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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大唐女冠-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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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得冯氏哭叫,李元也不着急,仍是慢悠悠地晃进了门,眉毛一挑,平声问道:“ 大人,可是真要打死我那两个婢女?”
  李轮微怔,还未回应,李元已笑道:“五十杖,说多不多,说少不少,若是男人, 皮粗肉厚歇个十天半月怕也就好了。可我那几个婢女却是娇养的,平日连粗活都做得少 ,这一顿打下去怕是没两个月都下不了地了。更何况,冯孺人一径叫着‘往死里打’, 莫非是想借着杖责就打杀了她们?”
  拿眼睨着冯氏,她淡淡道:“我记得大周律法,曾说殴打致使奴婢者杖百,打死无 罪奴婢者,流放一年。难道,冯孺人竟想尝尝大周‘秋部’的刑罚不成?”
  “小县主,你莫拿那些来唬我!我就不信了,堂堂相王府打杀几个害了小主子的贱 人,还有人敢来府中抓人了!”
  抬眼瞥过横眉怒目的冯氏,李元只是抿嘴一笑,“私刑致死,与周、来之流酷吏何 异?我相王府可不敢如冯孺人般不要清名……”抬起头来望着沉默不语的李轮,李元目 光微闪,忽地迈前一步,竟是抓住李轮的袖子,叫道:“大人,且不说旁的,难道你竟 真要打杀我身边奴婢让我伤心吗?”
  被问得一愣,李轮没有立刻回答,却是低了头默默望着被李元抓在手中的衣袖,眼 中闪过复杂难明的神色。有多少年,这孩子没有再扯过他的衣袖,牵过他的衣角了。他 还记得,那个小小的连走路都走不稳一晃一晃总要摔跤的女娃娃牵着他的衣角仰头笑着 唤“阿爷”时的情形呢!如此的,让人怀念……
  “元元……”他低喃出声,正待伸手握住女儿的手时,李元却已经撒开手,身子一 错,站在他面前仰着头,既任性又无赖地大叫道:“我不管!反正现在打已经打过了, 我总不能任你们真的把人打死了!现在我就要带了他们回去涤心阁啦!”
  话喊得既嚣张又霸道,可那张小脸上却满是委屈之色,一张嘴抿作一线,眼中也似 乎滚着泪光。看起来就和在大人面前半是撒娇半是无赖地逞强的孩子没什么两样。
  李轮看得心中一酸,一时却是无语。
  一旁的冯氏已然耐不住,喝道:“小县主好生张狂!你当这是寻常小事吗?那两个 贱人可是刚刚害死了大王的儿子,你小县主的亲弟弟啊!还说什么教训过了?不过才打 了几仗,哪里便是教训过了?害我丧子之人,我恨不得扒了她的皮,拆了她的骨,食其 肉饮其血……”说这话的时候,冯氏的目光却是游移,自李元身上又转向绿云和豆卢氏 ,森森恨意令人为之心寒。
  李元扁了扁嘴,竟似要哭出来一般,仰头望着李轮,哽声道:“大人……”
  李轮在心底一叹,说不清那纠结在心的复杂情绪。“罢了,王英,你去传令吧!”
  王英会意,立刻应了一声。冯氏立时变了脸色,泣道:“大王,您不能……”她还 未说完话,李轮已经有些不耐地说道:“你也去歇着吧!好好养身子……”
  “养身子?大王现在这样,妾哪里还养得好身子呢?”原本想着先收拾了两个奴婢 ,过后得了机会再算后帐的,可现在竟连两个奴婢都杀不了……一口恶气上涌,冯氏再 也压不下怒火,竟是双臂一扬,挣开相扶的婢女。大声叫道:“大王!县主是您的骨肉 ,我那苦命的孩儿便不是您的骨肉吗?你怎么能厚此薄彼如此待我?”咳了两声,她捂 着胸口哭嚎道:“我不管!总之今日这两个小贱人不死,我便不离开这清澜堂。”
  李元挑眉看她,却是一声低哼,转头望着王英,笑道:“王寺人,还烦你陪我走一 遭,把大人的话说与那宦官听。”
  王英一怔,眼角瞥见面色无异的李轮,忙抬手牵了李元忙往走去。眼见李元竟是理 都不理她,径直向外走去,冯氏又气又恨,竟是扭身扑上,直接伸手拉扯:“不许走! 不把事情说清楚不准走!”
  李元虽然生得瘦弱,可到底身手尚算敏捷,冯氏此刻又是小产也没什么力气,这一 拉哪里拉得住李元。
  李元也不客气,闪身让过又狠狠推在冯氏身上,用的力气甚大,险些把冯氏推个跟 头。明眼人一看也知是谁吃了亏,李元却还是委屈地叫道:“冯孺人,难道你没听到大 人说的话吗?为什么还要来抓我,把我的肩膀都抓得好痛……我、我知道你生气,讨厌 我不想见我,那我走就好啦!……大人,我、我去三郎哥哥家住了!”
  说着话,李元已经捂脸冲了出去。王英还没有反应过来,李仪已经跟在李元后面追 了出去。回过头去,瞥了眼李轮,王英也忙追了出去。
  被李元的作态气得脸色铁青,冯氏捶着胸口痛叫:“大王,您就由着妾被县主这样 糟蹋……”她一声还未哭完,李轮已经皱眉,“你还要怎样?现在元元已避让到五王宅 去了,你也消停些吧!”
  还是第一次被李轮用这样不耐的语气喝斥,尤其是当着这么多情敌的面前。冯氏一 时怔住,未及说话,李轮已经站起身,拂袖而去。冯氏伸出手,却连半边袖尾都没抓到 ,只能怔怔地望着李轮转去后室,连头都没有回一下。
  绿云机灵,仗着仍是侍女的身份,立刻就追进了内室。几个冷眼旁观的女人目光一 对,也不多说,嘻笑着便连袂向外走去。虽然没人说半句嘲弄的话,可那瞄过的眼神, 却让冯氏的心紧紧收缩成一团。
  “阿冯……”豆卢氏低唤了一声,还待上前,冯氏已经猛地回过头瞪住她,连眼都 红了。
  望着她,豆卢氏原本还要说出口的话便咽了回去。也知道自己若是开口安慰,只会 被骂是虚伪假好心,只是由己思人,不免有几分同情。低声一叹,豆卢氏垂下头正待走 开,冯氏却突然尖声道:“豆卢,你别得意!就算你现在借着李元的手害我没了孩子! 也休想从我手中夺去大王的爱宠!”
  猛然回身,豆卢氏原本淡然的神色一变。一向温和的眼神射出几分犀利:“阿冯, 你莫要胡说!元元是个好孩子,你若是胡言乱语坏了她的声誉,别说我不饶你,就是大 王也绝不会放过你!”
  “好孩子?声誉?”冯氏嗤笑出声:“谁不知相王府中的崇昌县主是个喜怒无常的 疯子?还用得着我去坏她声誉吗?豆卢,你瞧着吧!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你们后悔今日 ……”
  再荐盐市街》刚看了第一章,觉得文字真的很优美,故事也很有感觉。虽然民国 文是冷文,但真的很有味道。
  第三十二章忠诚
  “阿冯,”豆卢氏低声唤了一声,盯着冯氏笑得有些扭曲的脸,声音虽低却充满了 之前从未显示过的冷硬态度:“你伤心归伤心,可莫要胡乱说话!你想要争宠任你耍手 段便是,可你要是想动元元,我就是拼死也会让你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阿冯,我在这 王府耗尽青春,二十余截风风雨雨,比你的年岁还大!你真当我不过一个没用的木人泥 偶吗?”
  冷冷丢下威胁之言,豆卢氏也不去看冯氏的脸色,转身径直出了“清澜堂”。院中 受罚的奴婢们早已散去,正有几个小宦官收拾院中杂乱。王英负手而立,远远看到豆卢 氏,已回身深施一礼。
  豆卢氏淡淡点了点头,也未说话,缓步而出。却没有往“萱堂”去,而是一路绕到 了“涤心阁”中。
  因是今日受罚的有四五个都是“涤心阁”的人,此刻“涤心阁”便显得有些不平静 。
  叫住慌忙跑过的侍女,豆卢氏才知李元姐妹并不在房中而是在后面耳房。垂下眉, 豆卢氏想了想后并没有令人去唤她二人,反是自己往后面耳房寻去。
  人还未走近,便听得房中传出压不下的呻吟与呼痛之声。一个小婢女端着水盆自房 中走出,一面挑帘一面还回头望着房里。若不是素琴一声低咳惊醒了她,险些便撞在豆 卢氏身上。
  低头看看她手中早已染红的半盆血水,豆卢氏抬手逐退婢女。迈近一步,正好听到 里面飞雨哽咽着道:“奴婢是什么身份,怎么能用上这‘雪肌膏’呢!贵主还是收起来 吧!奴婢只用那些普通膏药就成了。”
  “怎么?你是想留疤吗?”李元扬起眉,睨着缩着身子的飞雨道:“你们既然发誓 效忠于我,那此后我便视你们作心腹,既是心腹,一盒‘雪肌膏’又算得了什么?”声 音微微一顿,她的目光中透出些许温情:“你们也知我的性子。谁人对我好,我便对谁 好。别说一盒御药,就是价值连城的珍宝,我也绝不会吝啬。”
  隔着一道竹帘,豆卢氏静静望着李元的脸,嘴角不自觉地勾出一抹笑意。虽然尚显 稚嫩,可……到底是姓李的。
  一声低咳,她缓缓走进房中。原本一直沉默地坐在一张胡床上的李仪便立刻迎了过 来。趴在匡床上的飞雨和紫烟也更显不安起来。反倒是李元,仍是温言道:“不用那么 多礼了,你们好生歇着便是,早占养好了身子才是最要紧的。”又回过身挽着豆卢氏笑 道:“阿母纡尊降贵,只会吓到她们,不如我们回去说话吧!”
  豆卢氏一笑,却不曾移步。反倒沉声道:“元元,既然你要去三郎那里小住,何不 现在便动身呢?就连这两个婢女也一并带去便是……”
  李元目光一闪,试探着问道:“阿母,你是怕……”
  “怕什么?”豆卢氏抬手抚着她的头,柔声道:“你是大王的女儿,堂堂县主,这 相王府中,谁敢欺你?虽说是阿母,就是你阿爷也不会答应。阿母不怕,只是不愿你为 这些纠葛影响了心情。反正,你也喜欢去五王宅作耍,便去多住几日好了。”
  虽然满心欢喜,可李元到底有些不舍。听了豆卢氏之言,她又如何不知慈母心意呢 ?豆卢氏二十余载都少与人争斗,可今后却大概要为她这个女儿破诫了。
  “阿母,我留下来陪你。”李仪低喃着,伸手揽住豆卢氏。豆卢氏闻言浅笑,却还 是推开了她,“阿母不用你陪,你同元元一起出去散心便是。乖了,去收拾东西……元 元,”冲着李元使了个眼色,她也不同二人一起出去,只笑道:“我同这两个丫头有些 话说,你们先去收拾吧!”
  趴在床上的两个少女,眼看着豆卢氏含笑送出了李氏姐妹,又回过头来望着她们, 不禁大感不安。不说飞雨变了脸色,就是紫烟也有些忐忑。
  虽然豆卢氏从不为难下人,又总是显得和蔼温善,可那种自骨子里透出的贵气却仍 让她们不敢放肆,甚至远比在自己主人面前更觉拘谨。
  没有近前,豆卢氏只是坐在李仪刚才坐过的那张胡床上,静静地望着两个婢女。直 到飞雨终于耐不住,囁嚅着低语“夫人……”时才移开目光。
  温然一笑,豆卢氏的声音仍是温柔:“今日之事,究竟是谁闹出来的我也不问、不 追究,甚至保证就是以后也没人就这事来找你们的麻烦……”
  她这样漫声一说,二女却都是大喜。虽然这会逃出生天,可两人也心知肚明冯孺人 绝不会就这样放过她们。这会儿突然听到豆卢氏的保证,却觉好似突然得了护身符一般 惊喜交加。
  看着二女挣扎着要磕头谢恩,豆卢氏也不阻止,只是平声道:“你们莫觉得我的保 证便是你们的护身符,若这样想不只是枉费我来与你们说这一番话,更是负了崇昌县主 的救护之恩。”
  因豆卢氏郑重提及李元的封号,二女便也不由得肃穆以对。紫烟更是垂下眉似乎若 有所思。豆卢氏看着她们,便点了点头,沉声道:“你们记好了!不只是今日,以后, 也只有崇昌县主才是你们唯一的倚仗。若还想在王府立足,就切莫忘了今日对县主所立 的誓言,否则……”没有继续说下去,豆卢氏只是冷然一笑。目光扫过二女后便无声离 去。
  看着豆卢氏的背影消失在竹帘外,飞雨再也撑不住,直接趴在床上,脸紧紧地贴着 身下柔软的褥子。喘了一口粗气,才扭头去看另一头的紫烟。
  抿了抿唇,她低声道:“还好你今天没再逞强,要不然……”吸着鼻子,她的声音 又带出哭腔:“我恨死你了……”
  紫烟看着她,眼圈一红,也有些哽咽:“我知道,其实这院子里的人个个都厌烦我 。只有你,在宫里时便……待我好……前些日子,是我不好……”
  “当然是你不好啦!”飞雨抹着眼睛,咬牙道:“那天你扯掉了我足足一大把头发 你知道不?”虽然是在嗔怨,可是在狠狠瞪过紫烟一眼后却是突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算了,谁叫认了你做姐妹呢?一世人,做了姐妹,也不容易。当年一起被没入宫中的 ,也没剩几人……”低喃着,她垂下眼帘,掩不去突然的低落。
  紫烟咬着嘴唇,也是半天没有说话。想当年,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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