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瘫育成史-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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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风雨前的宁静，瀞灵庭一番欣欣向荣的景象。
真央的第五年，白哉所在班级的不少学生都已经找到了自己的斩魄刀。学校因此准备组织这些五年生前往现世进行假虚抓捕的演练。
事实上，白哉在两三年级的时候就已经参加过这种训练。因为他早已找到自己的斩魄刀，所以学校每次都会给这些没到年级但已经有斩魄刀的优秀学生选择参加的机会。白哉几乎每回都参加，毕竟相比聪明的阿银来说，他更脚踏实地。假期里跟着银铃频繁进入六番队训练，也更加磨砺他的韧性。

可这回现世演练，不同寻常之处不在于他，而在于我。

口胡，你们是从哪个混蛋那里听说我最近在练习鬼道的？好吧，我确实在练习鬼道，但是那种三脚猫的功夫恐怕连路边的一棵小树都轰不倒。就凭我这种能力，居然要接手那个早晨忽然拉肚子而来不了的二阶堂老师，为毛我觉得你们是存心坑我？

“优子，其实这个工作很简单也不危险。”这是我接到通知去教导处时，教导主任秋山的话，他一脸淡定坐在办公桌前，双手在桌上交合，沉着地看着我，“你只要在演习开始时清点人数，带他们去现世，再在演习结束后，统计学生人数，带队回真央就可以了。”
“……”我嘴角抽搐，看向秋山的表情依然很不确定，“……真的…要我去？”毕竟‘演习’已接近实战，我才不相信会有多安全呢！
“听说你最近在练习鬼道是么？去实地锻炼锻炼才能有长进啊。”秋山一脸领导笑容，看得我全身炸毛。于是我抿抿嘴唇，有些不甘地又说道：
“可是我的鬼道很差……”
“就这么定了！优子，表格记得拿好。”
“……”

为什么这种糟事又挨我头上，那个二货二阶堂从进学校第一天就涮我玩儿，没想到都第五年了，还给下套。我撇撇嘴接下登记表格，心里诅咒二阶堂那货今天一整天都蹲茅坑上起不来！

也没啥心思翻看分组，匆匆来到指定地点。看见找到斩魄刀的五年生和零星其他年级的学生已经汇聚不少。三个领头的六年生则站在穿界门前说着注意事项。
我和六年生们随便攀谈两句，了解清楚情况后便搜寻起白哉。心想也不知道这家伙和谁分在一组，后面却忽然有人拍了我的肩：
“你怎么会在这里？”我转身：
“哦，白哉…还有乱菊？”我探头看了一眼，“后面那个是浩二？”五年生我几乎都认识，这个浩二在剧情里应该是个酱油，但却是个有趣的人。见这三人走在一起，恐怕是一组。

“优子老师，今天带队的不该是二阶堂老师么？”乱菊睁大眼睛奇怪地看向我。
“哈……他忽然出了点状况。”想起那个蛋疼的状况，我便不自觉的嘴角抽搐。
“啧，一定又拉稀了。”后面的浩二抱臂摇头道。
“……”原来他习惯性闹肚子……我说这样的人留在真央真的没有问题吗？

没说两句，六年生便要求集合。因此方才还说着话的学生们纷纷回到自己的位置，白哉转身正欲离开，却还是轻皱眉头回头道：
“你去真的没问题？”
“没关系的。”我弯了弯嘴角，实则心里也在骂教导主任坑爹，“我会逃得远远的，况且我还有鬼道不是么？”鬼道是这两年刚和白哉学的，虽然说他平时脾气比较躁，但教我鬼道的时候倒意外的耐心。
“……”他听了我的话居然无奈抚额，“还是别提你的鬼道比较好……”
“喂！”很打击的有木有！
“总之记得躲起来。”最终，少年还是沉静地嘱咐道。说完，他便转身向乱菊他们走去。

说起来，五年真央生活倒真的让他沉稳一些了。看着少年的背影，我没来由的一阵欣慰。

“老师，可以走了吗？”六年生的领头问道。
“走吧！”

说完这句话，穿界门便被层层打开。几只地狱蝶作为引导先我们一步而行，我则跟在三个六年生后面，与他们一同向现世前进。

其实穿越来尸魂界后，就没离开过那里。常常听见有人说自己又去现世执行任务，现实怎样怎样有趣，现世最近又有什么重要的新闻，亦或现世最近流行着什么东西。作为一个在名为天朝的现世带过二十多年的人来说，听见他们的议论我心里倒也挺复杂。二十年与四十年，要从时间角度来说，尸魂界的故乡感早已超越天朝。但不知为何，听说要去现世，心里还是按捺不住的激动。
也许自己只是死了才去的尸魂界，其实现世还继续着上辈子的事情，也许天朝这会儿还住着我的家人朋友。

但我丫怎么就忘了久保这货是11区子民？穿界门出来当然是在岛国风光，怎么可能会去天朝？
于是我失望地叹了口气，在穿界结束后，我为所有参加的学生点了名。确定没人拉下后，演习便宣布开始。

我站在巨大的集装箱边，目送着学生们纷纷离开。六年生会帮助巡查情况，所以最后留在原处的只有我一个人而已。人群渐渐消失，这时我却发现白哉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后面则跟着乱菊和浩二　：
“白哉？”我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等我一下。”他向后面那两人嘱咐完，便向我款款走来。
“？”我望着他还没来得及说话，他就迎上来拉住我，把我拖到了前方拐角两个集装箱的夹缝。
“暂时先在这里呆着，不许乱跑！”语气相当强硬。
“嗨嗨～”我耸肩拍拍他，“真是的，果然长大后会命令人了！”

正在我放松的时候，他却忽然伸出右臂撑在我耳边的集装箱上。鬓角的碎发随着这搅起的风浪飘起，我一瞬间便被震住。他背开月光的眼睛，就在咫尺之遥，却凛冽得让我胆寒：
“优子老师，我是认真的，即便只是演习，这里也相当危险。”
“……”我望着他，终究还是调整呼吸翘起嘴角，“我知道了，我有分寸的。”说着便伸手抚上了他的脸颊。
不知是因为我严肃起来的眼神，还是因为我正经起来的话语，还是因为我安慰的动作，反正面前的少年最终还是卸了强势的气场。他望着我的眼神又不自觉地蒙上一层别扭，于是原本抚着他脸颊的手滑到了他锁骨的位置：
“行了，快去吧，乱菊和浩二还等着！”说完便顺势一推，表情认真地看向他。

少年紧皱了一下眉心，便向集合地跑去。我则长吁一口气，蜷缩着身子躲在了这组集装箱的夹缝里。
白哉也知道要担心别人了，这让从小到大为他担了多少年心直到现在还习惯性担心的我来说，安慰倍生。

但身边挤着这么多铁箱子，心里毕竟抱怨为毛穿越以到第一次到现世，却要和集装箱来个亲密接触？耳边时时会传来爆炸声和呐喊声，想来这回的演习，大家也一定拼上才华进行着。
我无聊地坐在夹缝里，距离结束还有两个小时。心想无事可干不如练习一下鬼道，记得上回学到白雷，但白哉说我的白雷发动起来就像白蛇……
想到这里我揉了下太阳穴，白哉你一定没听过天朝的传说，白蛇才厉害呢！我小时候可崇拜白娘子了！

不过算了，既然不符合他的审美，那我就再练练。嘴里念念有词，我便自个儿训练起来。

正当我躲开人群，一门心思想着这么挫的鬼道千万别被人看见的时候，不远处却忽然冒出一串掌声。
心里一惊，我立即收了鬼道，扭头去看，才发现来者是十二番队队长浦原喜助。等等，后面还跟着日世里和…涅茧利？
对了对了，浦原貌似在后面会请怪异程度甩他一截的面具男出山帮他，而在这种夜色下初次看到一脸刷白的涅茧利，那种惊悚程度还真坑爹。

“呀，优子！”他说着便挥了挥手，向我走来。
“哟！优子！”日世里则蹭蹭鼻尖笑着喊道。只有一边的涅茧利不屑的‘哼’了一声，扭过头去。

我咧咧嘴，无奈地起身，心里终究疑惑起来：
“喜助，你们怎么来演习现场了？”
“哈哈哈哈……”浦原的惯常开场白，于是日世里抡起腿，给了他一脚：
“哈你个头！”说完便回头看向我，抱起手臂解释道，“我们是来查看假虚情况的，毕竟这东西也是我们研制出来的哦！”说着雀斑姑娘伸出大拇指很自豪的指向自己，浦原则摸着脑袋慢慢爬起来。一边的涅茧利听闻‘切’了一声，尖酸地嘀咕道：
“又不是你发明的……”

于是日世里又一次炸毛，转身要去抽涅茧利。

我抽抽嘴角，心想这样一来也好，有高手在场至少自己安全是没大碍了。
但这场演习的糟糕程度却远在我的想象之上。




第32章　三十二棵大白菜
　浦原喜助和涅茧利人手一份记录表格，趁着夜色，他们在维持假虚工作的机器前很认真的记录着数据。
不一会儿，浦原就从机器前面走出来，说是要去实地转转，查看一下假虚的灵子状况。日世里在旁边闲了很久，听说他要去看假虚，便一把夺过那份表格：
“切，这种工作我也可以做的！”雀斑姑娘望着不远处一脸惊诧的浦原不屑地说道。
“……”浦原愣了一秒，随后便笑了起来，“哈哈哈哈……真的可以么？”
“当然！”日世里想也不想地回答道。

我凑过去看了一眼那表格，上面干干净净罗列着许多物理符号。见此我眼前一亮，说起来，自己物理学得还算不错，忽然之间便兴趣倍增。

“日世里，我陪你一起去吧？”我笑眯眯地看着一旁的双马尾女孩，她略略一惊，奇怪地用食指挠了挠脸颊。
“优子，你明白这些东西？”不远处，浦原也有些惊讶。我抬起头，目光掠过他，看见最后面的涅茧利也带着些许在意，抬头瞥了我一眼：
“呃，表格上不少符号看着挺眼熟。”我翘起嘴角笑道，想是久保这块儿懒得开拓发明了，直接搬用现实里的东西了，倒正中我这个穿越者的下怀。
“这倒正好可以弥补那个人脑袋空空……”涅茧利伸出尖尖的手指指了一下日世里，刻薄地说道。

“混蛋面具男！”日世里听闻炸毛，气冲冲地要向涅茧利冲去，却被浦原喜助一把压住：
“嘛嘛，日世里酱消消气，那你就和优子一起去吧！”浦原发挥和事老的本领，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劝道。
……

于是视线转过，我和日世里已经走在集装箱中间寻找起假虚。金发姑娘还是一脸愤愤不平，我从她手上要来资料，重又仔仔细细看了一遍。
“涅茧利那家伙明明只是个品味糟糕的面具男，居然敢数落我这个副队长！啧，真不爽！”
“嘛嘛……”我拍了拍她的肩膀聊以安慰，于是金发姑娘便转过头：
“不过优子你居然明白那种奇怪的符号！”
“……”天朝的应试教育你是不会懂的……我抚额扯了下嘴角，“……没什么，恰巧在真央的图书馆读过这方面的书。”我笑着答完，又点头继续道，“况且和日世里在一起，也挺安全的。”这是实话来着，查看假虚的灵子是兴趣，而兴趣的前提当然是安全。现在旁边有个副队长护驾，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那是当然！”日世里骄傲地回过头说道。

很快，我们就找到了一只盘踞在集装箱上的假虚。日世里和我躲在比较隐蔽的地方以免惊动那家伙，毕竟假虚也是具有自我意识的。她从口袋里掏出测量仪器，在得出数据后，我便帮忙给　她一项一项填好。
如此测量了四只假虚，我把表格上的数据和正常值数据做了一下对比，发现它们全在安全范围内：
“唔，没什么问题呢。”我咕哝着。
“那就好！再找一只测试一下我们就收工！”日世里从集装箱黑洞洞的缝隙里站起身拍了拍衣摆，便向外走去。

但是，意外就发生在下一秒。

我还没来得及走出去，就看见原本悠然自得的日世里，被一个大东西从侧面偷袭，瞬间便倒在了地上。
脑袋‘轰’的一声响了，我捂着嘴，鼻腔里很快就弥散开淡淡的血腥味。雀斑女孩倒在血泊里抚着肩膀，努力想要站起来：
“别出来！这家伙暴走了！”日世里向我吼了一声，这时测量仪器却发出了‘滴滴滴’的警报声。我赶紧低头去看，才发现显示屏上的数据远远超出安全范围。慌张地翻到参照表，我差点说不出话：
“等等……日世里，这是…这是…真家伙……！！！”

好不容易拿起斩魄刀的日世里听闻咬了咬牙，看向面前大虚的表情异常憎恶。

“真的？啧，运气真差！”她紧皱了一下眉头，便向那虚砍去。天空中顿时火光吼叫一片。我无能为力地站在集装箱的缝隙里抬头望向他们，幸而副队长的功夫不是盖的，即便受了重伤，日世里依然三击便送了这只虚的命。
虚的碎片随风飘散，她颓然地捂着手臂跪倒在地上，我连忙走出去扶住已经失血许多的金发姑娘。
“没关系，快通知喜助！”她咬着牙说完，我便拿出通讯器，向浦原报告了自己的位置和突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