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气萌主太子妃-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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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打得正精彩怎就起火了?”不知何时起,叶老爹已站到了叶沙沙身旁,郑瑗亦是跟了来。
“爹,无极殿是什么地方?”叶沙沙突感好奇。
“无极殿是武峡中轴后殿,据说掌管着派中所有弟子的伙食。”老爹如是解释。
“那不就是大食堂?”
“可以这么说。”老爹点点头道。
“爹,我饿了。”没了刚才的热情,叶沙沙才想起自己没吃午饭,顿时两眼眨巴眨巴地看着老爹。
老爹略显沉重地往前张望了一眼,对叶沙沙道:“瞧这火势,想必一时半刻还摆平不了,再等等,等等就有的吃了。”
“爹,人多好办事,我们也去帮忙吧!”叶沙沙说着便拉着老爹奔了进去,却与刚从地上爬起来的刀无痕四目相撞。
刀无痕捂着胸口微微一怔,叶沙沙笑着与他招手:“刀大侠,我们又见面了!”
刀无痕刚想笑,谁料一扯动嘴角,一口老血喷了出来,看上去十分狼狈。
叶沙沙见他流了不少血,又是递手绢又是慰问,令这个脾气火爆的铁血汉子感动得痛哭流涕。
“好了好了,没事了,只是吐了几口血而已,回去熬点猪肝汤,都会补回来的。”叶沙沙像小时候小春安慰她那样安慰着刀无痕,刀无痕身形一顿,僵硬无比。
他没有想到叶姑娘会抱住自己,这这这这叫他情何以堪!
“对……对不起,叶姑娘,方才让你受惊了。”刀无痕支支吾吾终于把一句话说完,看得旁人皆为一愣。
原来“潇洒一刀”也有扭扭捏捏不潇洒的时候,只为眼前一个同样带着一条刀疤的小姑娘。
“哈哈!刀大侠果真是条好汉,以一敌十,人才!”叶老爹生怕他情难自拔,便在旁多适时出声,转移其注意。
刀无痕听到长辈发话,立即识相地挣脱了叶沙沙,面色虽很红润,却没什么光泽,也极其不自然。
其实都是他太过冲动,明知是一条死路,但仍是毫不悔改地接受了师命,带着师兄弟们奔向了晋国,闯进了武峡山。
实践见真知,事实证明,罗山派的武功还有待提高。
“刀大侠,既然你们打不过武峡派,不如化干戈为玉帛,帮他们一块儿灭火吧。”叶沙沙不忘正事,回归正题,想多个人多个帮手。
“叶姑娘没觉得方才的打斗太过血腥?”刀无痕拧着两条粗眉,生怕刚才吓到了她。
“一般血腥,但是非常精彩!”一提到那场冰与火的较量,叶沙沙便来了劲,不过叶老爹提醒她该做正事时,她又收住了话头,拉着刀无痕欢欢喜喜地奔去了无极殿。
罗山派弟子匆匆忙忙跟着他们的大师兄,老爹与郑瑗却是不慌不忙慢慢走着。
“是不是有点看不下去?”老爹忽然问沉默了许久的郑瑗。
郑瑗说:“您就看得下去?那是你闺女,为人父,该教育子女懂得礼数。”方才见叶沙沙与刀无痕肢体触碰,出于王族之身,受宫廷之礼的郑瑗自然瞧不过去。
谁知老爹淡定道:“这就是你目光短浅之处了,江湖儿女,不拘小节,何况我瞧着那刀无痕也颇具英雄气概,说不定能许咱们沙沙一个终身。”
郑瑗只觉得这父女俩越来越莫名其妙,简直无言以对,不过这又干他何事,他只是来蹭吃蹭喝蹭生活的。
郑瑗不再作答,也没有去无极殿帮忙救火。
这场火起因不明,待到全部扑灭时已近黄昏,为聊表谢意以及表达友好之情,武峡派掌门虚无崖虚真人亲自招待他们吃饭聊天,甚至留了他们在此过夜。
武峡山山势陡峭,风景秀丽。武峡派的建筑规模相当宏伟,宫殿高耸入云,黎明破晓初更有紫气东来,宛如仙境。
叶沙沙等人仿佛被这里的人文气息所勾引,一住便是四五天。
作者有话要说:上了山会发生很多有趣的事~敬请期待!
话说乃们想看小粉红咩???想看的话就记得撒花!
8元气师妹
游山玩水四五天,又尝遍武峡山上珍馐百味,满足过后的叶沙沙已开始迫不及待前往下一个人间仙境。
正要牵着阿毛去找老爹,怎料才进老爹厢房,便瞧见老爹蜷着身子在炕上打滚,叶沙沙看这架势颇有抄袭阿毛兴趣爱好之嫌疑,便好奇问道:“爹,你干嘛学阿毛打滚啊?”
老爹翻了个身,面如菜色,形如枯槁,声如黑山老妖,道:“沙沙啊……爹好像吃坏了肚子,一时半会儿怕是上不了路……”说着,便从他腹中传出一阵又一阵打雷一般的“咕噜咕噜”响声,听了很是令人惊慌。
叶沙沙才明白过来,这几天的暴饮暴食令许久不曾再犯肠胃病的老爹又犯病了。看着老爹生不如死,叶沙沙便暂且搁置了上路的念头,默默牵着阿毛回了自己房中。
“怎么说?几时出发?”一回到屋内,便见郑瑗优哉游哉侧身坐在镂空的月洞窗台上,端着一盏茶,独自惬意饮着。
阿毛闻到茶香,即刻屁颠屁颠奔了过去,正要蹭上郑瑗洁净无瑕的衣袍之际,郑瑗已先发制驴,泼了阿毛一脸茶水,阿毛不甘羞辱,甩了郑瑗一身的茶渍,顿时,一人一驴大眼瞪小眼,场面甚为尴尬。
叶沙沙此刻若无其事地取来一块布巾为阿毛擦脸,阿毛一脸享受,郑瑗则跳下窗台,连“抖衣袍”这一习以为常的动作都不屑去做,只怕脏了自己的手。
“我回去换件衣裳,能走了便来喊我。”他高贵冷艳地扔下一句话,然而才跨出半步,叶沙沙便在他身后说:“爹他吃坏了肚子,今天怕是走不了了,你慢慢换吧,午时我再来喊你。”
郑瑗心中一怔,没多说半句便离开了。
郑瑗走后,叶沙沙略感无聊,便手持小皮鞭,骑着阿毛,啃着胡萝卜在这山中四处溜达,穿过十岩、九洞、十二峰、二十四涧,阿毛追着头顶的红色大萝卜始终饿着肚子蹒跚前进。
“大师兄,这都五天了,咱们找遍这山,也只见野草,没见着半点仙草的影子啊!”
“别急,就差这儿没找过,说不定就在这里面。”
“可是大师兄,虚无崖那老头说了,这儿是他们武峡山的禁地,除了掌门,谁都不能随便靠近……”
“不能随便,那就慎重点。”
“……可是大师兄,擅闯禁地是不是有点欠缺妥当?”
“我说你小子婆婆妈妈、唧唧歪歪、罗里吧嗦的,还想不想活着回去见师父了!”
他就是想活着回去见师父才不敢擅闯禁地……可是空手而归,就算活着回去,也不知道能活多久……
“是,一切但凭大师兄做主!”
师弟从了大师兄,大师兄一马当先,只是才靠近用朱红大篆字体刻着“禁地”二字的石碑,便听有人高喊一声:“好巧啊!刀大侠!”
刀无痕背脊一挺,僵硬地回转过身,干笑了两声,结结巴巴道:“叶叶叶叶姑娘,真巧啊……原来你也在这里。”他摸了摸后脑勺,叶沙沙从阿毛身上跳了下来,阿毛依旧不屈不挠地追赶着永远追赶不到的胡萝卜。
“我跟着阿毛散步,无意间来了这里,话说这是什么地方?”叶沙沙伸长脖子看向刀无痕师兄弟几人身后的大石碑,伸手从上往下指,若有所思。
在旁的师兄弟几人面面相觑,冷汗涔涔,大气不敢喘,直待他们大师兄发号施令,谁料刀无痕亦是屏气不敢出声,思量着接下来该如何应对。
“这……”叶沙沙拉长了的音调,“上面写着什么?”
不知是这句话气势过于强劲,抑或他们也像阿毛一样一个上午未曾进食,五六名壮汉以“排山倒海”的气势壮烈倒在石碑之下。
他们才知道,原来叶沙沙并不识字。
这消息对于刀无痕来说,简直欣喜若狂,对于叶沙沙的好感度也直线飙升。
娶妻娶贤,女子无才便是德……他再也没有理由告诉自己,叶姑娘不是他刀无痕此生的良配!
“刀大侠,你们没事吧?我这里还有些胡萝卜,若不嫌弃,就先拿来垫垫肚子吧。”叶沙沙以为他们饿晕了,好心取下挎包,刀无痕却爬起身捋了把头发道:“多谢叶姑娘,只是我们已经吃过了,你自己留着吧。”
叶沙沙只是客气地问一句,见他不想要,又立马收回了挎包,回归正题问他:“刀大侠,你可识得这碑上二字?”
刀无痕捏了捏喉结,咳声道:“那是自然,这碑上写着……喂,老子不识字,这碑上刻的什么鬼画符?”他忘了自己也是个文盲,便悄声求助于身旁看似颇具书生意气的三师弟。
三师弟扯了扯嘴角说:“大师兄,咱们都是从小没了爹娘,师父又崇尚武艺,何来系统地教授咱们‘之乎者也’?”
刀无痕听来有些道理,却又愁上心头。既然这里没个人识字,这要叫他如何回答?
那三师弟似乎瞧出了大师兄的心结,便开解道:“大师兄,既然大家都不识字,这碑上写了什么谁管得着,您说什么便是什么。”
刀无痕顿时灵光一闪,颇具赞赏地瞅了三师弟一眼,又对叶沙沙解释道:“叶姑娘,这崖名叫‘相思崖’,而这石碑上刻的便是‘相思’二字。”
刀无痕脸不变色心不跳,讲得头头是道,旁边的人听了不是偷笑便是心中一阵恶寒,心想这大师兄的脸皮不是一般的厚啊!
叶沙沙半信半疑地走近了一步,问:“相思?为何叫‘相思崖’?可有什么典故么?”
“相传这山崖对面的崖洞中有一处‘相思泉’,饮了这泉水的男女能解相思苦。”师兄弟们傻了眼,一向不解风情的铁血汉子竟也有如此浪漫的一面,况且非常具备说书的天赋。
叶沙沙了然地点了点头,望了眼石碑后连通两座山崖摇摇欲坠的铁索桥,又问:“刀大侠与师兄弟们都是来解相思的?”
“不,叶姑娘您误会了,咱们只是来协助大师兄的。”三师弟在旁解释,不想平白无故多一条“意淫”的罪名。
而听闻此言后,刀无痕明显挂不住脸,不敢直面叶沙沙。
叶沙沙仍旧置身事外似的说:“既然刀大侠是来办要紧事的,那我便不再叨扰了,愿刀大侠早日了却相思之苦……只是冒昧问一句,这‘相思’是为何物?”
刀无痕面部神经一紧,连带着嘴角一阵阵抽搐,不知该如何回答。
“所谓‘相思’,便是思念一个人思念到想要去死,也可称‘想死’。”三师弟无法直视,便如是解释。
叶沙沙顿悟,随即又安慰刀无痕道:“刀大侠,你这又何必呢?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打不过他们并不是你的错,也别想着要死啊!爹说了,人的生命十分宝贵,宁可别人死,也不能牺牲自己。”
听完叶沙沙的劝解,刀无痕一行人已在风中凌乱,然而叶沙沙不谙世事的天真想法更是令他爱不释手,尤其是她那一句“宁可别人死,也不能牺牲自己”的旷古名言直击他的心脏,此生难忘!
“望刀大侠能早日脱离苦海,时辰不早了,我该带着阿毛回去吃饭了,告辞。”叶沙沙见阿毛已累趴在地上,赶紧抱拳告别。
未等刀无痕开口,叶沙沙已扛起阿毛离开了“相思崖”。
回去的路上她一心想着今日晌午的伙食是否丰盛,再无心深思那座石碑上刻的究竟是什么。
“你去哪儿了?”才到前殿广场旁的小树林,便见郑瑗侧身压着一棵树,双手抱在胸前,很是目中无人。
“我带阿毛散步去了,还遇见了刀大侠。”
郑瑗瞥了她一眼,又“哦”了一声,他似乎仍然不待见阿毛,语气与眼神都不大友善。
“你在这里做什么?”叶沙沙见他杵在这里有些奇怪,而他肩头落了一些灰尘,以他的性格应该不会长时间压着一棵正在发霉长蘑菇的老树才对。
“掌门说有大事将要发生,命所有人午时三刻于前殿广场集合,我见你不在屋中便先来了,广场日头毒辣,便来此乘凉。”
郑瑗的话半真半假,而叶沙沙全都信了去,没有半分怀疑。此刻,除了吃饭填饱肚子,她也十分期待将要发生的大事。
本该秋高气爽的时节,今日的日光异常刺眼毒辣,叶沙沙与郑瑗站在一块儿观望广场中央一切动态。
紫阳宫殿凌霄遮日,歇山顶金碧辉煌,正殿前方汉白玉雕砌的石阶无瑕闪耀,月台上一老者手持拂尘、仙风道骨、衣袂飘然。左右两侧各立一名黄袍童子,手持仙鹤铜壶,而非其余弟子那般手持长剑立于丹墀内。
时光匆匆,叶沙沙早已饥肠辘辘,她不知道这样隆重的场面何时才能结束,只希望接下来不要发生太过血腥的厮杀而耽误了就餐时辰。
“爹!——”
“欢迎小师妹回山!——”
一声娇吟,一阵呼啸,足以令饿了大半天的叶沙沙竖起耳朵、挺起胸膛,向前观望。
远远望去,只见一身穿素服,头绾妇人发髻的女子沿着台阶一步步兴高采烈地奔向掌门左前方那位大叔的怀抱,山中弟子们皆是无比欢欣又抹泪地看着这场“父女团聚”的催泪大戏。
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