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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极品太子妃-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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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轩去,去做什么不得而知,只知道她去了。就再没出来过。这一点很显然是给薛萱宁减分的,不过她像是没这回事般,该吃饭吃饭,该睡觉睡觉,惟一不同的是增加了给皇后请安的次数,婆媳关系打得火热,耳根子自然就消停了。由此可见,搞通上层关系,十分重要。

薛萱宁如此,晏佩若自然也不能甘于人后。除了每次都给皇后捎点见面礼外,晏开在朝堂上更是表现良好,对齐亦北简直像对待亲爹一样言听计从,虽然齐亦北还是没放下他的戒心,却无疑赢得了皇后的好感,特地用非常规公告通传全宫,以后若再有人提起此事,就别指望再从嘴里说出别的事了。为啥,脑袋脖子分了家,还能说么?

事实上,无论真凶是谁,都不会承认,只会赖在对方身上,所以这件事注定是件谜案。当然了,也不能排除那个宫女当真是失足溺死,当了公共安全的反面典型。

于是,在皇后的铁腕政策下,宫中又一件悬案安然落幕。还问真凶是谁?喏!没见那块牌子吗?失足落水,真凶大概就是“失足”罢。

皇宫就是这样,永远不缺新鲜事。管你什么旧闻丑闻花边闻,在新闻面前全都不值一提。在艳舞门事件发生后五天,又一个新鲜事在后宫悄悄的、却又沸沸扬扬的传开了——太子,有隐疾。

解释一下,这个“悄悄的”跟“沸沸扬扬的”本是两个不应该同时出现的词汇,可偏偏在这皇宫中它就出现了。这件事闹得宫中无人不知,还不够沸沸扬扬么?可众人碰面的时候,却又不会真的讨论,只用一个眼神和一个暧昧的笑容,便完成了所有交流,所以,又是“悄悄的”。

总之不管怎么说吧,对这件事最着急的不是气得冒烟的齐亦北,也不是每日发毒誓说不是自己泄密的荣升,而是皇后娘娘。

对于自己儿子的下一代问题,皇后可是不敢轻视,有隐疾就不能行事,不能行事哪来的下一代?这几乎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于是,皇后首先找来了月华。

对于这个传言,月华是嗤之以鼻的,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太子殿下有多么的正常。可是被皇后问到为何侍寝四年却无所出时,她也答不上来,不仅是她,菲儿也入宫两年,不也同样没有动静么?于是皇后认定月华是在替太子做挡箭牌,反而越发相信那个传言了。

事情到了这个阶段,在太子殿下新册封的妃嫔中,唯一受过“宠”的二号证人傅悠然的证词就显得尤为重要了。

傅悠然几乎认定这个消息就是荣升私传出去的,对荣升实行“每见必打”的原则后,又不禁责怪自己为何一时口快,在外人面前泄露了齐亦北的难言之隐。

举!

这是傅悠然交给皇后的唯一答案。

但皇后……还是不信。照这架势,就算齐亦北将东宫上下的女性同胞宠幸个遍也不成,非得当众上演人肉大战,才能消去皇后和众人的疑虑了。

但齐亦北不想以这么蠢的办法证明自己的强壮。他深知道宫中事件的特点,现在要做的就是静待另一件新闻的发生。所以他对此事采取缄默态度,并且开始整夜不回宫中以避风头。

果然,另一则新闻很快出现,但很不幸,主角还是他:太子不是不举,而是对着女人提不起兴趣,换个男人就好了,没见太子夜不归宫都去了哪?墨府……

不得已,齐亦北又开始回宫了……

第七十二章 酒不醉人

来回这么一折腾,时间竟不觉溜到九月下旬,白日仍然骄阳似火,早晚却已有些秋日的寒凉了。

“天子妃殿下,晏良娣来了。”

正在发呆的傅悠然得了小安子的通报调整了一下情绪,“让她进来。”

自打艳舞门事件后,傅悠然还没见过晏佩若,一个是怕晏佩若难堪,另一个则是怕齐亦北再借题发挥,又说她什么“越帮越忙”。呸!真是不知好歹,就算是她出的主意,但办砸了就要归罪于她?还有没有天理了?

不过……见过晏佩若那娇艳如花的笑脸后,傅悠然发现她似乎并没受到多大的影响。

晏佩若也瞧出了傅悠然的疑问,首先开口道:“太子妃有几天没去过清雅园了,莫非是怕佩若因为那件事错怪于您?”

傅悠然干笑两声,“有一点吧。”毕竟那春药是她给的,老齐都迁怒于她,保不准晏佩若不这么想。

晏佩若听了这话突然跪下,“太子妃一心为我,佩若岂会不知?这事要怪只能怪薛良娣收买了萍儿,而后又害死了萍儿,意图加害于我,真是用心狠毒。”

傅悠然很想立刻与晏佩若相拥而泣以示知己交心,可她现在没兴致。偷偷打了个哈欠,将晏佩若扶起来,闲闲地道:“后宫就是这样,不是你害我,就是我害你。真没意思。”

晏佩若错愕了一下,大概是没太明白傅悠然的意思,忽而眼睛一转,急道:“是不是薛良娣与太子妃说了什么?”

还挺聪明的。薛萱宁的确是早到一步,说的话也与晏佩若若大同小异。她们此时正是争取盟友的重要阶段,一个全说得自己似是比窦娥家的鹅还冤,哪还能指望她们以诚相待?这才让傅悠然有感而叹。

说实话,傅悠然还是更喜欢先前那个惆怅万分的晏佩若,好歹她能帮着出出主意,体现一下自己的存在价值。

“太子妃万不可相信她的话。”晏佩若有些着急。“您忘了刚入宫之时,她处处都想压咱们一头。还联合元妃为难您的事么?”

“我没相信。”

“那就好。”晏佩若脸上露出一丝喜色。

也不相信你说的。傅悠然偷偷在心底加上一句。反正两个都是嫌疑犯。

晏佩若此行的目地很简单,送礼。

送礼永远是促进友谊生成的最好方式,尤其是非常时期之后。送礼之人谦逊有礼,收礼之人连番推辞,当然,一边推辞一边将礼物收好。生怕人家反悔。如此这般,完成整套收礼流程,千古不变。

可傅悠然看着呈上的礼物只说了两句话:“有事求我么?”

晏佩若脸上一滞,“没……”

“小安子,收下。”

晏佩若:“……”

先前的有偿帮忙。固然是傅悠然同情晏佩若的一片真心,她也有她自己的目的。可现在既然发生了溺水事件,这“争宠”变成了“害命”,事件的性质就变了。所以在晏佩若洗脱嫌疑之前,傅悠然是不会盲目义气的。

“唉!”送走了晏佩若,傅悠然这才垮下脸来长叹一声,她是真没脾气了,宫里的枯燥生活能将她活活闷死。

再次入定成发呆状态,现在要做的就是等着吃晚饭。

对这样醒了等吃,吃了等睡的日子,傅悠然只能说一句,天生不是这个富贵命。出宫……难道真像老齐说的,出了东宫便是冷宫么?她这一辈子难道就要关在这小小的四方天之中了吗?

好不容易挨过了晚饭,终于熬到了傅悠然最期待的就寝时间,但今天似乎不那么顺利。翻来覆去就是没有一点睡意。这也难怪,日上三杆才起来。中午还得闷个午觉,晚上还能睡得着么?

烦闷之下干脆起来,叫小安子备上一壶酒,两个小菜,乘着微凉的夜风坐到院中自斟自饮兼带赏月。三个月前,她还跟弟兄们无拘无束的饮酒做乐、聊天打屁,每天打个小劫啊,吹个小牛的,从不觉得时间是这么难打发的。可现在?

太子妃,傅悠然自嘲的笑了笑,倒是吃穿不愁,可她就快成为米虫了;倒也是手下成群,光是东宫内的太监就好几十个,哪个不得听她的?不过话说回来,她也不知道收这么一帮娘娘腔的手下有什么用,只会说“是”,“遵命”,哪懂一点兄弟义气?况且当个太监头儿似乎也不是什么光荣的事。

接下来的事就更扯了,一群婆娘为了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居然能闹出人命来?这不是闲的么?大概就是太闲了吧,不然一堆米虫聚在一起能做什么?

长叹一声,抬头望望空中的银盘,傅悠然将酒杯高高举起,“没有骨哥,没有山哥,没有兄弟,没有林熙月,也没有老齐,就剩我们两个了,喝吧。”说罢,一饮而尽。

傅悠然以林熙月的嫁妆保证,她绝不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头十七年,她甚至不知道“愁”字是怎么写的。开心是一天,不开心也是一天,遇见不能解决的事,就算愁破了头,还是不能解决,为什么还要愁呢?但是现在,她愁了。

不知不觉间,壶中的酒已下了大半,傅悠然的脸上已现一丝红晕。这也是怪,平日里她虽然不是什么千杯不倒,但也不至于只喝了这么点,就头晕吧?

“唉!真是酒入愁肠愁更愁!傅悠然抓着酒壶站起来,愁……独坐高斋寒拥衾;洞宫台殿窅沉沉。 春灯含思静相伴;夜雨滴愁更向深。再愁……梦渚鸿声晚,荆门树色秋。片云凝不散,遥挂望乡愁。””倒了杯酒再度饮下,没留意身后不知何时多出来的人影。

齐亦北刚刚回宫,便见着他的太子妃在这里多愁善感,这似乎并不是她会做的事。

“漠漠轻寒上小楼,晓阴无赖似穷秋……”

傅悠然刚念了两句,齐亦北缓缓地开口接上:“淡烟流水画屏幽……”

傅悠然微一错愕,却没有回头,嘴角微微翘起,仍自接下去:“自在飞花轻似梦,无边丝雨细如愁……”

“宝帘闲挂小银钩。”

傅悠然笑着回头道:“咱们可以支个摊子唱双簧了。”

齐亦北笑了笑,从阴影处走出,“今天这么好兴致?不做你的歪诗了?”

“歪诗?那还不信手拈来么?”傅悠然将酒杯倒满递向齐亦北,“人人都道皇宫好,吃穿不愁用度好,谁料一群贼婆娘,勾心斗角将人扰。”

齐亦北接过酒杯失笑出声,“你就是在愁这个?”

傅悠然目不转睛的盯着齐亦北手中的酒杯,“是啊,今天她们两个都找过我,都是来送礼的,我觉得很烦。”

“有礼收还烦?”齐亦北将酒杯凑到唇边,慢慢细品,忽而苦笑道:“我也没想到居然会闹出人命,你觉得谁的嫌疑更大些?”

傅悠然收回目光,脸上似乎比刚刚更添一丝红润,她摇摇头,“不是你说的么?在宫中不要追究到底谁对谁错,怎地反来问我?况且她们谁是真凶,关我什么事?我又不指着辩出对错,再去安慰受屈的美人。”

齐亦北听出话中的影射,摇头笑道:“我可不敢了。刚刚十七八岁的小妮子就有这副害人的心肠,嘿!我向来是宁杀错不放过的。”

傅悠然奇道:“真凶只会是其中之一。你竟然值得一同放弃吗?”

“这难道不是最保险的方法么?”齐亦北反问:“我可不想自己身边睡个蛇蝎美人。”

“但晏佩若……”

“怎么?”

“没有。”傅悠然唇边绽开一抹大大的笑容,拍着齐亦北的肩膀道:“女人如衣服,总会有的。”

齐亦北笑了笑,没有说话,拿过酒壶朝杯中注满佳酿,递还给傅悠然。

傅悠然看着那杯酒,目光闪了闪,却转身踱了两步,看着月亮着,“我不能喝了。”

齐亦北放下酒杯,走到傅悠然身后。犹豫了好久,轻轻从后方拥住她,“你醉了?”

傅悠然的身子僵了一下,随即放松,轻轻靠在齐亦北怀中,“差一点,就醉了。”

齐亦北轻笑。收了收手臂,“我以为大寨主是千杯不醉的。”

傅悠然怔忡了一会,轻轻吐出一句,“酒不醉人,人自醉。”

不知怎地,看着这与往日大不相同的傅悠然,齐亦北的心竟不争气的狂跳。

傅悠然突然回过身子,双臂揽上齐亦北的脖子。星眸半睁,樱唇微启,慢慢的、慢慢的贴上齐亦北那好看的薄唇。

这这这……难道这就是月亮惹的祸!齐亦北的确听说过月亮的大小会使人情绪不稳。可是……这也太香艳了吧?他还没使出他的骗吻绝招呢。偷偷瞄了一眼头顶的月亮,齐亦北要雇它现在多大,这样以后就可以……不过他很快就没心思去记住月亮的大小了。

甜美柔软的双唇让齐亦北体内生出一头发情的公牛,在血液里横冲直撞,冲到心脏,再冲到下腹……

“悠然……”

就在他按捺不住之时,傅悠然突然停下了动作,踮脚趴到他耳边轻声道:“你其实……并没有隐疾吧?”

齐亦北紧拥怀中的女子,让她感受自己身体热度,含住她的耳垂呢喃道:“我早与你说过了。”

傅悠然缩了缩脖子,细声道:“那……你为何还要找我做那个试验?”

“呃……”那是骗你的,这话能说么?

看着齐亦北略带尴尬的神色,傅悠然轻轻捂住他的嘴,“不必说了,我只想知道,你现在……有没有些许的……喜欢我呢?”

看着傅悠然那氤氢含水的双眼星眸,齐亦北真的晕了,原来男人婆温柔起来也是要人命的,这真的是那个张牙舞爪的傅悠然么?喜欢?他该是喜欢她的吧?不然为何总想着她的身子?

齐亦北轻啄着傅悠然的唇,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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