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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0章

第二次世界大战战史-第5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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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承认阿拉伯语与法语相同,都作为官方语言;
  4。 言论自由与集会权利;
  5。 男女儿童都享受义务教育;
  6。 宗教自由,并对所有宗教实行政教分离;
  7。 阿尔及利亚穆斯林立即实际地参加政府工作,并释放一切政治犯和在押的人,不论属何党派。
  法哈特·阿巴斯应政府之请,提出具体建议。他草拟了一个改革方案,由这个国家的最高代议机关金融界代表会议的穆斯林成员于5月26日递呈法国当局。方案的签署者虽然同意在战争结束后举行公民投票之前推迟成立阿尔及利亚国,但在方案内提出了下列迫切需要的改革:
  1。 把现在的总督政府改为阿尔及利亚政府,穆斯林和法国人的部长人数相等; 2。 在由选举产生的议会和咨询机关中适用人数相等的原则; 3。 准许穆斯林担任一切公职,废除一切歧视性的法律和条例; 4。 招募新兵和军饷完全平等;准许穆斯林充任各级军官,穆斯林各团恢复使用阿尔及利亚旗帜; 5。 教育自由与宗教信仰自由。
  这些文件的好些签署者受到欧洲人批评,被称为曾与轴心国或维希政府有牵连,但《阿尔及利亚人民宣言》却在穆斯林世界产生了极大的热情。仍使这个国家大伤脑筋的各种经济困难为煽动生事提供了肥沃的土壤。当贾德鲁总督于9月23日在金融界代表会议主持开幕时,包括法哈特·阿巴斯在内的穆斯林成员干脆不出席。对此,贾德鲁立即作出反应,他下令撤销穆斯林成员的代表职务,并象他在记者招待会上解释的那样,以“煽动人民反抗,企图干扰公共机关正常工作,破坏战时公共秩序”为由,拘禁了他们的主席和法哈特·阿巴斯;而一些重要的法国人士更把这两个罪犯描绘为“图谋私利的阴谋家”。然而贾德鲁于10月16日宣布,由于穆斯林成员们作了适当的道歉,撤销他们职务的命令业已收回。11月份,由于黎巴嫩爆发了严重的政治危机,贾德鲁到那里去力图为法国挽回局面。回来后,他下令“出于对穆斯林居民的友好精神”,开释了那两个被拘禁的领导人。
  戴高乐在君士坦丁发表了一个预示性的声明后两天,法国民族解放委员会于12月14日宣布它决定给予穆斯林的优秀分子法国公民身分而不须履行放弃穆斯林法律规定的个人身分这一现行的使人懊恼的条件。在现行条件下,在大约七百万现存阿尔及利亚穆斯林中,到1936年只有七千八百十七人取得了法国公民身分。这一拟议的改革在原则上恢复了“维奥莱特计划”。这个计划在战前由于法国移住民和由他们选出的代表们的坚决反对而夭折。为了研究有关改革的细节,经指派高级法国官员和人数相等的穆斯林与非穆斯林成立一个委员会,非穆斯林成员中包括在阿尔及利亚和法国本土的法国人。贾德鲁提供这个委员会参考的条款含蓄地表示,他知道早就应该在阿尔及利亚进行政治、经济和社会改革。条款内容如下:
  1。 确定可以取得法国公民身分的“优秀分子”的范围;
  2。 增加穆斯林在咨询议会的代表名额并扩大他们的参政权;
  3。 容许穆斯林担任更多的行政职务;
  4。 在穆斯林城乡居民中广泛扩展学校教育和技术训练;
  5。 在穆斯林地区有效地改组公共卫生和医疗工作;
  6。 使尽可能多的穆斯林农村家庭定居在无人占用的或可以用适当方法改善的土地上; 7。 改进牧民生活条件并繁殖家畜;
  8。 创办能够吸收大量穆斯林工人的新工业;
  9。 扩大城乡穆斯林熟练工人队伍;
  10。 发展信用贷款和农业合作计划以支援穆斯林农民;
  11。 发展城乡住房;
  12。 对穆斯林工人实行欧洲工人在阿尔及利亚享受的社会法规;
  13。 规定穆斯林农业劳动者的劳动条件和工资率。
  民族解放委员会在1944年3月7日通过了一项法令,首先是宣布取消穆斯林与非穆斯林之间的一切差别。这一法令把选举权扩大到曾任特定公职,或曾由法国人授予特定勋章,或具有特定教育资历的穆斯林成年男子,把他们列在非穆斯林的同一选举名单上。缺乏上述资格的穆斯林成年男子的选举权以后由国民制宪议会决定,但同时他们将列入选举人团,享有选举阿尔及利亚省议会和市议会五分之二代表名额之权,但在穆斯林居民比例低于五分之二的那些市区则属例外,其名额将相应减少。该法令提出了长远规划,为目前居住条件恶劣的五十万穆斯林居民重行解决住房问题;为五万户农民在主要是国家所有的二百万英亩土地上重新落户作出安排;将穆斯林在学儿童人数扩大四倍,甚至六借;发展工业,等等。
  这是朝正确方向迈出的一步,但它终究不过是“那个倒霉的维奥莱特计划修修补补的翻版,而且为时已晚。……那些在七年前原来会加以赞赏的人现在的反应却是漠不关心,或者满腹狐疑。”巴黎的北非人民组织委员会主席指出,根据这项法令,阿尔及利亚仍然是宗主国法国的一部分,它的命运决定于法国的议会;有完全选举权、可以参加选举法国议会中阿尔及利亚议员的穆斯林仍只有六万人,而有选举权的欧洲人却至少有四十万人,因此他们获得充分代表名额的机会是不大的。他主张,在地方议会中,一百五十万穆斯林选民至少应有与欧洲人等额的代表(不是现在的五分之二),因为欧洲人比他们少得多。法哈特·阿巴斯曾在他的《宣言》中指出,现在大家已很清楚,对穆斯林多数来说,以前想要同化他们成为法国公民的目的是“达不到的”;1944年3月15日,即在法令颁布后八天,他同他的朋友们创立了“宣言和自由之友”党。他同长期以来反抗法国同化政策的穆斯林圣职人员社团“乌拉马”以及被软禁在阿尔及尔以南一百二十英里一个小镇的极端分子马萨利·哈吉建立了联系。1945年1月,他们各自的民族主义力量暂时联合在一起,法哈特·阿巴斯成为要求阿尔及利亚自治“统一战线”的临时领导人,但他们仍同意给予占少数的欧洲人在议会和内阁中占有一半席位。2月初,在许多城镇秘密地张贴了有下列内容的传单,号召新近获得选举全权的穆斯林起来抵制即将举行的市议会选举:
  穆斯林弟兄们!
  你们的国家正处于危急存亡的关头。殖民化已经在物质上、精神上组织起来,要毁灭我们。由于法国殖民主义的罪过,阿尔及利亚人民一直不能登上现代文明的阶梯;自从阿尔及利亚沦为殖民地以来,阿拉伯语已经失去了它的地位;伊斯兰教一直受到侮辱,现在正由同政府意向相反的极大努力使它获得新生。
  人们对我们和我们的财产的尊重,只有在阿尔及利亚民族的范围内建立一个以阿尔及利亚人民的主权为基础的、完全排除任何外国主权的自由政府之后才能得到保证。
  正是为了实现这个理想,你们一些最优秀的弟兄已经在地牢中死去,有的在监狱和集中营中遭受折磨,有的则正在用合法的或者主要是秘密的手段进行着坚强不屈的斗争。……
  选票计数在全世界人民的眼中将是一个极其明显的证据,说明阿尔及利亚人民要求自由、独立地生活。因此,阿尔及利亚穆斯林弟兄们,切勿忘记你们对解放自己的人民所负的崇高使命。你们决不能让已经捐躯的人、正在遭受折磨的人和正在进行斗争的人白白牺牲,否则你们将对你们的人民和真主犯罪,并且迟早要对他们作出回答。人民的正义和寓于万物之中的正义是不朽的,也是无情的。
  战争的变化(在这种变化中,随着1940年法国威望遭到的灾难性打击而来的是美国式民主概念的传入),移住民的冥顽不灵,毫不让步,以及阿拉伯联盟作为一个政治实体振奋人心地出现,三者相结合,唤起了那些虽占少数而有政治觉悟、半受教育的阿尔及利亚穆斯林的自治要求。但是这个进步人士的圈子很小,它只不过是冰山露出在水面上的尖端,在远处阳光的照耀下看来不会伤害什么人,而在这下面的贫穷、无知的漆黑深渊里却虎视眈眈地潜伏着不为人所见的百分之九十九的城乡土著无产阶级。他们的生活条件是可悲的:因为,法国移住民虽然为这个国家增加了大量财富,却把其中的较大部分留给了自己;土著生产者没有从欧洲人的榜样中学到什么东西;土著农民的耕地大部分是贫瘠的土地;他们的总产量纵或有所增加,也不够抵销穆斯林人口的迅速自然增加,而在过去一百年中至少已经增加了两倍的穆斯林人口,现在还在以年增十三万人的速度继续增加着。在以谷物为土著居民的基本粮食而以前的生产与需求大体上还能平衡的一个国家里,1944年的收成只有正常需求量的百分之四十。这是因为战时缺少肥料、机油和农业机械,部分也由于一些土地所有者不愿种植谷物而宁可种植利润较高的饲料作物。这个国家在1944…1945年的冬季经历了自1856年以来最严重的一次旱灾,粮食供应的前景是黯淡的。官方规定的每日二百五十克(九盎司)的微薄粮食配给,能够履行配给的日子倒是例外(部分是因为黑市粮价暴涨而诱使地方上许多穆斯林官员舞弊所致),而在许多地区,土著居民每日的粮食配给减少到一百三十克至一百五十克(五盎司)。“人们在路上到处可以见到衣衫槛楼、面容憔悴的人。……整村整村的居民在泥土中挖掘苦涩的但还可以充饥的野菜根,这些菜根虽无营养,但煮熟后至少还可以使人苟延残喘。”
  在君士坦丁省产麦高地,同移住民的大庄园为邻的是贫瘠窳劣的山岗农田和人数众多、没有土地的农村无产阶级。法哈特·阿巴斯就是在这个地区的塞蒂夫开始他的政治生涯的。1945年4月24日,这个省有六个法国参议员写信给该省的行政长官莱斯特拉德…卡博内尔,措辞不自然地交织着殖民统治的少数人所特有的自满情绪和外来者的恐惧心理。他们告诉他说,一年以来在阿尔及利亚农村的法裔移住民的不安情绪在不断增长。那些通过他们自己或他们的前辈的努力在北非取得了经济上的成就、为法国人的才华增光的人,早已看到他们周围的不友好的迹象正在发展。这些迹象看来如出一辙并为来自远方的指示所遥控。在政府当局采取有利于土著居民的一般措施的同时,不友好突然转变为富有集体憎恨的敌意。在迄今平静无事的那些地方,人们也情绪激昂。在这个领地里,到处发生用恶言谩骂、挑衅、侮辱、有时甚至是恫吓的事件,即使对法国的妇孺,也不放过。
  不管在哪里,那些昨天还没有恶意,乐于同移住民、官员和商人共事的人,现在已经变得傲慢不逊,并且无视法国的权利,宣称要在他们祖先的土地上实现完全独立,这是1943年2月《阿尔及尔市代表宣言》的目标。那些以前无保留地站在我们一边的土著已经改变态度。他们不敢再对我们表示同情,怕遭到他们的教友摒弃,做牺牲品。
  不安全现象到处有增无已。传称财产受到袭击,供应村庄用水的管道被破坏,孤立的法国人的生命遭到公开威胁。在城镇里,尽管官方禁止游行,街上的示威者公开高呼:阿尔及利亚是阿拉伯人的。……
  所有这些事实,是令人不安的迹象,有可能明天就会大规模地发生危害孤居在阿尔及利亚农村的法国人生命的事件,因为在农村里私贩军火的勾当几乎已经公开地进行了三年之久了。当我们考虑到阿尔及利亚现在正处在多年未有的大饥荒的前夕,而这种形势可能引起一次突然而普遍的戏剧性事件,其灾难性的后果是不堪设想的,看来很清楚,即使对那些最不关心的人来说,迫在眉睫的祸患决不是光说几句要谨慎小心或者呼吁人们控制情感的话,就会被驱走,只有采取具有严厉警告作用的措施才有可能避免有害于公共秩序和法国尊严的突然袭击。……
  签名人……以选举他们为君士坦丁省参议员的人们的名义迫切要求你作我们的代言人,吁请政府当局立即采取示威性措施。这些措施无须是挑衅性的,但只有采取这些措施才能在地中海以南的一些法属领地恢复秩序和信心。
  这些措施是在这个国家的当局被授予的职权范围之内的。农村代表们认为即使由于那些丧失了现实感同时也丧失了感谢之心的鼓动者们所作夸大宣传,目前的形势已经危险地恶化,但当机立断地确定十分明确的措施还是可以达到期望的目的的。
  实际上,早在4月初,法国当局已经对尚在软禁之中的马萨利·哈吉同法哈特·阿巴斯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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