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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闲妃为后-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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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去非豪迈一笑,“正是在下,你啊!着实该看好你家小姐,我也是半路追赶那小贼至此,后来听到她的呼救声才刚巧赶到,如若不然,不然你家小姐就要被流氓给欺负了。”
  “什么?竟有流氓敢欺负我家小姐,让我逮到非剥了他的皮不可,小姐,您没受伤吧?”
  苏姿晗摇摇头,“我没事,只是,辛大侠,那小贼可擒住了?”
  听到苏姿晗叫他辛大侠,辛去非再次一愣,摇摇头说:“那小贼身手不错,让他给溜了。”
  竟能从十六岁就享有“捕侠”称号的辛去非手里溜走,身手真是非常不错,可惜是个小偷,苏姿晗总觉得怪怪的,可具体是哪怪又说不上来。
  “小晗子?”文烨立在巷口,昏暗的烛光打在他的身上,勾出一道黑色的轮廓,却看不清他的面容,影子在巷中被拉得修长,他看清楚相安无事的苏姿晗,走了过来。
  辛去非疑惑地问道:“这位兄台是?”
  不等文烨回答,苏姿晗赶紧介绍道:“这位是叶将军。叶兄,这位是鼎鼎有名的捕侠辛去非辛大侠。”
  朝中有一位姓叶的将军?小晗子?叶兄?辛去非笑了笑,将手一拱,“叶兄,幸会。”
  文烨也忙答礼道:“久仰辛大侠大名,今日有缘一见,实属三生有幸,遇到大侠,那小贼也该倒霉了。”环顾四周,“那小贼呢?”
  辛去非惋惜不甘,“在下一时大意,被他逃了。”
  “人有失算,马有失蹄。那小贼如果再被辛大侠撞见,一定吃不了兜着走。”苏姿晗一边宽慰一边热情地邀请道:“辛大侠,不要让那小厮坏了我们的兴致,元宵佳节,难得重逢,不如今晚我们就好好同游一番。”
  文烨笑着道:“你俩倒是一见如故。”
  辛去非爽声大笑,“叶兄,你有所不知,我和小晗子是旧相识。”
  “是啊,我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辛大侠,受他的影响,我才……”
  苏姿晗本想说受他的影响自己才会想做一名和他一样行侠仗义的女侠,曾经那么努力的纠缠他收她为徒,曾经信誓旦旦的说自己能做到,结果却半途而废。只能改口说:“我才有路见不平出手相助的勇气。”
  文烨眼里闪过一丝异样。
  水天一色,河面被染成红彤彤的一片,微风乍起,船只游过,扩散出一圈圈漪澜,泛起粼粼金波。
  苏姿晗立在河畔,飘忽的目光定格在河中成百上千只流动的河灯上,眸子里烛火飞舞着,闪动着异样的光芒。
  “给!”
  苏姿晗面前突然多了一盏河灯,侧首便是辛去非那爽朗真实的笑容,“大丈夫一向随心所欲,想放就放,何必扭扭捏捏?”
  “说的也是。”苏姿晗会心地接过河灯,将它放至河中。
  “为何不将愿望写于上面?”辛去非问。
  “不求一品乌纱,不求玉盘珍羞,不求长风破浪,只求一帆风顺。”苏姿晗发自内心的祈求,一心目送河灯摇摇曳曳地远去,殊不知,其他三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在她的身上,复杂难辨。
  这样静默许久,辛去非突然释然一笑,“管他什么乌纱珍羞,我只知道行乐须及春。”搂着苏姿晗的腰,双脚一
  点,施展轻功,如敏捷的燕子,轻盈地落在了船头,“船家,我们要乘船尽览街市的所有繁华景色。”
  “说的没错,捕侠师父,行乐须及春,今朝有酒今朝醉,今晚我就要畅玩一回。”苏姿晗受到辛去非的感染,努力脱下拘束,心情一畅,将‘捕侠师父’四字脱口而出。
  随后又意识到不对,慎重地又小心地征询:“虽然三年没做到,但两年还是做到了,不知可否能……?”
  辛去非一脸勉为其难的样子,“唉!既然做到了两年,就许你叫我师父吧。”
  “真的吗?”苏姿晗喜上眉梢,突然冰冰凉凉一小点落在脸上,伸出玉手摸了摸,一细碎的雪花躺在指尖,她微微仰头,鹅毛大雪簌簌落下,伸出手接住一片,浓密睫毛下的水眸忽闪忽闪,嘴角洋溢着动人的微笑,如雪花般纯净。
  辛去非望着她,神情专注,眼睛里充满宠爱。
  苏姿晗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周围的一切都没有注意到。
  突然,她的腰蓦然一紧,身体腾空,若不是马上意识到是怎么回事,差一点就叫出声。
  文烨搂着她飞落在另一条小船上,“下雪了,快进去。”随后拉着她坐进了船舱里。
  “捕侠师父他?”苏姿晗起身欲要去叫辛去非,结果被拉了回去。
  她不肯放弃,欲再出去看看辛去非,文烨却紧握着她的手,“这条船只能容纳两个人,放心,他那条船也可以避雪。”
  略带凉意的手被文烨宽厚温热的手掌包裹,苏姿晗突然面上一热,“小芸子还在上面。”
  “不用担心,你的捕侠师父自会去接他。”
  再次起身的苏姿晗结果又被拉了回去,手反而被握得更紧,浑身更加不自在,根本没在意文烨所讲之语。
  文烨见她不再答话,偏头又见她脸上一片红晕,心里莫名的不是滋味儿,紧握的手最终松开。
  “小晗子,下雪了,你还要在船上观看这繁华一景吗?”辛去非跳上了船头。
  苏姿晗转头问坐在旁边的文烨:“不知叶兄意下如何?”
  文烨示意性地微笑了下,“此事就由你来决定吧。”
  苏姿晗兴致勃勃,“难得出来一趟,怎能这般快就回去?这雪中观景,定会别有一番风韵,捕侠师父,您说是不是?”
  “英雄所见略同,只是这雪中观景还少了些东西,小晗子,要不要去?”辛去非弯腰朝苏姿晗伸出手。
  苏姿晗稍稍思索便明白辛去非的意思,欣然赞同,“这主意不错!”毫不犹豫将手搭在了辛去非的手上,利索走出船舱,回头再加上一句,“还望叶兄稍等片刻。”
  “嗖”的一声两人便不见了踪影,留下面色沉重的文烨一人独坐船舱。
  “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走在摩肩接踵的大街,辛去非没了笑颜,认真地问。
  苏姿晗嫣然一笑,“您想知道什么?”
  “把我不知道的都告诉我。”
  

  ☆、第十五章  言欢

  苏姿晗犹豫了片刻,“我是苏恪的女儿,姓苏名姿晗。六年前,一时兴起,女扮男装离家闲逛,无意间见到了师父您行侠仗义的风采,便心生敬意。”
  “不要‘您’啊‘您’的叫我,我还没这么老。”辛去非打断,他大了她也不到十岁。
  “后面的事您也知道。”辛去非面一沉,苏姿晗立即改口,“当时你说如果我能每天做一件好事,无论大小,只要坚持三年,便能收我为徒。”
  “结果你却只坚持了两年。”
  苏姿晗顿了顿,也不知到底该如何说才好,“四年前,我爹发现此事,将我禁足,并且请了十几位老师,教我学琴棋书画,诗书礼乐,并命我在没学成之前不得擅自离府,连芸儿也不能出府,在此期间,我整整两年未踏出苏府半步,所以才……”
  苏姿晗面露自责愧疚,辛去非调侃道:“你爹可真厉害,竟能让你老老实实呆在府里。”
  苏姿晗笑笑,却是笑肉不笑。
  苏恪给她请老师回来的第一天,上官氏抱着她哭了许久,那是她唯一一次见上官氏哭,当时的她不明白,只当是自己不好好学习惹了上官氏伤心,那日便没有再出逃去找辛去非,可是从那天起,上官氏就整日郁郁寡欢,像是有无尽的烦恼,却又总是什么也不说,她为让上官氏欢喜,便一心一意地学习,自此断了出逃的念想。
  现在想来,现在的她或许明白了。因为从那天起,苏恪就把她当后宫妃嫔一样培养,或者说是有意将她培养成六宫之主——母仪天下的皇后,苏姿晗想,她娘从那天起就知道她会被苏恪送进囚笼一般的皇宫,所以才会整日忧愁。
  其实有一事苏姿晗也诧异,苏恪以前都不怎么管她,以前虽然有让她学诗书礼乐等一些大家闺秀该学的东西,但从来没这般严厉要求过,更别说将她禁足,像是完全没有要将她培养成后宫之主的打算,可为什么会在四年前突然之间花大量精力来培养她成为一国之母?依她对苏恪的了解,他若真想要她入宫为后,早在她刚学步之时就会为此做准备。
  这些事苏姿晗不想再多想,也不想多说,“直到两年前,我再次出去时,便得到您已经离开的消息。”
  “大丈夫四海为家,哪里有不平,哪里就有我辛去非。”辛去非本是壮志豪言,下一句明明很平静的声音却透着丝悲凉,“等了一段时间,没见着你的身影,以为你已经放弃,便去了其他地方。”
  苏姿晗不好意思问他等了多久,不管多久,也已经无法挽回,“捕侠师父,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的真实身份?”
  辛去非反问:“你说呢?”顿了顿,问道:“你现在怎么还是这身打扮?”
  苏姿晗长叹一声,“此事说来话长,今年皇帝选妃……”。
  她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
  “原来如此。”辛去非明了似地点头,其实他早就已经猜到,但还是控制不住心中的落寞,“多年不见,你已经入宫为妃。”
  情不自禁吐出这一句,他总觉得气氛不对,赶紧转移话题,“你确定他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
  苏姿晗认真地想了想,“我想他应该还不知道,他若已然知晓,身为帝王,何必装作全然不晓?”
  辛去非点了点头,“你还是要小心为上。”
  文烨一人在船上等了许久,前方有一大船靠近,见苏姿晗三人均在其上,上置一小桌,桌上酒肉俱全,三人列坐其次,其乐融融,船上的辛去非含笑单手朝他举起酒杯,“叶兄,船太小,不足以容纳四人,所以我们换了一条宽敞的。”
  文烨跃至其上,在空位坐下,拿起桌上的一杯酒一饮而尽,赞道:“好酒!”
  四人俱笑,忘记了彼此的身份。
  游船徐行,雪中观景,吟诗作对,把酒言欢,言笑晏晏。
  大雪渐渐覆盖了整个都城,街上渐渐安静下来,打更声传来,令梦中人警醒。
  四人均凝视着外面,大雪还在纷纷扬扬下着。
  辛去非起身,拱手道:“诸位,时候不早了,辛某要先行一步,告辞!”说完,毅然走出船舱。
  “捕侠师父!”苏姿晗心里不舍,叫住他却不知说些什么。
  辛去非回头会心一笑,“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有缘自会相见,无为在歧路,儿女共沾巾。徒弟,自己多保重。”又对文烨将手一拱,脸上是少有的严肃,“叶兄,小晗子就交给你了,告辞!”未等文烨点头,就已经消失在大雪中。
  苏姿晗踉踉跄跄地跑到了船头,着急地环顾寂寥无人的四周,寻找他的身影,任由大雪落在身上,凝眉望着茫茫大雪簌簌飞扬,心里默念道:捕侠师父,珍重!
  文烨缓行至苏姿晗的旁边,轻轻拍掉她身上的雪花,试图将她头发上的雪一一挑拣下来。
  苏姿晗赶紧躲闪开来,随意拍了拍头说:“可以了。”
  “不要动!”文烨将她的手移开,小心翼翼地拨下她头上少之又少的雪沫,然后解下自己的狐裘为她披上。
  “不用了。”情急之下,苏姿晗抓住了文烨正在为她打结的手,四目相接,面上一红,赶紧岔开视线,手忙脚乱地想将狐裘取下。
  文烨视若无睹,两三下就将结打好了,揽着她的腰直接飞上了岸。
  一路上,只听得脚踩在雪地上有节奏的“咯吱咯吱”的声音。
  “多谢!”进了宫门,苏姿晗把狐裘解了下来,交还给文烨。
  “客气。”文烨瞅了眼狐裘,伸手去接,肩上的积雪如瀑布般断断续续的泻下,目光却是飘忽不定。
  与他同样不安的还有苏姿晗,只是所恼的并非同一件事。
  次日,苏姿晗在睡梦中被人吵醒,睁眼便是芸儿担心着急的样子,“小姐,太后有请。”
  “太后?”
  苏姿晗穿戴整齐,见一四十余岁姑姑立于屋内。
  “苏婕妤,太后传您到永寿宫一趟。”
  根据此人的穿着年龄,苏姿晗便知此人是太后的心腹何姑姑,听闻太后清心寡欲,不喜热闹,采选之后便下令免去了众妃嫔的请安礼,说是麻烦,苏姿晗也不是喜爱巴结他人之人,所以她就当真没给太后去请过一次安。
  太后身边有两位心腹,跟了太后二十几年,一人是站在她面前的这位何姑姑,苏姿晗是第一次见;而另一人是一位不会说话的哑姑姑,在路过韶影轩门外时倒是被苏姿晗远远地看到过几次,瞧着倒是慈眉善目,和蔼可亲。
  “不知太后传我是为何事?”
  “主子的事,做奴婢的无权过问,只是王昭仪等人都在永寿宫等着您,苏婕妤只管跟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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