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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司马-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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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玲被Liz拽着就出门了,怕董太婆给她找大衣。
  消防演习高楼的电梯一律都是要停的。
  月玲穿着牵牵绊绊的婚纱,特意为试衣而穿的结婚当天要穿的六英寸高跟鞋,对于一贯一双平跟软底鞋的人来说,在拥挤的闹哄哄的人群里下楼梯,即使扶着栏杆,觉得自己如同纸牌搭的房子,随时要倒。
  而且那么多注目礼和善意微笑,仿佛贝克汉姆走在王府井。
  到得楼底,一大群人,挤在小广场,不少人穿着短袖,冷风从高楼的wind tunnel风道里穿堂风呼啸过来,都瑟瑟发抖。
  张三开着林肯过来,在大家艳羡的目光中把她们都接走。
  老板娘一面把纱裙往车里优雅地塞,一面对月玲和Liz说,“等警报解除,我给你们打电话,回来试穿跳舞的婚纱。”
  董太婆在车里暖气一熏,昏昏欲睡,对张三说,“张师傅,你把我和月玲的妈送回酒店,我们把自主权交给小姑娘自己去挑跳舞的衣服,”扭过头看着月玲,“你知道我和你妈不想你穿得太暴露,丢人现眼,明白?”
  月玲嗯呐了一声,心里像苦咖啡倒了一勺子枫糖浆,还是奶奶了解我。
  雷姨看到洋宝贝Liz,早喜出望外,又一贯是有种族偏见认为白人就是高尚有品位,凡Liz挑的任何裙子都说好。
  有一件真丝的珍珠白裙穿上,像月玲的第二层皮肤一样玉贴,整个人像法庭里签婚前协议的葫芦女,走一步,裙幅的高开衩斜裁,把整个长腿笔直地毕露展现,像跳探戈的西班牙女郎。
  月玲把嘴角歪一歪,“太婆和妈妈不会同意的。可以露的部分手肘膝盖以下肩膀以上。”
  Liz趁机和月玲自拍了两张相,没等月玲说同意,说发给哥哥,就传给Piere去了。
  最后月玲累得前胸贴后背,挑来拣去得想吐,绝望之中试了一条白天鹅羽毛裙子纱裙,眼前一亮。
  丹说,“司马先生交代:这条裙子也一定要钉上水晶满天星。”
  月玲想象一下,觉得自己就会像一株户外披雪银装素裹缠满白色小灯的火树银花圣诞树。或许两老太要说,像一只闪亮亮白色珍珠鸡。
  Liz看月玲眼珠子滚来滚去,说,“玲,你还是老样子,一遇上不可理喻的事情就翻白眼。”
  月玲苦笑。
  世界上某些不可思议的主意没有出现,皆因那些主意的拥有者没有司马这样的经济实力,可以随心所欲地任意为之。


  ☆、那些Happily Ever After (16)

  慰文被消防演习这么一闹,瞌睡全醒了,帮着一起在试衣间给月玲换回平常的衣服的时候,说,“月玲,你终于没有那么叫嚣了。”
  “呃?我什么时候叫嚣了?”
  “你是那种passive aggressive被动型攻击者啊,你全身上下无不在叫嚣宣扬自我,我想怎么样怎么样,这件事情那件事情都必须不违背我的本心等等等等,有时候完全不顾别人感受。”
  月玲小小的委屈地说,“你现在是看我太骄傲,来和我说骄兵必败?”
  “听我说完啊,大小姐。”慰文说,“我那时候想终于等到一个克明;so让你这个骄傲的小姑娘终于懂得疼人了,会为别人也考虑一点点了,再不是以自我为中心了,可惜好人命不长。”
  提到克明,像一尊神化了的雕塑,在每个人的心里,天长日久的,变成了心灵里永远不变的心香。
  哀伤小溪流一样清晰地就过来了。
  “嘿,我不是来给你的伤口撒盐啊,我是想说,司马挺不错的,他像一把重锤,把你身上那些个铁刺都一颗颗锤没了,居家过日子,太尖锐的人伤人伤己的。我为你的变化感到很开心。”
  是啊,就像Liz;她也不再和生活过不去,妥协下来,平静下来,一颗光滑的石子握在手上,比一个满身刺的苍耳球要舒服得多,也许也要握得久远一点。
  “还有啊,你没有婆婆,这也是好多姑娘看中司马的另一个原因吧。你不知道侍候难缠的婆婆多苦啊,左不是右不是,你已经累晕,还里外不是人。我和前夫拍的婚纱照,你不是说我美若天仙,神仙下凡都不及我?我的前婆婆捧着看来看去,说我的儿多么英俊啊,精英中的精英啊,看我把他养得多么英勇神武举世无双的一个人啊,我就坐在旁边,一个字都没有提到我,就当我完全不存在。。。”
  月玲的确原来听说过慰文的前婆婆,对慰文的态度,永远是班长遇上班主任来检查卫生。
  本来海马和慰文要去马尔代夫度蜜月,前婆婆答应帮忙看自己的孙子,临走前一晚把宝宝送到慰文手里说对不起,你把你前夫我的儿的宝宝也一起带去蜜月吧,慰文的父母正好也去欧洲十二国游未归,他们只好取消行程,所以海马和慰文现在补蜜月来了。
  没有婆婆也成为司马的优点了。或许还要庆幸司马昱大老爷对于仙逝的妻湘君永远的眷恋让终生独居的大姨妈没有做月玲的婆婆的可能。
  送完慰文回酒店,月玲和Liz雷姨一起去幼儿园接了小朋友们,一起回家。
  月玲安排Liz在客房,忙忙碌碌把所有东西都准备好。
  Liz在厨房找到正在灯下对信用卡账单的月玲。
  “我以为我们这辈子都不会再见面。”Liz看着昔日最要好的朋友。
  月玲想起Liz的德国男友,还有她从此对她的女朋友都缺乏信任的故事。决定不问她在德国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她没有留在德国,为什么现在成了一个安静与世无争的人?Liz如果想让她知道,自然会告诉她。
  “我们都变了。”
  “那时候我们问是世界改变了我们,还是我们改变了世界。其实从来都是生活改我们。现在,大家都是往结婚生子的方向奔去的。你知道特瑞沙都是二子之母,已经怀了老三了,说如果这次是男生就继续生下去,直到生出女儿为止。“
  “生活充满无数的小小琐事,像这张账单,每月都会来,永远没完没了。”
  “雷姨说,‘女孩子,还是未嫁的时候最自由开心,以后就是煮饭婆带崽婆洗衣妇,所有人生价值被家务活的质量,丈夫的满意,孩子的进步所决定。’”
  “玲,”Liz说,“我也很快会结婚,对方是我父母的生意伙伴的儿子,他一直等我回蒙城求婚。他对我很好,会是个好丈夫好父亲。”
  月玲站起来,和Liz拥抱一下,“庆祝我们的人生从此一成不变乏善可陈。我去拿两罐啤酒。”
  司马湖边的大宅在做最后的婚房装修,司马就有了充足的理由来和月玲一家子同住。雷姨把升级自己成了大管家婆,把司马的人都当成自己的管辖范围的小兵小将,每天调兵遣将忙得不亦乐乎。
  阳光灿烂的午后,白云轻风蓝天。
  司马在厨房做饭,厨房的窗帘上一圈雷姨喜爱的黄色雏菊绿色叶子的图案,橱柜都是原橡木,当然,月玲的家具都是原木色的,本色即自然。
  目光越过雏菊绿叶,可以看到月玲在前院的花园对付一株顽固的杂草,她戴着园艺手套,一顶草帽,系着一条同样雷姨风格的雏菊绿叶围裙。
  她蹲下来,双手揪住杂草的根部,拔河一样,把脸都涨红了,猛一用力,杂草放弃生存努力,拔河的另一端失去抗衡的力量,月玲失去平衡往后一翻,竟然在草地上后滚翻了一个筋头。司马放下手中的青菜,哈哈大笑。反正她也看不见也听不见。她身体的柔韧性还蛮好的。
  又看她翻开一枚大石,霍然发掘出一窝蠕动的比蛆要小十倍的白虫,惨叫一声,害司马关切张望一下。
  她做园艺,有一半的时间停下手里的活儿,和过往的邻居聊天。
  玛雅过来和她聊加拿大到底有没有伟大的文学家呢?月玲说,我最近每天上班在车上看爱丽丝蒙柔的短篇小说,看了几篇,觉得不明白为什么她得诺贝尔文学奖啊。玛雅说,她是英国人,只看英国小说都看不过来。玛雅用过去时代谈她的美国老公,她老公已经过世二十年了,她老公只看美国人写的战争史。
  鲁伯特正遛狗回来,也加入谈话,说,玲,你上次问的印度出生的孟加拉诗人泰戈尔写的My existence is a perpetual surprise,which is life。他拿起刚才Sunny和Selene在花园边上人行小走道上画房子画树画花朵汽车遗弃的粗粉笔,写下孟加拉文,“我的存在,对于我,是永久的神奇。”他说,这是我国的诺贝尔文学奖得主说的话写成我国文字。大家肃然起敬。
  凯缇来仔细研究月玲的花的颜色,说,你还蛮爱粉红啊,一丛丛都是嫣红。和你的粉红鞋子蛮配。又说,我去年买了好些perennial 多年生随便挖坑乱种,今年都不记得位置,又买了annual一年生的种,现在好多乱七八糟地都长出来了,同一个坑有至少两种花争奇斗艳。
  伊娃的念博士的儿子,戴着耳机光着健美先生一般的膀子,行走之中顺带做日光浴,在月玲的花园跟前晃来晃去,期待吸引一两个眼球。
  司马就打开门叫月玲,“嘿,玲玲子,你把豆蔻放哪里?”
  月玲脱下一只手套,抹一抹额头的汗滴,说,“什么?没听说过?你不又要差张三去买吧?我都没听说过的香料,估计可有可无吧?”
  看司马皱眉头看着伊娃的儿子山姆,说,“你要盯着他看,他更得意了。另外,他有两个女朋友的。”
  住在这条街尽头的日本老先生本,拿过来一个汉白玉小亭子,放在月玲花园正中一块黑麻纹的山石旁边,说,玲,你需不需要小石桥,我下月回祖国帮你搬一座过来。
  司马奇了,说,“我不知道你认识这里所有人。”
  “富豪,这就是我有neighbours啊。你没有啊。”月玲说neighbours邻居这个词的时候,把两只手的食指和中指钩一钩,是强调的引号的意思。“你住富豪山庄,邻居就是用无线电对讲机也联系不上。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司马想,当下太多的人结交朋友都是看对自己有什么好处,把人功利地分成值得交往和不值得交往两类。无非把朋友当成获得名利的工具。所以有权有钱有势的人,大家趋之若鹜。
  也许,我们只是应该把人当成人本身,再平常人的人也值得我们关注他们的存在,他们生活在我们周围,和我们一样有美好的主意意见和思想,和我们一样喜怒哀乐地活着。
  生命的意义其实是拥有一颗平常简单的心,去感受另一颗平常简单的心。
  他走上去,亲她的额头一下。
  月玲推他,“去去,都是汗。”
作者有话要说:  特别感谢小娜姐,她说,“月玲真的肯定很爱司马,收起她的尖锐的刺。”
  小娜姐姐和丫头是really serious about my writing的人。

  ☆、结婚一年

  司马岚风到欧洲出差一周后回来,在机场门口张三把行李放入后盖箱,他刚打开车门,手机响了,他心里小火苗一亮,希望是他的妻月玲,但理智又悄声告诉他没有这种可能,她此时还正在主持美洲原住民语言发展研究会议。她是非要一辈子做职业妇女的。你指望她以丈夫的生活为中心是自讨没趣外加自讨苦吃。那小火苗摇曳一下,自己也就灭了。
  是父亲司马昱的电话:“岚风,大陆有点事情非常棘手,我必须马上飞往北京。两小时后我原定和日本山口公司的会议,只好你来主持。”
  司马挂断电话,对张三说,“你带着行李开到大学,无论如何把月玲接到公司会议室来,我去搭乘Union Pearson Express机场快速火车直接到公司去和日方代表开会。我一直想试一下机场联城铁路线到底有多快。”
  月玲和戴安娜下班一起走到停车场,和她道别,正要步行到地铁站,看到张三把车停在身边,心里有点小火花就闪了一下,他回来了?也不先回家,径直一下飞机就来接我?往茶色玻璃里眯着眼张一下,里面并没有司马岚风,小火花就兜头被倒了杯凉开水,自己就熄了。
  月玲在张三下车给她打开车门的时候说,“张三今天你不是去接岚风的飞机吗?接到了吗?他人呢?”
  张三解释之后,月玲说,“你确定他要我一起和日本人开会?我从来不参与他的生意事务。而且我也不懂日文,也没办法翻译啊。”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幸好今天大学学院也开国际会议,穿着正装,白衬衣一套黑色西服套裙和中跟皮鞋,耳环和项链都是细小忽略不计那种类型,不偏不倚中规中矩的样子。
  赶到会议室的时候,大家正在落座,月玲在会议室开门的一瞬间,一眼就在一堆西装男子中目光锁定司马一亮,她的脸上快速闪现一个让司马失神一秒的笑容。
  司马走过来,非常职业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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