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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徒弟掌门大人驾到-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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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满是个不明身份来历的人,那日楼里的无能琴师被嬷嬷一脚踢出门去,琴正滚落在这个脸上有伤疤的乞丐脚边。

    谁也没想到这个衣衫褴褛的乞丐随手拨弄了几下,就弹了一首让人眼泪几乎掉下来的《寒衣调》。

    嬷嬷向来下手很快,立刻将这个不明身份、甚至连自己名字都不知道的乞丐领了回来,洗干净了带出来。

    不是美人,左面还有一道浅红的伤口从额头一直划到下颌,身上的伤就更多了,全然不知道是怎么弄下这么狰狞的一身伤口的,心口那里更是有个大的吓人的洞,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活下来的。

    看着也就三十上下,却是连头发都已经白了大半。

    问她名字,不知道,哪里的人,不知道,她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自己在水边醒过来,也不知道要去什么地方,一路就这么乞讨过活,凭这可怕模样,倒也不少人怜悯她,给她点钱,她拿着这钱边走边玩,一路到了白兰州,正碰上一张琴落脚边,觉得好奇,就弹了几下,那些曲子像是自动跳到手指尖的,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会。

    虽然离奇了点,但是很有说服力,嬷嬷才不管,晚上落了帘子把她遮起来就叫她弹,弹也就随手弹,生生讲个欢场变成了音乐会场,一下就打起了名气。

    于是嬷嬷大喜,供她吃住穿,只要她在留影楼做乐师。

    她没有求的,对现在的生活也很满意,就这么住了下来,一晃要三年了。

    流云是这里最红的姑娘,却不怕她一身的伤,和她混得很熟,后来才知道她也很会下棋,教了她不少,让她的名气越来越响。

    流云觉得,这个满身是谜的女人一点也不可怕,非 常(炫…书…网)的单纯,一杯好酒就可以高兴半天,偶尔一笑起来……有那么点让人心动的干净味道。

    她不像是这个地方活着的人——流云有的时候也这么想,但是她应该活在什么地方,她还真想不明白。

    算了,想那么多做什么,有钱买酒,没钱睡觉,这个被起个名字叫阿满的人说的话,很有些奇异的说服力,

    或许人,就是活成她这样,才叫洒脱吧!

    “喝酒不了?”流云又斟下一杯,也学着她的样子坐在窗子边上,看得近点。

    “喝的……”

    三月初三什么都好,天气也晴和、花也香,唯一遗憾的是没有好月亮。

    燧月教的人不明白为什么每年三月三的时候,教主一定不惜任何代价也要在皇家林场坐一晚上,没人能猜透那面具后的人在想什么。

    太夕湖边上没有香烛,只有一坛子梨花酿是提前放好的。

    确定周围都没有人了,一身白衣的修长人影这才缓缓抬后解下了面具,露出那长让人惊艳到舍不得移开一下的面孔。

    只有如此精致的人,才配得上那玉雕的面具,只是那细长的凤眼里,满满的全是不能言说的伤,似乎很痛。

    掏出怀里摩挲的已经泛着温润光泽的数珠轻轻吻一下,栖凤鸣这才坐下,将那梨花酿到一半进太夕湖里,

    “师傅……又到了今天,我来看你了……”

    四年前的三月三,任百里饮毒自尽于此。

    他曾经将这太夕湖的水抽干,想找到她的尸首,但是却什么也没有。

    乐成俞说,这太夕湖底有个洞之通雷州海,找到她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他也真的没找到,唯一留下的念想,就是这串数珠。

    很普通的数珠,不起眼,丢到那里怕是也没人看上眼。

    却是他最重要的东西——这是师傅留给他唯一的、属于她一个人的东西。

    她的宝物,是他的宝贝。

    只有从这数珠上,他才依稀感觉到,曾经的温暖依旧没有完全消散。

    师傅,又是一年的三月三了……

    〃);

正文 上天的玩笑?

    (〃

    他将剩下的梨花酿全部倒进肚子里,然后在她曾经站过的地方躺下,珍惜的抱着那串数珠,睡着了。

    梦里,只有在梦里,他成能看见那张熟悉的笑脸,冲着自己张开手,叫自己,

    “凤鸣……”

    师傅,那是你给我的名字,我最珍贵的东西,我仅存于这世上的宝物,都是你赐予的,我会好好的珍惜,直到能再见到你的那一天……

    白兰离着京畿也不算很远,骑马一个月,坐船十来天,也算是连同南北的中间点,不少南来北往的人在这里停下来补充些才继续上路。

    那么燧月教教的教主大人为什么要路过这里呢?

    因为这里的分教教主反叛,拒绝上缴应该缴的银子,还公然说和燧月教一刀两断。

    叛徒不能让它猖狂,于是祭奠完师傅,栖凤鸣就一路慢慢的朝这边来了。

    收拾个叛徒,没有必要着急,小虫子罢了,急什么。

    他在兑蝉楼住下,准备先休息一下再去收拾叛徒。

    燧月教的教主自然是住最好的房间,正对着外面的一条清凉小河,河对面正是挺有名气的青楼留影楼。

    不过大教主对那个没兴趣,也嫌下面吵吵乱,冲了自己带的上好“猴魁”和芙蓉糕,慢慢的吃着,然后调息。

    他只知道自己体内的真气来回乱撞,要不是师傅一直教他的“不周心法”,怕是早爆体而亡。

    所以你看,师傅你即使不在了,也依旧好好的保护着我呢!

    他慢慢的调息,耳朵里却听见了远远的地方传来的琴声。

    是“忆南山”,他以前跟着师傅听过一次,那个时候在扬州。

    不过,这个人弹的,比那次听得好太多了,简直不是一个级别的。

    本来是首很悲伤的曲子,这人弹的却很欢快,欢快里,还带着伤感,那伤感就像细细的丝绞着人的心,缠着人的魂儿,几乎拔出血丝来的痛!

    这一想,他的心绪一乱,一口气没提住,直接就走岔了,好悬没全乱了!

    他赶紧稳住心神,重新将全身的真气又走了一遍,这才安然,一张口,却是一口血喷出来,触目惊心。

    是什么人弹的曲子有如斯的魔力?他很想见识一下。

    “留影楼?!”当那些人听见教主要去什么地方的时候,几乎被自己掉下来的下巴砸到脚!

    教、教主说,要、要去青楼?!

    走、走火入魔了是不是?!这是所有人第一时间升起的同一个问题。

    可是实在从那个面具后面看不出来什么。

    罢了,教主说要去就去,肯交代一声,也很不错了。

    不过……

    “教主您去什么地方啊?”

    “留影楼。”依旧没有什么波动的声音,冷漠的。

    “现在?!”

    “……”栖凤鸣没有说话,看着神色各异的属下。

    “那个,教主,现在是白天,去青楼……呃,属下去备马……”

    算了,每人能长时间和教主对视,更没有会反抗他的命令,去就去,有什么了、了不起!

    于是留影楼的嬷嬷在接过百两纹银后,立刻将那被人打搅的恼怒丢到一边,热情的将人迎了进来坐了上上座,同时赶紧招呼自己的姑娘们赶紧下来陪大爷!

    “无须。”栖凤鸣阻止了嬷嬷,属下赶紧将干净的坐垫放在椅子上,然后拿出自备的茶壶、茶叶和水泡下茶,然后又倒下,这才立到一边去。

    嬷嬷也算是见过金贵的了,还没见过这么金贵的,那点家伙拿出来哪个都老值钱了!就那泡茶的小丫鬟也清秀得紧,要进这里绝对又一头牌啊!

    不过这白衣公子好好的带什么面具?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这……

    “适才有人弹琴,我家公子想再听听。”有人的时候,叫公子。

    “哦哦,是阿满、阿满弹的,我们这里的乐师,不过公子,我们阿满长得……所以就隔个帘子吧,免得惊着贵客。”

    栖凤鸣挥挥手,意思是随便吧,他只是想再听听琴。

    “现在?”嬷嬷赶紧上来找人,却不想她刚饮了几杯,正睡得香甜,很不悦的皱了下眉头。

    “赶紧赶紧,人家抬手就是一百两的好银啊!”嬷嬷赶紧催人。

    她打个长长的哈欠,道,“大白天的打搅人家睡觉,还来青楼,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可还是耐不过嬷嬷催,胡乱把头发簪起来,抱上琴,脱着木屐就往琴室走。

    寂静的下午,街上人不多,整个留影楼也是安安静静的,她这木屐一声一声的,很懒散的样子,却也没有搅了这一室的安宁。

    远远的就听到木屐的声音。栖凤鸣只觉得自己的心跳了一下,跟着眉头也一起跳!

    胸口像是有什么要爆炸一样,若不是自己紧紧抓着,怕是一口血又喷出来了!

    为什么……觉得好乱?似乎全身上下都在叫嚣!

    她大喇喇的坐进琴室里,衣服没换,就穿了件松松的中衣,木屐也没换,盘腿一坐,想着弹上一首就走人,回去补觉。

    天井挂了好多淡青色幔子,让光线漏进来的时候也带着淡淡的青色,像是在一泓幽暗的水底。

    水底,有了琴的声音。

    依旧是淡淡的,有些欢快的曲子,里面夹着上该,还夹了几分不耐烦。

    “……独揽月下萤火 照亮一纸寂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这两句像是有意识一样自己就飞了出来。

    她听到这两句,只是觉得很精彩,看来今天这人还一般寻欢客不同,是真的寻音来的,也就松了那几分不耐烦,慢慢的顺着调子换了一支曲子。

    这曲子不换还好,一换,换得他就像要爆炸一样!

    他听过,这曲子,他只听过一回,也是那年去扬州的时候,师傅吹得笛子!

    他记得很清楚,那个时候自己听到的,像恍然见一扇门推开,看见的是外面湛蓝的天空,粉色的花瓣被风吹落。

    桌子上压了一张纸,上面似乎写了很多字,也许什么也没有写,似乎盛衰兴败都在里面了,只是一半纸上字,一半让人猜。

    这里面分明听得到将军烈马,游子情怀,伊人红妆待烛下,落落秋千湿雨后。

    现在这琴里分明已经不见了师傅当时的情怀,听来却是婉转,像是有什么要说,却最后没有说出来的惆怅。

    这个人,莫非认识师傅?!

    想到这个可能,他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激动,脚下一点,轻飘飘的就冲着二楼的琴室去了!

    “贵客、贵客?!”嬷嬷吓了一跳,赶紧想叫住他,“可别叫我们阿满吓着啊……”

    她只是弹琴,全没想到有人会从下面跳上来掀画帘,顿时就听见琴声响停了,她一下后退,却被自己的衣服缠住脚,坐到了地板上,一只木屐也飞了去!

    他一把抓住那只木屐,抓着栏杆跳了上来,看着眼前满是惊慌的人,惊得连嘴也合不上来,似乎觉得天地一下倒转,真个世界都褪了去,只留下他和她!

    “……师傅……”

    好 久:炫:书:网:,他才寻回自己的声音,低低的叫了一声,很委屈的样子。

    师傅?!所有的人都快疯了,这唱得哪一出啊?!

    “你、你是谁啊?怎么这么大胆跳、跳上来……”她瞠目结舌,没想见居然有幸亲眼见那些大侠飞来飞去的样子,连话也说不利落了!

    “师傅,你不认我?”他万分委屈的跳进来,将那面具丢到一边,走到她身边跪下,“是我,凤鸣啊!”

    她看着眼前的人直直倒抽了一口凉气——太、太漂亮了!

    是、听声音是个男人吧?!怎么会生出这么好看的一张脸来?!

    她们这里也算是见过不少人了,也从没见过一张如此漂亮的脸!

    皮肤比那丢掉的玉面具还要细腻,长长的凤眼如同点漆一般,挺拔的鼻子下一张同样细薄的粉色*,乌黑的发丝滚落进白的衣服里,这……

    怎么也让人觉得心跳加速啊!

    尤其这样的大美人还满眼委屈的看着你,像是你抛弃了他一样!

    “哇哇,我、我不认识你啊!你、你做什么?!”

    她的大叫让所有的人脸色一变,都拔脚向琴室冲了去。

    却被吓的不轻——

    那玉雕一样的人正轻轻的抓着那脸上有伤、腿上有伤、手上有伤到处是伤的女人的脚,小心的将那只木屐套到她的脚上,还珍惜的亲吻了一下她的脚背,那态度虔诚的,像是怕弄碎了什么绝世宝贝一样!

    疯、疯、疯了,这个世界疯了,堂堂的燧月教教主居然去亲一个丑女人的脚?!这叫什么程度上的地狱啊!

    还、还叫这个女人“师傅”?!那怎么看也不像是教主的师傅啊!一看就不会武工的好不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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