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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沉醉不知归路-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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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妃端起杯,奇道,“王爷身旁的丫头怎么这般眼熟?”
“是哪个?莫不是姐姐宫里伺候过的丫头?”
丽妃故作嗔怪瞪她一眼,音量扬起,“本宫的丫头你还不知,哪个不是呆头呆相的,可不会长一双勾魂的狐媚眼。”
“哟,听听姐姐的口气,莫不是这酒是醋酿的?”
丽妃右侧的妃子也加入座谈会大军,“说起丫头,姐姐记不记得早些日子那档事,有个宫女在凌波湖跳湖?”
“听说是六皇子救起来了?”
丽妃娇笑一声,“可不是,妹妹得看好你的丫头了,现在的宫女真是一个比一个有办法,一不留神就爬到前面去了。”
“如果真有皇子瞧上了,封了个妾……姐姐还不乐见其成?”
“就怕她们福薄受不起。”
跳湖?还被六皇子救了,扭曲的程度简直可怕得令人发指,如果对象不是她自己,兴许可以当看一场热闹,她感到全场的目光集中打在自己身上,顿觉头皮一阵发麻。
她朝六皇子的方向望去,中间隔着长公主的座位,没想到的是,韩成敖这家伙竟也出了神地看着她这边,意料未及她杀人的目光射过来,像碰到火一样迅速缩了回去,装模作样地拿起酒,隔了一会才敢抬头,见她还在瞪他,顿时红头涨脸。
莫不是这谣言是他放出的?早知道那天,她该给这家伙一顿好打!
慧妃打圆场道,“妹妹们,这百蜜酒香醇可口,大家何不多尝尝?”有慧妃充当和事佬,很快众妃的谈资便由品酒到称赞彼此的华服首饰。
韩煜齐脸上的表情没有多大变化,众目睽睽之下,他拉她的手,不由拒绝把她按坐在旁边的位子。周围又是一阵嗡嗡,这个为家眷而设的位子,谁还不明白其中的含义?
她如坐针毡,幸好此时乐声停了,喧闹的妃嫔静了下来,有小太监出来高声道,“皇上驾到。”
她不敢再妄动,收回纷乱心思,终于要见到皇帝了。
皇帝的位子设在三米高的台阶之上,双龙蟠腾座椅上铺着厚厚的软垫。从大殿侧门进来一个小太监,前面引着路,身穿明黄龙袍冲天冠的皇帝,在海公公的虚扶下一步步登上台阶。
她的位置离皇帝至少有十几米之远,皇帝的长相看得并不清晰,一眼看去,只感觉皇帝的脸色似乎异于常人的苍白。
皇帝坐下的一刻,众妃起立躬礼,奴才丫头不约而同跪了黑压压的一片,她趁机跟着大伙一并跪下,起来时却是低着头站在韩煜齐身后。
这位便是传说中圣朝皇帝,文治武功,一手创造了大煌朝的全盛时期,声名早已在圣治皇帝之上,被百姓视为唯一能与开国皇帝比肩的天子。
皇帝的声音并不如想象中威严,反而有些刻意提高音量的疲软,却透露着无比的震慑力量,“都起来。”
这时,众人才发现,跟在皇帝身后的还有一个貌美如花的盛装女子,她便是娴贵人了。她在皇帝落座时,轻轻上前搀扶,顺理成章坐在邻侧的凤座上,一副随时便于准备照料皇帝。
皇帝没发话,众妃心有不满,也不敢这时表现。
除了众妃,也只有她才敢偷偷抬头打量皇帝。
单看韩煜齐和韩成敖的基因,本以为皇帝该是如何风华绝代的人物,可惜不是,除了脸色稍为苍白,和一身明黄龙袍笼罩的光环,皇帝只是有着一副平常面容,平凡得如街上路人甲。
出于身份,一双眼睛叫人不敢直视,加上畏惧的心理作用,只让人觉得里面深邃如海。
接下来,便是皇帝身边的海公公宣读圣旨,大意是感谢上天保佑,盛年佳节里与世同乐,展望来年更上一层楼云云。
接下来是简单而隆重的祈福仪式,众人起来朝皇帝敬酒。一个小太监顶着黄铜盘子,跪在皇帝前面,皇帝手中的一杯酒,朝天一敬,缓缓酻倒在黄铜盘子里,众人落座,仪式到此终止。
皇帝宣告:“你们都随意去吧。”
热闹的气氛这才上来,响乐吹笙,舞女们扭着纤细的腰肢上来,飘飘起舞,只是那气氛毕竟比皇帝来前多了几分拘谨。


第八十八章 夜宴(二)
更新时间20101014 11:27:48  字数:3279

 一曲方舞罢一曲登场,舞女再娇俏可人,身姿妙曼,来来去去看久了,难免觉得没意思。
歌舞正酣,突然柔和曲调一转,变得激越飞荡,如万马奔腾,悬崖失足,却见一个白色的身影从殿门翩然而入,如仙人旋舞,从天降落,十二个舞女有序退场。
众人只觉精神一振,还没看清楚那人的面目,却见他手持一把软剑,一身白衣飘逸如谪仙落尘,足下如乘着风踩着云,身姿轻盈如回风流雪,偏偏出手极快极凌狠,鳄鱼蛇剑似与他成一体,一招一式,一步一旋,任意随心,寒光闪动,舞得个霍霍生风。
众人目光紧随白衣人,对这帮深宫贵妇来说,这表演既有舞的飘逸,又带着剑的杀气,着实比软弱无力的舞蹈新鲜。
众妃中有人叫一声,“是二皇子啊!”
乐声时而轻灵,时而激越,一声惊呼很快淹没在其中。
白衣人脸色极为白皙,嘴角似挂着似笑非笑,一双邪魅桃花眼令人过目难忘,殿顶上巨大的宫灯照在白衣之上,如人在月中舞。
众人看得目不眨睛,韩煜齐察觉身后人的异常,不由握住了她的手,竟比刚才更冰上几分,“手怎么凉成这样?”
她怔然望着中殿的白衣人,韩煜齐的问话竟恍然不知,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我……没事。”
“你的身子病了好几场,受不得凉,再等一会儿就回去。”
她只觉脑袋一团浆糊,说话也不利索,半天才明白他话的意思,“不……不好,我们再看看。”
那人的五官,体态,嘴角似是微笑实是讽刺的弧度,无不熟悉得让她怀疑自己出现幻觉,她狠狠揉揉自己的眼睛,再张开眼,该在都还在。
却见白衣人冲天而起,缓缓旋身而下,眼神与她接触的一刹那,里面的光芒一闪而过,微微一笑,再度挥剑而起。
大殿中铺着火红的地毯,他的身影盛开如白莲花,步步临近她的方位,忽然惊鸿一瞥一回头,长身拔起,鳄鱼软剑直直朝她的门面而来!
如果她还怀疑自己的眼睛,在与他的眼神近距离交汇的瞬间,心里什么都透亮了。
“姓秦的,你胆子不小啊,想造反不成!”
“草民有眼无珠,冒犯了皇子殿下,实罪该万死!”
“你是有眼无珠,不过并非认不出本皇子,而是认了这样一个龟儿子。”
……
“我反而好奇,为什么不是第三个可能?”
“我就是三皇子。”
……
“你好像很熟路,难道你经常来‘拜访’?”
“偶尔,这宫里有些宝贝可是银子也买不到的。”
……
“这狗奴才竟有识货的,贵重的宝贝果然不在这。”
……
“你,你居然去闯皇帝的寝宫……”
“皇帝寝宫又怎样,改天去龙椅上试试……”
……
“你是什么人?”
“我是皇帝他老子,这**是我家后花园!”
……
“我记着你了,我们后会有期,不,很快还会见面的。”
……
秦家二老爷岂是可以随意糊弄的角色,她当真以为人家是怕了自己身上的玉佩,难怪魏公公会任他搓圆搓扁,当真以为是受了他的威胁,难怪他身上时而透着一股霸气,难怪他夜探皇宫如入无人之地,难怪他对宫中位置如此熟悉,难怪他敢偷皇帝的宝物……
什么神棍之徒,原来,人家一早把身份摊明了,只是自己更早先入为主,无心去想而已。
他的软剑凌空而来,目标便是站在韩煜齐身后的她。
韩煜齐身色一凛,却见那剑一转向,在空中划开无数剑花。
几步之间,舞剑人已经回到殿中央,仿佛那不过是自然而然的一招剑式。
白衣人在乐曲的高潮中缓缓停下,仰首而立正殿中央,神色坦然。
不知谁拍了第一声掌,然后一片掌声响了起来。
他单膝跪地,朗声道,“儿臣参见父皇,请恕儿臣来迟。”
皇帝的声音透着欣慰,“何罪之有,慎儿有如此精湛的剑艺,朕甚是高兴。”
慧妃温婉笑起来,“二皇子几年没回宫了,过些日子便是你母妃生辰,宫里总归是家,能回来便好。”
慧妃朝身边奴才使了一个眼色,很快两人便抬上来一张座,与韩煜齐的位子相邻。
他大方落座,不经意有意无意朝场内一扫,唇边笑意更深。
酒意泛上的酡红已全然退却,一剑朝着自己来的时候,只觉得惶然,现在却变成茫然。
周易,不,他不是周易,是谁,二皇子韩慎?
慧妃道,“皇上,今儿是除夕,二皇子又难得回宫,何不来个三喜临门?”
众妃听了慧妃的话,心都提到嗓子眼,等的就是这一刻。
“宣妃姐姐要是还在,早就该晋了,臣妾厚颜代皇子们请封,请皇上封宣妃为敕宣贵妃,孝妃为敕孝贵妃,既彰姐姐之德,也为妹妹们立范,好尽心尽力伺候。”
皇帝含笑点头,“传朕旨意,就按慧妃所言。”
皇后仙逝后,后位悬空十年,贵妃是仅次于皇后的位子,距凤座半步之遥,众妃梦里都想着的位子就这样轻易的被许下,心里却不以为意,不过是两个死人,哪怕封为皇后,也得前面加一个“先”字。
韩煜齐起身到殿中谢礼,“儿臣代母妃谢父王,谢慧母妃。”
韩慎一甩长袍,慢悠悠踱出去,高声道,“儿臣谢父王,谢慧母妃。”
丽妃娇声道:“贵妃姐姐今儿借了姐姐的福,独乐乐倒不如众乐乐,姐姐说是不是?”
慧妃一听便明白,笑道:“妹妹想得周到,妹妹们都是尽心尽力,臣妾反正是厚脸皮到底了,大胆为她们请赏,皇上就给臣妾个台儿下吧。”
皇上此时心情不错,命人拟了一份名单,该封的封,该赏的赏,一一允许,妃子们无一不心满意足,喜形于色,暗叹慧妃能广结人缘不是没有原因。
二皇子的突然出场算是一个惊奇插曲,此后歌舞重新上来,奴才撤下已冷的点心,美食佳肴上来,酒宴正式开始。
又是一曲终了的时候,娴贵人朝皇帝嫣然一笑,“皇上,这舞年年如此,都有点腻了,依臣妾看不如来点有意思的。”
娴贵人位份不高,堂而皇之坐上皇后的凤座,现在更一副女主人的姿态,众人心里虽然腹诽不已,可这时她的提议不可不谓一副有效的提神剂。
慧妃感兴趣接了她的话,“妹妹有何提议?”
“臣妾愚昧,想不出好玩的法子,不过却可以请出姐姐来助兴一二。”
娴贵人一招手,立即有小太监上来,娴贵人低头耳语几句,随即对众人笑道,“臣妾方才吩咐让乐师蒙上眼,待臣妾一声掌起便开始奏乐,臣妾手中的绣球传到哪位手中,便得当众表演助兴,要是表演不来的,得罚三大杯。”
原来是类似击鼓传花的游戏,不是什么新鲜游戏,胜在能打破沉闷,而且多少明里暗里满身才艺的妃嫔,就等一次圣驾前表演的机会,一时众人反应热烈,跃跃欲试。
娴贵人不敢自专,待皇帝也颔首道“主意甚好”,便吩咐人把绣球传下去。
乐声奏起,球迅速绕着大殿内传了来去,有备而来的依依不舍地把球递给下位,才艺平庸的倒像那球有致命病菌,球传了一周,乐声停了,最后落在慕容丞相手中。
慧妃笑道,“恭喜丞相摘了头彩。”
慕容丞相年近六十,精神镬铄,能出席皇帝的宫宴,多少着看在长公主面上的意思。他朗朗一笑,也不推辞,当众吟诵一首诗词。
皇帝颔首而笑,“由来百虑为愁生,此日云岩自在行,丞相文辞不减当年,依着这诗句,莫不是丞相有隐退之意?”
慕容晔微微一笑,一双目炯炯有神,拱手回答,“日薄西山,老臣自是该明白让贤的道理。”
半响,皇帝才笑道,“丞相倒是提醒了朕啊,朕可不是日薄西山,如何挡得了月出轮换?”
娴贵人嗔道:“今日是喜兴日,丞相可不准把朝堂的事摆上来。”
娴贵人一击掌,绣球便又传了下去,接连有好几个妃子中了奖,一人跳一曲胡疆舞,异域风情,倒是有点看头,一人高唱一曲“破千军”,大气磅薄,不同寻常的靡靡之音,也获得了皇帝丰厚赏赐,没有才艺出手的,只得仰头灌了三大杯,博得个满堂喝彩。有人欢喜有人愁,气氛还算其乐融融。
接下来是慧妃领了彩,她笑着就要拒绝,娴贵人不依了,“姐姐琴棋书画无不精通,随便一样都让妹妹们开眼。姐姐要吝惜赐教的话,可不止罚三大杯了。”
施玥儿站在背后看热闹,这满屋莺莺燕燕花招百出,看得倒是挺有滋味,尤其是娴贵人,为了让慧妃露一手绝技,真是煞费苦心了。
慧妃拒不了,只好从命,命人搬一架素屏到中央,画笔颜料早已备好,原来是作画,众人正觉有点兴味索然,见慧妃同时提起两支狼毫,略一思索,便在白屏两边同时作画,作成两株寒梅风姿各异,这一心二用的绝技确实把在场的人都镇住了。
皇帝也相当满意,“爱妃不枉一个‘慧’字。”
“最后一次了,这人可要拿出看家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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