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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天边云尽-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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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
  “此毒名为百日醉,三月之内不得解药会在第九十日时发作一次,发作初期体内冷热交替,心中春情荡漾,一个时辰后如万千小虫噬咬痛痒难忍,余下的十日你会一日比一日春心萌动,恨不得时时与人欢好,到得第一百日若是未死在床第之事上,便会毒发而亡。”林沉渊淡淡的眼神看着水面,完全不把云尽由惊惧到愤怒再到耻辱的表情放在眼中。
  “尽儿,乖乖待在天水门等马二前来迎娶,马二可是比周远峰知情趣得多。”
  周远峰?他为何会提起大师兄?难道,难道他听到了那晚的谈话?云尽嘴角露出一丝苦笑,若是那样也难怪他会如此了。
  “明日我便走了,尽儿可会想我?”林沉渊嘴角噙了笑,艳潋的眼波透着柔和的光芒直直看向苏云尽眼底。
  捋了捋粘在额前的湿发,苏云尽悲苦地道:“不会,自从我见了你便没有一日好过,你要离去我心中实是欢喜异常,只盼永不再见。”
  惑人心魄的瞳眸中逐渐汇聚起一束明亮的光华,光华之后隐着似幽潭般深不可测的黑暗,那黑暗悠然间吞噬了清冷的月光、缭绕的水气,最后慢慢变得清澈而明净。
  “总有一日你会想我的。”
  毫无眷恋地转身,清冷的背影逐渐消失在朦胧的视线里,只留下全身都禁不住微微颤抖的苏云尽泡在温热的泉水中。
第二十一章 事端生
  林沉渊离开天水门已有多日,自从他们离去天水门的戒备却比往日严密了许多,听碧儿说她们回来以后天水门附近总有可疑人出现,那些窥视之人想是因了混灵珠而来,碍于苏令武的功力和天水门的名声而不敢有所作为,只是隐在附近伺机而动。掌门苏令武因前次大意爱女被掳,此次发现有异自是全力戒备。
  身处天水门中受到众人层层保护的苏云尽当然不用去烦心那些事,至于林沉渊离开前一夜在山洞中发生的事情她则抱持着鸵鸟心态尽量不去想。如此每日晨起和大师兄一起练练功,寂寞难奈时还可以调戏帅气的七师弟和娇美的小师弟,无聊时与门中一些精通音律的师兄妹们抚筝言欢,闲暇时和碧儿一起唠唠武林中的儿女情长,如此一来日子倒也过得舒适惬意。
  云尽在现代唯一的兴趣爱好就是音乐和舞蹈,管他是古典的、现代的、通俗的、民族的、欧美的、日韩的,只要是她认为旋律好听的通通来者不拒,来到这个时代后有时实在无聊得紧她就情不自禁地想若箱子还在就好了,本本里可是存了超多她喜欢的音乐啊。心情好时想放声高歌又怕把别人吓到,只得忍着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再轻声哼哼两句。
  那日也算得上偶然,门中一众弟子清理旧物时偶然得了一具古筝,云尽无聊得紧讨了那筝学习起来。苏令武得知此事后自是十分支持,女儿家的学些个琴棋书画的高雅东西总好过打打杀杀,以前爱女性子暴烈对这些个东西不喜欢,如今爱女变了性子想学这些个东西他自是高兴得很。因着苏老爷子的支持态度,门中众人更是纷纷热心地伸出援助之手,云尽在韵律方面本就极有天赋,如此她的进步不可谓不神速。
  快乐的时候日子总是过得飞快,待你转过头来回望,所有的一切早已成了往日云烟,便如那握在手中的细沙,越是想将它抓紧它却总会在无声无息间顺着指缝悄悄溜走,而你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一点一点流逝却根本无能为力。
  时间在日复一日的平静中缓缓滑过,期间虽然也有些不长眼的人为了混灵珠前来天水门滋事,却都是些小角色,还未曾见到苏云尽的面就已被门中众人擒住狠狠修理一番,从此再也不敢靠近天水门半步。
  转眼之间已过了年关,细细算来再半个月就是自己与马二成婚之期,云尽竭力压在心底的恐惧随着日子的迫近逐渐复苏,慢慢地飙升到了最高点。
  近来她几乎日日食不知味寝不遑安,心情总是患得患失,时而盼着他们快些到好解了她身上之毒,时而又盼着他们不要来,如此自己倒也认了命一死百了。
  就在这种矛盾而复杂的心情中日子又过了两日,门中众人虽都感觉到了云尽情绪上的变化,却只以为这是即将嫁作人妇之人应有的反应,如此一来大家事事都尽量迁就于她,她心中一股烦闷的无名火更是无处可发。
  斜斜倚在美人榻上,柔顺的乌发肆意地披散在胸前,半睁的一双眼毫无聚焦地直视着前方香炉里袅袅升起的轻烟,碧儿知她最近心烦,方才离去时便为她点了可安稳心神的熏香,香已燃了过半,淡淡的檀香味飘满整个屋子,云尽轻闭了眼却没有丝毫困意。
  覆在窗上的竹篾纸被尖细的指甲轻轻一戳便出现一个微小的洞,一支细小的竹管插/进窗纸的破洞中,红艳的唇轻轻一吹,顺着竹管散进屋内的迷香神不知鬼不觉地与熏香的气味完美地混合在一起。
  云尽闭了眼再想睁开却觉得眼皮异常沉重,困意也跟着一波波袭来,昏睡前只是纳罕几日不成眠,不想这熏香竟有如此神奇的功效。
  临窗而立的女子透过洞眼看到苏云尽已完全着了迷香的道,抛了个媚态万千的眼神给身旁壮硕的男子,男子邪邪一笑在女子粉嫩的面庞上轻轻掐了一把,随即利索的破窗而入,拎起陷入昏迷的苏云尽扔进早已准备好的袋子里,转身一个纵跃回到女子身旁两人相视一笑飞身离去。
  云尽觉得很冷,这种冷是一种透彻心扉的冷,她想睁开眼,眼皮却沉重得只要她轻轻一动便会牵引起脑部所有的神经,然后头就像要裂开般的疼,徒劳地狠撑两下眼皮,却只换来一次次更为疼痛的感觉,这种感觉让她紧闭的双眼有了一丝湿润,脑子却倏忽的清明起来。
  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即使睁不开双眼也能清晰地感觉到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声,肢体因长时间蜷缩血液不畅引起的麻木感也让她确定自己此刻已不在天水门。
  凝住鼻息静静地细听外界的响动,除了掠过耳边的风声便再无其它,如此静默了良久,她再次试着睁了下眼睛,这次疼痛感已减轻了许多,眼皮也撬开了一丝小缝,透过缝隙只觉得四周漆黑一片,只是耳边急驰而过的风声却不曾稍减。
  紧皱了眉头,她颇为郁闷地猜测难道自己又一次被人从天水门中掳了出来,现在应该是被装在一个破布袋里吧。
  心里暗自叹了口气,也不知离开天水门几日了,林沉渊或许已经到了,发现自己不见了他会是什么反应呢,很震怒?想到这里心情没来由地好了起来,反正这次是死定了,还有什么可怕的,至少以后再也不用担惊受怕地活着,这样有什么不好?云尽抑止不住地笑了起来,起初还只是干笑,接着便再无任何顾及爽快地笑出声来。
  扛着她的人虽早知云尽已经醒转,却没料到这种情形下她还能笑得出来,急速飞掠的动作缓了一缓,始终落在他身后的女子一闪身纵到他旁边,疑惑地问道:“怎么了?”
  壮硕男子嗤笑道:“苏云尽可真是个怪异之人。”
  女子微撇朱唇,“有什么好奇怪的,还不是被林沉渊折磨疯了。”
  男子转头默默看了女子一眼,眼中流露出痛恨的表情,“早晚你也会被他折磨疯的。”
  女子冷笑,“被他弄疯之前我定是要让你先疯掉的。”
  男子接道:“被你折磨我甘之如饴。”
  ……
  云尽在袋子里笑了几声却不见有人搭理自己,只闻得外面似有一男一女,两人言语之间又是陈醋横飞又是打情骂俏,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细听那女子声音总觉得似曾相识,一时却又想不起是何人。
  此后那一男一女提着她只是专心赶路,云尽被窝在袋中甚不'炫'舒'书'服'网'再加上腹中肌饿难耐,她抗议了一下那两人却根本不予理睬,最后也只得安安静静地任他们扛着。
  强烈的肌饿感一波胜过一波,云尽便强迫自己昏睡过去,睡了醒醒了睡很快过了一日,期间那女子曾让男子喂苏云尽服过一次药,虽不知这药丸有何功效,只是觉得自己中了百日醉命在旦夕,也不差这一粒,索性爽快地吃了,本想趁着服药时看看那让她纠结的女子究竟是谁,却不想当时天已微黑,那女子又站在她身后,刚想转头细看,男子便又将她扔回大布袋里。
  吃了那粒小药丸后云尽顿时觉得全身暖和和的,腹中的饥饿感也减了许多,同时一股浓重的昏睡感也沉沉地袭来。
  那一男一女喂了她药后也不多话便又提了她飞奔,此后二人在一处小镇上买了马匹继续赶路,每隔一日女子便会让男子喂她服食一粒那种既可以促进睡眠还可以缓解饥饿的药丸,如此云尽被装在袋子里一路昏昏沉沉又过了很多日。
第二十二章 天下势
  这一日云尽蜷在袋子里只觉得耳中听得的声音已不再是单一的风声,行进间竟能隐隐听得人言,又过片刻只听得前方似有无数骏马竭声嘶叫。
  那一男一女闻得马叫声脸上都不约而同露出如释重负的神情,长途跋涉带来的委顿感瞬间一扫而光,极目望去便见不远处整队的车马早已在等待他们,二人相对展颜同时弃了胯/下坐骑,猛提一口真气加快身形向浩荡的队伍飞掠而去。
  待到近前,车队中为首一老者已出车相迎,三两步到得近前颇为焦急地对那男子道:“主上已等候多时,付大人这边请。”
  男子与老者简单地寒暄几句,便提着苏云尽急急地钻进为首那辆由五匹配金鞍镶银鞯的高头骏马拉着的朱红车架里。将苏云尽扔到车厢的一角,男子向车厢中侧身而卧的华服男子恭敬叩首,华服男子轻轻睁开双眼却并未看跪在面前之人,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皱,男子慢声道:“付统领,怎可如此怠慢贵客。”
  男子听得主子如此说本来压得极低的身子几乎整个贴到车厢里铺饰的虎皮上,“臣罪该万死。”
  “罢了,罢了。”华服男子不耐地挥手,“还不快请苏姑娘出来。”
  “是。”男子依了主子之言恭敬地将苏云尽从袋子中请出。
  云尽在袋中窝了多日,着实不'炫'舒'书'服'网'得紧,才一被放出来便很没形象地左扭右摆上摇下晃地一通乱抖,一边抖一双眼睛还毫不客气地紧盯着卧在眼前的华服男子细细打量,男子有一张淡雅至极的脸,清亮的眼神中透着一股浑然天成的自信,斜斜飞入鬓角的英眉却为他凭添了一丝阴郁之气。
  见苏云尽如此肆无忌惮地审视自己,男子并不在意,他微微一笑,脸颊旁露出两个浅浅的梨窝,“这一路委屈苏姑娘了。”
  无所谓地笑笑,苏云尽颇有些幸灾乐祸地看着对面的男子道:“我要死了。”
  “哦?”听了她的话男子清亮的眼睛里露出些许惊讶的神色,“苏姑娘何出此言?”
  “林沉渊离开天水门时给我下了毒。”
  男子微一沉吟,淡淡道:“的确像他的做风。”
  随即紧盯着云尽眼睛问道:“吐斯沐偷了混灵珠后便去了天水门,因此天下间人人盛传血玉必定在天水门,苏姑娘可否为在下解惑?”
  “你是什么人?”
  对面的男子一身衣物华美而张扬,整个人更是透着一股不怒自威的王者气势,而这小小一方车厢中的铺饰摆设也俱是罕见的奇珍异品,云尽暗想此人定是富贵双全,心中却并不怕他,毫无惧意的目光在男子俊朗的脸上肆意游走。
  见她并不回答自己的问话男子也不生气,和善地笑了笑答道:“在下宲祎国九王飒容。”
  云尽面上毫不改色,心中却着实吃了一惊,平日里在天水门闲来无事常听门中师兄弟谈论天下大事,中原天下一分为四,浚梁国独占五分之三,余下三国中宲袆占了五分之一,剩下的五分之一则被邬聙和丰敕平分。邬聙在浚梁东南方一直都是其附属国,丰敕和宲袆却是唇亡齿寒的关系,宲袆在浚梁的北方,与丰敕相邻,丰敕占据东北方,东面邻海。
  浚梁国当今天子睿宗皇帝英明神武运筹帷幄,在位短短几年间国力日益昌盛兵强马壮,睿宗皇帝早已有了一统中原天下之心,浚梁国大一统的唯一障碍就是宲祎国,宲祎国国力虽低于浚梁,却也是唯一能与浚梁抗衡一二的国家,若能攻下宲祎,区区丰敕便如浚梁的囊中之物唾手可得,丰敕国主当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为了自保更是拼了全力助宲祎对抗浚梁。
  其实以浚梁现在的国力即使是与丰敕和宲袆连军打持久战也有必胜的把握,只是战争平息后浚梁国力难免会出现空虚,番邦夷族定会趁着这个时机做乱一番,而国内的一些潜在威胁更是睿宗不敢轻举枉动的主要原因。
  风云山庄富可敌国素有天下第一庄之称,庄主孟建德表面上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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