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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驯鹿-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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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咂舌,这些捐赠的人也太大手笔了吧。
  “九十万一次,九十万两次,九十万三次,成交!这个乌金釉竹节赏瓶归十号买家所有。”主持人高声宣布,“十号买家的拍卖资金将用于翔云镇金吉和戚风两村的小学建设。好了,接下来是我们的最后一件拍品,大家拭目以待。”
  我跟着礼仪小姐推着拍品上台,主持人将话筒递给我,我稳定心绪,流利的念出解说词。
  主持人配合着我的解说词,在关键时刻掀开上面的红布,底下顿时一片哗然。
  红绒布垫底的托盘上面,静静卧着一只小巧的老式□□,经过了岁月的洗礼,枪柄的黑色部分有着细小的划痕,古铜色的枪头发着幽幽的关泽。
  “欧洲19世纪的□□,拍卖底价不限。”
  奇怪的是,当我说完之后并没有人喊价,只有几个人笑着回头朝同一个方向看去。
  我站在台上,一点底气也没有,我想要是莫绯随便拿个东西来糊弄,那我岂不是丢脸丢大了?
  我这么想着的时候,底下突然有人举了牌子,喊价二十万。
  我想这也算是个好开头了,结果过去半分钟也没再有人举起来。
  “还有人想拍吗?如果没有的话那就二十万一次… …”
  咦咦?
  “二十万两次。”
  真是亏大了!
  “二十万三次,成交!”
  原来是越冷门的越在后面啊,压轴什么的真是我想多了呢。
  我提着裙子走下台,在委托书上签了字就打算走,礼仪小姐微笑着问我:“何小姐,参加晚会请往这边来。”
  我也微笑,问她:“出去往哪边走?”
  礼仪小姐一脸不解。
  “何小姐。”主办方的负责人突然叫了我一声,他朝我走来,“□□竞买人想见您一面,请您往这边走。”
  我来不及反应他已经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然后就大步流星的往前走了,我只好跟上。谁知道转了一个弯就到了另外一个厅,钢琴曲在流转,厅内衣香鬓影,蓝绸领结。显然这里就是晚会厅了,我的脚步跟着主办方,直到他在一群人西装革履的人面前停下。
  “陶老,这位就是拍品的捐赠人何水小姐。”那人客客气气的跟其中一位精神矍铄的老人介绍道,这群人皆转过来看我,他们是一致的严肃面孔和挺直身板,我顿时感到一阵紧张。
  老人却呵呵一笑,然后和其余的人点点头,接着所有人默默走开,只剩下我和老人在角落里。
  我因为太紧张,都忘了问好。
  “何小姐,请问这拍品是你的长辈留下还是你自己收藏的?”他笑容可掬的问。
  “都不是,这是我朋友莫绯捐的,她今天晚上无法到场,所以以我的名义捐了,让我替她来拍卖。”我说。
  老人接着问:“那你知不知道这拍品的价值是多少?”
  我老老实实的点点头,然后说:“应该不止二十万。”
  他哈哈大笑起来,说:“我确实是赚了,回头你怎么跟你朋友交代?”
  我这才想到,然后觉得有点苦恼。
  这时候从我来的方向突然走过来一个人,他先我一步看到,挥了挥手说:“你说要找的人找到没有?”
  来人还未站定,就看到了我,他脸色微变,我怎会看不到。
  “刚刚找到。”他走过来说,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何小姐,这就是我那个不争气的孙子,刚才牌子是他举的,你要怪该怪他。”陶老笑着说。
  “怎么?何小姐来兴师问罪的?”他摸了摸鼻子,开玩笑的说,我却乱了方寸,一下子忘了自己要说的是什么。
  见我哑口,陶老连忙打圆场:“混小子,会不会说话!难怪混到今天连个舞伴都没有。”
  他挑眉,未做声。
  我突然明白莫绯让我来参加拍卖会的目的,以及那件唯独讨取了这个老人欢心的拍卖品。莫绯想做什么?让我来讨他爷爷的欢心?我看起来那么需要做这些事情吗?很想敲莫绯的脑门,可是自我厌恶的情绪更用力的在敲着我的脑门。
  “爷爷,刚刚我好像看见陈伯伯和吴伯伯了,他们在找你。”陶可林突然不动声色的说。
  “真的?在哪?”陶老马上一脸高兴,“他们也来了?”
  陶可林伸手指了一个方向。
  “何小姐,我先过去会几个故人,您请自便。”陶老说,急不可耐的表情像极了陶可林,“陶可林你照顾好何小姐,别毛毛躁躁的了听到没有。”
  陶可林恩恩的应着,然后目送着他爷爷走开。
  “我是被骗的。”他爷爷一走开我就解释,说完我看了他一眼,他的一张脸拉得老长,让人心惊肉跳。
  “所以说如果你知道我爷爷会到场你打死都不会来的对吗?”他问,语气不祥,我不敢轻易作答。
  “可惜呢,我还真以为你开窍了跑来见我爷爷,亏我还白高兴一场。”他端起旁边的酒杯,轻轻摇晃着杯中的液体。而我在旁边揣摩他的话语里究竟几个意思,好像真像他说的那么失望,可是语气却带着一丝讥讽。
  反正说多错多,我闭上嘴,不做声。
  他盯着我,对我的反应好像浑然不在意。我避开他的目光,转投向宴会中心,大家交谈,欢笑,真热闹。可是我却置身寒冰之中,我的心肝脾肺肾冻缩成一团。我终于受不了了,转身就想走,却猛地被人拉住胳膊,手劲很大,但也巧,成功的止住了我的步伐但也未弄疼我。
  这算是绅士吗?
  我转过头怒视着他,他搁下手中的杯子,轻巧的说:“我爷爷要我照顾好你,万一他回来看到你不见了,我麻烦就大了。”
  能有多大的麻烦呢?我没想明白之前就被他拽着走进了宴会的中心,跟在他身边看他和各种人打招呼,有时候他会低声和我解释这是谁,他什么时候认识的,有时候又会当我不存在,完全看他心情。但是他晾着我的节奏也把握得很好,我会恼怒,但不会感觉到尴尬。真是有一种和聪明人过招的感觉。
  持续到十一点,宴会差不多结束,客人陆陆续续走了,陶可林也拉着我准备离场。
  “你不去找你爷爷?”我问他。
  “他一早便走了。”
  “… …”我无语,沉默一秒之后说,“那,我回家了,再见。”我说完就走,几步之后回头发现他紧紧的跟着我。
  “怎么了?”
  “… …我喝醉了,你送我回家。”很理所当然的语气,但那双小鹿一样的眼睛却流露出哀求的神色。
  我总是分不清楚他是口是心非还是眼睛太会做戏,我在台阶下仰头看他,明明只隔着两节阶梯,却感觉他在天上似的那么高。好像真的喝醉了,站着都摇摇晃晃,下一秒就要倒下来似的。
  “谁让你死命的喝来着。”我忍不住说。
  他笑,然后走下台阶来到我身边,脱下了的西服在手里拿着,走近车的时候又解下领带,他大概忘了有领带夹的存在,低着头玩命解了半天都解不下来,最后放弃的看着我。
  我只好走过去帮他取下领带夹,接着轻易扯开领带。
  “看,这不就行了吗。”我把领带夹放在他手里,然后帮他打开车门,“上车。”
  他乖乖爬上去了,我关上车门走到另一边,一边坐上车一边将裙子扯到膝盖以上,确保不会影响开车。在我系安全带的时候一只手伸过来顺着裙子抚摸我的大腿,眼看着那晶莹的白玉手指马上就探入腿间了,我扬起手干脆的打了过去。
  他吃痛收回手,一脸委屈。
  “别借着酒劲犯浑啊我告诉你。”我冷冷清清的说,“自己系好安全带。”
  他瞬间收起表情,动作利落的扯出安全带系好。
  表演家。
  “送你回哪个家?”车驶出公路之后我问他。
  “我还不想回家。”他淡淡的说,“兜风去吧。还记得我们露营的那座山吗,往那边开。”他的声音清越,哪里像是喝醉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02 章

  我没做声,但也顺从了他的意思,往那边开,不一会车子就爬上了环山路,他在旁边悄悄打盹,车开到半山腰的时候,他突然醒过来,迷迷糊糊的看着窗外一会后,问我:“去哪呢?”
  我失笑,然后在一个视野开阔的地方靠边停下。
  “你说兜风的,失忆啦?”
  他默默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走下去,我也拔了车钥匙下车。
  他半倚在我的车盖上,遥望着半山腰下的万家灯火,背挺得笔直,这个背影好像就要被深邃的夜空吸走。我并没有走过去,就站在车的另一边几近贪婪的凝视他,渐渐有些恍惚,初识的那个平易近人的男孩已经不复存在,现在站在我面前的这个背对着我的是一个我爱的男人,我有瞬间的茫然,就在这时,他转过头来,冲我一笑,用眼神示意我过去。
  我走过去把从车里拿出来的矿泉水递给他,与他并肩而立。他拧开盖喝了一口之后将瓶子放在车上,在这过程中他突然开口问:“一直盯着我看什么?”
  我转回脸。
  “你一点也不想问我为什么今天没带女伴吗?”他又说。
  “你们吵架了?还是她身体不舒服?”我张口就说,“难道已经怀孕了吗?”我落口的时候抬头望他,恰好他也在看我,视线猛然对上,渐渐胶着,我挪不开视线,也害怕从他嘴里听到肯定答案或是看到有那么一丝丝嘲讽的表情,他抿着嘴,眉心微微隆起,像是在皱眉又不是,总归是有点纠葛的表情,我拿捏不准他心里在想什么。我以前一直觉得他是一个通透的人,从没想过,他也会有算计着我,隐瞒着我的时候,现在呢,他又想玩什么?
  我这么想着的时候,他突然俯下身子靠近我,在我有点后仰倾向前及时扣住我的腰,二话不说的就贴住了我的唇瓣,尽情的碾压辗转。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吻冲昏了脑袋,视线里是他光洁的额头,感官集中到唇间,这是一个缠绵悱恻的吻,也是我们分手后的第一个正正经经远离床畔的吻,温柔得好像我们第一次接吻,他闭着眼睛,神情专注得让我心动。
  他以前一直说我的唇太薄,不好亲。哪像他的,软绵绵的。
  我很快就开始回应他,我闭上眼睛攀上他的肩膀,用力将他抱着,似乎想将他嵌入我的身体里,连换气的机会都不愿意给他,几近强吻的回应他,直到我自己都喘不上气来他才有机会移开嘴呼吸。我们靠得那样近,我能清晰的看到他的笑容,也听到他低声说:“慢点。”然后我又扑上去,结果这个时候我脑子里闪出一个念头:我想跟人家抢男朋友吗?我要一直做第三者吗?何水你这么无耻吗?
  我停下动作,狼狈的推开他,愤怒和委屈席卷了我。被推开的他的手还停留在我的腰上,同时不解的望着我,我狠狠的推开他的手,脸还有些微烫,眼却瞪着他。
  气氛变得诡谲,而他的表情闪了闪,很快恢复平静,站在对面看我,一副冷眼旁观但心中有数的模样。
  我恨透了这模样。我应该马上转身上车,将他一个人留在这里,可是我一步都挪不开。
  我更恨自己。
  初秋的夜晚,夜空中有着蒙蒙的亮光,有风穿过,他终于移开目光打开车门从里面拿出他的西服,走到我面前给我披上,衣服沉甸甸的。
  “又怎么了?”他低声问,好像在规劝一个闹脾气的小孩。
  我一气之下将身上的西服甩在了地上,他看了我一眼,不动声色的捡起来抖了抖,然后又伸手过来披在我身上。
  我又甩开,他又捡起来准备披在我身上,我伸手抢过衣服扔下山,眼都没眨一下。他目瞪口呆的看着我,然后转过头去看消失在视线里的西服,呢喃:“你一定会后悔的。”
  我没理他。
  “好端端的怎么还生气了?你能不能对我有一点点的心软和心疼?”我甩手走人,被他拉住:“好了好了,怕了你了,我不打算结婚了。”
  我被钉在原地,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为什么?”我问。
  “因为如果结婚了你就不会和我玩啦。”他开玩笑一样的说出这句话,我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抓住了。
  “就因为这个?”我问,说完自己想想都觉得很逗,我居然相信了,你以为你还是他的谁吗。
  他用手背触碰我的脸颊,笑了一下没有说话,对我的话也置若罔闻。
  “我还以为你有多喜欢她呢。”我喃喃道。
  他扬眉:“谁?”
  我望着他,“还能是谁,你女朋友言瑾啊。
  他笑了一下,回答我:“在一起的时候当然喜欢。”
  我发现这句话里的意思不止一层,反应过来焕然大悟,指着他说:“你们原来是在一起的?和我在一起之前就是一对?这么说我一直在做第三者?”
  又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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