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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我给青春一个界-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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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气啦?我嘴巴就爱乱突突。”
  “你满嘴跑火车,我早习惯了。”一画讪笑着,今天米团有点不正常,自己好像也有点不正常,这个话题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友情,原来不是她想象的那样,自以为是,却恰恰不是。看来自己还没有做到从对方的角度考虑她的心情和感受,想明白了这点,一画突然觉得自己在友谊的概念上又升华了不少。
  她边走边用身子往米团那边挤,米团趁机拿肩膀撞了她一下,两个人又乐了。
  “四眼的信你打算怎么回?”一画看着远远闪进教室的四眼,若有所思地问米团。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你以前有没有接过情书?”
  “有啊,不署名的几封,高一时,高小三还给过我一封。”
  “他?不会是给你那一板砖拍傻了吧?”米团一脸坏笑地看着她。 “那你给他回了吗?”
  “回啊,我干吗不回,我直接就在他那信下面给他画了一块板砖,还用红笔点了两下。
  “神!”
  这个年龄段的女生或多或少都有接到过情书。
  一画倒没太在意高小三的情书,那几封不署名的让她猜测了大半年,把全校男生逐一排查了一番,也没找到可疑分子。
  她暗骂,写情书不留名的,忒不道德了。
  气愤难奈,在每一封上用红笔大大地写上一个字:阅!
  …… ……
  艰难的期末考试终于安全渡过了。
  一画的前期计划是睡觉;后期计划是睡懒觉。
  外婆在花儿街开了个裁缝铺子,每天很早就走了。
  一画睡的翻天覆地,气断河山的。
  可是美梦开始没两天,总是被不和谐的敲窗户声打断,她如困兽般跳下床,一把推开窗户,对着窗外大喊起来:“你这个周扒皮!周扒皮!周扒皮!~~”
  她知道是谁,除了小良子没别人。
  喊完了她才睁开眼睛,窗外风景宜人,晨风拂面,精神为之一振。
  远处,小良子晨跑的身影,让她心里为之一动,等小良子一圈跑回头,她站路中央截住了小良子。
  【明天带我一起跑好吗?】
  小良子摇摇头,脚步都没停。
  【真的,真的,我绝对不拖你后腿,你能跑多快我就能跑多快。】
  小良子连头都不摇了,继续跑。
  【哎,你等等我。】
  一画无法,追了几十步,小良子就没影子了。她气的牙痒痒,有什么了不起,大不了我明天早点起,跟在你身后跑就是了。
  果然,从第二天开始,小良子一敲窗户,一画一跃而起,穿上鞋子就追了出去。
  跟跑了三天,小良子终于有反应了
  【你还是算了吧,天生缺少运动能力,你还不如米团,米团都比你有耐心,有毅力,赶紧回去睡觉吧。】
  【这么说我更要锻炼了,比你们俩都需要,迫切需要!】
  小良子先是摇头,一画一脸失望。
  不知道为何,小良子突然又点头了,一画顿时心花怒放。
  【跑跑也行,如果你能坚持一个月我就信你。】
  不就一个月嘛,行!一画脑袋一热就答应了,
  后来她冷静下来想一想,才发现,这分明就是小良子摆的一个套!
  千不该万不该;当年高小三他妈追打他们时,关键时候自己摔了个大趴,才让高小三他妈得手,也许这事让小良子记住了,现在逮着机会来折磨她了。怎么说自己人品也没差到天天被人来追打,至于嘛,可是承诺下来的话又不好反悔,再说人家挖了坑,自己上杆子往里跳,现在只有硬着头皮上。
  真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还不能龇牙咧嘴,一画觉得这闷亏吃大了。
  于是从假期开始,一画就跟小良子后面跑步。开始是并排,后来是追着,再后来没影子了,小良子绕山道一圈回来还要四处找人。
  只看面前大松树上挂着一双球鞋,一画挂树上正嬉皮笑脸看着满头大汗的小良子。
  她又开始不安份了,小良子摇着头打手势问她跑步怎么跑树上了。
  一画说:【我先热身,爬树也是锻炼,一样的全身运动。上头风景还好,不但四肢得到了充分的锻炼,连眼睛都照顾到了,我是不是想的很周全?】
  小良子看着她无语,她一副理所当然。
  溜到树下去还跟在小良子身后不停地聒噪:什么不睡觉会影响长个啦;常跑步的女生腿会粗啦;绕圈头很晕啦……balabala
  小良子安静地在前面领跑,听不见,他就是听不见。
  跑步这件事情,看起来像是小良子使了招,只有他了解一画的禀性,她是属于那种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的孩子。如果上来就说,一画,你跟我跑步吧,她一准不干。
  小良子知道一画的德行,只能让她主动开口,以免她以后反悔。
  他们俩每天默默跑步,每天无声吵架,但还是坚持下去了。不同的是小良子跑全程,一画跑半程,基本到半路就没她影子,再回头准在树上,可惜她那双好鞋了。
  后来,小良子习惯了,她也习惯了。
  一画发现最近自己长个子了,本来跟米团不相上下,可是现在整整高出她半头来,米团问她是不是鸡腿吃多了,她窃喜了,原来跑步还有这个好处啊。
  一画美滋滋地跟小良子说自己长个儿了,小良子没搭理她,她死拽着小良子不撒手,要跟他比个头。
  小良子无奈,只好双手插裤兜里,任由她摆布,两个人脸对脸地站好,一画把手放在自己的头顶,抬头仰视着小良子,185高的小良子低着头眼神深深地看着小巧玲珑的一画,淡然一笑。
  一画突然心里有了种异样的感觉,她狠狠地踩了小良子一脚,转身逃了。

  激情吧?

  碧水蓝天,空旷无际。
  在一画的眼里永远都是那么新奇,随波逐浪,其乐无穷,每一天都是崭新的。
  游客如潮水,来来往往,夏日的海滩上,欢声笑语,浪花掩盖了一波又一波试图永存的足迹。
  小良子帮舅舅经营着游艇,帆板的买卖。一画整日跟在小良子身后拉帆,收船,忙得不亦乐乎。
  小良子给一画搭了个不大的冷饮摊,游客多的时候,生意还真是很红火。
  烈日炎炎下,小良子看着一画被晒的通红的小脸,心里有些不忍,没多久,高崖上一个草席搭建的蓬子就诞生了。
  登高远眺,山海尽收眼底。
  原来高大不是指你的海拔,而是取决于你站的位置。
  她从篷子里探出了头冲着飞过大雁挥着手,扯起嗓子狂呼乱喊着。
  “喂~~请问海的那边有什么?有没有住着老神仙?”
  头顶人字行的大雁队伍被突如其来的高音量震散了队形,“嘎嘎嘎”地乱作一团,逗的一画前仰后合。
  小良子绑好绳子后,拿起帆板准备下海,他每天固定要练3个小时的帆板。
  一画听到后面的动静,一回身扑在他的帆板上,闭上眼睛装死。
  小良子用力拽了拽,竟然没拽动,这丫头又长膘了。
  他低着头专注地看着她,一画更加使劲地闭眼睛,两个人僵持着。
  从假期已开始,一画就嚷嚷要跟小良子一起下海学帆板要冲浪,小良子不答应,说女孩子玩这项运动太危险,风浪小了,玩不起来,风浪大了,卷进去就出不来。
  那份好奇让一画的心越发痒痒,天天磨他,小良子始终不肯松口。
  小良子无声,也不妥协。
  她知道今天自己又不会得逞了,便松了手,蹲在篷子里耷拉着脑袋。
  小良子放下了帆板,蹲下来打着手势。
  “这项运动不适合你,有危险。”
  “有你在我怕什么?难道你会见死不救吗?”
  看完她的手势,小良子一时噎住了。
  “跟你说什么都白说了,死心吧。
  小良子打完手语,起身抄起帆板转身要走。
  “没心没肺,小肚鸡肠,薄情寡义,你是个大呆瓜!你…不…许…走!!”
  一画站起来愤怒地大吼着,头顶燕群又被震散了。
  小良子回过身来面无表情地看着一画嘴巴一张一合,最终叹了口气,转身走了。
  一画发泄完就后悔了,自己曾发誓,无论小良子让她多么生气,她都不会骂他,今天这是怎么了?因为他的无视?
  无视!!无视!!就是他的无视,才让自己无比愤怒,抓狂。
  她伸着脑袋朝崖下看,浪花深处,那个黑色背影像冰山一样冷硬,无端心头又一次火起。
  海风带有淡淡的咸味,劳累一天的夕阳慢慢沉入了暮色迷离的西天,晚霞似火,映红了岸边的礁石,风掠过高崖,寂寞孤寂。
  一画突然呼地站了起来,粗着嗓子掐着腰指着柱子说:“杨一画,你无理取闹,从小到大,我忍你让你,不知好歹,从此,绝交!滚!”
  “不要不要,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耍赖,我知道自己无理取闹,我这就滚。”
  说着。一画象征性地在篷子里滚了两三圈,大口大口喘着气哀求着。
  “我错了,只是这三个小时太无聊,太寂寞,又担心你,等待,眼巴巴的等待,你原谅我吧,不然你会后悔的。”说着,做出奔出状。
  “不要拉我,不要拉我。”
  “我没有拉你,是你衣服挂在柱子上了,走吧,再也不要回来了。”
  “你………好………无………情,我们就此一刀两断,两段,两段!!”说着拿根小木棍做割袍断义状。
  “住手,要割也割你自己的袍子,不要拿我袖子动手。”
  她神气活现地甩着袖子,学着小良子的动作,嗓子里还狠狠地嗯哼了两声。
  “我恨你!”说着做掩面状奔出。
  “小心,小心,别碰头了。”
  “呃??你是谁!”
  一画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吓了一跳,她愣住了。
  眼前赫然多出一个人来,一个很斯文的大叔,30几岁的样子,手挡在柱子上,防止一画一脑袋撞上去,正笑容可掬地看着一画。
  一画大囧,刚才自己跟疯子似的自说自话,没把他吓着吧。
  这个时候崖上海边几乎没什么人,3个小时的漫长等待里,一画一般就是这样打发时间的。刚才自己一时太投入了,竟然没发现来了个偷窥者。
  大叔仿佛看穿了一画的心思,他爽朗地一笑:“这个高台不错,登高望远,视野开阔,就你一个人在这里?”
  “不是,还有一个人,他下海了,一会儿就回来,你有事吗?”
  一画红着脸看着他,这个人看起来文质彬彬的,不像是本地人,也不像是来旅行的,也不像是坏人,他是干嘛的呢?一画猜测着。
  “我是在下面礁石滩那里钓鱼的,渴了,想问这哪里有卖水的?”
  “那你算找对地方了,我这里有冷饮卖,矿泉水,雪糕都有。”一画心下大安,原来是来买水的。
  “给我一瓶矿泉水还有……一只雪糕。”
  一画把拍拍石头凳子让大叔坐,她回头拿出了冰镇的矿泉水和雪糕递给了这位大叔。
  收了钱,一画也在旁边坐了下来。
  “来,这只雪糕我请你吃。”说着大叔把那只雪糕递给了一画。
  “哪有买东西的人请卖东西的人吃的。“一画笑着推辞说。
  “没关系的,就当我刚才冒昧打扰的歉意,收下吧。”
  一画一听他这么说,知道他是诚心想买给自己吃的,也就不推辞了,说了声谢谢;顺手接了过去。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
  “大叔,我好像三天前就看见你在这儿了,你是来钓鱼的?”
  前两天,小良子下海扬帆去了,蓬子里只留下一画一个人,她无聊地伸着头看着不远处的礁石群,一个垂钓的身影静默不动,连着三天,这个身影出现在同一个时间同一个地方。夕阳下,一画记住了那个背影。
  “我就是来解个闷。”
  “我早看出来了,这里没有人会选下午时来钓鱼的,那个时候鱼是不会上钩的。”
  一画吃着雪糕乐了。
  “是吗?有这一说?难怪我一直钓不到呢。”大叔恍然大悟道。“那什么时候才是最佳钓鱼时间呢?”
  “这样吧,明天一早,太阳出来前,你还来这里,我也来,我们一起钓如何?”
  “好啊,那明天看看我们谁的收获多。”
  “行,说定了,我就在这里等你”
  大叔喝完水下去收拾钓鱼工具了。
  一画看着他的身影,有一股莫名的有些亲切感,她冲着下面喊:“大叔,怎么称呼您?”
  “我姓裴,我叫裴洛文,你呢?小鬼。”
  裴洛文扬起棱角分明的脸,笑容可掬地问一画,自从看到这个小姑娘开始,他的眉眼都柔和了许多。
  “裴大叔,我叫杨一画,就是一笔一画的画。”一画在崖上摆着手。
  裴洛文笑了笑:“好名字,我记住了,一画,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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