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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驯鹿-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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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也许有一点点惊讶,但很快压下去,淡淡的答是。
  “她是不是那个叫言今的漫画家?”
  答案也是肯定的。
  那个我一开始找的漫画家,如果她知道是她促成我和陶可林的,不知道她会怎么想?
  “我们两够恶劣,但是你未婚妻知道吗?你这么做对她是不是太不公平?”
  他沉默。
  “到此为止吧。”我从他腿上下来,背对着他说了一声滚,静默了半响,他起身出门了。
  我不知道他会是什么样的表情。这好像是我第二次叫他滚了。
  借来的东西总归是要还的,何况还算是偷。我想起跟莫绯去抓奸那次,我不想落得那样的下场,更不说我跟陶可林次次见面都是那样的情形。
  这一次我的心被人挖出来看,连血带肉,我居然是麻木的。
  事实证明,人在寂寞的时候总会做很多傻事。
  我就像一副没有灵魂的躯壳,麻木的开着车子在城市游走,热闹繁华的都市,有人颐养天年,有人奔波劳累,有人灯红酒绿。人生那样短暂,我为什么要吊死在一棵树上,为什么要痛苦的活在臆想里?像放开姚琛一样的放开陶可林吧,女人该洒脱的时候,就要洒脱。我打转方向盘,望常去的酒吧去,车子还没来得急驶下停车场,就在门口看到那架肆无忌惮的大切诺基,跟他主人一样的精神抖擞,一尘不染。各种苦漫的滋味一齐涌上心头,安慰自己的话不过是加给晚癌患者的杜冷丁。
  我终于崩溃,猛地踩下油门,往相反的方向开去。
  全凭着最后一丝意识将车开出了城外,漫无目的的晃荡着,车子游进别墅区,熟练的停在莫绯家门前。那么大的一栋房子,却是一丝光线都没有。我都忘了,莫绯和她老公出国了。黑洞洞的房子沉默着站在那儿,我跟它打了个招呼,转身走回车里,然后才想到别的,打开车窗往旁边望去。一样的房子,只是二楼阳台透着光,带着吸引人的温度。我犹豫了一下,没有下车,只是用力的按了按喇叭。沉闷的要撕破夜幕的喇叭声在寂静的别墅区响起,一分钟后没有回应,我又按了一下,再按一下,然后鬼使神差的疯狂按起来,一声接一声,连喘气的时间都没有。
  那扇门背后的窗帘终于被拉开,男人皱着眉走出来,一眼就望到了我的车,然后飞快转身往回走。我下了车走到他家门口,刚刚站定他就来开门了。
  “大半夜的扰人清梦做什么,小心有人投诉叫你的车再也进不来。”他皱着眉,不悦的说道。
  “你不还没睡觉么,我就想讨杯水喝。”我嬉皮笑脸的说。
  他犹疑了一下,并没有侧身让我进去。
  “咦?”我反应过来,好笑的凑近,皱着鼻子闻了闻他身上,趁他不备扯开他睡袍的领口往下看——“何水!”他怒气升级,想也不想的拍开我的手,止住了我的动作。
  “真的没穿东西耶,难得见你吃肉哟。”
  “废话,我也是正常的男人。”他收起怒意,寡淡的说。
  “这样。。。对不起啊打扰了打扰了。。。。。。”我连连说,然后有些抱歉地后退,我好不识趣。他一瞬不瞬地盯着我的每一步,我转身下台阶,又突然被他抓住手臂。
  “你到底来干嘛?”他似不耐。
  “就是来讨杯水喝。。。。。。我忘记莫绯不在家了,所以。。。。。。”
  他沉默半响,手上用力将我拽回屋子,我却突然不想进去了,挣开他的手,在他讶异的目光下平静的说:“给我一巴掌。”
  他静静的看着我,不置一词。
  “求你。”
  他还是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我眨眨眼,“你不打?那你别后悔。”
  他看着我,好整以暇的脸上终于动了动,露出了一点别的东西。他抱上双臂,轻靠着门沿,脸上带着一丝挑衅,
  我不管不顾的踏上最后一级台阶,扑上前去献出自己热烈火辣的吻,对方却毫不领情的避开,我的吻擦着他的脸落在他的耳畔,我圈着他的脖子,一口含住了他的耳垂。他整个人都僵住了,我玩弄了几分钟才被他拉开。
  我有些疑惑的看着他,他气息平和,周身冷清,一点都不为所动。
  我再次粘上去,却是声东击西,在他忙着躲开我的唇时,我的手已经悄悄探入他睡袍,不管胸肌,不管小腹,径自来到原始森林,果然什么都没穿!来不及惊讶和不悦,我飞速的弹了一下那棵参天大树。
  这下终于刺激到神经中枢,宋清重重的一震,妈妈说得对,果然对付凶猛的敌人还是要下猛药!
  那棵大树却不像他的主人,愉快的回应了我。在我的调戏下,飞速的伸展枝干,抬起了头。
  宋清终于回过神来,牢牢抓住我的手腕,一脸震惊,不可置信的问:“没喝酒也能这样发疯?如果只是想发泄的话,还是找别人吧。我你上不起!”
作者有话要说:  

  ☆、第 93 章

  “你不是也很享受吗。”我反问,一开始任由我亲了一会儿才拉开我,后来是立兵了才止住我。
  他顿时无言。
  我挑衅般地继续动作。
  “够了何水。”他的声音暗哑,带着不易觉察的微弱喘息,他想叫我停下,我偏不愿意,手下的速度加快,试图用行动拒绝他。
  他贴过来,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我说够了!这里有摄像机!”
  “。。。。。。”我愕然,接着默默把手从他睡袍中收回来,却被他按住。
  “长夜漫漫,何水小姐既然无心睡眠,那我们就好好玩吧。”
  他那带着情/欲和威胁的语气,让我不由自主打了个寒战。
  他拿起睡袍下的那只手,笑着放在嘴边亲了亲:“这个,我很满意,一百分!”
  “。。。。。。”
  他揽着我走下台阶的时候,后面的大门哐的一声被完全打开,穿着吊带真丝睡衣的女人光着脚走出来,长长的卷发也在跟着身体在微微颤抖,“宋清!你敢走!”
  宋清抬眼,意兴缺缺:“兴致来了我有什么办法。”
  女人被这句话气得几乎要昏过去,眼圈红红的指着宋清,你了半天却一句狠话也说不出,终于退回屋内,狠狠地甩上门。
  宋清再不回头一眼,揽着我飞速上了我的车,
  “哇,我居然能战胜这样的美人儿。”我不免感叹。
  他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现在他倒是冷静下来了,眼底除了要把我吃干抹净似的情绪没别的了,之前起码还能有点别的,虽然那些情绪,只是无奈。
  踏着拖鞋也能把车开得飞快,半个小时的车程硬生生十五分钟就到了。
  “到市区了你起码也收敛一点吧,这样会被扣分的。”我皱着眉颇为担心的说。
  他挑了挑眉毛,单手掀开睡袍,“如果你愿意在路上就帮我解决这个问题的话。”
  “。。。。。。”眼睁睁的看着他闯红灯,逆行,超速,在一阵心惊肉跳中抵达公寓,二话不说乖乖跟上他的脚步,在他到门口之前就开好了门锁侧身请他进去。他却卷着我一起进去,不知道他是怎么关门的,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就转身把我压在门后了。他抵着我的额头,定定地看着我,我想了半天,终于晓得他是在等我动作,于是凑过去继续献吻。
  这一次他终于稳稳的接住了,并且张开了他千金高贵的嘴,湿漉漉的舌头灵巧地和我的舌头打招呼。
  本来今天穿的就是平底鞋,况且和他身高差距实在太大,吻了十几分钟,我一直是踮着脚,小腿肌肉酸疼得不得了,我拍拍他的肩膀示意停一下,他很快明白过来,没有停下,却帮我解决了这个问题。他一手牢牢揽住我的腰,一手托起我的腿弯曲架在他腰侧,两人之间一丝缝隙也没有,我可以感受到自己的耻骨正紧紧贴在他腰上的盆骨上。男性带着凌厉的侵占正在反攻为主,我乐得享受。
  被他带到床边扑倒的时候觉得天旋地转,跟喝醉了似的,一些破碎的画面席卷而来,看不清的看得清的,一遍遍刺激着我,他的唇他的手指带着让人麻醉的刺痛落在身体的每一处,我张开口,让自己发出细碎的声音。
  他只是顿了顿,然后飞快地剥掉我的衣服,按着我的肩膀抵进我的身子,我舒服地抱紧他的腰,让身体支配心。
  我只剩下他了,我无耻的想。
  一个惊雷在远处响起,我听到淅沥的雨声。
  “何水。。。。。。”我听到他叫我。
  “我从来就不是柳下惠,可是也不想做瘾君子,以前就一直跟自己说,要是真的要了你,我戒不了怎么办?沉溺之后呢,你会全身心对我吗?现在你来勾搭我,你敢答应吗?”
  “慢点。。。。。。”摇晃中我的声音和神智都变得支离破碎。
  他却更用力,咬着我的耳朵恶狠狠的说:“你就折磨我吧!你有本事怎么不去折磨陶可林。”
  。。。。。。是你在折磨我吧。
  “叫我。”他又说。
  这人怎么这么多话。。。。。。我闭上嘴,他却突然停下动作,手指拂过我的嘴唇,温柔细致的说:“叫我。”
  我早已受不了,忍不住就遂了他:“宋清。”他才满意的又开始。
  “宋清,宋清。”癫狂中我无休止的叫着,似乎也是想一遍遍的告诫自己。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的天变成墨蓝色,浓得好像永远化不开。雨已经停了,窗户上沾着破碎的雨点,像谁布满泪痕的脸。身边的人走下床推开了窗户,清新的带着雨水的空气挤进来,和这满屋的旖旎空气交缠。
  他重新回到床上,长手长脚的钻进被窝。我昨天又哭又闹的,眼睛肿得睁不开,只能眯着眼睛瞧他,他也正盯着我,还学着我的样子眯起了眼睛。我笑了一下,呢喃:“好累,我要睡了。”
  他恩了一声,我在这浅浅的呼吸声中睡过去。
  这一夜实在太长,再醒过来的时候天光也没有大亮,有人贴上来,我很困,抓住那只在身上游走的手,迷迷糊糊说:“被闹了,让我再睡一会。”
  可是那只手依旧不依不饶,连腿都挤进了我的腿间,我吓得连忙叫唤:“宋清宋清,不要了,不要了。”
  身上的人僵了一下,厚重的呼吸间带着咬牙切齿的咯吱声。没等我反应过来,冰凉的手就掐住了我的脖子,那么用力,完全隔住了空气。突如其来的痛意逼出了我的眼泪,睡意瞬间消散,我睁开眼睛,朦胧中只看到一双猩红的眼睛和铺天盖地的恨意。
  “何水,你怎么这么贱!”魂牵梦绕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真是讽刺,可笑!
  身体在下意识的挣扎,空气那样稀薄,大脑渐渐空白,他的手贴着我的肌肤,他骑在我身上,我居然感到一丝快感。
  “昨天还在跟我情话绵绵,转眼就能跑到人家身下,你活得还真是随性!”他手上的力气随着他恶狠狠的话语越发用力,几乎掐断我的脖子,我想我现在肯定眼珠子突起满面通红,他应该不会真的杀了我吧,他应该不会的,如果他真有那么恨我,我反而会高兴,那至少说明他对我的在乎要比表现出来的多很多。
  在意识溃散之前,他突然松了手,我趴在床边拼命咳嗽,拼命吸气。没等我缓过气来,又被他拖拽着下床,我完全没有力气反抗,跌跌撞撞的被拉到浴室,几乎是被甩到地板上,没等我从地上爬起来就听到哗啦啦的水声,蓬蓬头已经被打开,冰冷的水花落在我身上,我尖叫一声躲开,可是那水柱像是长了眼睛一样的跟着我,无处可躲,我直起身子往外跑,却被扯住领子,大力压在墙上,动弹不得。
  男女力气本来就悬殊,加上我一晚上没睡好,刚醒来又差点被他掐死,现在站都站不直,更别说反抗他了,何况他压腕别肩使的是擒拿术来对付我,我不再动了,眼睛被四处溅来的水珠子蒙了视线,涨得难受,脑子却随着流水的清洗变得清明。他掰过我的肩,恶狠狠的瞧着我,他的嘴唇紧抿成一条线。我又惹他生气了,我想,他怎么就那么容易生气呢?
  我垂着头,不愿意看他。
  “我是不是从来就看错你了?那些我曾经看到过的,在你身上的优良品质,一切都是你装的吗?”他冷冷的看着我,愤怒的声音中带着疑惑。这样的眼神最近看得太多了,每一次都像两道冰锥穿过我的身体,留下一个硕大的洞,鲜血淋漓。可能现在浑身都找不到完整的地方了,他恨我我知道,我也恨他!可是我还爱他,他呢?
  我朝他笑了一下,“对我的伪装术还满意吗,少年?”我反手抓住他的手腕缓慢地站起来,破碎的声音从我的喉咙中挤出来,带着我从未有过的刻薄语气:“真是小孩子,这样就能洗掉别的男人的痕迹了?你好天真!”
  我怎么这么贱!我的眼泪和水流一起落下,他看不到,我从来不想与他这样相对,袒露着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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