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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司马-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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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玲想想他说得也对,就没啃声。
  他笑,说,”克莱尔一定要见你。”
  月玲往粉红色那朵云里张一张,看到一张俊气的脸,克莱尔向她挥一挥手,姿态竟然是友好的,没有哭闹上吊的样子,她深呼吸,想我又没有做第三者,连第二者都不是,是司马自己发失心疯,我怕什么。
  “别担心,有我在,而且克莱尔会向你解释的。”他拍拍她的肩膀。
  月玲想,克莱尔会向我解释,不是应该我向她解释吗?
  坐在校园附近咖啡馆。
  克莱尔落落大方,齐耳短发,月玲想要用英俊这个字词来形容她。
  克莱尔说,“我是克莱尔林。我明白司马为什么喜欢你。你有一种阳光气质,可以激发每个人身上的正能量。”
  月玲大大地奇了,但凡一个女人的男人移情别恋爱上别的女人,这个女人一定会诅咒别的女人不要脸狐媚勾引自己的男人爱自己男人的钱财,疑惑动手扇耳光,再就是诅咒男人断手断脚烂脸甚至诅咒男人一夜之间性无能。
  克莱尔分分明明是在称赞她。
  月玲有点沉默,本来以为会要苦挨时间苦苦解释我实在没有纠缠你的司马,是他自己犯傻犯贱死缠烂打。
  克莱尔看出月玲的困惑,说,“我打电话叫一个人来,你就会明白的。失陪一下。“她起身到门外去讲电话。
  还有人来?月玲想。这时看到司马饶有兴趣地看着她,就瞪他一眼,“不是你,我的生活本来很简单,现在一个又一个人蜂拥而至,我不堪其扰,很烦哪。”恨不得又拿咖啡去泼他。
  “你知不知道,你困惑的时候好像还只有十七八岁小少女一样,十分可爱。“司马托着头,也做小小少年状。
  “花痴!“月玲白他一眼。
  克莱尔进来,落座。她喝一口咖啡,利落地说,“我是同性恋,等一会你要看到的是我的伴侣,海伦。“
  月玲端咖啡杯子的晃一下,差点把咖啡洒出来。
  “我父亲和克莱尔的父母想我们结婚,巩固和发扬各自共同利益。我们订婚是他们一手安排。“司马说。
  “我一直不敢和父母说我是同性恋,我有朋友是相似家庭背景,对父母阐明性向,高中未毕业就被扫地出门,断绝家庭关系和经济往来,后来虽然成绩卓越,但早年吃了很多苦头,历尽很多磨难,我自幼养尊处优,我吃不得苦,我一直等合适机会,我现在创办的艺术画廊和经营的一家高端艺术品公司盈利可观,可以保障我和海伦生活得舒坦容易,终于我可以独立自主,终于我可以向我父母摊牌。“
  “克莱尔早就告诉我这一切,我只是帮帮朋友。玲,你没有破坏我和克莱尔即将有的婚姻,因为我们之间只有朋友互相帮助,根本从来就无婚约。“司马说。
  “玲,你不知道司马有多少人来追,他是钻石王小五,粉丝之众,堪比歌星影帝,我替他挡过名媛无数。”克莱尔说。
  月玲上下打量一下司马,他?有人追?送给我都不要。
  司马有点没面子,忙打哈哈,“我去要一点茶点。”
  “玲,你接下来有何打算?我见过司马的父亲司马昱,他为人独断专行,玲,恕我直言,他多半不会赞成自己的独子娶一个单身妈妈,如果他断绝司马的经济基础,你们想过将来怎么过?”
  “呃,”月玲还没想过这一层,司马老爷的确是说得出做得到的样子,她说,“你不要告诉司马,他父亲找过我,说了些让我很难堪的话。我都没有想要接受司马,哪里会想得那么远?不过,他有钱没钱,我看都差不多,都。。。”
  司马手里端着好几份点心,站在月玲身后,接嘴说,“都怎么样?都是人见人爱一见难忘吧?”
  月玲想说,都是很让人心烦并欠揍的一个人。
  这时候,有个女子过来了,五官有着欧亚混血的那种欧美人的立体感和亚洲人的细致温柔,红发,穿一条褐色露臂连衣裙,腰上系一银链,行动过来,腰肢婀娜,让月玲想起古人说水蛇腰,天,果真是有这种腰身的。
  她和月玲握手,轻言细语地说,“我是海伦,你应该是岚经常提起的玲吧。“她说话时,风度让人如沐春风,仿佛天上有白色天鹅掠过。月玲都看呆了。
  克莱尔在月玲眼前挥挥手,“嘿,不要紧盯海伦,我要吃醋咯。”
  月玲不好意思笑笑,“海伦很美,用中国话来说,倾国倾城,沉鱼落雁。”
  海伦说,“谢谢。”她坐到克莱尔旁边,克莱尔给她一个吻。
  克莱尔握着海伦的手,无比幸福甜蜜地说,“我们准备不久结婚,到时发请帖请你们来观礼。”
作者有话要说:  Jan提议把司马昱叫成土豪,但是我觉得还是土司好,华人在海外是visible minority; 少数民族, 而且他姓司马,更加土司了。

  ☆、吻

  等她们离开,月玲还沉浸在对刚发生的一切的吃惊之中,本来以为要对付一个哭哭啼啼弃妇怨妇,提心吊胆会要遇上另一个李荷(月玲的故事第一部《选择》里出现的人物)不想,竟然是这样。
  他们默默往停车场走去。
  司马走在她身边,陪她走到吉普车前,说,“我父亲找过你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他说了什么?他有没有让你受委屈?”语气十分不满。
  “他没说什么。”月玲三缄其口。
  “他一定是劝诫你不要破坏我和克莱尔的婚约,好让公司在此地更加站稳脚跟。”
  月玲蓦地有点忧伤,“司马,你看,我比你大。”
  司马笑,“女大三,抱金砖。”
  月玲白他一眼,“现在是你有金砖,我没有,你严肃一点好不好?”
  司马说,“是是是,董老师。”
  “我有两个孩子。”
  司马插嘴说,“他们需要一个父亲。”
  “你自己都还像个孩子一样,怎么可能担当父亲的责任?”
  “你不要因为比我大几岁,就老以为我是小孩好不好?”
  月玲咬咬嘴唇,“司马,你父亲说得对,连我表姐和我母亲都仰仗司马集团给活路,我实在没有什么可以给你,为什么是我?”
  “你可以给我很多,玲,你实在是冰雪聪明一个人,怎么在这个问题上就这么傻呢?我不要别的女人,我只要你,因为只有你可以给我这种感觉。”
  “呃?什么感觉?”月玲天真地说。
  司马搂住月玲的腰,别过她的胳膊,把她忽然就钳制住顶住背靠在吉普车上,低头吻她,他有过一次经验,知道如果极近的距离,月玲没有防备,拳脚施展不开,女人到底是要力气弱些,他就有可能得逞。
  果然,她下意识想拼命推开他,刚说了一声司马,嘴就被堵住,司马的吻仿佛要宣扬他的霸蛮的男性存在一样,果断地长驱直入。
  月玲再推了他一下,忽然就软下来,和他对吻。
  他放开她的时候,她的脸绯红,话都不晓得说了。她低下头。
  司马温柔地说,“就是这种感觉。我早就想这样做了。”
  月玲还没来得及收拾四散的心魂,听得他们身后有一个男子温文尔雅的英国口音在关切地询问,“玲,一切可安好?”
  月玲抬头看到拉尔夫约翰逊博士,说,“没事,没事,教授,再见!”她语无伦次,朝拉尔夫挥一下手,打开车门,就钻到车里把车倒出车位,歪歪扭扭开跑了,幸好下了班,停车场没几台车了,空荡荡的。
  司马站在一旁一动不动,手里似乎还有月玲柔软身体的余温,唇边还残存她的气息。
  他终于明确知道,她是要他的。
  他心花怒放,好像有无数蝴蝶在心中起舞。
  月玲在花店买了一把花,用蓝牙打电话叫雷姨帮忙接孩子。
  雷姨在电话里问,“月玲,你没事吧?”
  人人都要来关切月玲安然无恙了,可见死疯男已经搅乱一湖止水,现在波涛汹涌了。
  她把车开上高速公路,开到速度极限,收音机里正好在放黛米拉瓦托的《心脏病发作》
  You make me glow;
  你让我脸红
  But I cover up; won't let it show;
  但是我掩饰隐藏
  So I'm puttin' my defenses up
  所以我高高筑起防护墙
  'Cause I don't wanna fall in love
  因为我不想再坠入爱河
  If I ever did that; I think I'd have a heart attack
  如果一旦爱上,我想我会要心脏病发作
  I think I'd have a heart attack
  我想我会要心脏病发作
  I think I'd have a heart attack
  我想我会要心脏病发作
  月玲想,果真是要心脏病发作了。刚才,一坐上车,就听到自己的心,跳得整个驾驶位似乎都有巨大回音,砰砰砰,咚咚咚。
  她抱着花,来到公墓。
  站在克明的墓前。她把花放下。
  克明。每次她觉得生活不堪重负,她就到他墓前来诉苦,芝麻粒豆的事情都轻轻述说,有时候怨他为什么要去写那封情书,鬼使神差,正赶上那颗流弹在那不偏不倚的零点一秒正中他的眉心。恨他撒手西去,留她一个人在这异国他乡,孤苦一人,带着两个年幼的嗷嗷待哺的孩子。
  但是克明,就如同他的墓碑一样,永远静默不语。
  从此阴阳两隔,永不相见。
  她泪如雨下。
  今天,她也如同墓碑一样,静默不语。
  她的唇上还有司马的力道,脸上还有一丝淡淡的粉色。
  克明从来不知道她曾经的动摇。他也不会知道她现在比任何时候都无望地希望他还活在这个世上,他们一起养儿育女,慢慢平凡安稳到老。
  不再要有排山倒海的爱情,不再要有痛苦。
  她在墓碑前默默站着一会儿,转身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  

  ☆、出差

  当天晚上,月玲手机嗖地一响,收到司马的短信:“Am I a good kisser(我是不是个好吻手?)”
  月玲想象他洋洋得意的样子,哼了一声,不理他,把手机丢在一边。她一边收拾行李,一边想,怎么回答?是?不是?说不定很快,再下一个问题就要形容词比较级了,Am I a better kisser 是不是好过克明?
  值得欣慰的是:至少句子正确无误,再没有语法错误一箩筐了。可见那么多本地女友轮换着走,不是没有好处的。
  当时,两个孩子Sunny和Selene在一旁帮收拾行李,他们看到妈妈手机有信号闪闪,趁妈妈不注意,争相淘气胡乱发了很多乱码过去。
  那边厢司马坐在落地窗前,一片湖光夜色,正一边喝着加拿大冰酒,一边拿着手机,感情泛滥,准备要大肆讲情话,蓦地收到这许多外星语,弄得一头雾水,苦思良久。
  (小小地番外一下司马昱大老爷和董妈妈。
  司马昱很严肃地问张三,“董小姐坐车回大学的路上有没有说什么?”
  张三垂手立在一旁,很小心翼翼地说,“她掉了几颗眼泪,然后说您是一个土司。”
  司马昱大老爷竟然微笑了。继而大笑了。
  月玲打电话问董妈妈,有点打探是不是被断了嗟来之食的意思。
  董妈妈说,司马集团又嗖嗖介绍几单生意过来,她和慰文没日没夜地辛勤劳动都做不完,害怕忙死,为公司捐躯,就转给亲家婆詹妈妈一部分。今年年底公司分红会相当可观了。哈哈哈。完全不问财路是否来路不明,只忙着数钞票。只怕把女儿卖了换钱财也是乐意的。)
  第二天,司马下班打月玲手机,手机里一把事不关己的电子女声说没有信号,该用户不在GTA大多区。
  他再给雷姨打电话,雷姨就说月玲和剑桥大学里的语言学教授还有同事一起到第一民族部落出差去了。
  司马连忙查看短讯,有条新讯息。
  在那一堆乱码后面,有月玲的冷冰冰四个字:出差三天。
  在大巴快要开出大多区域的时候,拉尔夫提醒说第一民族居留地手机信号时好时坏,要大家交代家里的电话讯息趁出城之前赶紧交代清楚,有点好像大家要到蛮荒之地去一样。
  月玲忽然想起克明当年因为自己和墨存去组队去衡山户外露营,没有告诉克明,他生气的情形,或许,男人对自己关注的女人的去向非常在意的,不告知就玩失踪会要火冒三丈,还是支会一声,防止回城之后疯男发疯,毕竟这些年,她和司马都吻了三回了。想到克明,心里又有点乱,甚至有点心虚。
  她不知怎么说好,最后决定先说事实,等打了“出差三天”四个字之后,屏幕显示电池即将没电,红色的电量显示变成一条细丝,因为Sunny昨夜发完乱码,又下载很多游戏,把电量几乎用尽。她飞快把信息发出去,手机立马死机黑屏,车上有充电装置,月玲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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