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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大唐女冠-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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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也不知三郎哥哥是否已有了别的打算。
  正在胡思乱想,突听得一声钟声。风雨中,钟声有些飘袅,仿佛是被撕裂了一般。 可是,紧接着,便又是一声……
  “这是……丧钟皇帝大行了……”虽然早知道皇伯父其实已经死了两三日,可李持 盈还是忍不住有些鼻酸。未曾落泪,她就已经提起一颗心来。韦后举丧,那自然就是已 经把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只不知三郎哥哥现在……
  心中惶急,却无可奈何。此时此刻,她根本就帮不上什么忙,也只能守在府中等着 消息。
  举丧不过半个时辰,宫里就已经传来旨意。言说先帝留有贵诏,传帝位于温王李重 茂。因新帝年少,由皇太后韦氏知政事。
  这所谓的遗诏一出,明眼人就看出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了。温王李重茂今年不过十 六岁,未及若冠,少不更事,从来都不是个聪慧得惹人注目的皇子。立他为帝,且由皇 太后知政事,这分明就是重演垂帘听政之事。
  虽然是看出来了,可此时此刻,却没有一人敢于反对。谁不知,由韦温统管的各府 折冲兵五万余人如今就驻扎在京中,营中统帅正是韦氏的三个侄子。
  第二日,太极殿中,温王李重茂正式登基为帝。改元唐隆。而韦氏则堂而皇之地坐 在帝侧,甚至连当初那一道珠帘也撤了去。同一时间,大赧天下。加封官爵。又赐封了 相王李旦为太尉,寿春郡王李成器为宋王……
  一场巨变,从表面上看竟是他们相王府最为受益。可实际上阿爷这个太尉不过是个 没有实权的虚名,根本就毫无用处,甚至还不及大兄晋为宋王来得好。
  “莫要妄言,且静观其变……”阿爷倒是宠辱不惊,一昧地保持低调。可李持盈却 只觉惶恐不安,总仿佛还有大事将要发生一般。耐不住跑去五王宅与三郎哥哥商量,却 正好撞上有人来访。
  “僧人?这会儿怎么会有僧人来访?”看着李隆基似乎也是一头雾水,李持盈禁不 住道:“莫不是又来与三郎哥哥相面的?”一句话说出口,看李隆基挑起眉一笑,她才 觉自己有些孟浪了。
  本来还想看看究竟是什么僧人会这时候上门,却不想那僧人一进门来竟先请李隆基 屏退左右。眼见原本在场的王毛仲等人都识趣起身,李持盈也只得起身欲出。却不想李 隆基竟是笑着唤住她:“元元欲避往何处?难道为兄还会有什么事瞒你不成?”又叫住 王毛仲:“毛仲也是……大师,此处尽是我的心腹,您若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那僧人目光微闪,沉吟片刻才终于道:“贫僧乃是受崔侍郎请托,来与郡王示警的 。”
  “示警?”李隆基闻言大笑:“大师言过了,我一太平郡王,能有何难?”笑得虽 然爽朗,可李持盈却分明瞥见他眼中寒芒一闪而过。
  那僧人正襟危坐,似乎根本就没有感觉出一丝危机:“郡王,如今您已将大祸临头 ,难道竟仍是茫然无知吗?”
  “祸?此祸从何而来?”李隆基微笑着。可立在他身后的王毛仲却抄起手来,轻抚 着自己的袖口。李持盈知道王毛仲总是习惯在袖中隐起一把匕首。见王毛仲又在做那个 动作,望见那僧人的目光便也多了几分警惕。
  僧人扬起眉,不显惊惧,竟是沉声喝道:“郡王何必相欺?贫僧不信郡王不知韦后 欲专权称制,必先除相王的道理吧”
  李隆基眯起眼,审视着僧人:“崔日用崔侍郎一向都是韦后朋党,为何今日竟会请 大师来传此谣言与我,莫不是这些话是太后欲试探于我?”
  “郡王,”打断李隆基的话,那僧人凛然喝道:“贫僧虽为方外之人,却也是大唐 的僧人。今日贫僧就以这一副臭皮囊换郡王信我……”话音未落,手一扬,掌间竟是闪 过一道寒芒。
  王毛仲一惊,手一动,已拔出袖中匕首护在李隆基身前。与此同时,李持盈却是一 声惊呼。被王毛仲护在身后的李隆基一惊,猛地推开王毛仲就去看李持盈,却见她怔怔 地望着前面,竟似呆住了。
  转目看去,却见那僧人竟用一把匕首刺入自己的胸口,此刻血染僧袍,眼看着是救 不活了。
  面色微变,李隆基一声厉喝,喝令了李持盈转过头去,这才奔至那僧人面前。伸手 一探,只觉他出气多进气少,已然奄奄一息。不禁一声低叹,长身一揖:“大师高义, 三郎岂敢不信?”
  不敢声张,匆匆派人处理了那僧人的尸身,李隆基在厅中沉吟不语。过了许久才转 目望向惊魂甫定的李元:“元元,你且先回府吧这件事先不要与阿爷说。”
  李持盈应了一声,却是低垂着头动也不动。待李隆基再唤她时,她才抬起头来,恼 道:“三郎哥哥不是说什么事都不瞒我吗?怎么如今又要打发了我走?难道我连半个皮 匠也当不得,不能给哥哥出主意?”
  李隆基一怔,才知自家这个小妹竟又在发脾气:“真是……哼,很久都没见过元元 发脾气了……你也莫恼,哥哥并不是要瞒你什么,只是不愿你为这些事伤神罢了。既然 你这样说了,那……毛仲,去请刘先生来,也正好见见县主。”
  李持盈心中一跳,知道这位先生想来就是三郎哥哥的谋主了。终于,可以见着那位 幕后高人了。
  和李持盈想象中稍有不同,这位刘幽求刘先生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出奇之处。不过是 普普通通一文士,若是在外面见着,只当是哪家私塾的先生了。可就是这样普通的人, 却当得上足智多谋的夸奖。
  不过是一席话,就坚定了李隆基有些不安定的心。“先生说得不错,若不想为人所 害,就需抢尽先机。只是,先生,如今我手中无兵无将,要如何与韦氏抗衡呢?”
  刘幽求笑着进言:“郡王,您一人或不是韦氏的对手,可这京中,韦氏的敌人可不 是只有您一个。而且,韦氏虽多兵,却到底是驻扎在宫外的府兵,此刻,您可不是要攻 城掠阵,需与那些府兵正面对敌啊”
  听得眼睛发亮,李持盈忍不住低声道:“先生说得不错,宫中最多的可不是兵啊… …当初皇伯父那桩事宫中行事的可还是些宫人呢……”
  李隆基挑起眉,未置可否。却还是认同了提及的那个名字:“先生说得不错,我这 就立刻求见太平姑母。想来,她也是有所打算了。只是,此刻恐怕我府上和姑母府上都 是有人监视着的,这样堂而皇之地求见只恐引起韦氏警惕之心。”
  一笑,却没有说话,只是把目光转向李持盈。李持盈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歪着头 冲着李隆基一笑:“还要委屈哥哥了。”
  说是委屈,其实不过是将李隆基扮作侍从模样藏在了她的香车之中。骑惯了马,这 样窝在车中,李隆基委实是有些不习惯,可为了隐藏行距也只得这般。
  虽是来惯的,也不用通传,李持盈坐着车直入公主府。还未下车,已先听到薛崇简 的声音:“元元,你怎地这时候来了?又不先知会一声……”说着话,人已经撩开帘子 望了进来。
  一眼瞧见车中尚有个男子,薛崇简还未看清是谁,面色已沉了下去,张开嘴就要大 喝。亏得李持盈手快,一下捂住他的嘴,嗔道:“那么大声作甚?我又不是你什么人, 只会对着我叫”
  数息之间,已看清车中男子竟是李隆基,薛崇简也不叫了,只是呜呜有声,瞪着两 兄妹不明所以。李隆基却是不理他,只是笑着躬身下身,扶了李持盈下车:“贵主慢行 。”
  眼见着李隆基当先引路向前,薛崇简忍不住低问:“表哥这是做什么?竟这样神秘 ?”
  瞥他一眼,李持盈也不解释,只是缓缓跟在李隆基身后走进了大殿中。抬起头,看 着正抬头望来的美妇,心中委实没有什么把握……
  第二十一章 哀歌的前奏
  李持盈不知道他们如何才能说服姑母来参与他们的密谋。虽然知道姑母一直与韦后 不和,甚至之前还欲与三郎哥哥共同对付韦氏,可是现在的情形却与之前有所不同。
  之前的韦氏,行径虽然张狂,可对太平姑母却到底总要顾忌一二。可是现在韦氏手 握重权,连小皇帝都捏在她手中。如此情况之下,太平姑母还会象从前一样……
  心底没有底儿。李持盈哪怕是坐下了身笑着与太平闲谈也在心里暗自盘算着要如何 开口。没有理会薛崇简在耳边的不停低问,她只把目光望着李隆基,希望能知道三郎哥 哥要如何开口。
  许是察觉出她的不安,李隆基回过头来对着她微微一笑,就转向太平。竟是连修饰 都不曾,就直接沉声道:“姑母,我欲除韦氏,请姑母相助。”
  太平掀起眉来,望着李隆基,就大笑了起来。笑到最后,花枝乱颤,似乎是撑不住 般软软倚在罗汉床的隐囊上。“三郎,你莫不是来寻姑母开心吗?竟连这样大逆不道的 话也说得这般张狂。”
  “大逆不道?姑母,现在大逆不道的不是三郎,而是韦氏与安乐一党”沉声说着, 李隆基浓眉飞扬,神情凛然:“先帝是如何死的?难道姑母就没有说话吗?三郎不信宫 中没有什么消息传入姑母耳中。姑母,先帝乃是三郎伯父,您的亲生兄长,更是我大唐 一国之君。三郎实不忍见他无辜枉死,更不愿看到我李唐就此沦为恶妇小人手中玩具… …姑母,您难道就忍心看着我李唐一脉又要重演当日几近断绝血脉之痛吗?”
  一番话说得铿锵有力,掷力有声,就连原本不知他们两兄妹所为何来的薛崇简也热 血沸腾,霍然起身,沉声唤道:“母亲——”
  目光微闪,太平只是望着李隆基默然无语。
  李隆基静了数息,又道:“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姑母,韦氏之日如虎,如果 您还要心慈手软的话,那不出半月,你我必亡于韦氏毒手”
  挑眉,太平终于笑了起来:“果然,是我家千里驹”长身而起,她沉声道:“国难 当头,我李令月身份大唐公主,岂可退缩于人后?三郎,今日便是你不来寻我,我也不 会就这样袖手旁观的。只是,此事滋事体大,不知四哥哥是怎么说的?”
  李隆基身形一震,没有立刻回应。太平立刻便皱起眉来:“这么大的事,难道你竟 未与四哥哥讲吗?韦氏当诛,可诛杀韦氏之后,难道还要靠重茂那厮主持大局吗?局势 动荡,除了……四哥哥,尚有何人能当此重责?三郎,欲诛韦氏,需以四哥哥为尊啊”
  这话,分明就是明示了她欲推李旦为帝之意。李隆基面上现出一丝为难之色,可心 里却是暗舒了一口气。这样的心思,他自然是有的。甚至之前已经与手下谋士商讨多次 。可是,这样的话却是不能从他口中说出。尤其是面对太平姑母时。旁人不知,他又怎 么可能不知姑母有多大的野心呢?
  蹙着眉,他迟疑着道:“此事重大,三郎可为大唐社稷甘冒风险,可万一事败…… 若事成,我愿献福于阿爷,可若事败,唯愿不因此累及阿爷。姑母,此事需且瞒着阿爷 才是……”
  “瞒着四哥哥?”太平淡淡一笑:“三郎,虽然如今万骑军尽是韦温掌控,可军中 诸将却有不少都曾是四哥哥的旧部。若想成事,你以为瞒着四哥哥就成了吗?”
  李隆基默然,就算不想承认,可事实上他若要取得胜利,单抬出他的名号是绝不可 能的。
  “姑母,”在旁的李持盈低唤一声,柔声道:“您莫要逼三郎哥哥了,他至孝阿爷 ,这件事他是绝不会去告诉阿爷的……”
  太平转目相看,望着李持盈平静的面容,忽然间就笑了:“元元大了……”扭过头 去,她沉声喝道:“传典签王师虔速来见我。”又回眸望着李隆基笑道:“三郎,我府 中掌管机密的典签,虽名不经传,却颇通权谋,如今交与你手,有什么事尽管与他商议 便是……”
  李隆基大喜,就连薛崇简也兴奋起来。一把握住李隆基的手,大笑道:“此事大妙 我又可与表哥并肩迎敌了……”
  “二郎,”太平公主低唤了一声,却并没有继续阻止,只是轻声叮嘱:“此事危险 ,你兄弟二人要多注意安全,切不可贪功冒进,坏了大事。”
  李隆基应了,再三拜谢,会了那王师虔,便照旧坐了李持盈的车回了五王宅。这王 师虔虽也是貌不起眼,可也确有过人之处,尤其是细节小处,看得极清。与刘幽求倒正 可互补。
  在五王宅中,李隆基与心腹手下密议,而李持盈却是轻车而出,悄然返回府中。
  没有从后面角门绕回相王府见阿爷,她回到府中便吩咐下人备了浴室。
  烟汽缭绕里,她把身体浸入池中,半合上眼,低声呢喃,将这些天所发生的事,和 心底的不安与惶惑都细细叙述。似乎只是自言自语地发泄,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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