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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欢迎将军不光临-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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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才想同我撇清关系,不觉太晚了?」燕青郎只觉胸口有说不出的憋闷,声音也紧绷粗哑了起来。

「才不是假撇清,而是我们本来就……」不知怎的,她怎麽也说不出後头那「没关系」这三个字。

他却听出了她的未竟之词,心中一痛。「小米。」

「嗳?」

「你就这麽讨厌我吗?」

玉米睁大了眼,一时被问住了,下意识闪躲着他灼灼迫切的目光。「我没、没有呀!」

「那你……」他深吸了一口气,语气更加沙哑:「你,喜欢我吗?」

她脑际轰地一声,张口结舌地瞪着他。

他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热烈期待的脸色渐渐苍白,她圆圆眼儿里的迷惑、

惊呆、茫然和无措,彷佛他正在强人所难,彷佛这一切全是他自己的一头热!

燕青郎胸口霎时剧痛难当,蓦然抓起马缰,大腿猛地一夹马腹!

「大将军……」她惊叫了一声。

「没事。」他冷声道:「回府!」

在风驰电掣疾如流星的狂速中,玉米吓得闭紧双眼死命抓着马鞍,纵有满腹疑惑不安,也全被惊飞到九霄云外去了。

大将军他、他到底怎麽了?

隔天,玉米才走出房门要到小厨房做饭,却被剑兰告知将军到大营去了,因近日忙於操练大军,不知何时才会再回将军府。

听见这个消息,她却没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相反的,她的心却重重一沉。

他一定是生气了。而且这次是真的。

她眼神迅速黯淡了下来,有些不安地咬着下唇,「剑兰姑娘,那、那以後将军每天的饭菜还是我做了送到大营,对不对?」

玉米未曾察觉自己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急切和希冀。

「不必。」剑兰注意到了,柳眉却抬也未抬,淡声道,「将军交代,这段时日都会在大营中与士兵同卧同食,所以请玉姑娘不用多劳了。」

她脸色一白,嘴儿嗫嚅了一下,却说不出话来。

「玉姑娘请回房休息,奴婢待会给您送早饭来。」剑兰欠身一福,话毕甩袖自去了。

「等等,剑兰姑娘……」

剑兰明明听见了,却是置若未闻,脚步不停。

自知不该如此失礼,然今早一见主子高大颀长的身影,默默负手伫立在窗前,神情沉郁地注视着外头景致,向来挺拔雄浑阳刚的气势彷佛消褪一空,取而代之的是一抹说不出道不尽的落寞。

他们伟岸英焊霸气的大将军,燕家军与全东疆百姓心目中最崇敬仰望的主子,居然寂寥至此?

剑兰惊心之余又感酸楚难当,更是满腹怨愤不平。

这天下间唯一能令主子心神受扰、喜怒纷乱、不得安生的人,就只有东疆野店这位玉米姑娘!

难道这些时日——不,是这两年来主子待她的心思,她一点儿也感觉不出吗?

抑或是明知主子待她上心,所以才这般假作不知的矫情装憨、故意折腾他?

果然越是面上单纯之人,心思越发奸狡可恨。

玉米看着剑兰浑身抑不住怒气地离去,心里一片慌乱。

「连剑兰也生我气了。」她颓然坐倒在高高的门槛上,手掌有些发软无力地扶住门边。

为什麽?是因为她惹了将军生气,所以连带这府中所有人都不愿再给她一丝丝好脸相看了吗?

可她又该怎麽向所有人解释,将军只是因为问了两个她猝不及防,也不知该如何回答的问题,得不到她的答案,这才一怒之下去了大营的?

她直盯盯地望着天际渐渐明亮的曙色,心里却乱絮如麻,惶惶然不知所以,脑中却自有意识地不断重复出现他昨夜切切追问的几句话……

现在才想同我撇清,你不觉太晚了?

小米,你就这麽讨厌我吗?

那你,你喜欢我吗?

「难、难道他昨夜那是在对我……」

诉情?

「等等!」玉米错愕地抬手捣住了嘴儿,眼里不知是惊是喜还是慌乱。「难道他……他喜欢我?」

可是,怎、怎麽会呢?

她性子粗鲁又长得不娇不媚,说身分没身分,说地位没地位,也不温柔又不体贴,他怎麽可能会心恋上她?

但回想起这些时日来的点点滴滴,他眼底眉梢举手投足间的种种特别异样……她的脸没来由地红透了,忽然有种晕眩的感觉。

所以他这麽阴阳怪气,焦躁易怒,也是因为「求之不得、辗转反侧」的缘故了?

「他喜欢我……」她忍了忍,最後还是忘形地傻笑了起来,可又忙咬住下唇,生恐给旁人听见了。「他,他好像喜欢我欸。」

等等,不对,他过去两年来,在野店里可是对她极尽找碴之能事,简直令她吃尽苦头,那究竟他是什麽时候对她生起了别样心思的?他又是几时摇身变成一个开始懂得怜香惜玉的痴情汉子了?

玉米只觉得一颗心才热烈鼓噪地惊喜飞扬、好似飞上了云端,可转瞬间却又重重跌了个七零八落。

「大将军心悦小厨娘?」她的笑容消失,神色越发黯淡郁闷。「这种怪事只怕传奇戏本子都不屑演,又怎麽可能发生在我身上呢?」

古往今来,令人啧啧称奇艳羡的都是英雄配美人,要不就是贵胄公子配名门千金,若想揪心虐恋一点的,便是痴情大少爱上倾城名妓,厨子又来跟人家凑哪门子的热闹了?

他和她,一个在天一个在地,纵是当年她家还未遭逢大变时,也配不上燕国公府这等高贵门第。

现在……就更不用提了。

就算他们之间确实缠绕过一丝若有似无的什麽,可那一丁点的「什麽」,在现实面前也不过只是一缕暗香,转眼即逝。

注定不会开花的种子,还有萌芽的可能和必要吗?

「玉氏阿米,怎能人家对你一点点好,给了你一些些温暖,你就把自己是谁都给忘了。」她鼻端酸酸的,蓦地自嘲笑了起来。「你可千万争点气呀,别学那些中了传奇本子毒的傻姑子,男人抛来个媚眼儿,就能为了人家要死要活的,丢人啊!」

都是最近日子过得太快活,以至於警觉心大失,浑忘了主上和奴下的分际,她实在是脑子不清不楚,该打。

「我说你就该乖乖认分过日子,一天过一天,等一个月期限一到,立刻收拾包袱走人,不管他大将军究竟是存着什麽样的心思,是真心还是作耍的,都与你一点干系也无,切记切记呀!」她喃喃自语,警告了自己一回又一回,语气却越发苦涩。

就好似,她刚刚逼自己亲手掐灭了什麽……

镇东将军府这几日里的气氛处处透着谁异。

先是大将军日日住在郊外大营,而玉米姑娘则是天天窝在房里,再无涉足小厨房。

有府中悍卫受不了跑去找剑兰打探消息,换回的却是剑兰一记玄玉寒冰掌,外加一记杀人大白眼。

「这麽八婆还当什麽男人?本姑娘助你下辈子投胎当娘儿们去!滚!」

至此,将军府上下人人噤若寒蝉,不敢再深入探究个中情由。

一晃眼,七天过去了。

根据悍卫们私下流传的小道消息指出,大将军七天来在大营里操得众人哭爹喊娘,几个副将也叫苦连天,却在对上将军的冷脸之後,又吓得个个抱头鼠窜老实操练去了。

由此可知,求爱失败的将军大人怨气有多重、煞气有多惊人了。

最後,连一向负责管辖外院而不问内院之事的总管涛天都受不了了,这天晚上特地跑去搬出大山来。

「嬷嬷,听说大营今日又操挂了两支虎军。」俊美无俦的涛天本该会是姑娘家们最痴迷爱慕的那一款,但因出身自燕国公府刑堂掌事,就连笑起来也是煞气恻恻,令人生骇,是故到现在仍旧「小郎独处」。

「燕家军几时这麽不济事了?」严嬷嬷严肃的老脸微一蹙眉,哼了声。「那是该让青哥儿好好练练了。」

老太太,再练下去就死人啦!

涛天忍住一声呛咳,稳住一贯眯眯笑的狐狸表情。「主子心中不快,若能因私致公,锤链出燕家铁军中的铁军,那倒也是好事一桩,只是怕主子这心结不解,终非长久之计。」

「青哥儿生平首次心仪一个姑娘家,因情生怯,方寸大乱,也是常理之事。」

严嬷嬷面无表情的脸上掠过一丝欣慰的微笑。「青哥儿真是长大了,太夫人知晓了,肯定极是欢喜的。」

看来,也该是飞鸽传书回燕国公府的时候了。

「嬷嬷……」现在应该不是忙着感叹高兴「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时候吧?「没事。」严嬷嬷睨了他一眼,「年轻人就是沉不住气。」

「是、是。」涛天有些尴尬的苦着脸,「不过再这般僵持下去,万一人家姑娘一时想不开,跑了,又该如何是好?」

到时候主子没处叫悔去,折腾的还不是他们这些忠心耿耿下属肉做的心哪!「那倒是。」严嬷嬷沉吟,终於肃然地点点头。「交给老身吧。」

「有嬷嬷出马,必定风波抵定,大事可成。」涛天凤眼儿一亮,止不住地喜意荡漾。

饶是严嬷嬷铁血冰心数十年,也还是被这臭小子的美色眩目了一下。

「一个个光棍儿成天杵在我老婆子跟前闲晃,着实碍眼。」严嬷嬷眯起眼,「你等若不娶房正经媳妇儿,那先纳房知疼着热的小妾也好。太夫人可说了,命老身盯着,你们一个都跑不掉。」

涛天倒抽了口凉气,俊美妖孽的脸庞忙堆满谄媚殷勤,陪笑道:「累及您老了,不过主子为先,小的们不急,一点儿都不急。」

「这话你自个儿同太夫人说去。」严嬷嬷似笑非笑的说,「老身可不敢作这个主。」

涛天一想起燕国公府中那位慈祥和蔼、热衷作媒的老公主,祖奶奶,登时哑口无言。

将军府另一端……

玉米抱膝坐在屋檐上,对着高高大墙外的东疆镇一景发呆。

从这个方向再过去、再过去……便是燕家军驻守的大营了吧?

他现在在做什麽呢?三餐在大营里都吃了些什麽?那些夥头兵又能做出什麽好吃的菜饭,他那麽挑剔麻烦的口味,怎麽吃得惯呢?

每每这样想起,她又会忍不住暗骂自己咸吃萝卜淡操心。

吃不惯又怎样?是他自己不让她送饭去的,难道她还能忝着脸巴巴儿地自个送上门去求他吃吗?况且不是都已经下定决心,只管数着日子,等出府期限一到就立马走人吗?

那像现在这样子神思惘然,颠颠倒倒的,又算什麽呀?

她一手撑着腮,咬着下唇,眼眶不知怎的微微湿热了起来,心底泛起一点点的酸,一点点的疼,还有更多的气苦和委屈。

「玉姑娘。」一个苍老严肃的声音在底下响起。

她一怔,倾身探头一看。

四周暗处纷纷响起了抽气声,本就提心吊胆的暗哨们更是个个严阵以待。

「严嬷嬷?」她打了个哆嗦,乾巴巴地道,「您、您老早呀!」严嬷嬷该不会和剑兰一样,也记怪上了她,所以现下来找她算帐了?

「下来。」严嬷嬷皱眉。「谁家好姑娘会爬屋顶,危危险险,也不怕摔了。」

「没关系,我手脚很灵便的,不妨事……呃,我马上下来。」玉米只得认分地手脚并用慢慢爬了下来。

她不知道的是,周围有多少人正捏着把冷汗。

连严嬷嬷也在她平安站在地面上後,不可细闻地暗吁了口气,苍眉却是皱得更紧了。

「将军府屋檐乃属军事制高禁处,非护卫、亲兵不能擅登其上,违者杖责八十军棍。」严嬷嬷板着脸道。

「对不起。」她一抖。

「若是人人犯下大错只以一句『对不起』便作打发,那我镇东将军府还有规矩纪律可言吗?」严嬷嬷冷哼了一声,决定先打一记棒子再赏一口甜枣。「你当府中是什麽地方了?嚼?」

只要小姑子率先低头,身段放软了,还怕青哥儿不回头吗?

严嬷嬷字字如刀似剑锋利无匹,吓得玉米瞬间惊恐地呆住了。

她抖着唇儿,本想求情告饶,可许是连日来的不安、无助、担忧和委屈,让她的情绪已濒临崩溃的边缘,此时严嬷嬷这厉声疾喝一出,她再也憋不住哇地哭了起来!

「哇……这、这将军府根本就是成心欺负人的地方……呜呜呜……骑个马不高兴就撂脸子……爬个屋顶也要打……呜呜呜……动不动就要几十几十军棍……还不如乾脆赏我个痛快得了……哇啊啊啊……」

见她放声大哭,严嬷嬷登时慌了手脚。

「嗳嗳,我说你、你怎麽跟个孩子似的说哭就哭,老身也不过就说了那麽一两句,又没要真打你,你哭什麽哪?」

情绪一旦溃堤大崩山,哪里还管得住?玉米嚎啕痛哭,哭得没形没象、涕泪纵横,抹都抹不完。

严嬷嬷急得团团转,素来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淡定早不知扔哪儿去了,巴巴地急道:「你,你,嗳,还哭,也不怕人笑,好了好了,只要你不哭,嬷嬷什麽都依你。」

「哇……」哭得头昏脑胀鼻红眼肿的玉米哪里听得见人说话,一古脑儿撕心裂肺地狂哭,彷佛连多年来压抑在心底的苦楚、煎熬全都要疯涌而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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