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斗:夺心皇妃-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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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萝伸出手。
然后……
左冰羽捂唇惊叫。
太吃惊了,所有人都太吃惊了。
大地的震动恢复,地上的裂痕却留着,乌黑的障气还从地底冒出,群魔乱舞的小鬼们发出嘶戾的叫,野兽不属于人类的叫,他的们的眼睛被织萝手里的短刀染红,她杀了他们主人。
而织萝因为离裂开地心最近,那个被她,刺死的皇叔最近,染上的障气她也最多。
眼一翻,软软堕下地。
……
这里是四神国的王宫。
这里是那华丽的牢笼。
这里是人吃人的地方。
这里没有自由。
这里亦是,织萝再次睁开眼,醒来的地方。
有个黑长的影靠在门边,织萝抬起头,她的乌溜溜的发像瀑布一样泄在肩头。
那发扯不下,理不乱,丝一般的滑。
而她脸上的绷带,解了。
金云让人给她缠的绷带,不见了。
她的脸,对那个男人来说是个笑话,瞧着仔细了,原来跟那贵夫人简直一模一样。
脸是她的血统证书。
而她的存在好像证实了那个,绑架,丑闻之类的东西。
第21卷 第162节:杀人了(1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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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想看清她的真面目很简直,让她像现在这次一个在床上昏睡个几个月,她不到处去跌跌撞撞,脸上自然没了那些新伤旧痕。
只要找个好姑娘给她梳梳洗洗,她就是矜贵人儿。
火缚玄黑修长的身子被橘红色的夕阳拉得更长,斜斜映到织萝床上。
“从今以后,不许出宫半步!”
织萝唯与以前一样的,是她没有焦距的眼瞳,现在看,是双美瞳。“陛下?”
“对,你嘴里那个恬不知耻的先王后人。”讽刺。
织萝回想,这是发生什么了,她睡了很久。
一把短刀被火缚踢过来,在大理石的地上发出尖锐的响。“你用这个杀人,动作很漂亮,布局很简短,方法很有效,你成功了,恭喜你。”
“这——”织萝抱着头。“金云,我要见金云!行么?”织萝补上一句。只怕不可以。
“他们无权入宫。”
肩垮下。“臣妾知道了。”
“这里是新地方,寡人许你做皇妃,只是你醒来晚了。”
多久了?织萝想,她有一个问题在陛下离开前没问,他知道她今天会醒来?等着她?NO!她的发头告诉她,她至少睡了三个月。
是啊,她的头发可以告诉她,她睡了多久,但她的头发能不告诉她,她杀了皇叔之后发生的事,是的,她叫皇叔,就算她杀了那个人,她还是叫他皇叔,因为他是皇叔,也许有人说她因为看不到他脸面的可怕,也许说,因为她杀了她内疚,但他就是皇叔。
你能说他不是?他有王族血统,最纯正的。
她杀皇叔之后,又死了很多人吧。
比如说皇说那些魔教徒。
杀一人而死千人,此为杀千。
罪孽罪孽。
织萝需要一幅佛像,去赎罪。
当她的身体离床,叮叮当当,至少有好几名宫女小跑到她屋里,到她床前。
“奴才扣见皇妃……”
织萝有些恍惚,皇妃?叫她?
“皇妃想吃什么?想下床?想走动么?皇妃可以不必太免强,可以坐在椅上,让奴才推出院,这是一个十分美好的季节,皇妃一定会喜欢,像皇妃一般美丽的梨花飞落满宫院似雪花,皇妃要瞧么?”
这样的宫女分给她?定她的野性?
第21卷 第163节:后宫(1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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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她没听错?宫女说:像她一般美好的香花似雪花飘落?
美好?
美好这样的词?
……呵。哪能说跟她不配!
土壤的气息似乎变得那么遥远,以前住的那个冷宫院子,出了门庭就是土壤大树,听得到的风似乎就在耳边,可见她现在住的屋子很大,走了去似乎都要费些功夫。
而且,全是摆设器具的味道,铁味极重。
四神国出铁矿,造兵器的原料可以帮他们赚钱啦?
“皇妃要下床?”
“恩。”织萝的小脚移下地,精美的一双玉足。
“皇妃要出院子去看梨花么?”
“本宫属要一幅佛像,王宫书库有么?或者哪位画师画佛像画得最为逼真?”
小宫女明显没想到织萝是要佛像,她听多了要送子观音的。“是,书库里有,皇妃真要么?要奴才就给皇妃取来。”
织萝想对方再问她,或许是为难,这是王宫,并不能随便要东西,那是宠妃做的事,得权人做的事,她,还是她罢。“要通告陛下才能取画?”
“不不,皇妃只是要画像,奴才这就去取,奴才只是以为,皇妃也想再取一佛观音像。”小宫女机灵的提醒织萝,织萝却只轻笑,轻笑如风,乘云而去。
她清白之身,要观音像何用?
这吃人的宫廷,她为何求子?
没有付出的心思,要子何用?
小宫女是提醒她郡玥妃有孕,火缚以前的侍妾,现在的姬充容有孕,她也要加把力稳固自己地位。
地位!
呵,呵呵,那日,织萝笑了整整一个下午,直到用过晚膳,是清粥,才醒的人,并吃不多,然后她就是拜佛。
一个佛团,张佛像,手里一串玉佛珠子,这玉佛珠子触手升温,她没这种东西,归根结底就是封了皇妃陛下不知什么时候赐她的,别人不知何时送她的。
第21卷 第164节:后宫(1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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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凉,小宫女给织萝拿来外衣。“皇妃,您还是披上这个吧,今晚就休息,礼佛也不急于一时。”
“你叫什么?你对本宫,算是有心人了。”织萝缓缓起身。
“奴才阿梅,梅花的梅。”
“是个好名字,梅花香自苦寒来,还是个富贵的名字。”
“谢谢皇妃。”
织萝摸到自己头上重得晃脑的发钗,取下一只,“以后给本宫梳妆不需如此多,像暴发户,这只送你。”
“奴才不敢。”马上就给跪下了,织萝又是轻笑,将金钗放下便上床了,阿梅没反应过来就听到织萝均匀的呼吸,怪人,是个怪主子,做什么事,只说一遍,说了便是做了。
隔了一日,阿梅还是忍不住将织萝带院里去,多美的梨花,她就是想让皇妃瞧瞧,而且,这后宫皇妃是主,如今皇妃醒了,其它各位小主也该来拜拜山头,否则当她家主子死了?
阿梅指着梨树:“皇妃,梨花是雪白的,桃花是粉色的,绿油油嫩嫩的叶心全照着诗意,这时百青石白玉桥,金灿灿的是宫墙,雕梁画栋的圆柱儿您看不清,但您这院,本就有九张造型各异的白玉石桌儿,摆放的位子,将来你在院里唱大戏宴妾宴妃地方是足够,容得宽宽敞敞百来人。”
“我们宫,有二十多奴才,宫女公公各半,您有小厨,不用同其它妃子挤御膳房,这宫殿啊,有三个院,九间屋,俩个主楼三层主阁,大殿气派。”
“有您的书房,就是不知您日后是自个看书还是要奴才念。”
“有绣阁,但皇妃多半用不到。”
“这宫殿亮堂着呢,宫里的灯晚间也是早早的撑起,奴才就是您的眼睛。”
织萝唇角越扬越高,好机灵的宫女,她已经在当她的眼睛使了,一边托着她的手走,一边用她那比江南水还软的声音将这里介绍了个遍,知道她眼睛不好?
只怕没人教,是她自己这样做的。
贴心到让人防心。
要不就是对她下功夫的间谍,要不是就是为她下功夫的‘正面’间谍。
间谍可怕,害人,正面的嘛,就是谁安排着来帮她的。
织萝轻轻一笑。笑得阿梅恍了神。
第21卷 第165节:后宫(1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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喃喃:“他们说皇妃是野丫头,皇妃明明是娴静优雅的淑女。”
“咯。”她是淑女?只是最近提不起劲当野丫头,其实不该说她是野丫头,是说懒丫头。
“皇妃喜欢琴么?”
织萝瞧瞧自个这双手。“喜欢,不精。”
“可以找宫里的琴师教皇妃,皇妃要么?”
真机灵,真机灵,织萝想她不用脑子的后果就是逆水行舟,不进则退,这后宫,个个是聪明人。
阿梅懂她,才几日的相处,以前的她一条线划过,变着法给她找静。“安排了,那自是要。”
“奴才明个就给皇妃安排,奴才之前没安排,奴才不会去猜皇妃心中所想。”
织萝挥挥手,指没关系,认为这样还有趣,阿梅是个妙人。
“皇妃要在这院子里种点什么打发时间么?”
这次织萝笑出声了,拍拍阿梅的肩:“这回不管是谁安排你来的,本宫喜欢这安排。那就……种点牵牛花吧,呵呵,入了夏,就像一根根的藤萝爬满宫墙,既香也美。”
野花?“是!奴才今日就安排下去。”
“对了,找些野菜种子,本宫种着试。”
“是,奴才今日定会办妥。”
“咯,本宫越来越喜欢你了。”
“奴才的荣幸。”
织萝再次大笑。
阿梅却接下说出织萝笑不出的事儿,“皇妃,今个是十五。”
十五就十五,干嘛专门提?织萝咯噔一下心往下沉。
“十五,陛下该宿正宫寝宫。”
织萝开始抓头发:“……指他明媒正娶的那个?三拜九扣的那个?是娶的不是纳的那个?”
看来皇妃很明白嘛。
织萝肩垮下,明个要丢人了,弃妇!她自然是弃妇了!
以前可以说,她不足十五,陛下不碰她。
可她那一昏一睡的,将那时间睡过了。
那个冻血的男人继续不碰她,爱嚼舌根的明个将闹得她宫闺不宁。
听不见听不见。
最近安静,她醒来的事,外面该知道了,却没人来看望她,此为一大怪。
第21卷 第166节:后宫(1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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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妃,您现在这是去哪?”
“佛像前。”
“那是朝左。”
织萝往左移。
“皇妃,您现在是往南。”
织萝又往她认为的方向,左移。
“皇妃,那是北。奴才领皇妃去。”
“砰——”一个花瓶碎了,织萝华丽的袖口扫到的,阿梅快速叫人将碎片清了。
“那声音碎得真好听,那是个什么瓶子?”织萝瞎着眼问。
“玉瓶,上面刻了朵兰花,说是先王那辈老臣国师手笔,说是国画大师,最精雕艺。”
“那玉瓶值多少银?”
“五千俩。”
……“不会叫本宫赔吧?”
“……不敢。”
心放回肚子里了,她想起一件事了,阿梅跟在她身边之后,她就没再撞到,连着好几日子这是头一回碎了东西,以前一个时辰之内只要她走动,莫说她身上的伤了,她房子里的东西要毁大半。
原来,原来是这样的狼子野心。
原来阿梅派到她身边,是给她保护财产的。
“拜佛!”织萝坐在佛团上,再次久久不走。
到太阳下山。
到满地残阳。
到血一般的晚霞被月亮那皎洁的光取代。
一只只灯笼高高挂起,夜里的风,名为思念,总让人泛起寂寞,这是就千百年来,为何白日男女可以各自奔走,却夜间要相拥的原因。
好高的门槛,好高的门庭。
好香的泪竹。
她不爱花,偏爱竹的滋味。
有人笑她不吃笋子。
净身后的织萝继续坐在佛团上,屋里是清幽地香味,让人以为到了山林水榭。
玄黑色的布料镶了金线,拖着灰长的影子,斜斜靠在门边。
“你在拜佛,还是利用佛?”
“阿弥陀佛。臣妾的左眼比较有神,还是右眼?陛下。”世人拜佛,不都是有所求,不全是利用?
第21卷 第167节:厌她胜从前(1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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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萝的下颚被擒住鸟,一股森冷无情的气息逼来,“寡人发现,寡人还是那样厌恶你!”
“谢陛下,臣妾也是一如既往地,讨厌陛下。”
火缚的笑容,就像一阵风,吹过去了,也就消失无踪,却留下毛骨悚然的味道。“是么?你一如既往的诚实。”
“相信臣妾的谎言骗不了陛下,臣妾只说实话。”
“你昏睡数月,淡定了。”
“谢陛下夸奖。”
“所谓淡定,其则是要死不活无能的人!”
“谢陛下指教。”
“而你的自作聪明,还是一如既往的手段平平。”
龇牙。“谢……陛下毒舌。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