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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7章

黑暗血时代-第3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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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那些早先复苏的人,在他眼里也不过是手机小卒之辈,更何况其他人?

“你错了,你最多也只能代表火族而已,还有其他几族,你代替不了。”楚云升淡笑一声道,明确的告诉焕,虽然你很厉害,但他楚云升手上现在掌握的信息,也知道你现在或许说了算,但过一段时间,人家阵营再逃出一个来,那可就说不准了,他楚云升虽然不聪明,但也不是白痴。

“楚,你不明白,它们——”焕连连摇头,指着楚云升背后的虫子欲言又止道。

“别打它们的注意,我可以提前告诉你一件事,我是典主不错,但他是典主二代,明白我的意思了吗?”楚云升指着余寒武,平静地说道。

但这句话犹如一记重磅炸弹一般,不仅把焕愣住了,就连殇也不解地望着楚云升。

典主是什么?那是手握天下利器的武力!

他就这样平平淡淡地指定了典主二代,好像那小孩继承的不是典主之位,而是一块砖头一样平常。

但此时,焕不知道,楚云升也不知道,只有一旁的殇知道,真正的典位之争和这里根本无关,而将会爆发在遥远的禁忌之地。

“你是要——?你还真准备要让这小孩做什么天下共主!你疯了,他才多大!?”焕其实对什么“天下共主”一直都没什么概念,什么事情都是实力说了算,实力不行,就算给你戴上再大的帽子也没用,他真正关心的是典主之位,虫子对典主的命令,那是万死不抗的!

“不错!”楚云升冷哼一声,掉转飞虫,加速下坠下去,不再理会焕,本来他一直苦苦寻思如何制衡“焕”,以换取此人承认余寒武的天下共主的位子,以他天下第一人的名头,最多也只能压制各大势力的旧人与当初的那些复苏异族,对焕这种层次的人物则毫无效果,但看样子,焕十分在乎忽然出现的珉体大军,不管焕是出于何种目的,这个筹码终于算是有了。

“寒武,开启战甲,不要让他们看见你的样子!”接近着落的时候,楚云升冷冷说道,对余寒武来说,因为年纪的问题,保持神秘感是有必有的。

话音落下,两人战甲立即犹如流光一般节节浮现,熠熠生辉,落入人群自动让开的一片空地上。

手握千辟剑,楚云升身着英姿勃发的流线型战甲,当先迈步,踏着已破旧的水泥马路,铿锵而行,余寒武与殇紧随其后。

人群纷纷分开,留出中间一条道路,许多新生一代却是奋力前涌,他们听过太多太多有关武源的故事与宣传攻势,但是亲眼见到其本人还是第一次,而且还是这么近的距离。

虽然说刚才有些争执,有些不满,但此刻,更多的却是好奇心,都要看看传说中的武源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不过,他们倒是有些失望了,在战甲中的楚云升根本看不出什么摸样,但那副战甲的精锐与英气,显出的咄咄逼人的气势,亦令众人仿佛见到了武源在黄山之战的风姿!

本来楚云升降落的地方距离核心位置就不远,很快便穿过新生一代的人群,便到了许多熟悉面孔的地方。

“楚哥!你,我……”第一个冲过来的是姚翔,但真的到了楚云升面前,却不知为何身体忽然僵直住了,眼中满是内疚与痛苦。

楚云升看了他一眼,漠然错身而过,那一刻,姚翔浑身一颤,咬紧了嘴唇了才没有让眼泪落下来。

“楚大哥……”接着是位置靠近的井眸幼,她的眼眶早已湿润,只是楚云升在她面前连一秒都没有停留,仍旧是那样的速度,仍旧是那样的冷漠。

第三个准备过来的人,顿时僵硬在原地,不知道是过来,还是不过来。

其他余下的人都下意识地向后退了退,谁也不敢面对这样的冷漠,这样的场景,太刺心了!可偏偏这种冷漠是他们自己造成的。

只有少数几个人,一动不动的看着楚云升,平静如水,其中就包括天空之城的城主丁颜。

最后到了景记面前,楚云升的脚步才不自觉地停了下来,静静地打量了他很久很久,在他的脸上,依稀能看到景逸的影子,熟悉而又那么的遥远,令楚云升面具下的眼眶湿润却始终说不出任何话来。

景记的背后站着的是丁颜,楚云升的目光极为冷峻地扫了他一眼,猛地转身,以剑矗地,扫视众人,淡淡道:

“能做主的人,都跟我进来吧,塞弗耳,你也进来。”

楚云升心里非常清楚,自打他零位空间脱困以来,第一场真正的力量交锋真正的开始了!

第五百一十一章攻心

地点仍旧是塞弗耳以前的办公室,房间内被楚云升撞坏的碎片已经收拾干净,木质的大门也被塞弗耳命人简单的修葺了一翻,但损坏的地板暂时是没办法更换了,只能铺上厚厚的红色地毯,权做遮盖,再配上一套新搬来的白色沙发,倒也看不出什么不妥的地方。

房间里原本还是宽敞的,四周都挂着名贵的鲜艳格调的大型油画,塞弗耳什么都喜欢大,要奢华、阔气,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显出他四分之一的贵族血统来。

不过眼下却让人觉得仍旧是狭窄了一些,毕竟塞弗耳就是做梦也不会想到,会有一天有如此之多的大人物涌入他的办公室,要是早知道,他一定会修建出更加大上两倍的办公室,这样才显得出点“土耳其王”的气派吧,再退一步说,就算超级大人物不把他放在眼里,那也得起码也对得起鼎鼎大名的武源名头了。

塞弗耳现在是没得选了,有关楚云升封他为土耳其王的消息也不知道怎么就不胫而走了,这事八成与柯琳娜那个贱人有关,他想盖都盖不住,那贱人现在攀上武源大人的高枝,杀也杀不得,动也动不了,塞弗耳可没那个胆子,只能把柯琳娜恨得到牙疼。

好在他也算是白白担心了一场,封王的消息传出后,正如武源大人说的那样,顶端的大人物不知道是根本没把封王当回事,还是默认了,总之竟然没人公开反对,新生一代也没什么反应,而且,非但如此,自家的堡主亲自召见他询问完前因后果后,还第一个公开承认了他土耳其王的身份,并让他尽力做好武源大人交代给他的任何琐事。

大BOSS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真实想法,塞弗耳无法确切的知道,他目前的身份太敏感了,“被逼”脚踏两条船,堡主即便有什么想法也不会对他明说了,在黑暗乱世混了这么久,这点道道他还是很清楚的,但堡主亲自召见他,语气也很温和,不但不追究任何“背叛”城堡哪怕是嫌疑的责任,还承认了自己的封王地位,就是一个傻子,也知道了,堡主反倒是十分看重他目前的位置,能放一个自己人在天下第一人身边,即便这人曾是外围的,也远远优势于其他势力。

弄清楚了上头大人物的想法,塞弗耳在求生本能的驱动下,以他多年来的生存经验与历练,总算是理清出了一条夹缝中的活路:无论如何,他都得伺候好武源,虽无法得到信任之类的东西,但只要在做事上得到武源的肯定,他的命就算是保住了。

道理很简单,只要武源还在用他,那么,他对那些与武源勾心斗角的大人物们就有价值,这个“王”的招牌无论走到那里,都会和钢铁一般坚挺,但如果哪一天武源不再用他,那他的死期也就快到了,第一个要杀他,或许就是自家的BOSS。

所以他不仅带亲自带人修葺了办公室,而且还花了很大的精力准备了许多精致的食物与酒品,等楚云升径直做到白色的沙发上,立即殷勤地只为楚云升倒了一杯即便是在上层都算是高档的红酒,端放在明亮暖色的茶几上,“勇敢”地无视了身后一堆的超级大人物。

这些人虽然曾经都是伸伸手就能捏死他的人,但看看沙发上坐着的这位,就那么坐着,这满屋子的人愣是没有一个敢同样地坐下来,别说自家的BOSS,就是天空之城的城主,也得站在那里!

这一坐一站,不管放在在以前的那个国家、地域或者文化圈,地位高低都一目了然,塞弗耳这个时候脑袋清楚地很。

但楚云升并没有喝他精心准备的红酒,只看了一眼,便移开了目光,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个举动让塞弗耳很是忐忑不安,心中认为这是武源对他不信任的缘故,可偏偏他又不会说汉语,无法沟通,只得暗自下个决心,为了活命,还得重新学习晦涩难懂的东方语言,否则将来说不定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实际上,他却是想偏差了,楚云升根本不在意红酒里有毒没毒,对他来说,行之将死,还有什么毒能比得上零维空间的崩溃?再者说,以三元天与众不同的逆元体体质,即便有毒,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之所以没动,是因为楚云升现在的心情并非他表面上看起来的那般淡漠与平静。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不管这情是好的,还是仇恨的,隔了这么多年,哪怕就算在鄱阳湖追杀后断了这情,当一个个熟悉的面孔,一个个熟悉的大活人,金陵城的,黄山的,植物林的,荆棘城的,蜀都的等等,都有,都站在自己的面前,仍令他抑制不住地想起很多很多的往事,一幕一幕,仍起波动,就像发生在昨日。

而且,每一件事,就像刻在他们的脸上一般,只要他的目光稍稍在上面停留半秒,那些封尘已旧的事情就会一件件地不由自主地从脑海中自动地冒出来,仿佛验证了阳光时代一句歌词:那个年代,有些人,有的事,永远也无法绕得过去……有一起面对危机时的紧张,有一起脱险后的悻悻,有相互信任的时候,也有一同战斗过的一刻,但最终,都被一声声死亡的呐喊所淹没,被一片片渗人的鲜血所冷漠,只剩下死一般的寂静。

屋子里也始终没有一点声音,各人心头飞絮,千思百绪,似乎有着一种沉重的东西压抑在每个人的心头,让人喘不过气来,这种气氛停滞的越久,空气中越是弥漫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尴尬、难过以及沧桑变化的沉重感。

“……,我还能再信任你们一次么?”楚云升终于打破了压抑的沉静,话说得很慢,语气中充满了令人心尖发颤的哀伤与沧海桑田,无论是说话的人,还是听话的人,仿佛在这一瞬间,所有的爱与恨,所有的悲与伤,一切的一切都化作了这一句,却让人无法承 受'TXT小说下载'它有多沉,有多痛!

是的,在原本的计划中,这句话是楚云升他事先思忖好的,是要背着本心忽悠一些人的,但当这句话真正说出口的时候,他的心竟也跟着在打颤、难过。

他不知道为何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这个问题自己一直在想,想了好久好久,每一次似乎都想明白了,可是下一次,又会有不同的答案,一次与一次不同,永无止尽地在折磨着他,蹂躏着他,有时候,他都觉得,或许死亡才是自己黑暗人生真正的解脱。

这段日子以来,他其实一直徘徊在生与死之间,一方面,人的求生本能加上他现在还不能死,这两股力量支撑着他的生念;另外一方面,在安排好需要跨越几代人的复仇计划后,他估计到那时,自己对“生”也感觉不到太多的留恋了,人活着总要有希望,或者执念,甚至是麻木、仇恨来支撑着,当这一切都不在的时候,能剩下的也只有“死”念了。

心累,累得让他的内心远比外表看起来更加的苍老与衰弱。

所以这句话,也是他内心矛盾与痛苦的一种折射,饱含了他无尽的忧伤与深深的绝望,因此就算是事先准备好的,也会难过,也会伤然。

站在这里的大部分旧人,只是与他断情决义而已,并非当年直接逼死他亲人的凶手,感情上,痛比恨要多得多。

也正是因为这句话附上了他真正的感情,这样绝望的语气,这样哀伤的眼神,直刺心尖,痛若刀绞,不是每个人都能扛得住的,尤其是刚刚在外面的经历了一次冷漠的打击,许多旧人的呼吸瞬间就变得极为极为的急促、湿润……人总绕不过一个“情”字,无论男女,无论老少,也无论何“情”。

静静地室内,忽然噗通一声,只见一个人影冲上前去,跪在地上,流泪不止道:

“楚哥,你不要说了,你打我、骂我,拿剑杀了我,都行!你越这么说,我越,越……,我对不起你,更对不起景恬,我不是个男人,我他妈的眼睁睁地看着她死,死,死,可我他妈的就是一个傻逼,我,我,活着,恨,我——”

他赤红着眼睛,越说越激动,情绪几乎快要到了崩溃的边缘,连话都要说不清了。

“姚翔!”丁颜冷着脸,在他身后猛地叱喝一声。

跪在楚云升面前的那人浑身一抖,双手攥成拳状,紧紧地握着,但最终还是松开了,几乎颓然地瘫在地上,只有那眼泪深深流过脸庞,落在红色的地毯上,不知是悔,还是恨。

他的举动就像瘟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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