓得有些慌乱。但他很快便镇静下来,看看大雪仍是纷飞,四处望望,忽然想起不远处便有一个山洞,心下一喜,便即将男子往山洞扶了过去。 
进了山洞,齐槿为那男子仔细清理了一下伤口,却见伤口颇多,不过倒大多是皮外之伤,并未伤到筋骨,只腿上一处伤势颇重,短时间内怕是不能行走的了。齐槿匆匆赶回寺中,拿了些平日闲时采来的草药之物,又找了一些布条之类,便即再次回到山洞之中。 
一番料理之下,不多时,那男子便醒了过来。睁眼见到他,男子不由一愣,待他向男子说明状况,言道是自己将他救至了这个山洞,又叫他不要担心之后,那男子便即再无诧异,却是并不多言,也不言谢,只沈默地任他包扎照料。齐槿虽然微觉奇怪,倒也并未多问,他久居山中,少见外人,心性单纯,因而倒是从未想过要弄明白这人来历身份,是否坏人之类,只单纯地认为他既然受伤,又被自己见到,自己自然不能见死不救。 
因那人腿上有伤,且山寺离这山洞倒也颇有一段崎岖距离,因而齐槿便也未将他带回寺里,只将他留在洞中。见那人再次闭目,也不知是否又睡了过去,齐槿想了想,便又回到寺中,弄了些食物带往山洞。 
因大雪天气,天色本就不好,且大雪之下,山路难行,因而待齐槿到得山洞之时,天色已是有些昏暗了。齐槿见天色已晚,便加快了脚步进到山洞,心里只想那人身上有伤,又隔了这许久,只怕早已饿了。 
他这边只担心着那人是否饿着,却不料他一进到山洞,却见那男子竟不知何时已自他先前铺好的干草上滚了开来,正自半跪在地,面容扭曲,苦苦喘息,神情间甚为痛苦,满头黑发散乱,脸畔发丝早已被汗水浸湿,身上衣衫却是不知何时已被撕扯得一片破烂,露出里面大片的麦色肌肤,肌肤上却是布满错落痕迹,除先前的伤口外,更有许多新的划痕,纵横错落,霎是惊人。 
齐槿大吃一惊,忙急步过去扶住他,急道:“你……你怎么了?是不是伤口很痛?”便急急伸手过去检查他的伤处。 
不料他的手却在半路被一只手掌死死抓住,齐槿一怔,下一刻,猛觉一股大力扑来,却是那男子突然朝他扑了过来。齐槿不防,当下被他压倒在地,又见男子满面汗水,双眼通红,眼神疯狂中却似透着迷茫,当下更是骇了一跳,急急推拒着身上的人,大叫道:“你……你干什么?快放开我!” 
他这一番用力推拒之下,那男子的眼神登时清明了些,虽仍紧紧地盯着他,手上的力道却是缓缓松了下来。齐槿趁机将他推开连忙起了身来,虽是心下微惧,却并未马上离开。只因他见男子这一番状况十分不寻常,便似被什么控制不能自主一般,因而心下倒反为他担心起来。 
见男子仍自苦苦喘息,手掌更是紧紧抠入地面,便似要将几个指头插进去一般,指尖已是鲜血淋漓,齐槿看得不忍,不由走了过去,便要伸手去扶他。 
却不料他的手尚未触到那男子身上,男子已是突然大吼出声:“别碰我!滚出去!”然后便是大口大口的喘息。 
齐槿见他面色十分痛苦,不由忧心道:“可是你……你好象很痛苦……”心中担忧不忍仍是胜过那些微的恐惧,再次靠近男子身边。 
正要去查看他伤口之时,那男子突然伸手一带,齐槿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已是被他摁在怀中,本自惊骇欲要挣扎,下一刻,却蓦觉唇上一痛,一样温软却又强硬的物事已自覆上自己的唇,辗转凌虐,更撬开他的嘴,狂暴地吸吮咬噬。齐槿哪经过这种猛烈,当下便骇得呆了,待回过神来,终于想起挣扎之时,那人却突然一把将他推了开去。 
齐槿又是不防,当即被他推得跌倒在地,抬起头来,却见那男子红着一双眼睛喘着气对他道:“现在知道了罢?你要再不出去,我可不会对你客气!” 
齐槿看他虽状若疯狂,却实在不像有心为之,倒像是被什么控制着失去了理智一般,因而男子虽面目凶狠,倒是并没把他吓住,他反是担心地问道:“你……你怎么了?很难过吗?”又见他腿上伤口包扎之处已然再次被染红,不由低呼一声:“啊,你的腿流血了……”虽是有心想去为他检查伤口,但毕竟还是被先前男子的疯狂之举慑住,微有犹豫,并未上前,只是担心地看过去。 
男子紧紧地盯着他,忽然喘息着扬起了一抹古怪笑意,缓缓道:“你知道我身上中的是什么毒吗?是‘情思’,最恶毒的淫药!你若不趁我现在还勉强控制得住赶快走开,等一下我压制不住药性,到时候你可想走也走不掉了。” 
齐槿听他中了淫毒,不由大震,又见他如此之状,当下便是确信无疑。虽然心下微惧,但他到底善良,且尚是一个清纯少年,对男女之事虽自书上有知,但到底未曾有历,并不是特别清楚,倒还想着怎生救眼前人才好,遂忧心问道:“那……你这毒要怎么解?我看你好象很痛苦……会不会很严重……” 
男子不料将情况完全讲明又对他做出那等事实恐吓仍未将他吓走,眼前人倒是睁了一双小鹿般的清澈眸子为自己担心起来,那一时,不知为何,竟是心中一动,但身上欲火焚身,也知自己已控制不了多久,遂喘息着道:“解?除非你马上给我找个女人来……否则到时候……” 
“女人?”齐槿一愣。他长在山寺,自小身边只有一名老仆和寺中长老,虽然后来又遇见了楚哥哥和弟弟小瑾,但他们都是男性,倒基本上可说是没见过女子,况就算这里有女子,又怎能找来为眼前人解这种毒?秀眉微蹙,不由为难道:“还有没有别的方法?” 
男子见他竟然还没被吓住,竟还在为他担心,一时间也不知该怨这小子是太单纯还是太笨,又觉一股欲焰狂扑过来,几要将自己焚毁,知道自己就快要忍不住,面孔扭曲之时亦用力大吼出声:“滚!快滚出去!滚得越远越好!听到没有啊!我叫你快出去!” 
见他如此狰狞之状,齐槿虽仍是担心,却是颇觉骇然了,忧心地看了已然是痛苦到极点的他一眼,倒果真听他的话走了出去。 
走出洞外,眼见夜空中鹅毛般的雪片仍自纷扬,却是比日里下得更大了。齐槿怔怔地站在洞外,想到洞中之人,却是不由眉间微蹙。情不自禁地往洞中看了一眼,却是只见一片昏暗,那山洞不浅,虽齐槿已在里面燃起火堆,但因有几个转折,火光却是未透出来。 
想了一想,齐槿在洞口抱膝坐了下来。本是大雪寒冬,又兼是在这夜间,虽是雪落无声,山间分外静谧,但那寒意却是透骨而来。齐槿不由缩起身子,抱紧双臂。因他早已向照顾他那老仆言道山洞救人之事,因而虽是天色已晚,倒也不怕那老仆因找不见自己而担心。只是想着洞中那人,想起他那般痛苦模样,却不知这毒能不能挨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齐槿只觉冻得手脚都几乎麻痹了,转头向洞里看去,并无半点声息,想了想,却是吃力地起身,又向洞中折了回去。 
原以为那男子已然昏迷过去,却不料他进得洞来,一眼便见那男子仍自跪在地上,双手仍自抠着地面,坚硬粗糙的石质地面竟是生生给他抓出了几道深痕来,而那深痕上血色夺目,想也便知那人是怎样痛苦。而更让齐槿大惊的是,那人披头散发,面色赤红之外,嘴角竟是淌下一道触目鲜血,而原本完好的薄唇亦已被咬得鲜血淋漓,惨不忍睹。 
齐槿惊得呆在当地,一时间也不知是不是该上前去。倒是那男子听得他进来,倏地抬起头来,充血的目光死死锁住他,便似饿极的猛兽见着猎物一般。齐槿见他目光可怖,不由便后退了一步,几欲想转身逃走了,正往后退着,却不料下一刻,那原本痛苦喘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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