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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喋血后宫之禧嫔传_-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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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图反抗的几人立马放下了兵刃,跪于地下躬身道:“我等愿为大人效劳。”
“甚好!”见那几人很是明事理,奕宓心中甚是满意,看来这吴国喜素日里定也是作恶多端之人,又道:“ 立即捉拿朝廷要犯吴国喜,谁先抓到此人,本官重重有赏。”
“是!”铿锵有力的声音回荡在耳边,奕宓身后的侍卫立马冲进了应天府。
吴国喜似是闻出了什么风声,正在厢房里收拾着金银细软准备逃亡外地去避风头,当他提着包袱细软准备潜 逃时,与带兵前来的奕宓正巧碰了个正着。
“吴大人,别来无恙啊!”奕宓目光怨毒地盯着慌乱间捡着金银珠宝的吴国喜。
吴国喜根本不理会奕宓的话语,只全心全意地捡着自己积攒多年的赃款,忽然从后院冲出几个妇人,拉着吴 国喜的衣袖苦苦哀求着:“老爷,您不能这样啊。”
“滚开,老子现在只能顾自己的性命了,哪还顾得上你们这些个老女人。”吴国喜终于露出自私贪婪的面目 。
奕宓长长地吐了口气,恨道:“一个连自己妻儿都可以不顾的男子,简直妄称为人。立即将这个不忠不孝不 义的畜牲拿下……”吩咐完,奕宓便转过了身去。
随行的侍卫立马拥上前、将仍负隅顽抗的吴国喜给擒住了,挣扎了许久的吴国喜不甘心地看向奕宓,“哪儿 来的毛丫头,连本府都敢动,你可知道我的顶头上司是谁。”吴国喜朝奕宓叫嚣着。
“顶头上司?”奕宓呼地转过身,重复着吴国喜的话语,“吴大人说的可是说当今的七额附、先帝之七妹荣 安公主的夫婿,现而今的兵部尚书鄂尔济鄂大人吧!”
见奕宓将鄂尔济的身家姓名悉数报出,吴国喜更为惊讶眼前这个女子的来历,还是奕宓身边的阿奴替吴国喜 解开了这最后的谜底:“我家小姐乃先帝之幼女、当今圣上的幼妹、圣母皇太后的养女………和硕敏惠公主是 也!”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吴国喜不可置信的看定目光凛冽的奕宓与阿奴。
“知府大人,不知本公主这和硕公主的头衔比不比您的顶头上司大啊?”奕宓似笑非笑地看定惊恐未定的吴 国喜。
吴国喜立马露出了奴颜婢膝地嘴脸,连连磕头赔罪道:“下官该死…下官该死,下官之前不该对公主那般无 礼,还望公主您大人大量饶恕了奴才这一回。”
“你的确该死。若不是你纵容自己的妹夫与外甥胡作非为,横行乡里的话,林家也不会遭此大难,善良的林 老伯也会遇难。你这狗官死一千次、一万次也不能泄本公主的心头之恨。”奕宓吩咐地细数吴国喜与王氏父 子的罪行,待稍稍平复心情之后,淡淡吩咐说:“将这个行凶之人给我拿下!”
“嗻!”身后的侍卫异口同声答道,随即将求饶的吴国喜带了下去。
“冤枉啊…我是冤枉的…”应天的府衙内,传出吴国喜不敢的叫唤声。见主犯已经被擒,奕宓又带人去往了 乐平镇上的王府。
一直在暗处保护奕宓的几人见吴国喜被随行的侍卫带走了,便也不再跟着奕宓,一行人朝着另一个方向去了 。
当奕宓带兵赶到乐平镇的王府之时,除去了心腹大患的王氏父子正在府中与一班歌舞伎寻欢作乐,见突然闯 进的兵马便也立马慌了神,王二福恐吓着来人:“哪儿来的鼠蚁之辈,你可知我的大舅子是谁。”
“你们还不知道吧!你的大舅子,也就是你儿子的亲舅舅,应天府的知府大人已经成为刑部的阶下囚了。试 问一个连自身都难保的人,哪儿还有能力顾你们二人的死活。”款步走到他们面前的正是奕宓。
厅内的舞姬、歌姬们听闻吴国喜被俘,皆跪到奕宓的身边恳求道:“还请姑娘将这恶贯满盈的王氏父子给绳 之以法了,若是他们还在乐平镇待上一天,我们这些穷苦百姓定是没有活路的啊!”
奕宓哪里会不知她们口中所言的事情,便应了下来:“你们尽管放心,王氏父子作恶多端,而今更是身负命 案,就算他们想不死都难呢;况且七额附鄂尔济大人已将吴国喜与他们父子勾结的罪证交予了朝廷,朝廷定 会将他们绳之以法的。”
片刻之前还沉浸在温柔乡里的王氏父子二人就这样结束了他们罪恶的一生。
三日之后,朝廷便下了斩立决的旨意。行刑那日,应天府十里八村的村民全都前来观刑,可见这吴国喜自上 任应天府知府以来是多么的不得民心。断头台上,充斥着恶臭腥秽之物。当三名大汉手中的砍刀落下之时, 所有的村民如过年一般争相奔走告知,欢快的鞭炮声响彻了整个应天府的上空,然后有些人却是永远都回不 来了……


ps:没到月底手头上的事情都比较多,所以昨天一直没更新,现在就给亲们补上,还望亲们见谅。



第十六章:褫衣杖责
丰德六年的春天过的似乎特别快,御花园内的桃花、海棠正争妍斗艳之际,月季、芍药、琼花、玫瑰、茉莉 皆纷纷展露新颜。偌大的御花园内,垂柳依依、花香肆意,正如后妃之间的关系一般。
蓉妃除去了沐婉芙这个心腹大患,宫中似乎又恢复了往昔的局面:淳妃与蓉妃依旧是平分春色,丽嫔与瑜昭 仪似乎也不逊色,珍妃与冯昭仪也凭着各自的子嗣在宫中分得自己的一片天地。波澜不惊的后宫里,在太后 与皇后的治理下看似有条不紊,实则暗涛汹涌。后妃之间的斗争从未因为某个人的斗败而停止。
初夏时节,天气已有了几分暑意,照例前往慈宁宫请完安,蓉妃由芸初服侍着用了些冰镇荔枝。一时没有了 可以逗弄的玩物,蓉妃也觉着甚是无趣,莞尔间忽然想起了一个故人。
既然是故人当然也要请些念旧的人过来瞧瞧,蓉妃命了宝姝前去六宫请了景阳宫的丽嫔,咸福宫的静贵人, 以及素日与沐婉芙交好的良嫔、祺嫔、福贵人等一众宫嫔到自己的衍庆宫听戏解闷。既然是蓉妃邀请,众人 虽说摸不清她到底是个什么意图,也都碍于面子一一盛装打扮前往衍庆宫陪蓉妃听戏。
一刻钟之后,有三两的宫嫔已经到了蓉妃的衍庆宫吃茶用点心。福贵人与一向交好的祺嫔率先到了衍庆宫给 蓉妃请安,方才由芸初领着往自己的座位上去了。待坐下后,福贵人与身旁的祺嫔小声交谈着:“蓉妃娘娘 今儿个是怎么了,怎生好好的有了这个兴致。我可是听说太后最近可是让内务府提前挑选秀女了,这在往年 可是绝没有的事儿,蓉妃娘娘素日就不喜欢一些新晋的宫嫔太过得宠,如今又怎么会坐视不理呢?”
“凡事都有许多的未知之数,新晋的秀女固然可以充盈掖庭,但又有几个都能有禧妹妹那样的容貌,这才是 蓉妃正真可以放宽心的事情。”祺嫔亦是压低了声音,将这其中的要害一一的分析与福贵人听。
“姐姐这话倒是在理儿,仁惠皇贵妃当年可是宠冠后宫的主子,虽说她走了也快三年了,可咱们的万岁爷何 曾忘记过她。”说这些话时,福贵人的脸上露出了黯淡伤感的神色。
正言语间,素装打扮的良嫔与一身橙色云缎绣五彩牡丹单袍的静贵人也到了衍庆宫,一一的给蓉妃请安行礼 完毕也都入座。
待各宫妃嫔系数到达衍庆宫之后,蓉妃这位正主亦是盛装打扮了一番:朱紫色纳纱绣博古纹单袍,梳着寻常 的两把头,发髻间各簪戴一对累丝嵌宝石花团锦簇头花,把儿头的正中簪戴着一支嵌四颗鸽血宝石的花勒子 ,每一颗都是圆润且饱满的,其间还点缀几支东珠素簪,耳间的珊瑚宝葫芦耳坠晃动间更为蓉妃增添了几分 娇艳。蓉妃搭着宝姝的手,踩着高高的花盆底儿款步走至众人的面前。
福贵人等人连忙起身,朝蓉妃行礼道:“见过蓉妃娘娘,娘娘吉祥!”
蓉妃慢悠悠地坐了下来,方才吩咐着:“各位妹妹无须这般拘着,今日本宫让宫里自养的戏班子唱上几段儿 给各位妹妹解解闷,若是这些奴才唱的不好,还望各位妹妹见谅才是。”
“谢娘娘恩典。”众人皆是异口同声地答着话。
东道主蓉妃简单的寒暄完,衍庆宫的戏台内便开始上演了今日的戏码:贵妃醉酒。
这边戏台上刚开锣,芸初便带人撤换了先前上的茶点,又为众人换上了上等的雀舌与几样精致的点心。这无 疑也间接地告知了前来的宫嫔:她蓉妃在宫中的地位依旧稳固如初,并没有因为某个人的出现而有所动摇。 而乐寿堂的沐婉芙恰恰也是最好的例子,若是有谁敢跟她蓉妃硬碰硬,那禧贵人沐婉芙便是她们眼前最好的 例子。
蓉妃今日既是明目张胆的在众人面前打压示威,前来听戏的妃嫔们倒也识趣,都乖乖的品着茶点、心甘情愿 的给蓉妃当着陪衬。
戏码刚刚唱到一半,蓉妃已然觉得无趣至极,扫视了在座的妃嫔后问着身边的宝姝:“怎么丽嫔娘娘今日没 来吗?”
“回娘娘的话,丽嫔娘娘身边的双红姑娘说:丽嫔娘娘近来身子一直不爽,恐怕不能前来陪娘娘听戏了。太 医也说丽嫔娘娘身子本就阴寒,再加上近日暑气颇重,若是经常在日头地下走动只会更损丽嫔娘娘的贵体; 太医们唯恐会因此加重丽嫔娘娘的病情,所以开了好些调理的房子、并嘱咐景阳宫的奴才们好生的伺候着丽 嫔娘娘。”宝姝将情况一一的回禀给了蓉妃。
蓉妃听后漫不经心地端起了手边的粉彩花卉茶盏,云淡风轻地吩咐着宝姝:“既然丽妹妹近来身子总是不爽 ,让她身边的奴才们精心的伺候便是。只可惜这暑天可正是吃甜碗子的好时节,丽妹妹怕是没有口福了,既 然太医都说丽妹妹不适宜在外常走动,去告诉敬事房将丽嫔娘娘的绿头牌先撤下来吧。身子不爽、万一冲撞 了圣驾可是罪该万死的呢。”
“是,奴婢稍后便去将此事告知敬事房。”宝姝语气平淡地答着话。
这协理六宫的事宜只有身为皇贵妃的佟佳氏才有资格插手,蓉妃不过是个从二品的妃位,有如此举动已算是 僭越犯上之大罪;在座的众人皆是冒了一身的冷汗,也都敢怒不敢言而已。
见众人面面相觑,蓉妃也忍不住笑了起来,提醒了自己也点了众人一句:“瞧瞧本宫的记性,这本该是佟姐 姐所管辖的事物;如此一来,倒显得本宫有越俎代庖之嫌了。”
“蓉妃娘娘蕙质兰心,又出自豪门贵戚,况且平日又最得皇上的圣宠而不衰。贵妃娘娘即要照看大阿哥、又 要操心与后宫的事情,若是娘娘能在此时助贵妃娘娘一臂之力的话,想来贵妃娘娘也不会怪罪娘娘的一番好 意。所以,嫔妾斗胆在此恭祝娘娘早登四妃之位。”近来圣恩颇盛的静贵人忙站出来恭维蓉妃道,好像全紫 禁城内只有她一个人会说好听的话似的。
“静妹妹的嘴就是甜,什么话从妹妹的嘴里说出来让人听着就是舒服。那本宫,就在此承妹妹你的吉言呢。 ”蓉妃笑意颇深地瞥了眼静贵人,嘴角的得意不言而喻。
能入宫为妃的有那个不是出自名门的大家闺秀,若是门第低微的女子早被送去内务府分派到各宫当杂役了。 静贵人这溜须拍马的事情做也做的不圆满,只让在座的众人更加厌恶她,大家只碍于蓉妃的面子也都不好发 作出来。
“这衍庆宫的戏班子到底没有外头的好,一出贵妃醉酒都唱不好,本宫可真是白养了这群奴才。”蓉妃没好 气地将茶盏往桌上一顿。这刚唱完红脸,蓉妃立马又换成了白脸。
台上扮戏的内监们立马停了下来,讨饶道:“奴才们该死,奴才们该死,还望主子责罚。”
众人见蓉妃听戏听的好好的忽然发了脾气,皆是大气也不敢多出一声。于是乎,衍庆宫内在座的妃嫔们坐也 不是,站也不是,一个个的都十分的不自在。
“责罚?”蓉妃阴晴未定地重复着内监们的话语,不屑地哼了声,“整日里教训你们这些个奴才有什么意思 ,本宫看你们的嘴脸早就看的腻味了。”
此语一出,在座的众人更是心慌的不行,生怕自己言行上有不周的地方因而触怒了蓉妃,各人心中更是没底 。
“不如咱们换个新鲜的玩意儿吧!”蓉妃的眸中绽放出妖艳的色彩,拨弄着指间的珐琅甲套,“要说嘛,她 也是宫里的老人了,各位妹妹们应该都认得的。”说罢,蓉妃低声吩咐着身旁的宝姝几句。得了蓉妃的吩咐 ,宝姝便也匆匆下去了。
半个时辰后,宝姝领了个身着粗布衣衫的人返回了衍庆宫。众人瞧着那人的身形应该是个女子,可垂下的长 发硬是将那人的面容遮住了,在座的妃嫔皆小声的交谈着。
良嫔面色如常地端着茶盏轻轻吹着茶沫,心急的福贵人借着饮茶的间隙,问了祺嫔一句:“蓉妃娘娘倒底要 干什么呀?”
“咱们只顾看戏便可,不要给自己招惹一些不必要的麻烦。”祺嫔亦是波澜不惊地提醒福贵人,随即也端起 了茶盏啜了小口。
福贵人听了祺嫔的忠告,心底已有了数,优雅的放下了手中的茶盏,也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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