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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武则天私密生活全记录-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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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打人的几个歪戴帽、斜棱眼的人,晃着皮鞭走过来,问:“你是谁?多管闲事。”
  “为什么打人?”魏元忠怒问。
  那个满脸横肉的家伙,鞭梢往桥南面一指:“看见了没有,那个小明堂是邺国公张昌宗大人的新宅,如今他的哥哥,也就是我的主子——奉宸令张易之大人也准备在桥北边盖一幢新宅,兄弟俩隔河相望,比邻而居。本管家奉命拆迁民房。”
  侍卫见对方无礼,刚想拔刀上前,魏元忠把他挡住了,问:“谁准你们这样干的?”
  那管家耻笑道:“易之大人盖房子还需要谁批准?明告你吧,天津桥附近的这段洛水,将来就是二位张大人的后花园养鱼池。房子盖好后一样地圈过来。”
  魏元忠向一旁正在扒房子的人喊道:“我是新任洛州长史魏元忠,我命令你们马上停止施工,撤离这地方,听候处理。”
  “魏元忠?”那管家笑起来,“魏什么也白搭,也挡不住易之大人盖房子。伙计们,继续干,别理他那一套。”
  管家说着,返过身来继续劈头盖脑地打老妪。
  “把这个恶奴给我拿下,就地正法!”魏元忠沉声命令道。
  侍卫们和洛州都头亮出武器,冲上前去,象揪小鸡似地把那管家提过来,举刀欲砍。
  “慢着,”魏元忠说,“改为鞭笞,以牙还牙,打死为止。”
  侍卫和都头夺过几个鞭子,狠命地朝地上的张易之的管家打去。一五一十,十五二十,惨叫声引来了许多人围观,人们拍手称快,人群中有人叫道:“打得好,这伙人狗仗人势,凌虐百姓,早该治治了。”
  一会儿,地上的那管家就被打得没气了。魏元忠指着其他恶奴发出严重警告:“谁若敢再在这里扒房子,凌虐百姓,强占民宅,一律就地正法!”恶奴们一听,丢下手里的家伙,一哄而散。
  慑于魏元忠的威势,张易之只得悄悄中止了建房子的计划,暗地里却对魏元忠恨得咬牙,时刻准备寻找机会报复魏元忠。
  魏元忠笞杀张易之家奴的消息传出,那些平日仗势欺人的洛阳权豪,无不为之胆惮,悄悄收敛了许多。神都洛阳登时清平了许多,城市面貌及治安状况得到了极大的改善。魏元忠这才把洛州长史一职交给下一任,依旧回到了朝堂。
  二张数次在枕头上百般谗毁魏元忠,无奈魏元忠一向行得正,做得直,所干的都是正事,武则天心中有数。二张见暂时掀不倒魏元忠,又转而为其另一个弟弟张昌期求官,要求将其从岐州刺史提升为雍州长史。雍州长史是西京的最高行政长官。西京人口众多,市面繁华,油水当然有得捞。
  武则天满口答应提张昌期任雍州长史。
  这天,在准备讨论雍州长史人选的问题时,众执政惊奇地发现,时任岐州刺史的张昌期,不知什么时候也来到了朝堂上,众执政心下明白了大半,知道雍州长史一职早已让女皇内定好了,今天开会讨论,不过是走走场子,掩人耳目。武则天坐在龙椅上,咳嗽了二声,问:“谁堪雍州者?”
  没等其他宰相说话,魏元忠率先回答说:“今之朝臣无人可比薛季昶。”
  薛季昶时任文昌左丞,一向严肃为政,威名甚著,魏元忠所以推荐之。武则天见答不到点子上,指着旁边站着的张昌期:“季昶久任京府,朕欲别除一官,昌期何如?”
  诸位宰相大人见女皇指名道姓说出,爽得做个顺水人情,异口同声道:“陛下得人矣。”
  “昌期不堪!”魏元忠厉声抗言道。
  话甫落地,举朝失色。武则天忙探身问道:“为何?”
  魏元忠从容说道:“昌期少年,不娴吏事,向在岐州,户口逃亡且尽。雍州帝京,事任繁剧,不若季昶强于习事。”
  魏元忠话虽不中听,但说的是事实情况,句句在理。武则天只得默默中止对张昌期的任命,放薛季昶为雍州长史。
  张易之领弟弟张昌宗,来到了殿角僻静处。兄弟俩蹲在墙角,张易之小声对弟弟说:“魏元忠是我们的劲敌呀。”
  “他吃得了吗?”张昌宗满不在乎地说:“动咱一根指头,皇上还不得麻他的爪子。”
  张易之指指远处龙床上酣睡的老阿婆:“她已是八十多岁的人了,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咱还靠谁去?到时候魏元忠还不活吃了咱!”
  “哥,那该如何?”张昌宗眼泪急出来了。
  张易之胸有成竹地对弟弟说:“从现在起,就必须为将来的日子着想,为将来的好日子打基础。第一,首先把魏元忠这个拦路虎除掉;第二,想办法在老阿婆病重之时,控制禁中,再进一步夺取江山。”
  “哥,咱还能夺取江山?”张昌宗惊得眼睁多大。
  “小声点,”张易之指指那边说:“她人虽老掉牙了,耳朵有时候还贼灵。”
  “哥,咱好好的日子不过,干吗要夺取江山?”昌宗小声地问。
  “还不是因为你。”张易之说:“你一时冲动,也不跟我商议,就一句谮言,害死了邵王重润和继魏王廷基。一箭双雕,既得罪了姓李的,又得罪了姓武的。咱若不想想办法,于禁中取事,以后那老阿婆一死,大树一倒,这世上还有我们的路吗?”
  “哥,下一步怎么办?”一听说将来可以有机会做皇帝,张昌宗喜不自胜,跃跃欲试。
  张易之拿着一个玉佩,在地上划拉着说:“头一步,先把魏元忠这老小子灭了。至于下一步棋怎么走,我先找一个术士给咱占占相,排排六爻卦,再确定下一步目标。”
  武则天年龄大了,三天两头的犯些头痛脑热。常常为之辍朝,不能视事。这天老阿婆又觉得有些头晕,正躺在龙床上静养。
  张昌宗在床前不停的嘀嘀咕咕,自言自语:“说吧,皇上正病着,不利于老人家的休息;不说吧,情势又非常地危险……哎呀,真让我昌宗左右为难啊。”
  “啥事让你这么难开口?”女皇歪过头来问。
  “皇上,我还是不说了吧,免得惹您老人家生气。”张昌宗趴在女皇的耳边说。
  “说。”女皇命令道。
  张昌宗装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对女皇说:“魏元忠凌强欺弱,皇上还以为他是能人,屡屡护着他。如今养虎成患,魏元忠已露出反状来了。”
  一听有反状,女皇青筋勃露的手不由抖了一下,抓住张昌宗的手忙问:“什么反状?谁有反状?”
  张昌宗这才慢慢道出:“魏元忠与司礼丞高戬私下密谋,云:”主上老矣,吾属当挟太子而令天下‘。“
  不听这话则已,一听这话,女皇气得在床上直喘气,喘了半天才说:“魏元忠数度流配,朕不以为责,又数度把他召回朝堂,委以重任,何又负朕如此深也。”
  “事不宜迟,迟则生变,皇上应马上下旨把魏元忠、高戬抓起来。”张昌宗在一旁撺缀道。
  女皇颤颤地从床上坐起来,手哆嗦着:“叫上官婉儿——”
  “婉儿出去了,有事皇上直接给我说就行了,我为皇上传旨。”张昌宗扶住老阿婆说。
  “好。传朕的口谕,马上把魏元忠、高戬逮捕入狱。”“遵旨!”
  话音刚落,张昌宗人早已窜到了殿外。
  魏元忠和二张较劲,这事人人皆知。二张陷魏元忠,也算人之常情。至于司礼丞高戬因经常训责属下的张同休(二张的哥哥),而得罪了二张。
  但高戬也不是寻常之辈,他有一至交好友,那就是鼎鼎大名的太平公主。
  这日下午,高戬刚和太平公主倾谈回来,前脚刚迈进家门,埋伏在院中的御史台甲士就扑了上来,一下子把高戬撂倒在地,结结实实地捆了起来。
  见是御史台的人,高戬一阵惊慌,待明白逮捕他的原因之后,顾不得多想,急令随身仆人,骑快马飞报太平公主。
  皇上钦定的谋反大案,太平公主也不敢冒然去救高戬,但她清楚魏、高谋反纯粹无中生有,纯粹是张易之、昌宗的有意陷害。要想救出高戬,须走迂回才行。主意打定,太平公主驱车来到了皇宫。趁二张不在,和母皇谈起魏、高一案来。女皇依旧愤愤地说:“朕好几年没有杀人了,竟有人以为朕软弱可欺,以为有机可乘,阴谋篡逆。”
  “是啊,是啊!”太平公主附合道,又轻轻地给老娘捶捶背,捋捋背,说:“确实好几年没兴大狱了。魏、高谋反一案,要审得实在,审在当面上,这样,朝臣们才会心服口服,不致于说三道四。”
  “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只要有大逆不道的言行,跑不掉他们。”女皇对女儿说。
  “当然跑不掉他们,”太平公主说:“但若能在母皇的监督下,让他们当堂对质,则可以更好地警示众朝臣,昭义于天下。”
  “好!
  朕这就传旨,让原被告明天在朝堂上当庭对质。“
  二张一听皇上要他们明天当庭对质,有些意外,张昌宗惊慌不已,搓着手说:“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以为这一对证就露了馅儿。
  还是当哥的张易之脑子好使,眉头一皱,计上心来,说:“怕什么?对质就对质,无非是找一个伪证罢了。”
  “对,跟咱混饭吃的这么多人,拉一个过来就行了。”张昌宗说。
  张易之摇摇头,他考虑问题一向比较全面,说:“官小的人不行,说服力不大。必须找一个官职高,又依附咱的人。”
  “找杨再思,”昌宗说:“这老家伙三朝元老,又是当朝宰相,平时好拍咱们的小马屁,找他肯定行。”
  张易之笑着摇了摇头,说杨再思:“这才是一个老狐狸口来,历次风波都弄不倒他。这老小子嘴上甜,碰到一些重要问题,他却往后缩,找他不保险。我看找张说吧,他当过内供奉,沾过咱们不少的光,他这个凤阁舍人,还是皇上看在我的面子上才授予他的。”
  “赶快去找他!”张昌宗急不可待地说。张易之走到门口,招手叫过来一个手下:“速把凤阁舍人张说接来。”
  次日辰时正,太阳刚刚冒头,御审准时开始。朝堂之上,武则天高坐在龙椅上。太子显、相王和诸位宰相分坐两旁。
  先由张六郎指证:某年某月某日,凤阁侍郎、同凤阁鸾台平章事魏元忠到礼部视察,司礼丞高戬负责接待,俩人站在司礼府的二楼上,指点着皇城说:“主上老矣,吾属当挟太子而令天下。”
  高戬一听这话就急了眼,叫道:“司礼府的主楼年久失修,我和魏宰相说,想让他批些钱维修一下,何时说过‘主上老矣挟太子以令天下’之语?”
  “你俩就说这话了。当时天还有些阴,司礼府的人都看见你俩上楼的。司礼少卿张同休想跟上去,让你高戬给拦住了。”张易之在旁边有鼻子有眼地说。
  “张同休言语粗俗,我怕他惹魏宰相生气,故不让他陪同上楼的。”高戬说。
  张昌宗一听来了气:“我哥人虽粗了些,但对皇上忠心不二,哪像你,外表一副正人君子相,其实满肚子都是狼子野心。”
  “你,你怎么张嘴骂人?”高戬叫道。
  “骂人?我他妈的还得要揍你呢!”张昌宗卷着袖子,逼了上来。
  高戬让太平公主宠惯了,见状毫不示弱,拉了个架子说:“你揍我试试?”
  张昌宗试了几试没敢上去。御案后的武则天说:“好了,好了,你俩都不要斗鸡了。让魏元忠说。”
  魏元忠说:“当时我确实和高戬一起登上司礼府的小楼,但那是查看房屋损坏情况的,看看能该批给他多少钱。”
  “钱批了没有?”女皇问。
  “批了。皇上若不信,可以查查当时批钱的原始批文。”
  “批钱是掩人耳目,”张易之叫道,“批钱是助虐为纣,想加固司礼府的院墙,作为魏元忠将来造反的总府。”
  魏元忠冷笑道:“真乃无稽之谈,我堂堂的三品宰相,自有自己的官衙,若想取事,何必跑到一个小小的司礼府。”
  张五郎、张六郎一口咬定魏元忠、高戬说了那句大逆不道的话,魏、高二人就矢口否认自己没说。一时间,双方唇枪舌剑,展开了拉锯战。朝堂门口,也围满了关注此案的人们。
  张五郎见天也不早了,一时又难以定案,决定适时抛出自己的“王牌”——
  “陛下,任魏元忠、高戬狡辩,臣有第三人证。”
  “谁?快说出来。”女皇急切地说。
  “凤阁舍人张说,当时陪同魏元忠视察,亲耳闻听元忠言,请召问之。”
  女皇点点头,当即下令:“传张说上殿对证!”
  旁边的近侍也随之吆喝一句,喊声此起彼伏,一道门,二道门,各自一个高嗓门的太监,把这句旨令迅速地传了出去。
  张说早已被二张安排在朝堂外贵宾休息室等侯,闻听传他上殿,喝完最后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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