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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圈养之一家有断袖夫-第1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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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多时候,她都会一个人倚在船栏杆上,身后的披风被吹得鼓鼓作响,身上的戎装包裹着她比一般女子还要高挑骨感的身体;往往这个时候,花容月都会像一只懒猫般的凑过来,顶着一张笑起来灿烂的连旭日都忍不住遮羞的笑脸,搂着皓白的贝齿,晶亮的眼睛里温韵着汲汲的光华。
    这个时候,周颜都会抿着嘴轻轻地笑,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他藏在人皮面具下的那张脸;船上,因为有后羽在,所以他不得不依然披着‘岳凌天’的皮活在当下,可也许是已经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每每在看着岳凌天的面颊怔怔出神的时候,周颜都会忍不住将眼前的这个男人看成是没有任何遮掩的花容月;花容月的眉毛,花容月的眼睛,花容月的鼻梁,花容月的嘴唇,还有他那张漂亮的、惊艳的、让无数女人趋之若鹭的绝色面容。
    她会在所有人都不在的时候,偷偷地喊他‘花儿’,每次看着他因为她的呼唤而露出的天真的稚气的从心里散发出来的笑容时,周颜都会觉得以前的那个花儿回来了;他纵然骄傲又怎样?他纵然比她强大又怎样?他还是她的花儿,她一个人的花儿,会被她的一句话吓得眼里带着泪,会因为她一个拧眉惊得六神无主、摩拳擦掌焦躁不安,会因为她的叹息瞅的愁肠百结,不停地伏在她的膝头处就像一只被驯化的猫儿,一下一下的舔着她的手指,讨好般的露出示好的笑容。
    她周颜,是这世上最骄傲的女人,曾经她劈风斩浪,护得一个国家安全无虞,保护万千百姓太平盛世,她娶了天底下最漂亮精致的一个男人为夫,让人人羡慕,野史流传;她周颜,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一个女人,纵然曾经她满门没灭孤身一人,形单影只、孤苦伶仃,他虽然远在天涯也心里爱她念她,默默地陪她受着挨着;他这个男人,永远都会在自己最受苦的时候不对她说一个苦字,往往是在自己受了一点点的小伤时,才会难过的像个孩子,巴巴的跑到她面前拘着红彤彤的眼睛,弱弱的娇娇的嘤咛着要求她的抚摸和安慰。
    很多时候她都在想,花容月这个男人是不是太强大、太聪明狡猾了,永远都藏着自己最痛的伤,将最纯真善良的一面露在她的面前,蛊惑着她的心,餍足着她的情,霸占着她这辈子最深最深的爱。
    发现这一点,还是在某个深夜的大海上,她本在温暖的被窝里熟睡,翻个身的时候发现身边的位置空下来,原本躺在那上面的人已经不知去向;一瞬间,各种各样的猜测和害怕灌进了她的脑子里;那时候,她也不知道自己着了什么魔,居然提着刀赤着足就走出船舱,却在这时,看见在只挂了一盏灯的甲板上,昏黄的灯火下,一个挺拔的身影孜然一身的盘坐在冰冷的船板上;他低着头,周围重重的黑色尽数压在他的身上,夜晚的大海没有白天的波澜壮阔、美动人心,反倒是像一只手机的恶兽,像是要冲到他的身上,将他撕碎了、扯烂了一样;她站在船舱口,眯着眼睛看着他的背影,不知道他在这夜深雾中的晚上一个人坐在这里做什么,一个人的影子,长长地拉在地上,看上去格外的孤独寂寞、沧桑寂寥;就在她疑惑的时候,她突然听见一声微不可闻的抽泣声,这声音虽然很轻,却重重的砸在她的心口,然后在她恍然睁大眼睛的时候,正好看见他抬起手擦泪的样子。
    那一瞬间,她的心,扭着发疼;手上提着的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惊醒了停在桅杆上熟睡的海鸟,也惊住了背对着她偷偷拭泪的花容月;果然,在他转过身看她的时候,那双眼睛,本是永远都闪亮耀眼的眼睛里,却布满了星星碎碎的泪光,他显然也是吓了一跳,在仓皇擦泪的时候,动作幼稚笨拙的像个别扭的小牛牛。
    “花儿……”她呢喃着他的名字,脚步不由自主的靠过去。
    他脸上的表情由惊愕变成了不好意思,再由不要意思变成了不想遮掩的伤心:“我想爷爷了!”不知是伤心了多久,这才让他的声音变的哑了许多。
    周颜的心死死地揪紧,这个时候她才体会到前几日他在船上抱着她时说过的那几句话:家没了,国没了,连爷爷也没了,他现在除了她已经一无所有了。
    在没有真正爱上她的时候,花容月这个人,是大周最骄傲金贵的世子爷,是不可高攀的镇国公,是位极人臣的三军统帅,受到百姓爱戴,天子眷顾;为了爱她,他不要了他的荣耀,不要了他的国家和亲人,甚至背负上一辈子都要受到谴责的骂名,不能像一个真正的英雄和强者那样站于世间的顶峰,只为守在她的身边,当一个小男人,一个可以让她放心依靠的男人。
    这时候,她明白了他的失去,明白了他为什么要趁着她睡着的时候偷偷地躲在这里哭,其实,他太苦了,苦到在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不敢露出一点点的心事和脆弱,只有在黑夜来临的时候,才敢这样躲起来,一个人舔着伤口,然后再看着伤口流出鲜血的血液。
    那夜,她第一次主动抱着他哭起来;可是在她哭的时候,他却止住了眼泪,只是眼角的一滴清泪泄露了他的难过;他开始亲吻她,柔软的嘴唇亦如梦中的那帮美好,细细碎碎的吻,一下一下的落在她的眼皮上,吸走了她的泪,也舔走了她的伤;记得以前在军营里和一帮男人们混迹的时候,听说过这样一句话,当一个男人亲你的时候并非是真正的爱你,因为女人天生就有一种让男人亲吻的欲望;可是当一个男人忍不住开始轻轻地舔舐着你的一切时,那就证明了这个男人已经爱你爱的没救了;他将你看作是珍品,所以才会用这么伶仃膜拜的动作对待你,他将你看做是生命,所以才会希望用这样艳情的动作让你的身上留下他的气味。
    看着这样的花容月,周颜没有拒绝他,任由他一点一点的亲着,一点一点的舔舐,像足了猫儿的动作,扫弄的她的心都是痒痒的。
    那一夜,夜海如珍兽,他抱紧了她,然后将她抱进船舱里将她小心翼翼的放在发硬的木板穿上;这几日虽然他们同塌而眠,可他自始至终都没有碰她一下,只是格外珍惜的夜夜抱着她入眠,然后在她熟睡后偷偷地一个人跑出来哭的像个被丢弃的孩子。
    这是他们自结婚以来第一次他将她抱放在穿上,用属于男人的力量霸占性的压在她的身上,手指修长精巧、如兰如脂的解开她的腰带,看着那一层层衣衫退下后那具被戎装包裹了三年格外白皙莹润的肌肤;她羞怯的像个不经人事的少女,伸出手捂着自己的胸口,眼睛闭得死紧,贝齿也咬着唇瓣,丝丝的疼,难以忽视的羞涩。
    他亲着她的额头,轻轻的笑出了声,好听的笑声在他的喉间传开,咕噜噜的声音特别的好听;她睁开眼睛看他,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他扯掉了脸上的人皮面具,那张惊才绝艳的脸颊,熟悉的出现在她的眼前。
    她捧着他的脸,失而复得的笑,他吻着她的唇,失而复得的吻,然后当两具身体合在一起的时候,她疼的认不住蜷缩着身体,而他也在感觉到她的不适后,将她抱的死紧,呼吸喘的很重;他喊着她的小名,那一声声‘颜儿’叫的她只想掉眼泪;她尖利的指甲划伤了他的后背,再用手摸的时候连她都觉得疼。
    这一夜,比他们真正洞房花烛的那一晚还要过的快,过的美;他似乎是太想太想她,太想太想要她了;整整一夜,他都想个不知道满足的混小子,浑身上下有着用不完的力气,红着眼眶哄骗着她一次又一次的答应;然后在自己爽的不行的时候,又娇娇的趴在她的胸口,嘟嘟囔囔的撒娇讨好,满足的眼睛都能流出幸福的流光;她全身瘫软无力,躺在发硬的床板上,听着外面的海风垂在海面上的哗啦啦的声音,却觉得这里比任何的高床软枕都来得睡的舒服惬意;这一夜,他们已经等待了太久太久了,久到经历了生死搏杀和难以解释的误会,这才能走在一起,然后再也不弃。
    后羽果然是赶路赶得很急,海上航行只用了数天时间就再次登上了云城码头。
    在这个码头上,有着属于周颜太多而回忆,曾经她刚来到北夏的那一天,在码头上与夏如君坐在一起,那时候正好岳家的商船回来,无数的人,无数的欢呼声朝着大船跑过去;船头甲板上,他一身黑衣,拔身挺立,灼灼光华之姿已经在那一刻让她寻找到了他,只是那个时候,她避他如蛇蝎,因为也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其实她的心早就认出了他,只是难以相信那么伤她,让她恨的男人会用了那样巧妙地心机再次用这样的方法回到她的身边。
    云城的码头,依然是热闹非凡;他们一行人早就在穿上换上了便服,然后驱马赶往,快速移动,由后羽带着来到了北夏皇宫。
    正值秋季,到处都是一片火红的叶,硕果累累的水果香气。
    周颜因为是被神秘找回云城,所以一路上自然是没有人将那个一身普通装束的她认出来,反倒是跟在她身边的花容月,依然不改往日的风流贵气,穿着一身乍眼的锦服,腰上的玉带上都镶嵌着几颗大大的、亮亮的宝石,当真是风骚如前,一点不变。
    夏如君坐在御花园里的凉亭中等着他们,此刻亭外杜鹃、茉莉、茶花嫣然,他一身明黄色的龙袍,玉身挺立坐在那里,端的是如玉般的人儿,特别的好看。
    周颜在远远地看着夏如君的时候,身边的花容月似乎觉察到了她欣赏迷恋的眼神,小男人小肚鸡肠,哪里有一点当日两军对垒的大气魄:“再看?有爷好看吗?”
    这下,周颜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她的心儿一天到晚把‘小爷’这两个字挂在嘴边,拽的跟个二五八万似的,原来真的是有什么样的父亲就有什么样的儿子,完全将花容月那股闷骚发浪的劲儿遗传的一点也不漏。
    周颜嗔怪着轻瞪了他一眼,花容月看见,揽着她的肩膀哈哈大笑;走在前面带路的后羽听见笑声转过头看他们,那眼神落在他们两个相互依偎的身体上,说不出的古怪和审视。
    不过是两个月未见,夏如君似乎要比两个月前更显沉稳内敛,在看见她走近的时候,快步从凉亭中步出来,当着身后一帮宫婢的面,在众人面前将她一把从‘岳凌天’的身边扯开,然后紧紧地将她抱紧在怀中,呼吸紧蹙,带着重逢后的紧张和雀喜。
    周颜背对着‘岳凌天’,自然是看不出他此刻的表情,可是明显从背后射过来的两道不满渗人的冷光,却让她的后背忍不住冒起了冷汗。
    夏如君似乎也觉察到了那股目光,抬起头看向岳凌天,然后在岳凌天的沉默中,笑着打招呼:“你也跟着回来了。”
    花容月不愧是演戏中的好手,十分会控制自己的情绪:“皇上急招,草民以为是有什么要事,就跟着阿颜一同回来瞅瞅。”
    夏如君看着站在身边的周颜,又看了看‘岳凌天’;目光在敛紧了几分之后,终还是说出来:“阿颜,都是我的错,心儿,被掳走了!”
    周颜自从跟随后羽回来至今,她一直以为不过是夏如君又有了什么新的战事交给她去办,毕竟她曾经对他说过,她甘心成为他手中的宝剑,剑指哪里,她就会为他征战到哪里;从来不曾想过身在北夏最安全华贵的皇宫之中的儿子会遇到什么不测,毕竟花容月跟她说,有夏如君在,心儿不会出事;可是没想到,今天她刚一回来,听见的话居然会是这个。
    周颜愣住,睁大了明亮的眼睛质问、拷问般的看着夏如君,面对如此坦白直视的目光,夏如君居然不敢抬头去看,却是躲闪着眼瞳,不知道该怎么向周颜交代是他的疏忽,让高威钻了空子。
    花容月要显得冷静许多,其实,他的内心也早就卷起滔天大浪,从回来到现在的一路,他从后羽的脸上看见了明显的焦急,知道急召回来定是出了什么大事,只是他没想到的是,会是他的儿子!
    “是谁掳走的?!”花容月声音沉稳平静,只有藏在宽袖下紧攥的手昭示了他此刻想要杀人的决心。
    夏如君面露愧色:“是高威!我没想到那小子居然在北夏皇宫里安插了不少眼线,在你走后没多久,他就要人用迷烟迷晕了熟睡中的心儿,然后里外接应,带走了心儿;云城码头,因为前方有战事每天都有船只来往送粮,他们恐怕就是乔装改变成了送粮的人,这才蒙混逃出了北夏!”说到这里,夏如君就对着周颜愧疚难当的说下去:“你将儿子交付给我,我却让他在眼皮子底下弄丢了;阿颜,都是我的错,你若是生气可以打我骂我,别这样憋屈着自己惹得心里不快。”
    周颜此刻,恨不得抄起手里的长剑在夏如君的脖子上来一下,可是,看着他满眼的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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