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籁和音-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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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完全没想到看起来那么厉害的和音还会有这种过去，香穗子看起来吃惊非常。
　
“怎么，看不出来吗……”正常，因为那也是她的真？童年时代的事了。和音耸肩，忽然觉得自己今天话多了，怎么老是讲起一些很久没想过的事情了呢！
　
门外。
　
从练习室出来透气的月森莲，看到天宫清籁静静地站在某个房间外面，既不像要进去，也不像是刚出来。“在做什么？”
　
听到声音，天宫清籁回过头，看到是他，回道：“没什么。本来想进去找姐姐，不过看来她正和日野同学相谈甚欢……”
　
“不会又是――”这种情节略熟悉，想起了曾经也有次在练习室门口听人讲话结果被抓包，月森莲深深地皱起了眉。
　
“不是……”明白对方的意思，天宫清籁轻轻一笑，走离门边几步。“嗯，怎么说，姐姐应该是在、教日野同学拉小提琴的诀窍吧……”
　
月森莲：“……”真是没想到啊。
　
天宫清籁转头往门的方向看一眼，神情微动。唱不出谱的小时候……是在他遇到她的更早之前吗？！
　
……
　
“慈善演奏会就在后天了，和音没有想要邀请的朋友同学来吗？”这天晚上，天宫夫妇二人难得都待在家里。
　
“……”土浦冬海等人都有阿莲他妈给寄去邀请了，香穗子更是单独受到某人的亲自赠票。自己和清籁是都要上场了，那么……“都被邀请了。”
　
天宫爹：“那清籁呢？”
　
在家从来是父母一万个放心的乖宝宝天宫清籁：“给学校里音乐科的指导老师（指金泽人）送了入场券，还有班上一个很想去看的学钢琴的同学。”
　
“――是谁？”和音八卦兮兮地问道。
　
天宫清籁瞥了她一眼，淡淡道：“姐姐不认识。”
　
和音：“……”切，他这是突发的什么傲娇属性！本来也不是很想问的，只不过大概是某种直觉（？），这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驱使的她才那么嘴快地问出的。
　
滨井美纪笑眯眯地问说：“你们俩个紧不紧张？”清籁估计还好，至少在各种比赛上历练过的。“这次……应该算是和音的第一次公开性演出吧！”
　
“……是的妈妈。”
　
“那要好好加油啊！你爸爸和我会好好看着的。”
　
天宫翔也紧接着妻子的话说：“要是敢表现不好的话，回来上家法哦！”
　
“……”和音的脸上顿时具现出两道苦逼的黑线，你、们、不、是、在、开、玩、笑、吧！
　
愉悦地欣赏了女儿的变脸，滨井美纪：“呵呵，当然是、开玩笑的~”
　
和音：“……”我勒个去！！！
　
周日上午。
　
天宫全家在周末一致起早，这还是头一回。
　
一家人装扮收拾完毕后，滨井美纪的经纪人低调地开着保姆车来接。
　
车上，已经和这位母亲的长期经纪人藤田小姐混得熟烂的九重和音兴致勃勃地看着座位上的计划书。“藤田姐，我们家滨井大师又要出精选集了么？”
　
熟练老道地把握着方向盘，精明干练的女经纪人应道：“是啊！我说小和音，你也太不老实了点吧，才刚上车就东瞄西看的……然后清籁又安静过头地坐在后面，有时候真觉得你们俩生错了性别！”
　
喂……不带这样攻击起人的性别的！和音扁嘴，指着那计划书又问道：“现在的唱片界还有古典乐的市场吗？”
　
驾驶座那里斜飞过来一道不可置信的眼光，“和音小同学！你不会不知道这几年正炒着古典热吧！”滨井家两姐妹又是才貌双全的大艺术家，不管从专业还是纯欣赏角度，都是相当有卖点的啊！
　
和音：“……”她确实不太了解这些。
　
“好了，到音乐厅侧门了……听说今天是小和音的第一次演出，祝你一切顺利啦！”
　
“――谢谢！”
　
“演砸了就不要说认识我了……”
　
“藤田小姐再！见！”
　
安分了一路的天宫清籁：“藤田小姐是要和我们一起进去的啊姐姐……”你这种时候千万不可以犯二呀！
　
“欢迎来到横滨市立音乐大厅。今天将要在这里进行的，是由滨井美沙、滨井美纪联袂女高音歌唱家Cannon带来的慈善演奏会。”
　
39、第三十八乐章
当日野香穗子坐在演奏会场里看着手中节目单时；身后传来了火原和树有些惊喜呼唤声：“哦，香穗子也拿到票了么？”
　
她回过头；对没预料会出现人点头；“是。”
　
火原和树在她斜后方位置坐下；“真是吓了一跳呢，在收到月森他妈妈来信时――”
　
“哟，来得很早嘛你们俩。”从另一头走来土浦梁太郎对二人打招呼道。“没想到会被滨井美沙本人邀请呢，真是太荣幸了……”
　
日野香穗子一愣；这么说……他也是收到了月森妈妈邀请么？就在她愣神这一刻，冬海笙子和志水桂一也相继到来。几个人简短交谈了一下，日野香穗子才真正在心中确认：原来他们都是月森妈妈邀请来啊……她为单独收到月森莲赠票这个情况而有些怔神；就听其他人也提出了疑惑――
　
“好奇怪；只有香穗子不和们一排呢！”这是当然；因为赠票之人不相同嘛！
　
日野香穗子连忙扯起嘴角笑了笑，道：“说起来，等下还能看到和音与天宫君演奏呢！”
　
“是呀！”火原和树感叹一声，“真了不起说，一家人都上场呢！”
　
土浦梁太郎道：“真是难得，第一次在非比赛场合听他们三个表演呢，应该会是一次不错体验吧！”
　
“是……”半睁着眼睛、好似没睡醒志水桂一拖着软乎乎嗓音应道，“很期待、他们演奏呢！”
　
土浦梁太郎有点好笑地看着这个后辈，开玩笑道：“待会儿可别睡着了啊……”余光一瞥，发现其他排座位上还不时有闪光灯频现。“哦呀，来了不少记者呢！”
　
“――还有著名杂志周刊编导啊！”火原和树也瞥见些眼熟身影。
　
日野香穗子惊叹道：“……哇，了不起。”
　
土浦梁太郎回道：“当然了！这可是著名音乐世家成员首次这么齐全地登台呢……”不算月森莲那个从小提琴家转行去开乐器公司父亲话，其他几个人，滨井家姐妹，指挥家天宫翔也，还有三个将来基本要走音乐路线子辈，“要是退隐多年九重晴子女士也到来话，那些记者就有大新闻可写了――”
　
他话音刚落，日野香穗子前一排转过一张无比熟悉脸，用十分惊讶语气道：“――九重晴子？”
　
土浦梁太郎张了张嘴：“……老、老金？”
　
“老金怎么也来了？！”火原和树也颇为惊奇。
　
金泽人郁闷地挠挠头：“要叫老师啊臭小子们……是天宫送票啦！”那小子太会做人，想不讨人喜欢都难啊！“对了，刚才听们说什么、提到了‘九重晴子’？”
　
“是啊，”土浦点头道：“怎么了，老金也是九重女士歌迷？”
　
金泽人表情复杂：“……那可是前辈。”当初，能和音乐界红极一时九重晴子毕业于欧洲同一所音乐学院，可是值得他自豪很久事情！只不过后来……想起一些不堪回首往事，金泽人决定就此打住。他喃喃道：“九重和音、九重晴子……难怪当初就觉得有种熟悉感。”那个特立独行怪丫头，有个好家世呢！
　
这一边，被土浦梁太郎和火原和树注意到记者、主编们，也怀着颇为期待心情等着音乐演奏会开场。听说这一次滨井姐妹演奏会和以往略有不同呢，两位钢琴家孩子们也会登场演奏，延续到下一代音乐传承、从小天赋过人少年……什么，多好话题！多引人注目噱头啊！
　
而那三位被多人惦记上了“二代演奏家”们，现在正在后台做最后准备。
　
月森莲是要以和母亲合作一首曲子方式出场，而且挑选是早就熟练掌握曲子，所以刚刚又练习了一边他是一点都不紧张。这么说倒不是为了显示另外两个人紧张，实际上吧……九重和音与天宫清籁，他俩也不紧张！就是、完全没有待会儿要上场演奏自觉。
　
竟然又在讨论哪个地方出产什么特别美食……九重和音，就是个吃货吧！
　
见到拎着琴像是刚练习归来月森莲，天宫翔也再看看自家在那里说悄悄话儿女，笑道：“们俩不用再合奏一遍吗？”
　
天宫清籁道：“都可以吧，要是姐姐想再来一遍话……”
　
“不要。”和音摇头，对坐在一旁天宫翔也比了个OK手势，“不用啦，爸爸前些日子纠正地方、现在都改过来了。”
　
“哦……？是么，那就好了。”
　
“嗯嗯，没问题！”和音只差拍胸脯保证了。
　
看她还这么有精力样子，天宫翔也可以放心下来了。本来还想着她第一次面对这么多观众演奏，会不会有不适应地方。结果……看来有人是天生不畏惧舞台。哪怕只是少之又少机会，能让她站上舞台，都能得到精彩发挥。
　
或许有人会觉得像月森莲那样无时不刻都保持着严谨谦虚态度对待音乐，才是值得人称赞作法。而九重和音这样，在他人眼里，未免有些落于自大。但其实和音自己是心中有数，每个人有自己一套练习方法和作风，经过这么多日子总结，她得出了：只要别叫自己演奏那些需要表达细腻丰富又缠绵悱恻情感曲子，那么就问题不大。
　
今天选择这首曲子，莫扎特《回旋曲》（SerenadeNo。7Haffner；K。250），是一首情感比较容易把握曲目。英年早逝莫扎特，这位活不过三十六岁奥地利音乐家，其短暂一生中创造了大量乐曲，并且他作品大多给人充满阳光、明朗纯洁感受。所以，在这首回旋曲演奏过程中，和音必须处理好音准、发音，务必做到“非常考究”程度――这就是她爹提醒过她地方！还有远在天边自家老师，就给出一个指示：“技术什么……凑合吧！记住一句话，不要给拉得拖泥带水，就行了……”
　
既然，受到了专业大师明确指示，那么照做话，效果应该不会差到哪里去吧！
　
事实上，是成绩大好――
　
在滨井美沙和滨井美纪等人先行演奏了不少曲目后，又等到月森莲与滨井美沙合作勃拉姆斯《小提琴奏鸣曲第一号：雨之歌》完美结束后，才轮到了和音他们上场。
　
台下仍旧掌声不停，欢呼喝彩声不绝于耳。方才那对**档演奏确实很有看头，有人就像是突然间开窍了一样，拉曲子里不再是冷冰冰硬邦邦感情，而是在钢琴伴奏下充满了柔美灵动的情感色彩。
　
“矮油阿莲他们的演奏可真受欢迎呐……”和音喃喃自语道，她怎么总是要跟在他后面表演呢？真是宿命一样糟糕感觉呢……
　
天宫清籁侧目，“姐姐，你还好吧！”她又露出那种要去打战似表情了。
　
和音：“啊？很好呀……”
　
天宫清籁：“轮到我们上场了哦！”
　
“……走吧！”
　
在迈出登上舞台第一步时，她看着对比后方显得无比明亮宽阔舞台，轻声说：“……就算是为了你，也会好好拉琴！”
　
天宫清籁差点顿住：“……姐姐？！”
　
和音本意其实是，为了自家弟弟那华丽的比赛和表演史，怎么样也不能让他在和自己演奏中出差错啊！
　
但，不管她的本意是什么，听到了那么一句话，这对天宫清籁来说，就是类似天降彩票头奖一样惊喜了。
　
舞台下。观众们向又一对上场演奏者报以掌声，日野香穗子等人在座位拍得尤其热烈。
　
“终于轮到他们了……”
　
正式演出，女演奏者服装总是比男演奏者要华丽精致许多。先前美貌滨井姐妹就不必说了，现在出场海蓝色长裙少女，也是引人注目得很。记者手中相机适时地按下快门。
　
站定位置后，和音回头与天宫清籁对视了一眼，二人相互点了点头，开始了这首欢快非常Rondo。
　
回旋曲起源于欧洲民间轮舞歌曲，一个主要旋律部分会在演奏中多次重复出现，其他几个次要部分则插入其中，也就是所谓插部。在练习过程中，插部就是和音必须主要练习地方。
　
于是观众席中，有对古典乐涉猎人们便听得台上少女以一段轻快短促旋律开始了她演奏。这首曲子有三段华彩乐章，第一段不可渐慢处理，第二段则需要表达非常流畅，第三段华彩最难，须得先是静谧，然后突然要有很多歌唱式让它扬起来。
　
自诩内行评论家们在座位上闭着眼睛打拍子，边打边满意地点头。
　
待得华彩部分结束后，钢琴声加入进来，使得整个曲子更加热情洋溢……全曲在一个强音下结束。
　
“……”
　
在观众毫不吝惜掌声下，和音情不自禁地露出了笑容。
　
鞠躬，谢幕，与天宫清籁一同回到后台。
　
“清籁……怎么样啊，那什么、我、我没给你拖后腿了吧！”亚麻色头发少女眨了眨眼睛，仿佛不可思议似问道。
　
天宫清籁：“当然没有！你怎么会这么说……”一直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