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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张作霖秘传-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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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景惠道:“咱都把枪撂下中不?”说着,先对团丁喝道,“你们还蹲这干啥!丢人现眼是不是?把枪都搁那疙瘩,都站起来吧——请问几位朋友是何方人士?尊姓大名啊?”
  张作霖把匣枪揣在怀里:“我们哥几个是黑山赵家庙保险队的,在下是张作霖……”
  张景惠“哎呀”一声,道:“久仰大名啊!今天真是幸会啊!”
  张作霖道:“请问你老兄……”
  张景惠道:“在下张景惠,在这八角台也办了个保险队,嘿……八角台地属台安,和你们黑山搭界啊!今天这事整的都怨我,都怨我!几位弟兄都请到我家,我要好好款待,以表歉意……”
  张作霖三人随着张景惠来到台安县八角台张景惠家。炕上置了炕桌,张作霖居中而坐,张作相、王金汉坐两侧,张景惠在屋里伺候,一个劲地说客气话:“先喝点茶,酒菜正在整,一会儿就好!”
  张作霖摆了摆手:“别忙活啦!我们是一点也不饿了。”
  王金汉也说:“是,一点不饿,我们三人造了一板儿豆腐!”
  张作霖道:“这豆腐没少吃了,可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豆腐!你这做豆腐的手艺真是绝啦!”
  张景惠面有得色:“家传的手艺,我哥哥教的我,如今雇劳金做了,可手艺没丢。”又说:“我出来做保险队,纯属赶鸭子上架,叫世道逼的。甲午年往后闹小日本,庚子年大乱!如今又闹俄国老毛子,胡子就从来没停过。看见别的地界成立乡团、庄联、保险,虽说大伙得出钱,日子倒是能过安稳些,可俗话说了,凡事不可力巴干,咱这疙瘩没这号人才啊。今天是老天爷开眼,指派三位能人来这疙瘩,这是八角台黎民百姓得福分。”
  张作霖忙谦让:“掌柜的可别这么说,我们担当不起。”
  张景惠道:“大伙儿都说河西北边啦,顶属赵家庙保险队办得好,都称你张作霖是北霸天!”
  张作霖:“可别说了——你老兄这保险队是咋打算的?”
  张景惠“咳”的一声,露出尴尬作难的表情:“正想求诸位帮我出主意哪!前些日子,有个日本人来了,叫我们参加满洲义勇军,帮他们打俄国人,他们就给枪给钱。俄国人也来找过,说给我们枪,叫我们到河东去帮他们维持地面,其实就是抢老百姓的地,帮他们修铁路。这日、俄两面儿我都不想参加,可咱这疙瘩穷,买不起枪。这绿林讲话,没枪你立啥杆子,枪少立的杆子也不硬!可是,跟着日本人干还是跟着俄国人干,我又拿不定主意……”      张作霖道:“要叫我说,我就是谁都不跟,又谁都跟!”
  张景惠一脸疑问,不解其意:“这,这是咋说呢?”
  张作霖拿起桌子上茶杯比画,道:“你看啊!如今整个满洲是俄国大兵占着,你要打出满洲义勇军的旗号,俄军马上就来灭你。你要帮俄军干,老百姓不得意你,你很难立足不说  ,这满洲到处都是日本人的眼线,为的就是要跟俄国人开战,到时候你帮俄国人一趸儿打日本人?犯得上吗?可这话说回来,有人给你钱,给你枪,你干啥不要啊?给多少要多少,还使劲朝他要,就是不能真为他卖命干!要会巧使唤他,快刀打豆腐,双面光。”
  张景惠茅塞顿开,面露喜色:“这回妥啦!我这八角台保险队就交给你了!这队长非你当不可!”
  张作霖连连摆手:“这可不中,我这不反客为主了吗,这要传出去,我张作霖太不义气,太不够朋友啦!”
  张景惠诚恳地说:“你的才能可以说胜过我十倍,君子有让贤之美德,这是光彩的事啊!这么着,我把当地有头有脸的都请来,烧上香,跪下来求你,中不?”
  张作霖不知如何是好:“那就更不敢当了……不行!不行!这好说不好听……”
  张作相在一边插话:“我看张大哥是真心诚意,你就接了吧。”
  张作霖道:“这样吧,你这把子人我先替你经管着。多咱你要单干了,你就拿走。”
  张景惠一拍大腿:“没那事啦,就跟着你干啦!”
  张作霖叹口气:“可眼下老毛子闹得忒邪乎啦,咱们要想在辽河两岸站住脚,得先找棵大树靠着,把自个儿养结实了再说。我打算投冯德麟。”
  张景惠一脸苦相:“我也想过投冯德麟。可咱这小帮小股怕人家看不上眼啊。他如今是辽河两岸各乡团的团总,投他的全是有名的牛帮,海帮。听说他收了一百零八帮,号称梁山泊一百单八将,团丁有两千五百人啦!”
  张作霖点头道:“是啊,老毛子治不了他,他还敢跟老毛子干仗!”
  张作相道:“冯德麟跟老毛子结下仇啦。听说老毛子把他抓了去,装在火轮船上,要运到俄国的三河林子杀了,说是日本人买通奸细才把他救回来。”
  张景惠道:“我听说救他的就是个船上烧煤火的,山东人,姓刁,恨老毛子,向着咱中国人,他把冯德麟藏在煤堆里,俄国押差下船时没找着他。不是小日本救的。”
  张作霖道:“可冯德麟投靠了日本人是真的,要不然,他整不了这么大的队伍出来。
  张景惠沉吟起来:“只怕是他不收留咱们哪。”
  张作霖想了想,说:“这事我去办,金汉跟我南下海城找冯德麟去,作相你帮着张大哥训练队员,还要派出人去找咱们打散的队员,都集中到这疙瘩听我的信儿。”
  奉天府海城县高家坡,土坯围墙围成一个很大的院落,院内有三排都是朝阳的土坯草房。院内拴着几十匹战马。木制大门口有持枪团丁站岗——这里是冯德麟大乡团总部。
  张作霖与王金汉骑马来到大门外。门内走出一小头目将他二人的枪和马收了。
  他两人被带到中屋正房门外等候,小头目进屋通报。
  张作霖嘱咐王金汉:“冯德麟问啥都别害怕,看我的眼色行事。”
  王金汉道:“你是他磕头拜把子兄弟,还怕啥?”
  张作霖苦笑:“我都没见过他冯德麟啥样,咋磕头拜把子”
  王金汉失声道:“啊?!当日你不是跟海沙子的二当家说……”
  张作霖嘿嘿一笑,道:“我那会不这么说,人不都叫他带跑了……”
  这时,刚才去通报的小头目回来了,招手叫他二人进屋。屋内是万字炕,三面炕上都坐满了挎枪的大小乡团头目,海沙子的二当家的也在其内。张作霖转着眼珠子巡视,判定不出谁是冯德麟。张作霖站在地当中有些尴尬。
  二当家露出不屑的表情道:“大伙看啊!这位是咱冯团总拜把子的兄弟。哎!你见了拜把子的大哥,咋不行个见面礼哪?”      众头目连笑带嚷:“对啊?行礼啊!咋没个见面礼哪?不认得你大哥啦?你大哥没在这疙瘩,你走错屋了吧……”
  张作霖逼视着二当家说:“我是冒犯了冯团总的名声,可我敢作敢当!我敢来见冯团总!咋的?冯团总倒不敢出来见我啦?”   众头目都朝北炕头坐在人背后一个40来岁的男人望去。此人将手中的旱烟袋摔到窗台上,猛地蹿到坑沿边,瞪着张作霖——他就是冯德麟。
  冯德麟往地上重重地啐了一口,道:“不敢见你?!我敢一个枪子就崩了你!你冒充我的旗号还有理了?”
  张作霖单腿跪安:“在下张作霖给冯团总请安。”
  冯德麟别过脸去:“你少来这套,我不是啥冯团总!”
  张作霖道:“你老就别再逗我了,你老自个儿都说了:‘你冒充我的旗号’……”
  张作霖学着冯德麟的口气倒有三分神似,把众头目都给逗乐了。冯德麟这会才仔细打量他,上看下看,觉得眼前这个人有点像个人物,可嘴上强硬:“姓张的,你冒充我的旗号不说,又跑到我这疙瘩来立光棍、拔梗梗儿,今儿个说啥也不能轻饶了你!”
  张作霖站起身子来,道:“你老能看得出来,我这哪是立光棍,拔梗梗儿啊!我是站在这地当间儿下不了台阶,有个地缝都想钻进去。没招儿才想了个激将法,我一说你老不敢出来见我,你老一生气,准出来骂我,我不就把你老识出来了吗。”
  众头目又是一阵哄笑。冯德麟也撑不住笑了,拍了拍手,道:“听说你张作霖比猴还精。我再看你这双眼睛,你小子更像一只狐狸!”
  张作霖忙道:“多谢冯团总抬举!你老要看我还有点用处,我愿投在你老门下,甘效犬马之劳。”
  冯德麟“嗯”的一声,又有些犹豫起来,问道:“你现在来投我?那过去你打着我的旗号,收了多少保险费啊?这笔账咋算哪?”
  张作霖毕恭毕敬地回答道:“我张作霖投在你老门下,就是来还债的,今生今世,任你老驱使,能不能还清你老的债可不敢说,我也就是这堆儿这块了。”
  众人大乐。
  冯德麟摆了摆手,众人安静下来,他问:“你带来多少人和枪啊?”
  张作霖实话实说:“顶多七八十号人,四五十杆快枪。”
  冯德麟鼻子“哼”的一声,道:“就这么点玩意儿,投到我这疙瘩算个啥呀?”
  张作霖道:“是不算个啥,只求冯团总在打俄国老毛子的时候,能让我打个头阵!叫我这把子人跟老毛子拼个你死我活!”
  冯德麟在屋地踱步,扫了张作霖一眼,张作霖把头昂得高了。冯德麟点点头,说:“老毛子跟我的仇是不共戴天,这回你不但是要打头阵,还得把辽阳城外的铁路给我扒掉一轱辘,叫老毛子的火车进不了辽阳城。你要是办成这事,打完这一仗,我就给你块地盘。你要是办不成,咱们这账可就算不清了!”
  张作霖道:“请你老放心,他老毛子的铁路要是在,我张作霖的脑袋瓜子就没了。”
  冯德麟说了声“好”。
  却说汤玉麟一路骑马,打听张作霖的消息,来到八角台张景惠的豆腐房,进豆腐房问做豆腐的老汉。问有没有一个叫张作霖的,领着一帮保险队路过这里。
  老汉告诉汤玉麟,张作霖等人都上辽阳了。
  汤玉麟走出门时顺手拿了两张干豆腐,边走边吃,骑上马跑了。
  辽阳城外一树林内,张作霖的保险队50多人埋伏在此。树林外不出百米就是铁路路基,远处可望见辽阳城内的古塔。
  保险队守了半天,只见一队沙俄骑兵,人数20多个,沿铁路向北巡逻。领队的沙俄军官正是在彭家烧锅大院杀人的那个。
  树林内,张作霖将张景惠、张作相、王金汉叫到跟前布置,让他们等老毛子一走过去,就上去拆铁路。当然,还得小心防着老毛子的巡逻队返回来。说完,又提醒众人把枪都上了膛,还有毁路的工具都带上。      王金汉将起铁道钉的羊角铁撬杠和铁螺栓扳手给张作霖看,小声道:“都整好了!”
  张作霖有些不放心:“这家什行啊?”
  王金汉道:“没错!拆铁路的几个弟兄都在老毛子的铁路上干过活。”   张作霖没好气地问:“拆一根就中?那他干啥铺两根?”
  张作相道:“你说对了,拆了一根他火车就开不了,要不干啥铺两根?”
  张作霖道:“你是瓦匠又不是铁匠,你知道?”
  张景惠道:“我知道,拆一根就中。”
  张作霖看着巡逻的俄国人,咬牙切齿地问:“拆一根,拴上两匹马能拽动吧?”
  张作相道:“一匹马就拽跑了。”
  张作霖想了想,道:“还是套两匹马吧,逃得快!”
  三人说话商议的这会儿,俄军巡逻队已走远。张作霖指挥保险队冲上铁路,有四五个人同时拆铁轨。正在这时,一人骑马由北向南,顺着铁路下边的小土道朝张作霖飞奔过来。
  当此骑马人经过俄军巡逻队时,引起走在铁路路基上地俄军巡逻队军官的注意,俄军军官举起望远镜追视骑马人,当他看见骑马人下马跑上铁路时,同时也发现保险队在拆铁路。
  俄军官赶紧指挥骑兵向保险队冲来。
  骑马跑到张作霖身边说话的正是失散多日的汤玉麟。汤玉麟看见了张作霖,又惊又喜地喊道:“那疙瘩叫老毛子祸害的啥吃都没有,地也种不上!你再不去接,你儿子跟你媳妇都得饿死!”
  枪声大作,俄军巡逻队向保险队射击了。
  一颗流弹把张作霖的帽子打了个洞,张作霖忙低下头,对汤玉麟喊道:“打完老毛子再说!拿快枪地跟我来截住老毛子,你们快点拆!”
  张作霖带领30多个拿快枪的队员迎击俄军。保险队多是胡子出身,枪法很准,尤其是他们几个头目人,枪响就有俄军落马。俄军只得下马步战。相对保险队人数占优,分布在铁路西边,将俄军围在铁路路基上使其背腹受敌。不久,20个俄军被击毙,俄国军官见势不妙,上马落荒逃跑。
  张作霖想着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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