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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江湖传说之侠骨柔情-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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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道人见到这些人出现,心中狂喜,大声道:“大智大师来得巧极,快将这恶魔生擒,他日黄山大会,以昭天下,鼓振人心。”
大智咧嘴大笑道:“道长拦住了这恶魔,当真奇功一件,泰山派遇害者的冤魂可安了。老僧等得传警讯,火速赶来,不料还是让恶魔得手。阿弥托佛。罪过!罪过!”
话音刚落,从他身后转出了松本。松本怒道:“看你能逃向何方。”他显然因激愤痛恨之情太炽而失理智,振臂大呼:“祝雄风,你恶盈满盈,天理难容,哈哈,你真以为普天之下,朗朗乾坤,就任你横行吗?”
一时之间,人人愤慨个个哗然,骚动,叱骂,呼吼,每个人的脸上全印满了截然不同的表情,有的冷笑,有的沉思,有的咒骂,有的惊呆……
虽然祝雄风在他们眼中已经成了恶魔的化身,但是,没有一个人敢于越雷池半步,人人自畏,人人等待,只盼能有一人奋不顾身,勇往直前。
时间在等待中慢慢流过。
突然,松本大喝一声,举剑照祝雄怀中的玉宛青狂劈下来。
祝雄风怔立当场,动也未动,宛似一尊塑像竟令松本心中大骇,剑虽已劈出,兀自生生收回,但他这一剑实在是平生功力之聚,自是非同小可,硬收之下,大失平衡,整个人向后倾倒,连向前相扶的洛阳龙门龙千里都倒退三步,同时摔倒在地上。
松本摔倒之时,左手撑地复又跃起,虽老脸羞红,亦是恼怒不减,长剑反手插地,用力下压,剑锋弯似弧际突自弹出,连带泥土一同卷向祝雄风。
忽听得一声雷响鸣般的大喝发了出来,震得众人耳鼓嗡嗡作响,只见那天虹身子一晃,挡在了祝雄风面前,吼道:“我大哥不是恶魔,你们全是胡说八道,道听途说。”同时双掌交替拍出,一股狂风顿起,竟将堂堂泰山派第一大高手震退五六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大智怒道:“那天虹,你身为一派之首,怎的反而帮这恶魔?哼!你莫要因一时之愤,个人好恶,而给整个武当派带来大祸。”
那天虹道:“我那天虹只知图恩必报,只知他绝非你们口中喋喋不休的恶魔!”
这番话犹如一股暖流顿时让祝雄风倍受感动,当他被众人渲染成恶魔时,突然听到这般心声,登时热泪长流,泣声道:“好兄弟,你这是何苦呢?”
大智突然纵声大笑:“祝雄风,你不要再假仁假义了,你若以为眼泪能化解世间一切的仇怨,那就大错特错了。众人的眼睛是雪亮的,谁对谁非,都心中有数。”
一语未毕,四周登时传来一片赞扬之声。
松本被那天虹一掌震得周身真力尽散,要恢复恐非朝夕之间,但眼见众人声讨不休时,也不甘示弱,更重要的是不能让别人看出自己的窘态,是以稳稳心绪说道:“你说松电曾欲图加害过峨眉妙因,而今她即在当场,是非究竟孰对孰错,对质之下,便有分晓。”说到这里眼光望向妙因,道:“你说说看。”
妙因怒斥道:“岂有此理,世上怎有这般不要脸之人?那日这恶贼见我有几分姿色,心生不轨,言语调戏,被我严词拒绝,他恼怒之下,欲图强迫,正是松电师兄偶经路遇,仗义出手,不想却被杀害。”说到这里,无限伤心地哭了起来。众人的心似乎都被她的这么一哭而揪住,均紧握拳头,恨得咬牙切齿格格作响。
那妙因又道:“此事关及我的声誉,若非为了揭穿这恶贼面目,是断然不会提及,好在有众位师兄主持公道。纵然我为江湖中人所不齿那也值得。呜……”哭泣起来
祝雄风气得眼中似乎要喷出火来,胸膛里鼓胀的好似就要炸裂开来,指着妙因,道:“你,你血口喷人,你,你胡说八道,我,我……”他左拳握的紧紧的,直恨不得扑上去,一拳将妙因打成肉泥,也难消心头之火。
妙因脸上似笑非笑,这一点倒像是牡丹花下的响尾蛇,它有掩饰的极其曼妙的外表,但它的毒仅一点点,就足能致人于死地。
她楚楚的眼神,让任何人看了都会怜惜,让任何人看了都会情难自禁地为之血脉喷张。她眉心的那颗黑痣,倒像一只忽而电射起来的响尾蛇的毒芯。
与之相映衬的是大智眼中的近乎赤裸裸的诡秘,贪婪,残暴的表情,他察神辨貌,暗视偷瞥,确知众人都已被妙因的一番言语所惊愤,他深知这正是一个点火的最佳时机,他不能再容祝雄风有片言寸语,他嘿嘿冷笑,振臂大呼:“洛阳龙门,淮南鹰爪门,扬州疯魔手的弟子们,公平府玉大侠曾有恩于你们,他被恶人陷害,如今凶手即在眼前,难道有仇不报吗?少林黄山峨眉武当的弟子们,忘掉门规戒律,杀了这个作奸犯科的恶魔,为江湖除害……”
这一番词藻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一经呼喊,登时起了作用,此时此刻,众人摩拳擦掌,抽刀擎剑,跃跃欲动。
那天虹竟被这场面骇住了,心中略一思忖,知道势难挽回,摇头哀叹,一招手,与大智等一同赶来的武当弟子全数奔到他近前,共有七人,张天宝,赵天仁全在。那天虹道:“我们回去!”除了赵天仁外,其他六人均跟着那天虹黯然离去。
一直泣不成声的妙因突然止住了哭声,抬起头来伴着一声冷酷的笑声,倏地旋身而起,双手抖向祝雄风,双道锐风疾射而出。
她的飞针向来例无虚发,何况祝雄风已经丧失了精神斗志,坚韧的信心,超强的意志……他的心里好似突然被人扎入一把钢针,痛得麻木起来,迟疑起来。
就在这时,半空中劲风激荡,一道无声但绝对迅猛的光线从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方射向了妙因的后背。
妙因绝然想不到在群雄环峙的时候,会有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偷袭自己。她怒喝声中,急旋拔高的身子骤然直坠而下,“卟嗵”一声横栽于地,眉心黑痣上赫然钉着一根灰色根部若麦秸粗细的东西。
洛阳龙门龙千里突然颤声道:“圣手先生的蚊子笑!”
准南鹰爪门的游铁龙道:“这恶魔竟约了圣手先生伏在暗中,行卑劣手段杀人灭口,可恶之至,我游家同黑风双怪仇深似海,凡与圣手同道者绝对通杀,概莫能外。”他早已激愤,此际更是盛怒,双手交错抓出。
大智见情形终于按自己的预想发展,不由得诡秘一笑,高声道:“杀啊!杀了这个恶魔!”
众人终于被自身奔腾的热血冲晕了头,思想浑乱,意志武断,他们的所听到的代替了心中的所想,他们不再犹豫,不再思前想后,心中只有一个想法:杀!他们瞪着眼,咬紧牙,不停地喊着,练了枪,榴莲锤,双花刀,三刃刀,宣化斧,五轮斩,一并招呼下来。
祝雄风看似目光呆滞,可他的心中直如五湖四海在同时怒吼,三山五岳在同时震颤。
眼见最快的宣化爷即将盖头劈下,他深知自己只需长剑一推就可杀了这个莽夫。可他明白,一旦出手抵抗,伤及无辜,那无疑将是火上浇油,事态更难控制。这些人已同野兽无二,一旦见着鲜血,必定会更加激发野兽才有的凶残。何况,还有异常冷静,最是阴险的大智在虎视眈眈……
但是如若仅仅一味躲避,又能闪到何时?
在这纷乱慑人的刀光剑影中,他脑中忽然有一个念头迸了出来:“受此不白之冤,已成世人公敌,莫若一死以谢天下。”这个念头刚去,又有一个念头:“不行,如此死了,岂非更难辩白?更让那幕后恶人自得其乐,自己一死刚好戴上了所有的欲加之罪。”心至及至,他耳中忽然有个细若蚊哼的声音在响:
“祝雄风,男子汉大丈夫挺胸做人,岂能被挫折压倒?人生如棋,胜负乃是平常,岂可一次输赢论英雄,你有你的智慧,至高的武功,执着的坚韧的意志,世上又有什么困难克服不了的呢?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相信,他日终有你清白之时,有善必有终,是因必有果。说英雄,论英雄,谁是英雄?”
这声音慢慢渺不可闻,在他思想意志极度迷惑之际,这一席谆谆教导来得再恰当不过了,这无疑让他清醒地重新认识自己审视自己,同时他也知道,在这人言猛于野兽的罪恶世上,还是有人在关爱自己理解自己,既然这样,我为何不能好好地活下来呢?
他心中一热,有一种热泪盈眶的感觉,但他强自忍住,他心中想到:一个人的最大敌人岂非就是他自己?
斧风已至,刀光卷来……
一切都变得顺其自然,一切都变得难以理喻。
有人在窃笑,有人在难过……
就在这乱刃击来的一霎那间,祝雄风身形展动,右脚划地成圈,脚尖方自点地的一霎,身子急溜溜暴起,声如洪钟的一声断喝中,长剑既出四下轻荡。
这一道剑光几无任何力道可言,但是妙在剑随心意,意念方生,气之随盈!
他的剑尖正点在交剪而下的乱刃上,“当”的一点,一触既分,人已借这极轻巧的点击,鹤立而飞,曼妙的身形若鸿般轻盈精巧。
他望向直插云霄的树之巅,淡淡浅笑,他忽而看到树巅颤动,似乎有两条人影乍接既分,随之消失。
既已脱困,他施展“风影十三变”绝妙轻功,在众人惊呆愤怒的目光中疾奔而走。
山道越来越崎岖,在荆棘杂草的侵袭之下,早已无路可寻,祝雄风一口气也不知奔出多远,等到乏累时,天色已黑。他慌不择路,既怕有人追来,又怕遭遇野兽,是以在树上将就着过了一宿,第二天继续奔行。在深山老林里,闯荡了三四日才走出泰山。
他奔到一处镇上,将就着换了衣服,饱餐一顿,一连在镇上寻了三位先生,竟然诊断不出玉宛青因何昏迷。不过也奇怪,玉宛青呼吸脉搏心跳一应正常,却就是昏睡不醒,为她诊断的医生,无不称奇,却无人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此后数日来,他专挑荒山野岭奔行。他知道,在万般无奈之下,只好找姚牧歌,但她并没有固定的落脚点,想来想去,只好亲自去黄山桃花峰上的桃花宫,幸许能候她归来。
这一天,奔得累了,就坐在溪边岩石上休息。其时初厦天时,天气比较炎热,但溪边不仅有淙淙流水,更有一排高大的杨树遮住了阳光。
祝雄风连日来,郁郁寡欢,今日听着悦耳动听之极的流水声,脸上始自有三分舒展。
蝉声噪耳,偶尔一声拉长的嘶鸣,似乎正上演着“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一幕,其外的一切都很静,静得只有烈日下的炎热同浓荫下的清凉在此长彼消。
淙淙的溪水流过一道窄窄的水沟,汇入一个宽敞的水潭里面,再流入一片芦苇丛生的河中。潭水清澈见底。斑驳的落影投到如镜的水面,又反射过来,在岸边的光滑岩石上印出了一个又一个跃动的影子。
一条黑鱼从水潭中逆流而上,哗哗地冲过窄窄的水沟,在小溪的泉眼里游动,厚实的翅翼轻扬细沙,一串串的水泡,就在浮扬的细沙中破灭。
这是一种有灵性的激情,有感悟的享受,这与充彻于人世间的杀戮,落魄,得意,无奈,寂寞……是何其的截然相反?
祝雄风目睹这一切,心中浑然有了许多从未有过的感慨。
突然间,“哗啦”一声,一只网竟从那泉眼里收拢起来,把黑鱼收在了网中。
祝雄风顿时愕异,随即想道:世上总是这个样子,弱肉强食。想到这里,忽听到一阵“吱吱呀呀”的胡琴声远远飘来,接着有个粗犷的声音唱道:
“愿者上钩者,其运惨兮;其运惨兮者,其祸至兮;其祸至兮者,其命忧兮……”
正文 第二十四章 醉翁之意
祝雄风想不到如此荒野之地,竟会有人纵情琴弦之乐,心下大奇,顺声看去,只见芦苇丛中悠然划出一片竹筏来,筏上坐一位身披衰衣的渔人,头发胡须全白,一对眉毛却浓密漆黑,怀中一怀胡琴,正自拉自唱甚是倾情,似天地间仅他一人,那份陶醉不言而喻。
那渔人左手拨琴,右手持一根竹竿,每次向水中一撑,竹筏便向前滑行一段距离。祝雄风心想:这渔人不简单,绝非等闲之辈,只看他那腕力,绝非寻常渔人可比。竹筏时快时慢,终于滑至潭边,琴声犹在但歌声突顿。
祝雄风打量之时,只觉两道刀子样的眼神自老者目中射来,好精湛的目力。也在这时,一道乌光迅捷如闪电劈空般迎面射来,祝雄风一愣之下,意念通达四肢,自然而然地生出了抵御之念,晃身趋退一边。听得一声轻响,那乌光原是一条绳索,只见绳索倏地抖颤,连网带鱼缩回了渔人侧身的一只黑瓷缸中。
渔人道:“老朽本是无心之举,奈何你偏偏愿者上钩。老朽独居于此,不巧竟也有人寻上门来。是幸,孰不幸?”说到这里,根本未看清楚他是如何出的手,但见刀光一闪,已将渔网割破,刀光再闪又已不见。渔人伸手抓起黑鱼,笑哈哈道:“好家伙,足有三斤重!”
祝雄风看到渔人似乎是无意间显露的一手刀上功夫,久久思索,顿有所悟,喜道:“前辈,可是神医华一刀。”
这老者正是行踪不定的神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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