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皇后-第1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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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奴婢是乱说的，其实，皇上他心里还是有你的，皇上，皇上他心里真的是有娘娘的，不然，也不会封娘娘为贵妃了。”春儿急急的解释，却找不到一个有力的说服。
湛离烟虚无的笑笑，道：“有也罢，无也罢，本宫都不在乎了，”湛离烟神色渐渐狰狞，“本宫只要能够保证，他永远都只能属于本宫，永远都只能在本宫的身边，就够了！”湛离烟说着，脸上露出幸福的微笑，仿佛已经看到了她所向往的未来。
“娘娘？”春儿一时间不知她此话是何意，不解道：“皇上，他怎么可能只属于您一个人呢？后宫有那么多妃子。”
湛离烟难得好心情的解释道：“能的，只要大哥的权利能够压住他，他便不得不宠着本宫，以前不就是如此吗？”以前她自欺欺人的不愿相信皇上宠她只是因为湛家的权力，而是真心喜欢着她的，但现在，她不会再那么傻了，大哥说的没错，要想得到她想要的，只有把一切掌握在自己手中，让皇上不得不看她的脸色行事，所以，她已经决定了，这一次，她要帮助大哥！
至于湛非烟，连皇上都得听她的了，她还用怕一个小小的宠妃吗？到时候，一切都会恢复从前的风光，那个贱人，她想要怎么折磨就怎么折磨！不，这一次，她不会再折磨她，她会给她一个痛快，等她折磨够了她，就让她痛快的去见阎王！
新年过后，西楚迎来了今年的第一场雪，下的很大，整个世界都成了银色。
以往的新年第一场雪，楚慕阳都是同后宫妃子一起到御花园看雪景，所有的花枝都成了雪裹着的，晶莹圣洁，妃子们便会吟诗作乐，争相表演，以博得楚慕阳的夸赞。
但今年，楚慕阳没有让后宫妃子一起赏雪，而是只抱着季凝一个人，在雪中你侬我侬，亲密缠绵。
楚慕阳很宠季凝，不过并没有恢复她贵妃的头衔，她还是烟妃，季凝是无所谓，她的心思根本不在这上面，而楚慕阳是想，等他铲除一切存在的威胁，他便直接封她为后，而这一天，已经不远了。
时间一晃又过去十天，这段时间，楚慕阳似乎很忙，白天根本看不到人影，季凝几次忍不住心底的*想要逃离，但都强压下去，因为楚慕阳虽然不在，可她的身边一直不缺人“保护”，她不能冲动。
楚慕阳每天晚上都会来倚兰殿，明明很疲惫了，可在床上，认输的从来都是季凝，季凝每次都被折腾得一觉睡到大天亮，每次起来的时候，楚慕阳都不见人影了，她根本没机会察觉到楚慕阳有多累，反正在她看来，楚慕阳要比她有精神的多，她的体力比不过人家。
这天晚上，讨饶的依旧是她。
“楚慕阳，我真的不行了，你怎么天天晚上折腾，就不能让我休息一晚吗？”
楚慕阳喘着气不要脸的说：“凝儿，你看，出力的我，你只要躺着享受就行了，怎么会累呢？”
季凝听了他的话忍不住翻白眼，刚要反驳，他就使劲折腾她，让她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楚，楚慕阳，你，轻点儿！”
“好，轻点儿！叫我阿阳就轻点。”
季凝不叫。
楚慕阳便轻轻动着折磨她，在季凝唇上亲吻一下，威逼利诱：“凝儿，叫我阿阳，听话，快点儿。”
季凝难受，妥协的叫道：“阿阳。”
“乖，再叫一声。”
“阿阳，阿阳－－－－”
楚慕阳的得到满意的答案，终于不再折磨季凝。
暖暖的火炉燃着烈烈火焰，室内温暖如春，室外一片雪的世界。
——
季凝很奇怪，为什么她重新获宠之后，湛离烟竟然没有来找过茬？不止湛离烟没有，后宫任何一个妃子都没有，倒是来示好的不少，季凝印象最深的还是莫达依，这个贤妃太特别，季凝总觉得，楚慕阳心中对贤妃是不一样的，贤妃完美得挑不出一点儿缺点，一看到贤妃，她心里就像有了一根刺，很不舒服。
季凝不想跟后宫这些女人有任何接触，甚至不想看到她们，所以她们的刻意讨好自然得不到季凝的任何回应，久而久之，季凝就成了所有妃子的公敌，觉得她比湛离烟还不如，湛离烟起码还能容得下她们，隔三差五让皇上去她们的宫殿，可是她，心眼小的跟针眼似地，把皇上死死的拴在倚兰殿，让她们见一面都见不上。
天地良心，季凝巴不得楚慕阳不要天天来倚兰殿折腾她！如果她知道这些女人是这么想她的，一定又翻白眼了，当然，她也不愿楚慕阳去别的女人那里，不论这个男人她爱不爱，她都不愿跟别的女人共用。
不过，湛离烟的安静始终让季凝觉得不安，她不信湛离烟会这么老实，一定是在酝酿恶毒的计策来对付她，她让人打探一下湛离烟的近况，得到的回复却是湛离烟没有任何异动，她越发觉得不安了，说实话，楚慕阳虽然发过誓会好好对她好好保护她，但她一点儿都信不过！
她从来都不敢相信楚慕阳的话！
季凝惴惴不安的时候，湛离烟比季凝更煎熬，湛家能不能恢复从前的权利滔天，皇上能不能属于她，就看这两个月了，她每天担惊受怕，哪有功夫去找季凝的茬？
楚慕阳朝廷上的事情，从来没有跟季凝说过，季凝也从来不问，两人的相处，似乎也只限于晚上，因为白天，楚慕阳忙的根本没有时间陪季凝。
季凝除了不能出宫，在宫内随便玩。
这天，季凝觉得很无聊，去御花园赏雪，因为天气寒冷，小雪又一直断断续续不停的下，所以御花园里的雪一直都没有化。
季凝包得像个粽子一样出门了，在御花园里走了一圈，觉得没意思，这雪景再美，天天看也会烦的，季凝叹口气，道：“桑榆，回去吧。”
“娘娘，要不奴婢跟皇上请示一下，咱们出宫去玩？”
季凝眼光一闪，不动声色的看了桑榆一眼，道：“不用了，太冷，不想动。”她说的也是实话，就算她要离开，也不会选在这个冰天雪地的时候，再过两个月，天气就该转暖了，而到时候，楚慕阳也应该不会再那么戒备她。
就在季凝往回走的路上，迎面碰到了湛离烟。
湛离烟似乎一下子成熟了很多，望着季凝的微笑不像是装出来的，平静淡然，恰到好处。
“妹妹赏雪呢？”
“嗯，贵妃娘娘这是去哪里啊？”这次季凝没有急着走，静静的观察湛离烟的变化。
“呵呵，太巧了，姐姐也是在宫里待着无聊，便出来透透气，我们一起吧？”湛离烟主动邀请道。
季凝笑着点了点头，道：“好啊，贵妃姐姐请。”
——
冰雪开始融化，春天的气息越来越浓。
皇上在对付湛家的事情，虽然还没有公开化，但也已经不是什么秘密，季凝心中忍不住冷笑，难怪楚慕阳什么都不跟她说，感情是怕她这个湛家的女儿泄漏机密。
三月初六，晚：
*过后，季凝猫儿一样窝在楚慕阳的怀里，漫不经心的开口：“阿阳，你说，你都这么努力播种了，为什么我的肚子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呢？”
楚慕阳一僵，一股喜悦涌上心头，捉住季凝的手放在嘴边亲吻，道：“凝儿想要孩子了？”
季凝点点头，道：“我想给你生个儿子，然后再给我自己生个女儿。”
楚慕阳一愣，好笑的点她：“什么你的我的？是我们的！不管是儿子还是女儿，都是我们的。”
季凝撇撇嘴，道：“我还以为你们这里的男人只喜欢儿子不喜欢女儿。”
“胡说什么？”楚慕阳不悦的呵斥她，然后深情的道，“只要是你给我生的，不管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我都爱！”
季凝高兴的笑了，道：“那阿阳你陪我去娘娘庙求子吧，我听说娘娘庙那很灵的，我们去求送子观音给我们一对龙凤胎，这样男孩儿女孩儿都有了。”
楚慕阳犹豫了，现在他跟湛离境算是彻底撕破脸，如果去娘娘庙，那么远，路上恐怕会不安全。
“阿阳？你怎么不说话？难道你不想要孩子？”季凝笑容僵在脸上。
“不是！”楚慕阳急忙否定，说出他的担心。
季凝不在意的道：“大不了多派些人跟着就是了，你一个皇帝，难道还怕他不成？”
“朕是担心你受到伤害。”
“不会，不管怎么说，我都是湛家的女儿，他要是想杀我，在湛家的时候我早死过一百遍了，阿阳，我真的想要一个属于你的孩子，你陪我去好不好？”季凝哀求。
楚慕阳听了心就软成了一片，哪里还忍心拒绝？他是一个皇帝，难道还保护不了自己心爱的女人？大不了，把整个金羽卫和暗卫团都带上。
“好，我陪你去，不过，要再过一个月，现在天气太冷，再过一个月，天气暖和了，朕陪你去，好吗？”
季凝点点头，满足的窝进他怀里闭上眼睛。
娘娘庙离京城有两天的路程，为了确保安全，楚慕阳是光明正大的带着季凝去的，一路上都安排了各地的官府衙门做好安全保护措施，这样虽然会耽搁行程走得慢些，但安全有保证。
季凝穿着一身春装，披着一件纯白色貂皮披风，整个人小鸟依人的窝在楚慕阳怀里，垂着头，马车里寂静无声。
似是察觉到了季凝身上的不对劲，楚慕阳关心的道：“凝儿，怎么了？”
季凝赶紧收起思绪，抬头笑道：“没事，就是觉得困。”
楚慕阳宠溺的抱紧她，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让她睡，道：“困就睡吧，到了朕叫你。”
“嗯。”季凝点点头，闭上眼睛，一颗心却慌乱无比。
三天后的傍晚，队伍安全到达娘娘庙，楚慕阳一颗担忧的心总算放下。
娘娘庙的静安师太率领众弟子在庙外亲自迎接。
娘娘庙是不留男客住宿的，但楚慕阳身份特殊，静安师太接到消息后就已经准备好了客房，大队人马则分为两部分，山上山下，将娘娘庙护得水泄不通。
“皇上，娘娘，今天天色已晚，娘娘一路舟车劳顿，也需要好好休息，今晚就先到菩萨面前祭拜一下，明天再开始祈福吧。”静安师太如是说。
楚慕阳觉得安排很合适，低头询问季凝的意见，季凝随口同意了。
当晚两人就在娘娘庙客房歇下了，到了半夜，季凝竟然开始发烧，难受的哼哼，楚慕阳惊醒，一探季凝额头，急忙叫桑榆，桑榆的医术虽比不上太医院的太医，但一般小病都可以治，然而她为季凝把过脉，开了药，季凝服过之后不见好转，反而愈发严重了，气得楚慕阳一脚将她踹翻在地，大骂她废物，赶紧让人去山下叫太医，幸好他担心路上会遇刺，叫了太医随行，没想到路上没用到，现在用到了。
太医一路跑着上山，累得气喘吁吁，到了还不敢耽搁，马上给季凝诊脉，一颗心吓得是七上八下，就怕这烟妃是得了什么重症他也治不了，皇上一怒之下将他给砍了，战战兢兢把了半天脉，太医才松口气，还好，烧的重了些，他还能治。
季凝这一倒下，楚慕阳是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好，就守着季凝，事事亲力亲为，像个老妈子一样伺候着季凝。
一天一夜后，季凝的烧终于退下去了，楚慕阳高兴的抱住她亲个不停，诉说着自己的担心害怕，诉说着自己对季凝的浓情爱意，季凝听得心中酸楚，不受控制的落泪，抱住楚慕阳，难受的哽咽。
一天一夜没有睡，加上担惊受怕，楚慕阳身心俱疲，喂季凝喝了稀粥后，抱着她一起入睡，命令外面的人严加看守，不得让任何可疑之人靠近房门一步。
楚慕阳累坏了，很快便沉沉入睡。
季凝听到他平稳的呼吸，缓缓睁开眼睛，伸手触摸他英俊的脸，看着他眼下的青黑，眼中渐渐涌起水雾，她吸吸鼻子，擦去眼中的泪水，轻轻退出他的怀抱，眷恋的吻了吻他的唇，又凝视了片刻，然后迅速的下床，打开门，外面守着的侍卫里领头的是楚慕阳的贴身近侍之一江河，季凝对他也很熟了，吩咐道：“本宫饿了，去叫人弄些吃的来。”
桑榆被楚慕阳一气之下赶走了，给季凝送饭的是桑榆手下的一个小宫女，也是倚兰殿的，叫秋儿。
季凝看到进来的是秋儿，觉得真是老天都帮着她，秋儿可比桑榆好对付多了。
秋儿一直比较怕季凝，进来之后根本不敢抬头，季凝吃饱喝足，一下就敲昏了秋儿，然后扒下秋儿的衣服，怕秋儿醒来弄出响动惊动外面的人，她把早就准备好的‘一夜香’在秋儿脸上洒下一些，然后在沉睡的楚慕阳脸上也撒了些，她才打扮成秋儿的样子，端着残羹剩饭出去，走了两步，又转身回来，站在床边看了一会儿楚慕阳，心中竟然真的有了不舍，这两个多月来，楚慕阳真的对她很好很好，直到这最后一刻，她才发现，那些好，她都一点一滴记在了心里，已经跟那恨的分量，不相上下！
她咬咬牙，寻到纸笔，给楚慕阳写下一封留书：
楚慕阳，我一直恨你，因为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