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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大唐女冠-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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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她的语气甚是严厉,可岳氏却没有半分害怕之意。笑着低声应诺,转了身却慢 悠悠地往梨园而去。
    跟在她身后的小宫人胆小怕事,生恐此举触怒武氏,她却只是笑着嗔道:“真是没 眼色的东西,教你个乖,在宫中行事,不能只是听主子的话,看主子的脸色,还要懂得 主子的心……”
    小宫人懵懂,却不好反驳,便乖乖地跟在岳氏身后入了梨园。
    梨园,乃是开元二年设定,几年间已有无数技艺高超的乐师、舞伎超首于此。尤其 是眼看圣人的千秋节也快近了,梨园中便更加热闹……
    才走近,便已听得各色乐器之声,又有清越的歌声飘袅而来。这名唤桃儿的小宫人 却是初来梨园,心中好奇,才进得门,便四处乱张望。但见宽阔的庭院中,舞影翩翩, 乐者云集,却是分了许多小群体各自排练。瞧了这边又看那头,听了这头的歌声,便错 过了那头的乐声,一时间,她只觉得眼睛耳朵都不够使,看得眼花缭乱,五内俱迷。
    猛然间,她便看见自廊下徐徐走过一个身着青色官服的青年。虽然只是一个侧面, 可那张温润如玉的面容却让她心中一跳,竟是忍不住冲前几步想要看得更清楚。
    “丑人多作怪”岳氏低声喝着,瞥她一眼,却也目光灼灼地望着那正与同僚边走边 谈的青年。“是生得俊秀,难怪玉真公主竟把这人这样放在心中了。”
    低声嘀咕着,岳氏目光微瞬,便抽身往园中另一角走去。正是在王维走近之前避开 。只是桃儿仍依依不舍地回头张望,隐约的,只听到那玉般男子正在笑道:“此次圣人 千秋,咱们内教坊总要有些新节目才是。”
    “王兄说得极是,”同王维一起的青衣男子陪着笑,可眼神却有些冷淡。只是,王 维却并没有留意到,仍然有些兴奋地说道:“圣人素来爱马,此次千秋节,我想为圣人 训练百匹舞马,于花萼楼前为圣人贺寿,沈兄以为如何?”
    皱了下眉,沈姓太乐令终于还是不得道:“王兄,为贺圣人千秋,早有大型舞曲 千秋乐》,若此时还要训什么舞马,一来时间赶不及,二来,若是……怕是你我都吃罪 不起啊”
    “沈兄太过谨慎了,若都如你这般谨慎,又怎么可能有新节目问世呢?”王维此时 意气风发,全不把别人的意见放在心上:“圣人为什么又要增设外教坊,将这梨园全数 拨给教坊,不就是为了能让咱们推陈出新吗?若是你我就此固步不前,岂不是辜负了圣 人厚望?”
    被他噎得胸口发闷,沈乐令勉强笑了下,也不再提什么反对意见。只是别了王维, 便气得破口大骂:“不过是一靠裙带关系上位的毛头小子,居然还敢与我说什么推陈出 新?”
    他不过是愤而抱怨,却不想话才出口,便有人接道:“沈乐令言之有理。”
    骇了一跳,沈乐令慌忙回身,在看清隐在檐下的妇人时,不禁一怔:“可是阿岳? 你怎么来了这里?”
    王维不是迟钝之人,虽然年少气盛,却也知道那沈乐令必是不赞同他的作法。又知 道他虽然中了状元,可同僚中却有不少人认定了他是依靠裙带关系才得了这个状元的。 虽然他亦不否认。可到底还是觉得自己就是不听歧王之言求到玉真公主门上,也未必便 不能中这魁首。
    这样想,他便更觉得委屈。所以回到玉真观时,面色仍有不豫。原本还想与李持盈 说今日之事,可还未走进房中,他便闻到一股药味。心中奇怪,他随口唤住正端着放了 空碗的托盘走过的小丫头,“这是什么药?公主可是病了?”
    那小丫头突然被他叫住,显得有些慌张,还未答话,秋眉已走出来在廊下笑着施礼 。“王公子回来了……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下去”
    心中生疑,却不好多问,王维走进房中便关切问道:“九娘,你身子不舒服?”
    李持盈抬起头,淡淡一笑:“不是不舒服,不过是喝些补药罢了。”
    王维心中稍宽,可抬眼看着秋眉似笑非笑的神情,他到底有些狐疑。与李持盈闲话 几句,他便借口出去,绕到后面耳房的小厨房。细细查看倒掉的药渣。原本他不过是有 些奇怪,可查看过药渣后,却觉得他还不如根本就不曾动这好奇之心了。
    失魂落魄地返回房中,他望着轻唤他的李持盈,茫然至极。无数个夜晚,他曾凝望 着面前这张秀美的面容,倾诉缠绵情话,可为什么此刻,他却觉得这样陌生?
    “为什么?”他哑着声音问,在李持盈奇怪地扬起眉时,他突然大叫出声:“为什 么?你不敢下嫁于我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背着我喝那避孕的汤药?”摇着头,他退后一 步,离近前一步的李持盈更近了些,望着李持盈涩声问:“九娘,难道我就这么不堪? 让你不愿下嫁也不想为我生个一子半女吗?还是,你真的象那些人说的一样,只把我当 作**一般?我以为,你不只把我看作是面首而已的……”
    “八郎,”李持盈唤了一声,沉声道:“你且听我解释。”
    “解释?好啊你解释给我听,说你是真心待我,愿嫁与我为妻,愿为我生儿育女… …”怔怔地望着李持盈,看着她合上双目,静默许久后再睁开眼望着他。王维突然间就 慌起来,“不,你不要说了,我不想听,我什么都不想听……”
    深吸一口气,李持盈上前拉住王维的手,扳着他的脸转向自己:“八郎,我们现在 这个样子不是很好吗?”
    “很好?”挣开她,王维突然就笑了起来:“我知道你心里始终是有别人的可我一 直以为只要我好好对你,总有一天你会被我打动,愿意嫁我,可是原来……”
    “我的心,早已被你打动。”李持盈沉声说着,可到底却不象王维所盼望的一样: “只是,我已经过了想要嫁为**的年纪。八郎,我长你十载,有些事,早就看淡了…… ”
    “不,不是你看淡了,而是你心里根本就没有我……”王维嘶声叫着,头也不回地 冲出房去。
    李持盈追上一步,却到底仍然顿住脚步。
    “贵主,可要我去追王公子?”秋眉低声问着,可脚步却连动都没有动。
    李持盈一声低叹,摇了摇头,并未置可否。“他气消了,总会回来了。”
    李持盈只道王维是一时气愤,气消了便会回来。可是却不想一连半月,王维都没有 回过玉真观。她也曾想过去梨园寻他,却又怕他仍就嫁与不嫁的事情纠缠不清。
    对于她来说,惯于自由,便不想再被拘束。虽然哪怕是嫁了,她贵为公主,也没什 么人可以真的来管束她,却到底不如这样逍遥……披着这件道袍太久了,她都不知道要 怎样遵守世俗的那些规矩了……
    时近一个月,她终于还是决定让秋眉去请王维回来,好好谈一谈。可是,那一天, 她在观中等了许久,秋眉才回来。
    远远地站了,却不近前,只是默然地望着她。秋眉的眼神,她甚是熟悉,那样的怜 惜之色……在她这一生最痛苦的那段日子里,每天都会见到。
    “贵主,王公子……他今日成亲。”轻飘飘的一句话,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李持盈静默许久,突然间就笑了起来:“原来,竟是他的大喜之日……真是巧啊怎 么,竟没有人来告诉我呢?”
    原来,她竟是命中注定要看着喜欢的男人去娶他人为妇吗?。
第十二章因我累你?
    没有任何反应,虽然听到王维成亲,迎娶其青梅竹马的表妹消息,可是李持盈却没 有做出任何反应。
    玉真观的门还是每日常开,大迎前来赴宴的各路才子。虽然身为主人的玉真公主时 常不在,可对于那些所谓的才子来说,那不过是小小的遗憾,不足以影响他们的好心情 。
    王维没有再登过玉真观的门,倒是李范一连几日在玉真观中软磨硬泡,把自己损到 贬低成李持盈脚下的泥:“好元元,你倒是说句话啊就算你要打我,都成。别就这么笑 ……都是我这做哥哥的不好,怎么竟找了这么个不知好歹的东西呢那该死的王八郎,说 什么我也该好好收拾他那一拳都算轻的了……”
    李持盈闻言浅笑,转过头去定定地望着李范,却不说话。晶亮的眸子,让李范越发 不安。
    “四郎哥哥,你回吧我什么事都没有……”
    因她的不温不躁,李范更加自责。还要再说话,朝光却是突然冷哼一声:“歧王, 我家贵主什么话都不说,那便由我这小小奴婢说上一句。我只替我家贵主问一句:那王 维可不能是一天之间就突然结了婚的,他准备婚礼,等待新娘的那一个月里,歧王您在 做什么啊?”
    李范的脸“刷”地一下白了,又是难堪又是后悔,可到底不好当着李持盈的面发火 ,只是指着朝光,哭笑不得地骂道:“你个臭丫头”又转头望向李持盈:“元元,你听 为兄说……”
    “四郎哥哥,我都明白。”正因为对所有的事情都心知肚明,她才放纵朝光这样放 肆。
    不要以为她什么都不说,就真地什么都不知道。一记老拳,算得什么。不还是照样 觉得那人才华横溢,是可出入府邸的良友吗?
    心头泛上酸楚,她合上眼,不想再说。其实,她明白王维为什么这样做。对一个男 人来说,为家族传宗接代确是大事。可四郎哥哥……到底不是与她可感同身受的姐妹, 男人还是偏向着男人呢
    她在心底低叹,因着李范**言又止的神情,她便淡淡道:“四郎哥哥,我以后不会 再见王维,你且放心。”
    她一句话说完,李范反倒要在肚里叫苦连天了。有心说话,可想想又咽了回去。他 要是真对妹子说什么“从前崔湜那小子也是有娘子”的话,怕是连皇兄都不会放过他了
    看看神情冷淡的李持盈,他不好再说什么,只能起身告辞。出了玉真观,也不回王 府,直接去了位于永乐坊的王宅。
    也不与王维多说别的,拱手一句“望八郎你日后不会后悔吧”便转身离开。
    王维在书房中沉默许久,才一声长叹。或许,现在便已经后悔,可是,就是后悔也 已经来不及了。
    “夫君,”温柔的低唤传入耳中,王维抬起头,满是温柔笑意的面容,怔仲片刻, 便也随之而笑。
    “娘子,辛苦了。”他柔声低语,走出房来:“阿母如何了?”
    “姨娘、不,大家她这会儿正在小憩。夫君不必担忧,不过是长途跋涉,太过疲累 ,不碍事的。”
    王维一笑,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静静地听着新婚妻子的低喃细语,可目光却不自觉 地飘过院墙边上的那几杆翠竹。
    租凭的这座小院,最数这几杆竹子有情趣。只是到底比不得玉真观中那一片竹林… …
    他的心一跳,忽然便突兀地道:“明日找人把这几杆竹子砍去吧连根也挖去……”
    王妻刘氏一愕,转目望着已经成为丈夫的表哥,却没有表示任何反对意见:“既然 夫君不喜,那我明日便叫匠人过来。”
    王维一笑,便不再说话。两人正说话间,却突听得外面一阵喧哗。似有人策马入坊 ,直接在墙外大声呼喝。
    那道单薄的木门,重重的被拍打着,仿佛在下一刻便会被拍碎。吃了一惊,顾不得 招唤老家人,王维快步走到门前,才抽起门栓,就被猛地洞开的大门撞在身上。
    吃痛之下,王维惊怒喝道:“大胆”一声喝出,他才看清门外站着的竟是身着羽林 军服的兵士,身后更跟着一个小黄门。
    王维怔住,原本还要更严厉的喝斥自然是更没办法出口了。可就是他低头作出谦卑 之色,那小黄门也照样拉着脸。抬脚踹开门的羽林军更是冷笑着喝道:“王乐丞,你的 事犯了”
    王维心头一震,有些不明所以。那小黄门瞥着他,便冷笑道:“王乐丞,你一向掌 管教坊中伶人,可莫要说竟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说着话,已经抖开手中卷轴,沉声 念书道:“今有外教坊太乐丞王摩诘……”
    王维心中惶或,耳中轰鸣,却仍听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原来是坊中伶人私自于 坊中舞黄狮子为戏,被人一状告到了御前。这件事说大可大,说小可小。虽说黄狮子从 来只有御前表演时才可用,但要说是在排演也能搪塞得过去。可是,听这小黄门所喧读 的赦旨,这事分明就是要往大了闹的……
    咽了下口水,他惶然大叫:“这位寺人,下官虽掌管一众伶人,可是这些日子来一 直筹划舞马节目以备圣人的千秋节,实在是不知道这件事啊此事实在冤枉……”
    那小黄门挑眉冷笑,“冤不冤枉,乐丞自去与大理寺的官员说去。某可没兴趣…… ”收了赦旨,他转过身去冲着那几个兵士使了个眼色。也不理王维和刘氏的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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