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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决战朝鲜-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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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已经完全失去了战斗力,只知道前面就是鸭绿江,只要走到那,他们就完成了统一朝鲜的大业。
  “虎子……”老班长压低声音对络腮胡子说道:“呆会儿打起来,你动作快点,把那匹大红洋马给我抢过来。”
  “成!”络腮胡子点了点头,转头看了我一下,眼睛里带着笑意,仿佛是在告诉我,就算他有新的任务也能不费吹灰之力赢我。
  “唰……唰……”
  终于……所有的敌人都走进了我们的包围圈,该是收口袋的时侯了。
  第一卷 第一次战役 第五章 第一枪
  “开火……”
  随着一声令下,步枪、冲锋枪、机枪、重机枪、迫击炮一同发出了怒吼,子弹、炮弹如雨点般的朝谷地的公路落去,一时谷地内枪声大作,炮火纷飞。机枪过处,敌人就像被收割的稻子一般成片的倒下,一个个血花自敌人身上爆起,每一颗炮弹的爆炸几乎都能将几个人掀到空中,然后分成小块落下。被炸得支离破碎却又没有死去的人,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朝天空发出杀猪般的嚎叫。
  突如其来的打击顿时让敌人晕头转向,他们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四处奔逃,到处找着能够躲藏的地方,但是奈何志愿军埋伏在公路的两侧,可以说根本就没有射击死角,他们根本就没有一个安全的地方能够供他们躲藏,无情的子弹继续一个又接着一个地带走他们的生命……只一会儿功夫,谷地就变成了一幅鲜血染红的画面。
  这就是战场,我惊愣于敌人的哭喊,惊愣于敌人的惊慌,更惊愣于,眼前的这个人间地狱……
  “孬种!”
  络腮胡子一声不屑的冷哼,让我意识到现在我还没有开过一枪,但我现在已完全不在乎自己的面子了,也不在乎自己是不是孬种。我只是在想,原来在书上、在电视上、在故事里说的那么美好的一次次胜利,那么激动人心的一次次拼杀,原来是这么的恐怖。
  “嘀嘀嗒嗒嘀嘀……”司号员吹响了冲锋的号子
  “杀啊……”
  “冲啊……”
  战士们开始冲锋了,三个连队在两侧高地的火力掩护下,像三把钢刀一样往战场插去。一把插头,一把插尾,还有一把斩中间。我们连队就是斩中间的这把刀,而我觉得自己就像是刀刃上的一个缺口。
  我几乎是被络腮胡子给拖着往山谷下冲的,不过一跑出战壕就收不住脚了,因为坡度和前后都是向前急冲的战士的原因,所以想要收住脚就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被撞得滚下山去。
  我身不由已地朝山下跑着,茫然地看着前面的络腮胡子一边急冲,一边熟练地给手中的三八大盖上膛、举枪、瞄准,然后扣动扳机,每一声枪响,就总有一名奔逃的敌人应声而倒。
  “扑扑……”随着几下子弹入肉声,身旁的一名战士中弹,尸体随着惯性翻滚而下,温热的鲜血飞溅到我的脸上,很快就在零下十几度的气温下冻结,在我脸上形成冰凉的小点。
  我大口地喘着粗气,意识到敌人正组织防御,想做最后的困兽之斗。
  离敌人越来越近了,我甚至能看到他们惊慌失措的脸庞和黑洞洞的枪口,然后突然之间这个脸庞就爆出了一团血花,整个身体就像是被抽干了气的皮囊一样滩倒在地。
  “嘟……”的一声,老班长吹响了一直挂在他脖子上的小喇叭。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被络腮胡子的一只大手按在了地上,然后我就发现全排的人不约而同地抽出手榴弹,拉燃引线,延迟三秒后甩手一挥,几十颗手榴弹划着弧线落到了敌人的阵地中。
  “轰轰……”的一阵巨响,我所趴的大地,都震荡了几下,带着血腥味的碎石和泥块像雨点一样噼噼啪啪地打在了我的身上头上,。
  “杀啊……”络腮胡子这时已上好刺刀,大吼一声就跟其余的战士一起,朝手榴弹爆炸产生的烟雾里冲了进去。
  更加惨烈的肉搏战开始了。
  枪声渐稀,机枪声与爆炸声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喇叭声、呐喊声、拼杀声和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人如其名,络腮胡子像一头下山的猛虎一般,带着志愿军战士直往敌人阵地插了进去。斩腰的连队与其它冲锋的连队不同,敌人遭到了拦头截尾,茫目奔逃之下很有可能全都涌向中间,而且中部为敌营指挥机构所处的位置,还有些胆量负隅顽抗的敌人大多在这个部位,所以络腮胡子这帮人一冲进敌阵就遇到了阻力。
  一名留着八字胡的敌人,挺着手里的明晃晃的刺刀嘶吼着朝老班长扑去,他没看到的是老班长手里握的是冲锋枪,老班长连脚步都没有停一下,抬手一梭子就把他撂倒在地上。
  络腮胡子就更是勇猛,一杆三八大盖在他手里玩得简直就是出神入化,挺刺、斜削、枪托砸,迎上来的敌人都没有能挡得住他两下的。
  三八大盖原是日军步兵的制式武器,二战日本战败投降之后,中国就收缴了大量的三八大盖。这种步枪枪杆修长,加上刺刀整体都超过一米五,可以说是世界上最长的步枪。
  江湖有云: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这么长的步枪用于近战可以说是占尽了便宜,更何况使用它的主人是参加过抗日战争与解放战争的志愿军战士。所以在这腰部的这一处虽是敌人人数占优,但那些冲上来的敌人还是成片成片地倒在了志愿军战士的刺刀之下。
  敌人被刺刀刺中后,如果不是刺中要害大多都不会当场致命,志愿军战士在敌人基本失去战斗能力的时侯也来不急补上一刀,所以一时满地都是流血哀号的敌人。有的一手捂着伤口拼命地爬着,想逃离这个战场寻找一线生机;有的流着泪水拼命把自己的肠子往回塞,满脸不信见到了自己的肠子;有的浑身发抖四肢抽搐,两眼绝望地望着眼前越来越多的志愿军战士……
  我不知所措地看着这一切,在战壕的时侯还是远远的看着,现在却是现实地站在这里。鼻子闻着血腥味,耳朵听着惨叫声,手上脸上沾着血迹,在这遍地都是鲜血的地狱里,甚至抬起脚来都会有一种粘呼呼的感觉。
  “杀……”
  声音嘶哑而雄厚有力,我听出了那是络腮胡子的声音,他这时侯已经脱离了战友的战线,步枪左挡右格着朝另一方向杀去,直到他杀到一匹大红洋马旁,伸手去扯那洋马的僵绳时,我才想起了老班长的交待,才明白络腮胡子的目标。
  但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
  “轰……”的一声,不远处一颗手雷炸了开来,洋马顿时一惊,仰起头来一阵长嘶,四蹄不分敌我的到处乱蹬,络腮胡子一个没有防备,挨了一下子,这一踢看起来不轻,络缌胡子飞出了老远仰跌在地上,挣扎了几下,半天也没能站起来。
  肉搏战是容不得有半分歇手,敌人一看有机可乘,马上就有七、八个人围了上来,最近的一个挺起刺刀恶狠狠地就朝络腮胡子捅去……
  “砰……”
  随着一声枪响,那柄刺刀掉在了地上,它的主人眉心正中多出了一个弹孔,软绵绵地滩倒在地上。
  我不由一愣,简直就不敢相信这一枪是自己打的。上膛、挺枪、瞄准、击发全都是一气呵成,而且看那准头……正中眉心啊!刚才那感觉,就像自己是从小玩枪玩大的一样。
  再看络腮胡子,此时勉强坐起身来,捡了一条步枪左挡右支,吃力地应付着三个敌人的进攻。
  来不及多想,我挺起枪就朝络腮胡子冲去,同时右手熟练地给步枪上膛,没有瞄准,枪口一抬就是一枪,围攻络腮胡子的一名敌人应声而倒。接着在敌人惊愕的眼神下,以极快的速度又撂倒了一个。这时我已经跑到了络腮胡子跟前,一个枪托就把仅剩的一个敌人那张满脸不信的脸给砸得稀烂。
  冷不防被一个敌人从身后拦腰将我连人带枪的抱住,我用力一甩,将枪和敌人都甩出了老远。看看四周又围上了几个敌人,顺手捡起一把洋镐,大吼一声,咔嚓咔嚓……连着三下,把带头的三敌人的胸膛上剁了三个窟窿。
  “不许动!”我瞪圆了一双野兽般的眼睛,斜举着还在往下滴血的洋镐,对后面正要冲上来的四名敌人用朝鲜语大声吼道:“不许动!缴枪不杀……”
  四名敌人愣住了,手里握着枪半天也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会儿,才先后丢下了枪,惊恐地举起了双手……
  “哈哈哈哈……”络腮胡子坐在我身后,张着血盆大口大笑着:“小子,俺还瞧走眼了,一把洋镐砍倒了三个,抓了四个,够狠……”
  我呆呆地站着,看着面前举着双手惊恐地望着我的敌人,自己也觉得很意外,因为我从来都不知道自己还有这本事,也不知道自己还有这般的凶性。
  志愿军战士很快就杀到了我的身边,敌人的营指挥机构在几分钟之内就荡然无存,敌军官兵丢掉装备各自四处逃散。聪明点的就跪下举起双手,笨一点的就往九龙江里跳,这天寒地冻的跳到江里,倒还为志愿军节省了几发子弹,更笨一些的,志愿军战士的枪都指在他的屁股上了他还不顾一切的到处瞎跑……
  “三连沿公路抄敌人炮兵的屁股,其它连队返回阵地阻击敌人援军!”这是团长下达的最后一个命令。
  第一卷 第一次战役 第六章 英雄
  山还是这座静谥的山,不过到处都是黯红的血迹和毫无生气的尸体;江还是那条缓缓流淌的江,多的是江水中刺眼的道道鲜红;谷还是这道狭隘的谷,但谷中四处弥漫着让人窒息的硝烟;壕沟还是那条弯曲的壕沟,只不过身在壕沟中的我,心理却已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我真的杀人了,我在心里一遍一遍地对自己说,我真的杀人了,而且还杀得那么自然,杀得那么的狠。以前连杀一头鸡都会惊惧其垂死挣扎的我,竟然就这么干净利落地在瞬间就杀死了六个人,如果那四个敌人没有投降的话,我相信那时我会毫不犹豫地将这个数字变为十个。
  我想起了死在我手下的敌人的苍白的脸孔,想起了他们的惊惧,想起了他们胸膛上狂喷而出的鲜血,想起了他们眼睛里失去的光茫……
  “同志,喝口水。”小山东面带笑容地给我递上了一个水壶,但我总觉得这个笑容里有些异样。
  “谢了!”
  我接过水壶就往嘴里送,本以为可以用水滋润下我干裂的喉咙,却被一阵意外的剌激呛得我直咳嗽,我很快就明白了小山东那异样的笑容背后的秘密,水壶里装的是酒而不是水。战壕里随即响起了一片哄笑,笑得最欢的就是那个捉弄我的小山东。
  “咱们的英雄不会喝酒哩!”小山东兴奋得手舞足蹈,就差没有在战壕里翻筋斗了。
  “英雄?”这个词让我有点陌生,也很遥远……
  “没错!”虎子胸前缠着一大条纱布,一瘸一拐地走到了我身边,吃力地坐下,说道:“同志,算兄弟我看走眼了,我虎子在战场上混了十年,打死几个反动派捉上几个活口倒也算不了啥,但是用一条洋镐砍翻三个,捉了四个,倒还是头一回见。小同志,带种……”
  虎子用从内衬衣兜里取出一包干瘪瘪的“大生产”,丢给了我一支,自己也取了一支叨在嘴里,介绍自己道:“咱叫李虎,同志们赏脸,都叫咱老虎、虎子。”
  “崔伟,我叫崔伟。”我点燃了烟吸了一口,不由得皱了皱眉,看了手中的烟一眼小咳一声,呛人、辛辣、味苦……“大生产”这牌子的烟在这时代或许是好烟,但是跟现代的过滤嘴比起来还是相去甚远。
  “那个,虎子哥……”我想起了之前的赌约,不由得尴尬地看了虎子的那双大脚一眼,虽说我杀了六个捉了四个,但是虎子在战场上那过人的表现,倒在他手下的敌人少说也有十几个。
  “这就不当咱是兄弟了不是?”虎子好像看穿了我的心思,豪爽地哈哈一笑:“咱虎子的命都是你给的,还能想着让你帮咱洗脚?”
  四周的战士也跟着发出一阵阵的轻笑,经过的我身旁的同志还时不时地拍了拍我的肩膀。此时我突然觉得这些人是多么的亲切、多么的可爱,我好像已经融入了他们,成了他们中的一份子。
  我所不知道的是,在离阵地只有二十余公里的温井,此时正上演着一场闹剧。
  陈翰兴站在温井的一座高台上,透过望远镜看着远处冒起的一阵阵黑烟,两道浓密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不安感再次在心里缓缓升起。
  “上校(相当于团长)!”陈翰兴转身对身旁的一位神采飞扬的高个子说道:“上校,增援的事是不是再考虑考虑,能够那么迅速地吃掉我们一个加强营,敌人的实力一定不俗,如果这样贸然前去增援,会不会……”
  “陈中校(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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