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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天边云尽-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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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入王府腹地,看来他的功力比江湖中传言的更要深不可测。
第二十七章 计中计
  站在飒容另一侧的曲丞相着眼打量被围困在房中的林沉渊,直觉告诉他这个年轻人必定会是个非常可怕的对手,面对如此凶险的境况依然保持着处变不惊的心性,他浑身散发的沉着与冷静,更是让人生出一种他已经强大到没有一丝一毫弱点的感觉,曲丞相不得不承认九王虽然也很优秀但是和林沉渊比总是欠缺些什么,而那缺少的东西是与生俱来的,并不是后天努力就可以拥有的。
  飒容也十分细致地观察着林沉渊,虽然这个人的名字他早已经从很多人嘴里听到过无数次,但这却是他们第一次见面,他对他的熟悉程度甚至不亚于自己,可是此刻他却觉得以前自己对他的所有评断都是错的,只有现在他真实地站在面前,才能清楚地感受到他带给自己的强烈震撼,飒容复杂的情绪中甚至掺揉着惺惺相惜的意味,可是这些都抵不过自己对他的恨,那种恨是最原始的,就像一个被人抢了心爱之物的小孩,那恨纯粹到不带一丝杂质,所以也只有鲜血和死亡才能让它平息。
  “她死了?”飒容敛住神驰的思绪平静地问。
  林沉渊表情未变,轻轻摇头道:“还活着。”
  “我以为你只是来杀她的。”
  莹亮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奇异的色彩,“我改变主意了。”
  听了他的话,飒容故意露出一副惊讶的表情,“你有几层把握带她一起离开?”
  “没有把握……”林沉渊顿了顿,续道:“所以想听听九王的建议。”
  “哦?”飒容挑了挑眉对他的话起了兴趣。
  林沉渊淡然地望着飒容缓缓道:“我有三层把握杀了九王殿下然后全身而退,有十层把握与殿下同归于尽,带她离开一层把握也无,但我必须带她走,九王觉得我该如何做?”
  不待他把话说完飒容忽然沉了眸子,愠怒的眼中透着若隐若现的杀机,付长笑抽出腰间佩刀不着痕迹地踏前一步半挡在飒容身前,神色警惕地盯着林沉渊的一举一动,守在周围的锦衣卫与兵士见付长笑做出防备的姿态也都心照不宣地将手中的兵器握得更紧。
  林沉渊对周围的变化仿若不见,含着笑意的眼神微微一低,身形晃动间已跃至窗外,未待众人看清,他迅速扑向被围在中心的飒容,众兵士纷纷挥武兵器向他身上招呼而来,他却在灵活的闪躲间寻了个空隙整个人直直向上一跃,他本可以在上跃的过程中借力向飒容攻去,若是那样他在高空停留的时间就会过长,此时弓箭手发难他必将落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心念微转他猛提一口真气,加快上升与下落的速度,不给弓箭手任何机会,待他落至众人上方时顺势踩了一人肩膀,贴着众人头顶斜斜向着飒容所在的方向冲过去,林沉渊双手成掌向立在中央的飒容击出,付长笑护主心切想都没想直接挥动大刀向瞬间已攻到近前的林沉渊砍去,哪知林沉渊打向飒容的一掌只是虚招,招式未老,他收手在腰间一探,手中多了一根如手指般粗细的软鞭,软鞭有如被注入魂魄的灵物上下翻动间已将付长笑手中的大刀紧紧缠住,付长笑在刀上加了内力想把刀从软鞭的纠缠中挣脱出来,可那软鞭却韧度十足,任凭付长笑如何作为那鞭非但没有半丝松动反倒越缠越紧,林沉渊看准时机,向他心口攻出一掌,付长笑不得不回掌相护,手劲一松刀立刻被夺了去,林沉渊手中软鞭微一泄力刀哐啷一声掉在地上,软鞭再度蜿蜒着缠上来,这次却缠住了付长笑一只手腕,林沉渊也不给他喘息的机会又快速击出第二掌,此时付长笑一只手被林沉渊软鞭缠住,想避根本不可能,只能咬牙硬接下这一掌,二人身形微一碰触后攸然分开。
  将他们紧紧围在中心的兵卒想对付长笑施以援手却根本寻不到半丝施展的空隙,此时二人以内力相拼更是将他们震得连连退了数步。
  付长笑口吐鲜血跪落在地上,此刻的他心中已惊骇到了极点,若不是林沉渊手下留情他就算不死也得残废,刚刚与林沉渊所对那掌,自己的内力与他相撞时明显感觉到他的内力刚猛中竟夹杂着一丝似有若无的阴柔,而他所发出的那股强大内力怎么可能会是属于一个二十岁的少年呢?
  林沉渊身形平稳地落在距飒容两步远的地方,似墨般浓黑的长发因着刚刚一番打斗,已有些微的散乱,如此一来却给人一种颓败的美感,他注视着飒容搭在剑柄上的手不疾不徐地开口道:“听闻九王自小勤习武艺,后又得高人指点,功力深不可测,不知九王何时愿指教一二。”
  飒容慢慢缩紧握住剑柄的手,他身旁的曲丞相见他眼中闪着阴戾之色,慌忙按住他欲拔剑的手,转头与曲丞相对视一眼,飒容心中也起了剧烈挣扎,林沉渊必须死,却不能是现在,孟建德若真能谋得浚梁帝位,没有人牵制他,他则少了现下睿宗最为忌惮的内忧,如此一来他又岂会因着他自己曾经的一句话就放弃一统中原山河的大好时机。
  飒容又转头看了看落败后始终一脸惊骇的付长笑,虽然极不情愿但他不得不承认林沉渊在武学上的造诣确实高过自己很多,所以此刻自己根本没有杀他的把握,除非林沉渊自己愿意死在这里,那么如他所说,他也必须陪着他一起死。想到这里,飒容缓缓松开握在剑柄上的手指,隐去眼中浓重的杀意轻笑道:“若是你,你可会轻意让本王将她带走?”
  林沉渊摇头道:“不会。”
  “如此请问小候爷有何可让本王心甘情愿放你们走的筹码?”飒容眼睛恢复了平时的清亮,咄咄地看着面前的林沉渊。
  林沉渊想了想道:“据闻九王正在调查暗卫,可有进展?”
  飒容闻言心中吃惊不小,暗卫本是睿宗继位后秘密培养的一批死士,虽然不过二十几人却个个都是高手中的高手,专门负责处理一些见不得光亮上不得台面的事,睿宗亲政后更是在暗中笼络能人异士,暗卫遂由最初的二十几人壮大到一百多人。
  睿宗将这些人分成五个单体组织,每组二十名成员和一个负责人,五组各有所长各司其责,因这些人行动时都会带上统一特制的黑色面具,所以被称为暗卫,在没有任务时他们则隐迹于市井之间与普通百姓无异,所以如果你在滩梁都城转上一圈也许就会有暗卫与你擦肩而过,但你又绝对不会意识到他们就是令人闻风丧胆的浚梁国特务机构成员。
  不过关于暗卫最为奇特的却是即使是同组成员之间也完全不认识,首先他们行动或议事时都是带着面具的,其次在组织中他们没有名字只有代号,小组成员的资料全由小组负责人掌管,而五个小组负责人之间也都互不相识,暗卫所有成员的资料则掌握在睿宗和暗卫统领手中。
  虽然也有暗卫失手被擒的事情发生,但除了以上这些毫无用处的信息从他们身上再也不会得到其他更有价值的东西,据曾经一个被俘的暗卫说即便是他们联络的方式与暗号每次每组都会有所不同,而下一次的联络方式和暗号只有在顺利完成任务回去复命时才会由小组负责人告诉你。
  所以面对这样一个组织,无论你有多强大的实力仍然只会觉得束手无策。自从睿宗登基以来宲袆国吃了他们太多亏,因此暗卫成了飒容最沉重的心腹大患,恨不能除之而后快。
  飒容与曲丞相互换个眼色,转过头道:“林公子之意是?”
  “暗卫统领的身份,不知这个筹码可够?”
  飒容听了林沉渊的话简直是欣喜若狂,他勉力压下心中的喜悦,故意淡然地回道:“自然是够,就不知林公子可否觉得值得?”
  “裘敌。”林沉渊也不跟他啰嗦,直接扔了一个名字出来。
  乍一听得这个名字,三人面上都忍不住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微微愣怔后,飒容大笑道:“妙,妙,实在是妙,若不是林公子亲口所说,又有谁会想到浚梁国大名鼎鼎的暗卫统领竟然是林公子手下的一个牵马小倌。”
  林沉渊轻轻一笑,抱拳道:“就此别过。”言罢转身返回房中抱起苏云尽从容离去。
第二十八章 伴君行
  林沉渊带着苏云尽出了宲祎国境内一路向南缓缓而行,此刻的云尽正十分艰难地驾驭着一匹高头大马,两日来她已记不清自己被这匹无论如何也不肯合作的死马摔下过多少次,她本来就心中带气,再因为那日林沉渊非要弃了马车改为骑马她更是别扭得连话都不肯与他多说一句。
  苏云尽以一种极为奇异的姿势警惕地骑在马背上,握在手里的缰绳已被手心渗出的汗水浸得濡湿,这马今日虽未发疯却是骨气得很,云尽要它向东它偏偏往西,让它往北它又非要向南,本就低靡的心情被这匹该死的丑马这样一折腾更加万分沮丧。
  心中一阵莫明的烦闷,她紧拽马缰的双手微微使力试图让这匹非常不配合的马不要总是曲线前行,岂料这马脾气竟是倔得很,被她这样轻轻一勒立时气得前仰后蹶地一顿乱蹬,云尽已被它从背上甩下去过很多次,每次屁股都摔得火辣辣的疼,此刻心中害怕已极,只得把整个身子都贴在马背上然后用两只胳膊死死抱住马脖子以防悲剧重演。
  这马折腾了一会儿估计是稍稍解了点气也就慢慢安静下来,云尽又等了片刻才敢轻手轻脚地直起身子,紧紧握住手中缰绳忿忿地看了一眼悠闲地端坐在马背上看好戏的林沉渊,他那一脸的贱笑顿时把云尽气得七窍生烟,双腿狠夹了马腹想离他远一些,不料她虽没把这马当根葱,这马更是没把她当头蒜,马儿本来才刚刚平复的情绪又被她给激了起来,它突然仰头嘶鸣,雄纠纠气昂昂地将两只前腿高高抬起,身子几乎与地面形成了标准的九十度直角,未想到它会突然发难,此刻再要抱住马脖子已根本不可能,云尽只得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屁股与地面做又一次的亲密接触。
  发疯的马匹将她狠狠摔在地上,身周激起的浓浓尘土呛得云尽不停地咳嗽,最后直咳得眼泪鼻涕都流了出来,眼泪混着落在脸上的灰尘再被她胡乱一抹,那张本就入不得林沉渊法眼的小脸立时变得更加惨不忍睹。
  斜眼看见自己所乘的那匹马将她摔在地上后一溜烟地向远处跑去,林沉渊也不去追仍然稳如磐石地端坐在马背上似笑非笑地望着她。
  她心中气闷无比,索性坐在地上不起来,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满脸幸灾乐祸的林沉渊,又快速将头转到另一边,心中却忍不住暗自嘀咕道:“死人,眼看着她摔下来都不搭把手,她摔死了他能领到保险费还是怎地?”
  驱马来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地上耍赖的苏云尽,林沉渊俯身将手伸到她面前,带着笑意的眼睛里充满疑问,“你怎么连马都不会骑了?”
  看到他伸在自己眼前的手云尽心中的火气更是腾腾地蹿得老高,猛然用双手紧紧抱住他的手臂,狠狠咬住他手腕不肯松嘴,云尽想起自己这些日子所受的委屈咬得更是狠厉,埋头咬了半晌既不见他发怒,也未闻他发出声响,此刻又觉着口中全是腥咸的味道,她才十分解气地松开紧咬的齿关。
  咬下去时也未多想只求一时痛快,现在心中倒隐隐害怕起来,她低着头瞬间脑内了无数种最为惨烈的死法,时间一秒一秒地滑过却仍不见他有所行动,云尽暗道不妙,难道他是想把自己活活吓死,想到这里她猛地抬起头厉声问道:“你究竟想把我怎样?”
  含着笑意的双眼露出惊奇的神色,他莹亮的目光从云尽紧皱的小花脸上缓缓移到自己被咬得鲜血淋漓的手腕处,淡然地盯着已经淤青的鲜明齿痕,过了良久才轻声道:“上来吧。”
  云尽想了想这样也好至少不会再被摔下马去,等到下一个镇上再想办法让他改乘马车赶路就是了,于是爽快地将手递到他宽大的手掌中。
  “屁股都快摔开花了,我要侧着坐。”脏兮兮的小脸上一双明亮眼眸滴溜溜乱转,转来转去就是不敢看向近在咫尺的林沉渊。
  林沉渊笑了笑,手上微一用力将云尽轻轻带起,揽了她腰将她扶坐在马背上,一只手随意地握着缰绳顺势挡在她身前将她紧紧揽在怀里,另一只手在马屁股上轻轻一拍,马儿十分听话地慢跑起来。
  马儿刚一迈步云尽立时想到若他故意推自己下去,自己非得摔个半死不可,于是慌忙反身狼抱住林沉渊的腰身,将头埋在他散落在胸前的黑发中,她微微吸动鼻尖。
  “嗯,好香,用什么洗的?”
  “水。”闷闷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撇了撇唇,云尽心里一万个不信,“骗人,……把自己弄这么香是为了勾引女孩子吧。”
  说完云尽又将脸往他胸口处挪了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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